怕伤了皇祖母的心,但是殿下不用担心,我不会求你庇护的。”听着这话,秦景渊的眉不觉皱了皱,看着面前眉眼间透着倔强的女子,淡漠说道:“本王不是那个意思”“那殿下又是何意叶凌汐自知不是皇室正统嫡枝,入不得皇室子弟的眼,但是我也并未要求殿下看护我,从前种种,多谢殿下了,叶凌汐不会将其当做理所当然,至于回报若是殿下有需要,叶凌汐自然回报。”叶凌汐看着秦景渊,淡淡说道,不就是怕她一个孤女拖累了他吗呵,他还以为她真的需要他庇佑吗秦景渊眉皱的更紧了,那双墨玉般的眸颜色深了深,他忽而别过头,看着湖水中游来游去的水鸭,“本王不会娶你。”叶凌汐面上的表情骤然一僵什么娶她,呵,谁要嫁给他了他是不是脑子烧坏了她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嘲讽之色,尖锐的话语忍不住说了出来,“殿下放心,叶凌汐就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嫁猪嫁狗都不嫁他秦景渊刚毅的脸上不觉紧了紧,偏过头看着身旁一脸清冷的女子,她这是生气了吗他垂下眸,淡淡说道:“本王并不打算娶妻。”这是在解释叶凌汐眼底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冷笑,不过只是借口罢了,她父族势力不显,娶她于他的大计可不会有任何的帮助,他自然不会愿意。堂堂东华战神不娶妻鬼信“是吗,原来是我误会了殿下,不过殿下放心,我也并没有打算要嫁人,所以对于皇祖母的安排我也不愿意。”叶凌汐淡淡说道。秦景渊抬头深深的看了面前的女子一眼,忽的说道:“你与从前不一样。”叶凌汐微愣,看着面前一脸审视的男子,心骤然沉到了谷底,他是发现了什么吗不可能,她并未露出破绽才是。可是他这样说又是什么意思“当初帮你,是无心插柳,你不用感谢本王,毕竟,真正帮你的人也不是本王。”秦景渊背转过身,看着回荡着波纹的水面,声音低沉,“有些人已经成为过去,缅怀只是增添无谓的伤痛罢了,若是再有其他心思,怕是徒增伤悲。”“我不大懂殿下的意思。”叶凌汐垂着眸,手蓦地握紧。“本王知道你懂,所以希望你时刻清楚自己的身份,如今你已经是皇室尊贵的郡主,一生无忧,那就该守着这份平安度日。”前面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冷冽的似极北的寒冰一般。时刻清楚自己的身份,呵,真不愧是两父子,说出来的话一模一样。叶凌汐看着面前冷硬如山的背影,眸光骤然似刀一般锋利,“一个人,一个家族,难道凭借你一句已经成为过去,便可以当做他们从来不存在于这个世间吗殿下就不怕午夜梦回的时候,那些冤死在你手上的人找你索命吗”每次看到他的时候,她都想抓住他的衣襟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大表兄,背叛父亲,权势真的那般重要吗那挺拔的背影似是僵硬住了一般,紧接着是长久的沉默,自他身上一股冷肃杀伐的气息骤然扬起,铺天盖地而来。叶凌汐忽然觉得自己很是可笑,竟然跟这个刽子手谈这些,是不是重生之后,她这性子也变的同一般女子那样优柔。“殿下若是无事,叶凌汐就先告退了。”前面的男子没有反应,叶凌汐也懒得理会他,她是一刻也不想与他多呆在一处,转过身,直接离开。身后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秦景渊却是站在远处,仰着头,看着天空飘散的白云,久远的记忆骤然回荡在脑海。“这几日连夜行军,快把我累死了,真想变成天空中的云,到处飘荡,定然是惬意万分啊。”躺在草地上的红衣少年,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忍不住感慨说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真要你有一天不打仗,怕是你要跟人急。”身旁一脸冷硬的玄衣少年淡淡出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总有一天,你会无需奔赴前线,就做那自在洒脱的云。”“说的跟真的一样,除非有一天天下一统,无仗可打。”红衣少年不以为意的说道,他直接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看着身侧的男子,“喂,木头,你有什么志向吗”“”躺着的玄衣少年看着天空,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红衣少年没了耐心,只以为他不知道,责备说道,“叫你木头,你别真成了木头啊,男儿志在四方懂不懂,大表兄还让我好好教教你,我看你就是一块朽木。朽木知道吗哎,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说着,他直接起身,留下躺在地上的玄衣少年独自离开。玄衣少年闭了闭眼,再看天空的时候,不知想到了什么,喃喃出声,“想做云吗终有一天,会实现的。”秦景渊忽的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实现了吗是啊,实现了离开净水湖,叶凌汐的心情也不大好,心底有一股火气怎么都散发不出来。他凭什么能这般坦然的看待楚家的覆灭,曾经的楚家在他眼中究竟算什么难道只是一个垫脚石“喂喂喂,谁让你走那的,给本王过来。”不远处一个男声传来,语气透着几分急躁。“说你呢,你还走告诉本王,你是哪个宫里的。”一身淡青色四爪蟒袍的男子跑了过来,拦住了叶凌汐的去路。感觉到有人挡住了自己的路,叶凌汐不觉抬头,看着面前的少年,脑海之中一个熟悉的情景晃过,一个十一二岁的胖墩墩的小屁孩追在他们后面,鼻涕糊的满脸都是,嘴里含着桂花糕,还嚷嚷着要跟他们出宫。眼前这少年看起来十岁,相貌带着几分书生的清秀气,身影颀长,再加上皇子风范,倒是与从前的那个小胖墩有着天壤之别。“喂,跟你说话呢,聋了,难道你不知道本王是谁”秦泤南见面前的女子不理他,心里愈发的火大了,他好不容易摆下的八卦阵都让这女人给毁了。他没问她的罪就是天大的恩赐,她竟然还敢不理他。叶凌汐骤然回过神来,想也不想的说道:“鼻涕鬼”“”秦泤南面部骤然僵硬了下来,额角上的青筋隐隐有往外突的架势,手更是握得嘎吱嘎吱响,他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谁借她的胆子,竟然敢用如此不雅的称呼来唤他重要的是,谁告诉她这个的。叶凌汐回过神来,看着面前偏偏风姿的少年,不觉感慨,时间过的真快,小屁孩都长大了。“是不是南宫晓那臭丫头告诉你的”排除了一大圈人后,秦泤南终于锁定了一个目标,他素来跟那臭丫头不对付,定然是她四处败坏他的名声。南宫晓叶凌汐疑惑的看着秦泤南,他在说什么。见叶凌汐仍然不理会自己,秦泤南彻底愤怒了,“好,你不说是吧,本王自然有办法让你说,来人,将这臭丫头给本王吊到净水湖的大树上。”叶凌汐,“”这情景怎么这么熟悉。第118章 帝都最优秀的男子叶凌汐看着那靠近的宫人,微微挑眉,她今日要是真被人给吊到树上,那可真是一世英名尽毁了。这臭小子脾气倒是渐长了,连她也敢动了,以前看到她的时候可是老鼠见了猫。“王爷,她是”旁边有个小宫人说道。“她是什么本王不管她是谁,得罪本王的下场是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要不然你们代她受过得了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她给绑起来。”秦泤南气急败坏的说道,眼前这女人也是个怪物,他都要惩罚她了,她竟然还这般冷静,这分明是没有将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他冷笑一声,“这刚刚开春,净水湖里的鱼怕是没吃饱,该好好补补才是,来啊,直接将她丢湖里喂鱼。”不过,这小丫头看起来怎么这么面熟呢。几个宫人相互看了一眼,八殿下在宫中素来横行惯了,他们还真是不敢得罪他。只能为难的看向叶凌汐,到底只是个郡主,得罪她总好过得罪八皇子。丢水里面叶凌汐心底骤然泛起一抹涟漪,净水湖的冰冷她怕是比谁都清楚。她忘了去小心那些靠近的宫人,思绪陷入到了回忆之中。“喂喂喂,死木头,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将你吊在净水湖的大树上,哈哈,你还记不记得,那一次把你吊在树上,绳子断了,你掉湖里差点淹死了,我才知道,你竟然是个旱鸭子。”锦衣少年高挑着凤眼,眉目俊秀的脸上满是揶揄之色。玄衣少年僵硬着脸,看着面前的少年,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显然是想起了从前落水的惊险。“哈哈,这么不经吓,瞧你这小脸煞白煞白的,跟个娘们一样。”少年兀自取消说道,他背转过身体,朝着前方走去,“算了算了,孺子不可教也,像你这样没胆的,还是趁早离开我楚家军,省得给我们楚家军蒙羞。”风驰电掣间,少年骤然惊呼一声,身体陡然一轻,整个人被人高高举了起来。“喂,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死木头,你疯了,秦景渊,你快放我下来,不然小爷让你好看”少年惊慌说道,身体没了支撑,根本就无法反击。玄衣少年黑着脸,身体快速朝着净水湖的方向走去,看着那平静无波的水面,他想也不想的将举起的少年抛出去。“秦景渊,你敢”在少年惊怒的声音下,骤然“噗通”的一声,水花四溅,少年在水中扑腾着,挣扎着,面上惨白一片,大声呼喊着,“喂,秦景渊,快,快救我,我不会水。”玄衣少年冷眼看着水中的少年挣扎着,转身,走开了。窒息的感觉一点点侵袭如脑海,少年的意识渐渐模糊,水灌入嘴中,淹没了呼吸,他慢慢闭上眼睛,昏死过去,连何时被人救起都不知道。因为那次落水,她在榻上躺了半个月,大夫都说是心病,往后她是在再也不敢下水了。回想起过往,叶凌汐的脸色并不好,就是因为那件事,她与秦景渊的关系开始变得剑拔弩张,她做什么,定然是要赢过他才罢休,他沿着校场跑二十圈,她必然是二十一圈。他杀了一百个敌人,她必然是要一百零一。她输给谁,也不想输给他耻辱,一次就够了“滚开”叶凌汐凤目忽然一沉,看着靠过来的宫人,眼神如刀,那凛冽似剑气的气势骤然爆发而出,直看的人心头发颤。宫人们皆是一愣,显然是被眼前的女子给震慑住了。“哟,胆子倒是不小啊,竟然敢对本王的人大吼大叫的。”秦泤南显然对叶凌汐的反抗不满,直接走上前,“看来是要本王亲自动手了,说来本王还从来没有尝试过将一个女人踹到湖里去。”这话一出,几个宫人如临大赦,真让他们将这重光郡主踹下了湖,怕是不死也会脱层皮,让殿下来就不一样了叶凌汐看着面前桀骜的少年,淡淡说道:“殿下这脾气倒是渐长,莫不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这话一出,秦泤南的脸瞬间黑了,什么叫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这臭丫头是瞧不起他虽然他曾经是有一段不光彩的黑历史,可是不代表一个小丫头可以随意嘲笑他。“看来今日本王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当本王是个软柿子。”秦泤南大踏步走到叶凌汐面前,一只手猛地伸出抓住叶凌汐的肩膀,作势要将人扔出去。这臭小子的确是欠教训,今日竟然敢欺负到她头上,是不是忘记了曾经被修理的惨状。就在这一刹那间,叶凌汐面色一寒,身体本能的准备反击,一只手猛地抓住秦泤南的手,脑海中闪过接下来的一幕,如从前一般,将那些偷袭的人狠狠踩在地上,用脚踩住他们的手,一点点的蹂躏。忽然她的眼角的余光看到两个身影走过来,她脸色微变,抓住秦泤南的手猛地一紧,强压住身体的动作,大声呼喊说道:“赵王,你想做什么,放开我”“秦泤南,你做什么,快住手,谁允许你欺负小汐儿的。”不远处傅明瑜震怒的声音传来。秦泤南心神一震,骤然回过头来看着那气势汹汹的东华第一女将,本能的有些畏缩,脸上讪讪的,“明瑜姐姐,我”话还未说完,突然脚上一股剧痛袭来,他脸色一僵,痛呼一声,“啊”他捂着脚跳着,脸色因为疼痛煞白煞白的。而她旁边的叶凌汐向后退了一步,连忙朝着傅明瑜的方向跑过去。傅明瑜一把抓住叶凌汐的手将她护在身后,看着那兀自跳动着的秦泤南,沉声说道:“秦泤南,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欺负小汐儿,莫不是这些年我们不在京中,你别以为自己能横行无忌了,看来是非得我教训教训你不成了。”“明瑜姐姐,我没有现在受伤的是我,我的脚啊。”秦泤南捂着脚揉着,目光狠狠的瞪了叶凌汐一眼,这小丫头下手这么狠,他脚都快被她给踩化了。傅明瑜看了秦泤南捂着的脚一眼,冷笑说道:“我瞧着你是活该,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以为没人能够制得住你,简直无法无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