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女将梁红玉> 分节阅读 15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15(1 / 1)

红玉被人甩在了后面。钱景臻走上前去,伸出左手,看也不看,喝道:“快啊”那两个喽啰这才如梦初醒,赶紧上去抓住钱景臻的手,使出全身力气,向外一掰。那是梁红玉第一次听到人骨头断裂的声音,那声音,虽然不是很大,直接穿透耳膜,在她今后的岁月里怎么也忘记不了。在现代社会求学时,下课无聊的时候,她总喜欢掰手指玩,自此以后,再也不了。景臻满脸通红,冷汗直流,却咬着牙不说一字。小钱忱用力抓着红玉的衣襟,眼泪簌簌落下。看完这一切,吴大这才心满意足。“都是丐帮兄弟,何必呢以后记得按时交例钱就是了。”说罢,带着人离开了。“去八里桥找一个欧阳大夫。”刚刚交手的那位姓杨的刀客忽然凑上来,在梁红玉的耳边丢下这一句,立刻就离开了。八里桥红玉立即叫来葛驹和高达,扶着景臻,前往八里桥去。走了三四里路,还是没看到什么桥。红玉有点怀疑那位刀客是不是在骗自己。一路上,人烟稀少。好不容易看见了一家农宅,红玉赶忙走进去,问道:“请问八里桥在哪儿”屋里没人。阿忱牵着她,推开农舍的后门。后面,是一个菜园。有一位满头发白的农妇正在菜园里施肥。红玉又问道:“八里桥在哪儿”农妇还是不答。阿忱心系父亲,不耐烦地嚷嚷道:“我们在问路呢你听不见吗”农妇忽然抬头,瞪大眼睛,狠狠地叫道:“出去”莫名其妙这么不友善按照自己在现代社会阅读武侠小说的经验,一般而言,越是厉害的角色,行为越是诡异。这么看来,这农妇有可能就是欧阳大夫。红玉这样想着。然后,毕恭毕敬退出屋外,作揖道:“请问婆婆八里桥在哪儿刚刚冒昧进屋还请海涵。”听红玉这么一说,农妇的脸色好多了。这才回答道:“这里就是。你们要干什么”什么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就是那刀客说的八里桥看来八里桥不一定有桥啊。“我们是来找人的。”红玉边说,边仔细观察着妇人。不料,妇人脸色一沉,回道:“你们回吧,这里没有什么欧阳大夫。”红玉一听,不禁觉得好笑。自己这都还没说是找欧阳大夫,这妇人怎么就这么笃定她本人应该就是了。“婆婆,您应该就是欧阳大夫吧。你要是不答应帮我兄弟治好手指,我们就待在这儿不走了。”说着,梁红玉叫进来葛驹、高达,还有钱景臻。那妇人笑笑:“好吧,想要治好也可以。医价黄金300两。”300两红玉听到差点吓死,默默咽了一口唾沫。小阿忱绝望地捏了捏她的手。“不就是300两吗只要治好了,我们出。”梁红玉回道。反正,只要把钱景臻的手治好了,到时候再溜之大吉也不是没有可能。妇人点了点头:“可以,请小哥先拿出银子吧。”然后,又低头给青菜施肥。如果此时妇人抬头,一定可以看到梁红玉一脸苦相。拜托啊大妈,我们是乞丐诶又不是王公贵族,就是治个手指你怎么就狮子大开口一要就是300两黄金怎么办景臻的手因自己而起,不能不治。红玉在屋内原地转了两圈之后,打算采用最不人道最没办法的暴力手段。悄悄背过手去,掏出平日里收拾桃花的马鞭,准备用这个把妇人绑起来,逼她答应“既然这样,景臻不叨扰了。”钱景臻忽然说道,随即转身就要离开屋内。啊喂,怎么这样红玉只好赶紧收好马鞭。“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妇人缓缓开口道。“什么办法”梁红玉连同葛驹、高达几人连忙问道。“留一个人。”“什么留谁要做什么”红玉问道。“他。”妇人指向阿忱,说道:“只要这个小公子愿意留下来陪我们的云遥就行了。”“谢了,不用了。”钱景臻一把拉过钱忱,迈步就要离开。没料到,阿忱却使劲儿挣开父亲的双手,跑到农妇面前,哭着说道:“只要你们答应治好爹爹的手,我愿意在这儿。”“阿忱,回来不过是一根手指罢了,又没有性命之虞。”钱景臻的声音里已经明显有着愠气。阿忱依旧摇头。“阿忱,你听我说,你回来,我不过是失去了一根手指;你走了,爹就什么都没了。”小阿忱拼命摇头:“骗子,你骗人你说过,你不想我一直在你眼前晃,你不喜欢我。”顿了顿,又抽抽搭搭地说道:“我答应娘亲,要把你护你周全,一根头发都不少。”说着,攥起了小拳头。泪目看着眼前这个六岁的小孩儿所做的一切,梁红玉忽然感到好心痛。究竟当年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这样一个孩子去承担这么多。妇人点头,牵过阿忱,摸摸他的头,慈爱地说道:“乖啊,从此之后,你就是咱们欧阳家的孩子了,咱家虽然清苦点,但绝不会让你饿着的。”说完,回头看了一眼钱景臻,道:“你的手,我们治了。你要是想找回儿子,也行,凑够300两黄金来换吧。”作者有话要说:卖萌求收藏嘛onno、青山隐隐水迢迢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唐杜牧 寄扬州喊绰判官转至内屋。那妇人突然声色俱厉,说道:“闲杂人等出去”“钱先生请您蒙上眼睛吧。”这是红玉越发好奇了,为什么要弄的这么神秘,不仅不让人陪同,就连病人的眼睛都要蒙上既然人家都说了,赖在里面总是不太好。红玉转身,叫上葛驹和高达,就要出去。转身的那一刻,红玉看见一个粉色的小身影在眼前一晃。这又是红玉迅速用眼睛的余光扫视,发现是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小姑娘,这大概就是刚刚妇人提起的云遥了。但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梁红玉再看了一眼那个小姑娘,还是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门外,秋雨已经停了。葛驹和高达不耐烦地来回踱着步子,时刻向门内张望着。“你们饿了吗”红玉忽然问道。葛驹和高达犹豫着点点头。“是时候要解决一下吃饭大计了。”梁红玉琢磨道。小阿忱留在了这里也好,起码不用担心饿死了,但剩下的人不能就这样饿着啊。红玉在心中琢磨着这事儿。门终于开了。葛驹和高达急忙围上去,问道:“钱哥,怎么样”钱景臻晃了晃他受伤的指头,小心翼翼地动了动,然后,轻身说道:“无碍,已经好了。”那妇人又摆着一张大黑脸,出来了。看见门口几人,说道:“既然已经治完了,你们几位还是赶紧走吧,我们家的饭菜不是很够”你梁红玉打算上前理论,但一把被钱景臻抓住。“走吧。”妇人又重复了一声。阿忱突然跑了过来,抱住钱景臻,哭道:“爹爹,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再喝酒,不要再让别人随便打了。阿忱、阿忱不能再陪着爹爹了”一脸泪水,却还拼命压抑着悲伤。阿忱跑到梁红玉面前,说道:“叔叔,求求你,以后帮我照顾好我爹。”梁红玉摸摸阿忱的脑袋,“好。”随即,想到了什么,蹲下、身子,悄声问道:“刚刚她们给你爹爹治病,你在旁边吗”阿忱摇头,眼含泪水:“我她们让我在西边那屋里”红玉点头,又问道:“那你看到有几个人进内屋给你爹治病了吗”“两个。婆婆和云遥小姐姐,小姐姐是进去帮忙的。”“走吧。”钱景臻突然开口,拉着红玉,头也不回地走了。八里桥往南再行,就看到了一座山。山顶的形状颇似公鸡,山下,是一个很大的湖,波光粼粼。这湖,相传是连着淮河的,淮水涨,湖水也涨。钱景臻一直默默往前走,走到山上的悬崖旁,坐在上面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喝酒。往下看,正可以看到湖水荡漾。梁红玉放心不下,在吩咐葛驹和高达去找些食物之后,就悄悄跟在钱景臻的身后。看他来到崖旁,不由得心里一紧:千万不要有什么想不开的啊。不过还好,钱景臻来到这个地方只是喝酒,闷头喝酒,看起来并没有跳崖冲动的打算。梁红玉长舒了一口气。但是,看一会儿,梁红玉就发现不好了。照这样子喝下去,肯定伤胃,简直是慢性自杀。刚刚阿忱的哭声还在耳边“不要再喝酒”这样想着,梁红玉就大步跑到崖前,一把夺过钱景臻手中的酒壶,自己先喝了。“你、你这是干什么怎么抢我的酒”钱景臻不满地问道。“景臻兄,一个人饮酒多么无趣啊,不如,让红玉也尝尝。”梁红玉这就开启了撒无奈模式。“不行,这酒贱,性子烈,你一个女孩子家,喝这个太伤身。”说着,钱景臻就伸手来夺酒壶。“有本事你就来抢啊。”梁红玉双手往后一收,酒壶就被她送到身侧。钱景臻见一次不成,第二次索性直扑了过去。一个趔趄,红玉一不小心被钱景臻扑在地上。四目相对,看着身上的钱景臻,梁红玉的脸突然间就红了。钱景臻此时也发现这个姿势好像有点不对劲儿。红玉以为他应该会赶紧下来,没想到钱景臻竟然一把紧紧抱住自己。“你、你还好吧”梁红玉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手有点多余,不知道该放在哪儿。钱景臻不吭声。“你到底怎么了”这一次,梁红玉没客气,一把把钱景臻推开,却看到他满脸的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应该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了吧。梁红玉看得心里一阵难受,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赶紧擦擦。”等钱景臻的情绪缓和过来,梁红玉这才问道:“既然那么在乎阿忱,又为什么不带他走”钱景臻苦笑一声,继而答道:“他跟着我,是没有出路的。除了要饭,等死,还能做什么而且,我看那户人家其实不错,让阿忱留在那儿也好。”梁红玉直视着钱景臻的双眼,良久,说道:“你撒谎,你心里明明就想自己带阿忱。”钱景臻不语。俄而,梁红玉忽然问道:“你见到了欧阳大夫了没”钱景臻摇头:“没,她们蒙住了我的眼睛。甚至,在治伤的过程中没有说一句话。”“是吗”梁红玉听罢,心里大概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了。“红玉姑娘果然聪明,也猜到了对吧”钱景臻突然问道。梁红玉点点头。“不敢,钱兄不也早就猜到了吗”没错儿,所谓的欧阳大夫其实并不是一直在出面问话的农妇,而是那个看上去只有十二岁的小姑娘欧阳云遥。怪不得红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那双眼睛里分明就有着十二岁小孩儿不该有的复杂和沧桑。枉她医术如此之高,却是医得好他人,医不了自己。钱景臻道:“她们要阿忱过去,大概是掩人耳目吧。既然她们不想别人知道,我们就姑且当作不知道。”这天下的人,果然是各有各的苦。比如自己,比如月魄,比如钱景臻,比如欧阳大夫,比如韩世忠。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梁红玉抬手,摸了摸额角的疤痕,这一道疤,拜他所赐。这一世,大概不再相见。风猛地就变大了。梁红玉一个没坐稳,就快要滑到崖下面了。完了,第二次跳崖。虽然这个悬崖没有嵖岈山的那个高,但这次应该也没有月魄来救。没想到,钱景臻竟然一把把她抓住。身手之快,让梁红玉目瞪口呆。“抓紧我。”梁红玉乖巧地紧紧抓住钱景臻的衣袖。钱景臻一用力,就把红玉直接从崖壁上提了上来。“你会武功”梁红玉一上来,就问了这句话。按照刚刚钱景臻的反应来看,他不仅会武功,而且武功远高于自己。既然会武功,为什么又白白受人欺负甚至愿意忍受被人掰断手指之痛她实在是无法理解。钱景臻的声音依旧平静,波澜不惊。“没什么,我发过誓,永远不再使用武功。”“什么”梁红玉失声问道:“那刚刚”“刚刚也没有,只不过练武之人动作总要比常人快些。”说完,钱景臻就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之中。梁红玉很想问及当年发生的事儿,问他为什么发誓不用武功,但一看钱景臻并不打算告知的样子,就放弃了。夕阳西下。崖顶上的夕阳很美,那是一种跟平地上截然不同的视野。整个人,貌似都跟晚霞融在了一起。“我好久好久都没见过这么美的夕阳了大宋山河还是很美的。”钱景臻回过头来,对梁红玉微微一笑。“如果不是你,估计我该是永远不会注意到这么美的景致了吧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