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中龙卫就有十人,所以暂时委屈你了。”他不怕老头子,可是他怕老头子真将楚楚当作了妖姬,对她动手。楚楚的武功虽然在恢复,如今却也只恢复了不到三成,就算是她武功恢复如初,他也断断不敢让她冒险的。叶凌汐闻言,看了他一眼,微笑说道:“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这个人最喜欢兵不血刃了,你想什么我知道,当人不够强大的时候,若是一味向前冲,那是愚蠢。这天下自来是皇权至上,所以才会引得无数人争的头破血流,但我坚信,终有一天,无人再能束缚我们。”“楚楚,我会保护好你,这一次,我们一定能够一直走下去。”君千澜看着叶凌汐,琥珀色的眸子中满是坚定。叶凌汐心底闪过些什么,她看着他,无奈说道:“你这是怎么了”他好像比之前还要敏感。君千澜摇头,“没有,我只是怕楚楚你因为这场赐婚而难过”“”你当我跟你一样,叶凌汐看了他一眼,叹息说道,“我知道你不会娶她,所以,你不必担忧我会想太多。”“”君千澜有些无语了,这话怎么听着像是楚楚根本就不介意他娶不娶别的女人,楚楚对他是不是太放心了武安郡王府,松云阁中,玉梓潇坐在榻上,将身上的衣服脱到只剩下里衣。“哥”玉梓枫惊呼出声,他双目瞪圆,紧紧盯着那染满血迹的中衣,不少地上隐隐能看出化脓了,衣服跟肉都贴在一起了。玉梓潇想咬将这里衣脱下来,可是一脱才发现,衣服跟肉粘在一起了,他看了玉梓枫一眼,“还不拿剪刀过来。”玉梓潇一愣,连忙点头,“好”说着直接跑了出去。而一直站在旁边岿然不动的武安郡王在看了长子身上的伤时,皱眉说道:“这么重的伤,你是怎么逃过追杀的”昨天他一回来就昏了过去,他还来不及细问。玉梓潇垂着眉眼,低声说道:“这一路上,孩儿遭到了熿王与烨王的追杀,这些伤也都是他们的人留下的。至于那无极山,更是凶险万分,若不是在无极山上受伤太重,我也不会这么狼狈,至于怎么逃脱追杀的,说来这次是有高人相助。”想到那天晚上出现的那个银面男子还有那个紫衣女子,他心里就觉得不安,仿佛他的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中一般。“高人”武安郡王看着儿子,沉声说道,“你将当时发生的事情都说一遍。”玉梓潇轻舒一口气,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我肯定我不认识那些人,但是他们救了我,后来我听说熿王死了,我怀疑是那些人杀了熿王。”玉梓潇想到那个人诡异的武功,心里就觉得没底,他在郇都城中甚至西凉都算得上高手,可是在那人面前,他竟然没有一战的信心。武安郡王皱了皱眉,“现在整个京城都说是烨王杀了熿王,这件事不宜声张,你应该没有跟皇上说过吧。”“没有,我只说仙药被抢走了,而我昏迷逃过一劫。其实这次我任务失败,已经做好了领死的准备,皇上昨日非但没有降罪,还让我回来好好养伤。”玉梓潇皱眉,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但是他能明白,皇上这是打算让他赋闲在家了。武安郡王看了他一眼,“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呆在府里养伤吧,这种时候,谁冒头,谁就会被打回去。”玉梓潇点了点头,“父亲说的极是,儿子也是这样想,只是烨王那边未必肯吃这个亏。”“这个亏他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昊王那边已经认定了他是谋害熿王的凶手,哪怕没有证据,也会让他大失人心。”武安郡王沉声说道,面上说不出的凝重,“这背后之人必然与这朝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一下可就折了两个亲王。”“父亲是怀疑煜王”玉梓潇直接说道,那一日醒来之后我思索了一番,觉得熿王与烨王出事,最受益的是煜王,煜王有太后,皇后,宋家支持,没了阻碍,这皇位怕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显然,皇上怕也是怀疑到了煜王身上,不然,不会扶植昊王来平衡势力。武安郡王看了他一眼,“你在那里可有看到煜王的人”“没有”玉梓潇回答说道,说来这次他也觉得奇怪,熿王与烨王都动了,却不见煜王出手,他可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为父瞧着不是煜王没有出手,而是他的人一早就死光了。”武安郡王沉声说道。这话一出玉梓潇面色大变,如果说煜王也出手了的话,那么算计烨王与熿王的另有其人,不对,这个人是同时算计了这西凉最有权势的三位王爷。如果煜王知道自己的人死绝了,他会觉得是谁杀了他们了想到这里,玉梓潇的心凉了半截,那幕后之人怕是不止算计了那三位王爷,还有他煜王现在指不定以为是他断了他夺得仙药的机会,烨王以为是他动手杀的熿王,至于熿王那边,昊王指不定也听到风声他曾去过定天城替皇上拿药,这三家往后怕是要与武安郡王府彻底对立起来了。至于皇上那边,会不会也在怀疑是他杀了熿王“父亲”玉梓潇第一次觉得有些无力,“这次是孩儿连累了王府。”“胡说八道些什么”武安郡王低喝一声,“有些事情迟早会来,而为父觉得现在这情况正好,你与那宋家小姐的婚事找个时机取消吧,玉家现在需要明哲保身,任何与夺位有关的事情都不要参与。”玉梓潇看了武安郡王一眼,垂下眸,点头,“是”房间里面的气氛陡然变的凝重起来,玉梓枫拿了剪刀进来,看着沉默不言的父兄,大声说道:“这是怎么了,都不说话”武安郡王从他手中拿过剪刀,看着玉梓潇身上的血衣,眉头紧了紧,上前亲自帮他将衣服剪开。“嘶”牵动伤口,玉梓潇感觉到了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玉梓枫一旁看着直皱眉头,“爹,你要谋杀大哥啊,哎呀,我来我来。”说着他一把抢过老爹手中的剪刀,帮着玉梓潇剪衣服,“大哥,我真怀疑我两是怎么长大的,有这么个笨手笨脚的爹,还天天吹嘘什么父代母职”“臭小子,你说什么”武安郡王瞪着小儿子,胡子翘得老高。“行了行了,爹,你歇着去吧,我没时间跟你斗嘴。”玉梓枫看也不看武安郡王。“你个臭小子真是翅膀硬了,连你爹都敢教训信不信我揍你”武安郡王哼哼几声,到底是没动手。玉梓潇看了弟弟一眼,转而看着父亲,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段时日埋在心底的阴霾倒是驱散了不少。回到家的感觉真好第389章 西凉帝的怀疑养心殿中,西凉帝看着手中的奏折,威严的脸上带着几分沉郁之色。下面邢公公将今日熿王府发生的事情都转述给了西凉帝听,包括诸位王爷的反应。“几位殿下都难过的很,相信熿王殿下底下有知定然颇感欣慰。”邢公公说道。西凉帝放下奏折,看着大殿门口,冷哼一声,“难过他们怕是比谁都希望看到老大死,朕的儿子们一个个心里想什么,还有谁比朕清楚的”邢公公闻言看了西凉帝一眼,不说话,也勿怪皇上这般不相信,就是从前皇上的那些兄弟,又有哪几个是真正的兄弟情深呢否则如今皇上的那些兄弟中也不会只剩下恭亲王跟慎亲王两位了。西凉帝靠坐在椅背上,他比了比眼睛,揉着眉心,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你说朕封熿王世子为昊王是对还是错”邢公公低着头,恭敬说道:“皇上这样做自然是有皇上的道理的。”“只怕朕那些儿子不是那样想吧。”西凉帝冷哼一声,他放下手,轻舒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境,问道,“瑾王的身体好些了吗”“太医来报,殿下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今天奴才在熿王府还看到了瑾王殿下,他可是亲自来祭拜太子殿下呢,看气色比先前好了不少,殿下还让奴才问皇上您的安呢。”“问朕的安”西凉帝睁开眼,看了邢公公一样,轻哼说道,“他哪天要是有这份孝心,朕怕是睡着了也要高兴醒,你就不用替他说话了。”不过说到瑾王,他的脸色也跟着好了不少。邢公公知道这是踩中了西凉帝心底的柔软部分,不由顺着话说道:“瞧皇上说的,瑾王殿下只是怕进宫打扰到您,又给您添麻烦,所以才不愿意进宫罢了。而且,瑾王殿下素来不喜欢表达自己的感情,这个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再想念您这个父皇,怕是为了男儿的尊严也不好直接说出来。”听着这话,西凉帝面色更加缓和了,他看着前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过怅惘之色,沉默了一会儿,叹息说道:“这个孩子从小就不是一个爱说话的性子,也罢,终究是朕亏欠了他,他要怎么胡闹都随他吧。”“听曲大人说,这次殿下出去散散心,身体都比之前好了不少,大概是心境开阔了,这病啊,也好的快了。”邢公公继续说道,“只是今日见到殿下,殿下的心情好像不大好,估摸着是因为太子的事情而难过吧。”“难过他要是知道什么是难过,就不会总是将朕气的半死,这臭小子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他是朕的儿子,朕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吗他与太子的关系也没比其他几个号多少,八成是过去膈应他其他兄弟的,顺便气气朕。”西凉帝冷哼一声,他皱着眉头,“与张家女儿的婚事,朕知道亏欠了他,可是太后那边下了懿旨,朕总不好为了这一门婚事不顾太后的脸面。左不过是个女人,娶回来当个摆设不就行了”“是,皇上说的是”邢公公恭敬说道。西凉帝看着外面,忽的说道:“今日瑾王在熿王府被老九欺负了”“奴才听说了,就是九皇子与瑾王殿下之间拌了两句嘴罢了,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亲兄弟之间总是会有这些”邢公公斟酌着措辞,瑾王殿下深受皇宠,可那九皇子却是嫡子,后面可是太后与宋家,虽比不上煜王,但是也是尊贵无比。西凉帝冷冷扫了邢公公一眼,“兄弟之间玩闹会羞辱瑾王七儿说的没错,他只是个皇子,竟然敢跟羞辱亲王,完全不懂礼教规矩,朕瞧着出府历练是有必要的,这封王还是再等些时候吧。”邢公公心里一咯噔,虽然一早就知道皇上在各王府有眼线,可是真听到他将这些说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惊讶。九皇子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封王的圣旨已经写好了,就差颁布,结果就被他一句无心之言给毁了。其实与其说他是在侮辱瑾王殿下,实际上他是在侮辱陛下,毕竟瑾王殿下是陛下的儿子,如果他真是杂种,那陛下又是什么“瑾王尊敬兄长,关爱幼弟,心性日趋稳重,朕心甚慰,赐黄金千两,玉琉璃十盏,青花瓷二十只,东珠十斛。”西凉帝直接说道。邢公公连忙说道:“奴才马上就去办。”西凉帝点了点头,“去吧,让那小子明日进宫,别天天躲着朕,朕是他老子,难道还会害他不成”邢公公笑着说道:“是,奴才一定会转告殿下,殿下知道皇上关心他,一定会非常高兴。”西凉帝对于邢公公这种场面话也是听够了,现在也懒得反驳,只摆手说道:“去吧。”他已经不指望那混小子感激他了,只要不给他惹事就好了。等到邢公公走了之后,西凉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冷声说道:“龙庭”话音刚落,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了殿中,跪在地上恭敬行礼,“臣拜见陛下”“瑾王这段时间在外都有做什么”西凉帝看着他,“他有没有离开过庄子”地上的黑衣男子恭敬说道:“回皇上,瑾王殿下一直在皇庄之中不曾离开,只是”“只是什么”西凉帝眉头皱的更深了。龙庭回答说道:“只是殿下一直跟一个男子在一块,形影不离”西凉帝听着这话,神色骤然松了下来,他点了点头,“朕知道了,你退下吧。”“那瑾王府中的龙卫需要召回吗”龙庭问道。西凉帝沉思了下,说道:“不,瑾王府的人不必召回,务必保护瑾王的周全。”“是”龙庭拱手说道,“臣告退”大殿之中很快空无一人,西凉帝从袖中拿出一块发旧的同心结,摩挲着,眼底是深深的眷恋,“兰儿,是我对不起你们,如果一早知道会是这样,朕当初绝对不会可是已经晚了,你永远不会回来了。但是朕很快就会去陪你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定然要好好在一起,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寿安宫中,宋太后看着下面衣衫不整嘤嘤哭泣的张清颜,气不打一处来。“你告诉哀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十里街素来都是京中一些富商名门公子们消遣的地方,也是著名的胭脂柳巷,去那里的姑娘有几个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