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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里一支蒿的毒、药汤了,上次喝酒都可以耍花招,喝药当然也可以用这种办法了。素水是她来到这边遇见的第一个没有危害的人,有素水在,她总能获得短暂的安心。这天下午,素水又过来了。这次,素水一反常态,没有选择待在房间里了,而是问梁缨:“你想出去转转吗看看京口的市井人家。”梁缨立即兴高采烈地答应了。然而,走到大门的时候,门口的守卫并不要她出去。她又没法像素水那样从窗户上跳来跳去。最终,樱桃去请示王九妈,得到王九妈应允,身后要跟着几个男奴,这才愿意放梁缨出去。素水却已经走出了和乐楼的门口,在一旁静立着,一副懒散着看热闹的架势。梁缨不解:按理说,素水如果真的喜欢自己,为什么不直接从窗户上把自己带出去呢为什么不直接帮自己赎身呢而是一副事不关己若即若离的态度。可是如果素水不喜欢自己,他为什么又每天来自己的房间,什么事都不干,只是陪自己聊天素水看到梁缨发着呆,就跑上前来,一拉梁缨的袖子:“好了,走了。”大概走了半里路,他们才稍微甩开了那几个男奴。素水笑道:“哎呀,带着你出来逛逛真是麻烦,后面还跟着几个小尾巴。”梁缨鼓嘴:“我也没办法。”素水笑道:“看来他们是真不放心你啊。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单单是一个雪里一支蒿,就可以把你困在这儿了。红玉姑娘应该不是那种千辛万苦逃出去只为了一死的人。”梁缨问道:“你既然知道这么多,那能不能帮我弄到解药”素水回答:“这个还真的不能。雪里一支蒿这种毒,是自西域炼制的,根本没有最终的解药,只能每隔若干年采药炼制之后,待到三个月病发时候服用压制”梁缨听了,不禁仰天长叹:自己来到这儿,一定是命犯太岁,怎么什么惨碰到什么于是,生无可恋地问素水:“反正都不能能解毒,我继续喝不喝那玩意儿又有什么区别呢还有,我自己能找到那种暂时性的解药吗”素水摇头:“你若继续喝下那药汤,没有药物压制的话,毒发即刻毙命;如果不喝的话,还能捱一段时间。”停了一会儿,又说道:“这药物需要去北地采摘搜寻,如果是几年前,我还可以去帮你找找。只是如今,宋辽大战在即,边地告急,即使我有通天的本领,也没法过去”见梁缨不语,素水又安慰她说:“其实事情也没那么糟,只要王九妈情愿把解药给你就行了,大不了就每三个月吃一次解药,吃一辈子而已,也没什么其他影响。”梁缨冷笑道:“这毒,没有下在你的身上,你当然豁达。”素水回答:“人生如朝露,战乱在即,到时人如草芥,谁又知道明天怎样今宵苦短,得过且过吧”说着,就又抓起梁缨向前走去。此时,正是新春佳节刚过。寒意稍稍退去。围绕着京口市区的河流已经开始融冰了,只是河边的柳树依旧是光秃秃的,一派肃杀的景象,几只乌鸦呱呱地叫着,更增添了几分寂寥。梁缨想到来到此处的遭遇,看见这样萧瑟悲凉的景色,不禁悲从中来。素水见状,打趣道:“现在树还没发芽,等过几个月你再来看看,河堤上全都是鲜花,特别美,还有小孩在这里放纸鸢”继而,又说道:“别伤心了,我带你去御街。今天是元宵节,那里比这边热闹多了”沿着河堤走了几百米,向里一转,就到了素水口中的御街了。天色也渐渐暗了。果然,还没走近,就听见人声鼎沸,一派喜气洋洋,梁缨的兴致顿时就上来了。御街的两边,立着廊檐,跟现代社会菜市场搭的棚子似的,特别人性化。在这两边的廊檐下面,有好多表演新奇本领的人。有的击丸、蹴鞠,有的踏索、上竿,还有的表演杂技,也有教坊女子前来表演歌舞。梁缨好奇地问道:“这些女子跟我们和乐楼的相比,有什么不一样”素水回答:“你们和乐楼名声在外,根本不用姑娘出来表演招徕客人,再说了,就算有,也不会让你们这几个名角儿出来的”正说着,梁缨只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撕心裂肺、震碎耳膜的吼叫,快持续了一刻钟。梁缨迅速捂住耳朵。吼叫刚刚结束,周围就想起了一阵掌声。素水解释道:“他叫赵野人,吼声能碎人心脾,相传他曾经靠吼叫吓走了一队军马。”再往前走,花样就更多了。有表演口吞铁剑的,素水介绍:“这是张九哥。”有用药法指挥傀儡的,素水指着后面操作着的那人道:“他叫李外宁。”梁缨觉得太神奇了,凑近去看了一会儿。突然,有一个傀儡纸人跌跌撞撞地向她飘来,纸人一脸诡异的深情。梁缨就立即起身,心里思忖:这玩意儿实在是太邪门,还是离远点为妙。于是,又被素水拉着去看其他的了。另一边,有一个小孩儿口吐五色水,在京口灯火的照耀下非常好看。梁缨心中嘚瑟:这个我知道,水里一定是掺了各种色素。但是,又转念一想,这可是宋朝啊,怎么会有色素这种东西呢正要准备前去询问那小孩儿,素水一把把她拉了回来,说道:“他叫小健儿。人家正忙着生意呢,你就别去添乱了。”健儿贱儿听到这名字,梁缨又笑了许久。往前走,竟然有人砸训练虫蚁,那人拿着小棍,指向哪边,虫蚁就走向哪边,甚至还能排出队形。素水指着那人,说道:“他叫刘百禽。怎么样,厉害吧”梁缨小声嘀咕道:“肯定是在下面蘸了糖水,这种把戏可瞒不住我。”素水见状,立即把梁缨拉走了:“人家弄得好好的,你可别过去惹事。”前面,有两个人在弹琴,琴声悠扬,如泣如诉。素水说:“这曲子是嵇康的广陵散,这琴叫做嵇琴。”山上面的的亭子里,挂满了各种花花绿绿的彩带,重重叠叠,堆积如山,上面画着各种神仙故事。梁缨随手抓住一个彩带,上面绘着分别骑着狮子、白象的文殊、普贤菩萨。远处有左右两座彩门,白天的时候已经有人用草把把它们扎成正在嬉戏的龙的形状,然后,在上面蒙上一层青纱布,在草坝上密密麻麻地放置灯烛数万盏,远看,就像双龙飞走,金碧辉煌。终于逛累了。启程返回的时候,梁缨忽然看到路边有人挂着牌子“烧炼药方”。回头看看,那两个跟随自己的男奴离得还算远。于是,梁缨麻利地拉着素水跑了过去,死马当成活马医,问道:“先生,你这儿可以炼制雪里一支蒿的解药吗”那人抬头,并没有回答梁缨的问题,倒是一直在注意梁缨身后的素水。素水挥一挥衣袖,笑道:“孙四先生,好久不见。”孙四这才对梁缨说道:“你身后那位公子都没办法,我就更不行了。”虽然没能找到解药,不过本来也不抱希望。但看了这么多热闹,梁缨的心情顿时大好,同时也对素水佩服的不得了,什么市井奇人他都知道。回来的时候,穿过热闹的御街,就是河提附近了。突然,从天而降一群黑衣人,将梁缨和素水团团围住。二话不说,直扑梁缨面门。好快的刀素水在心中叹道。一挥衣袖,挡在了梁缨的身前。梁缨只觉得眼前杀气扑面,她的头发都开始被这杀气逼得直直地竖起了。完蛋了,这回死定了梁缨在心里叫道。一睁眼,发现自己没事儿,素水的白衣上却沾了丝丝血迹。梁缨惊愕地问道:“你、你替我挡了这刀”素水叫道:“快点打啊,还愣着干嘛”梁缨这才想起自己是会武功的,一个侧身滑过,反手一击黑衣人的手腕,便夺了一把刀。回头,梁缨忽然想起那几个让人生气的男奴,叫道:“九妈不是让你们来保护我的吗还不快过来帮忙”那几个男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过来了。其中一个麻利地溜去找镇江府尹来借兵。见此情形,黑衣人估摸着一时半会儿无法解决眼前这两个人,一溜烟儿瞬时又都撤了。梁缨看呆了:这才是刺客的自我修养啊来无影去无踪。转头,看到素水正对着衣服上的血迹皱眉头,梁缨知道,素水有洁癖,衣服稍微脏了一点儿就生气。于是,梁缨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问道:“你没事儿吧”素水没作声,转而询问梁缨:“你究竟做了什么这么多人想要取你性命”梁缨摇头,她的心里一阵懵逼。她一直觉得自己人畜无害,根本想不起来到底得罪了谁。素水叹道:“告诉你吧,他们的刀上淬了毒。”梁缨忽然醒悟道,刚刚素水为了救自己挨了一刀,顿时,心头一紧,问道:“你、你这又是何苦呢反正我也是要死之人。”素水笑道:“哈哈,放心,这不是雪里一支蒿,这种常见的毒,我还是能解的”顿了顿,又说道:“至于帮你挨了这一刀嘛,不过是我觉得你受了就会死,我接下了,顶多受伤而已。”梁缨心里一暖,眼泪都快出来了。模模糊糊中,素水又补了句:“就算弥补以前的吧,但求心安而已。”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伦家初来乍到,怎么审查的这么严,什么黄暴的情节都没有,还莫名被锁定还有,du yao怎么都成了敏感词了,只显示小框框。、落尽梨花月又西而今才到当时错,心绪凄迷。红眼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清纳兰性德 采桑子自从元宵佳节去御街赏市之后,虽然中间不乏惊心动魄的插曲,但梁缨心里还是很开心。素水把她送到和乐楼下就匆匆离开赶着去处理伤口了。梁缨就这么傻笑着上了楼。爬楼梯,右转,一推门。眼前,在红罗帐下。一对裸、体男女正紧紧抱在一起,喘息声一阵阵地传入耳朵里,帐子也跟着有起伏地波动。被翻红浪,鸳鸯戏水啊,梁缨顿时感到眼睛被辣了。床、上这两人显然也对眼前这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感到愤怒,用血红色的大眼睛直直地瞪着她。梁缨傻眼了,连连摆手:“对不起、对不起,走错了,你们继续”于是,赶紧挪动小碎步落荒而逃跑了出来。一路上脸红的跟晚霞似的,心扑通扑通地乱跳个不停。跑回屋里,樱桃看着她这样一副模样,惊诧地问道:“红玉姐,素水公子不是带你出去玩了吗你怎么了”梁缨回答:“我、我跑错屋了,去了隔壁的隔壁”樱桃噗嗤一笑:“原来是进了盼盼姐的房间啊,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啊”梁缨的脸又红了。樱桃又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忘了咱们这儿是什么地方,这种事司空见惯了。”梁缨只好低头沉默。这地方,的确不能再待下去了,每天都可以看到春、宫直播,容易伤身体。一转身,发现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这又是谁梁缨吓了一惊。倒是樱桃,反应迅速,问候道:“童二公子来了,怎么这么久不见”童承业笑着回复道:“这可要问你红玉姐了。几天不见,你这小丫头更伶俐了。”樱桃撇了撇嘴:“童二公子你还是别取笑樱桃了。”说着,转身离开。气氛一时有点尴尬。看样子,这童二公子应该是之前那红玉的常客,梁缨一时不知道该拿出什么样的态度来。没想到,童承业却走上前来,握住她的双手,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儿吧”梁缨把手扭动了一下,想要抽走,但想想又放弃了。不就是拉拉小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么一想,便心安理得了许多。回答道:“没事儿,酒早就醒了。”童承业摇头:“不是这个,你酒醒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我问的是你刚刚没事儿吧”刚刚梁缨迅速反应过来,应该指的是自己遇刺的这件事。可是才发生,他怎么知道果然,童承业解释道:“不怕姑娘笑话,那天北固亭斗酒之后,我一回家差点就呜呼不起,家父找遍了镇江名医,甚至派人找来东京御医,我这才有机会站在这里与姑娘再次见面”梁缨心中一惊:这确实是有点惨啊。果然,饮酒伤身啊。不过,这都是那个红玉跟他比的,与自己无关啊。转念又想到:这么一说,韩世忠果然好酒量,喝的那么多,还那么快就醒了童承业继续说道:“家父非常愤怒,所以”说到这儿,梁缨明白了一大半了。冷笑一声,诘问道:“非常愤怒所以,昨天那些刺客就是他派来的”继而,又说道:“何必这么麻烦呢童贯大人权倾朝野,随便给我这样一个教坊女子安上一个罪名,不就可以了。哪需要派刺客”童承业低下了头,小声回复道:“他确实想直接这么做。但是,你身份特殊,就算是他,也不敢这样光明正大地派兵把你掳走”梁缨有点疑惑,不禁脱口问出:“为什么”童承业别过头去,不知道是羞愧还是难过。梁缨看到他的手正在不自觉地搓着自己的上衣,反而静静地在旁边看着童承业的局促不安。良久,童承业回复道:“因为你是罪臣之女,是戴罪沦为营妓的只有得到当今皇帝的允许才可以光明正大地动你。”梁缨心里一震,逼问道:“什么罪臣之女”这一次,童承业却没再回答下去了,却给梁缨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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