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说道,这东华楚家的宝藏看来是与他无关的,不过,他也没有那个自信能在燕祁、慕容惊鸿那群野狼手里夺到宝藏,也罢。“不送”端王也跟着拱手,“祝煜王与七皇子一路顺遂。”君煜颔首,转过身,朝着自己的马车而去。片刻之后,西凉的车队启程了。端王看着那消失在城门口的车队,眉梢微紧,总觉得今日之后,似是有什么东西即将被改写一般。他扫了四周一眼,忽然觉得这莅阳城安静了不少,正如楚家灭门、桓王府被血洗之后的那几日,整个莅阳城好像失去了生机。后来是怎么复苏的呢,应该是那个纨绔少年的到来吧,他的身上或多或少有着那个人的身影,竟让他不觉得无聊了酒楼之上,几个男子看着城门口的景象,神色各异。“你说着七皇子能顺利回到西凉吗”云烈忽然开口,笑着说道。慕容惊鸿垂眸,自顾自的喝着茶,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倒是燕祁微微一笑,“这就要看煜王有多大的决心了,不过本世子瞧着,那七皇子应该命不该绝于此。”“哦看来燕世子很是看好这七皇子”云烈看着燕祁笑着说道。燕祁摇头,“倒不是这个,因为本世子观那七皇子的面相,印堂发暗,疾病缠身,并不是长寿之人。”“燕兄果然厉害,这都能看得出来。”云烈挑眉,“君煜可不是省油的灯,至少他这个时候选择离开,就算的上聪明了。”“富贵险中有,可是他不敢拼搏,不也说明他本身魄力不足吗”燕祁笑着说道,“他不是省油的灯,那位七皇子未必简单,不然这些年西凉帝为何独宠他”“看来这西凉两兄弟是有一番争斗了。”云烈点点头。慕容惊鸿并不插嘴,百无聊奈之际,正好抬起头看着前方,扫过了对面的茶楼,上面一身淡紫色长裙的女子坐在窗前,正看着城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眉头微蹙,目光扫过城门口,眼底闪过一道暗涌。这边,燕祁察觉到了慕容惊鸿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正好看到对面茶楼上的一男一女,轻笑一声,“倒是想不到景王会与重光公主在此相约。”云烈也看了过去,对面叶凌汐跟秦景渊两个人站在窗口相对而立,正说着什么。他不由轻笑,“想不到景王也会懂的约佳人出来,啧啧,真是让本王意外至极,还以为他知道打打杀杀呢。这百炼钢成绕指柔,这重光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厉害。”慕容惊鸿看着对面突然出现的秦景渊,脸色暗沉,忽然起身,朝着楼下走去。看着那离开的身影,云烈看向燕祁,“这是怎么了恼羞成怒这才见过几面,莫不是这明昭太子对那重光公主情根深种”燕祁端着茶盏轻笑一声,“这就要问慕容兄了,男女之事,本世子也不知晓。”“眼瞎这景王与明昭太子都有了心仪之人,而燕兄至今未娶妻,倒是让本王好奇你想要娶一个怎样的妻子,是风华无双,足以与你比肩之人还是美艳绝伦、艳冠八方的娇俏佳人”云烈打趣说道。燕祁放下茶盏,看着对面那已经空了窗头,嘴角微勾,“风华绝代艳冠八方不,本世子不要这样的女人,女人容貌不过表象,听话一点,才是最好。”“燕兄的要求可真是低。”云烈探寻的看着燕祁,“本王王妹喜欢燕兄已久,本王可是巴望着能与燕兄结亲。”燕祁站起身,叹息一声,“这世上看似容易得到的东西,最是难得,等待如今也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话落他转身离去,隐在暗处的风、雨二人直接跟上。云烈看着那离开的身影微微蹙眉,这燕祁是拒绝了他吗可是他这话中似乎又隐藏着别的玄机。真不愧是这天下最令人难懂、最高深莫测的人,不过再聪明的人,会不会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了想到这里,他忽然看向了城门口,眼底凝重一片。茶楼中央的座位上,叶凌汐看着坐在对面的男子,冷笑一声,“景王殿下今日约我到此是为何”“你与我说话,非要如此吗”秦景渊看着面前的女子,皱眉说道。叶凌汐嘲讽一笑,“那你要我怎么样,轻言细语你明知道我很讨厌你。”“父皇今日与我说了,在明瑜婚事之后,会宣布你我的婚事。”秦景渊低声说道。“你这是在告诉我,我嫁定你了吗”叶凌汐讽刺说道,“我有千万种方法让你希望落空。”“这是莅阳城,那是圣旨,你知道的,有些事情,不是你愿意与否。”秦景渊皱眉,“我也不是来与你商量的,这段时间你安分一些,我并不想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你在威胁我。”叶凌汐微眯着眼,“可是我不吃这一套,秦景渊,我死也不会嫁你。”秦景渊忽的抓住那孱弱的手腕,眼底的锐利之色更甚,“我不允许。”不允许她轻言生死,更不许她死。手腕似是要被人折断了一般,叶凌汐皱眉,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不开,她冷声说道:“秦景渊,你到底看上了我什么,我改还不成”“少自作多情,本王怎么可能会看上你。”秦景渊忽然甩开叶凌汐的手,冷冷说道。叶凌汐揉了揉手腕,冷笑一声,“太后如今这般看重你,娶不娶我,对你影响都不会大,不过是你自己太过谨慎了些罢了。你既是想要玩,我陪你玩,不过结果如何,未必能如你所愿。”她忽的站起身,直接准备离开。看着那离开的身影,秦景渊微微闭眼,在她面前,一切真相都是无力的,她不信他。不过这又有什么要紧,他要定了她。“我以为你会与她说,你爱她。”男子嘲讽的声音忽然传来。秦景渊抬眸看着声音的源头,看到来人,微微蹙眉,“多年不见,你倒是变化不少。”“那我是不是该说你一点儿都没变呢”慕容惊鸿在秦景渊对面坐下,扫了他一眼,“还是如从前一般蠢钝木讷,我若是你,绝对不会让自己处于这样不利的局面。”秦景渊垂眸,身上霸道狂戾的气息瞬间爆发出来,直逼对面的男子。可是慕容惊鸿却浑然未觉一般,“你以为失去过的东西还会再回来你也看到了,她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她,你只是从前的你,你凭什么以为时至今日能得到她的回应。”“那你呢当年她不曾知晓,今时今日更加不会将你的感情放在眼中,否则那一日你提出联姻,为何到现在她都没有任何动作。你的感情,比我的更加让她觉得不可相信。”秦景渊淡漠说道。这话一出,慕容惊鸿脸色瞬间难看,眼底锐利的目光横扫过对面的男子,强大的气势从身上爆发出来,引得坐在角落的客人都忍不住观望,却是半声不敢吭。“可是本宫不会输给你,至少本宫与她没有深仇大恨不若你,与她血海深仇,此生注定是可望不可即。”慕容惊鸿冷沉着脸,眼角的泪痣牵动,绝艳的脸上诡异妖娆。秦景渊抿着唇,双眼微眯,却不言语。注定可望不可即不,他不信命“不过本宫觉得现在最大的威胁已经不是你了。”慕容惊鸿忽然站起身来,他看了面前的男子一眼,“三年已过,新的身份,新的人与事,她身边的人早已不同,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话落,锦袍曳地而起,脚步声渐远。秦景渊眉心微紧,她身边的人,近来她身边出现的人只有在她心底,那又是怎样一个存在呢第269章 凤格出了茶楼,走了一段,叶凌汐总觉得有些不安宁,好像有什么事情超出了自己的预想之外。走了一段之后,正好碰上了晋王府中的南冽,上次宫中相见之时,她不知道他在那一晚的戏份中扮演过什么角色。“见过重光公主。”南冽率先行礼说道。叶凌汐点头,“南先生好。”南冽挥退身后跟着的人,走到叶凌汐面前,淡然说道:“公主气色看上去不大好,看样子是昨夜睡的不好”昨夜睡得不好叶凌汐微微蹙眉,她昨天很早睡的,可是还真是睡得不大好,昨天君千澜来跟她告别之后,很乖顺的离开了。本来以为自己解决了一个麻烦,可是心里却并不踏实。“天气越来越热了,难免睡不好。”不待叶凌汐解释,南冽已经开口了。这话倒是让叶凌汐面色微微有些异样,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等镇南王大婚之后,怕是也能喝到公主的喜酒了。”南冽笑着说道,“到时候不知道在下能否去公主的婚礼”听着这话,叶凌汐嘴角微勾,“怕是等不到这场婚礼,南先生该是要离开莅阳城了。”“公主这般聪慧,倒是让在下不知说什么好。”南冽微微一笑。叶凌汐眼神微冷,“我只是好奇先生的目的。”“公主为什么,在下就是为什么。这也是在下从来不问公主目的的原因。”南冽回答说道。“你让我惊讶。”叶凌汐皱眉说道,为了楚家怎么可能“这世上令公主惊讶之事并不在少数,其实公主给在下的惊讶更多才是。”南冽的声音依旧不急不缓。“也罢,我只希望南先生不忘初心的好,有些事情我当做没有看到,是因为我乐见其成,所以,若是超出我的预知,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些什么。”叶凌汐警告说道。南冽点了点头。“公主的话在下明白,也请公主小心才是。”叶凌汐轻哼一声,抬脚直接朝着前方而去,在经过南冽的时候,耳畔一个声音传来,她面色一惊,诧异的看着身旁的男子,可是他并不看她,直接朝着前方而去。待身后的人离开,叶凌汐紧了紧眉心,朝着前方而去,事情似乎越来越超出她的预料了。回到定阳侯府之前,叶凌汐就接到消息,说是今早御史大夫余正上奏称莅阳城官家子弟目无遵纪,罔顾律法,代表性的是三驸马不敬公主,折辱帝女,还有定阳侯侮辱宫妃,谋杀长公主,贼胆包天,以及一众公子哥仗势欺人之事。当天,东华帝命人将三公主接到了宫中,判了三驸马斩立决,至于定阳侯谋杀长公主一事已经交由于谦审理。所以在看到门口站着的于谦时,叶凌汐面上并未有多少惊讶。“见过重光公主。”于谦下来行礼说道。叶凌汐颔首,“于大人在这里做什么我定阳侯府莫不是窝藏了罪犯这可是大事,大人可要好好查查才是。”于谦闻言,嘴角抽了抽,这位重光公主倒是会演戏,要不是景王殿下告诉过他,不必顾虑她,她乐见其成,他还真是会以为她是真的懵懂。“公主放心,并不是窝藏了罪犯,微臣只不过是来问定阳侯一些事情。”于谦顿了顿,“公主可能不知道,有人参奏定阳侯谋杀瑶光长公主,微臣是来调查此案的。”“公主,你可回来了。”叶晨从里面跑了出来,直接到了叶凌汐面前,一脸紧张的看着她,“公主,父亲一定是冤枉的,父亲不可能会害长公主殿下。只要公主你说一声,这些人都会离开,皇上那边”只要叶凌汐不认父亲害死长公主之事,皇上那边看着她的面子说不定会压下也不一定,否则“是啊,我父亲怎么可能会害死我母亲呢”叶凌汐皱眉,随即看着于谦沉声说道,“这件事大人你可一定要查清楚才是,务必还我父亲清白。”叶晨错愕的看着叶凌汐,“公主,这件事”于谦看了叶凌汐一眼,拱手说道:“公主放心,微臣定然竭尽全力查出真相,替定阳侯洗刷罪名。”“那就有劳于大人了。”叶凌汐点了点头,朝着府内走去。叶晨看了于谦一眼,跟着叶凌汐往里走。“公主,这件事”“二哥不必多说,我也相信父亲的清白。”叶凌汐抢白说道。叶晨话语一滞,这才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他似乎忘记了一件事,如今被害人是她的母亲,比之父亲,她心里怕是更倾向那个给她带来无上荣光的母亲,所以,她怎么可能会想要帮父亲。“三妹妹”叶晨低喊一声。叶凌汐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你是希望定阳侯府覆灭吗”叶晨低声说道。叶凌汐挑了挑眉,嘴角微勾,“二哥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希望定阳侯府覆灭呢你不会以为我是想要害父亲吧从小父亲就教导我们为人刚直的道理,我想这次他定然会是我们的表率。”说着她直接朝着前方而去。后面叶晨看着那离开的身影,只觉得脊背发凉,这个人,他真的认识过吗他们这些庶子可从未得到过父亲的关怀,更何谈教导,父亲对谁都不疼,他只爱他自己。如此看来,这定阳侯府是要变天了吗谋害长公主,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先前已经有流言传出,听说太后那边已经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