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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1(1 / 1)

起”,陡然大声叫道:“外面发生什么了不会这样的”梁红玉详细观察赵佶表情,看见他果真不知当今形式,看来已是在这里隔绝外界已久了。这父子俩梁红玉苦笑道。一个甩锅给儿子,一个坑爹;祸害完了,到头来还让人猜不出到底还有没有父子情。赵佶早已经习惯了好几个月的漆黑生活,现在,就在这一片漆黑当中,他忽然回想起来和儿子的点点滴滴。自从王皇后病逝之后,他就没再过问这个身为天子的儿子。他嫌弃这个儿子不懂诗书风雅,一度竟想让能书善画的三儿子郓王赵楷取而代之。直到最后,还是迫于无奈,被李纲以血书逼迫,这才同意把皇位传给赵桓。在被儿子强行押回汴梁,居于龙德宫偏殿之后,糊涂了一辈子的赵佶突然看清楚了一些眼前的局势。他也曾给儿子写过一篇书信,上面写的是:“老朽不才,愿意到川陕一带为陛下收兵买马,用来抵抗金贼,东山再起。”但是,钦宗赵桓见到此信,第一反应却是父亲赵佶又耐不住寂寞了,想要自己囤积兵力,自然不给于应允。这书信也就石沉大海、信讯全无了。唯一的一次,赵桓过来看望父亲,是在农历十月十日赵佶生日的时候。他的生日本来是农历五月初五,但道士说此日期不吉利,硬是给改成了双十。这一天,在徽宗执政的时候,被称为“天宁节”,也是全国民众欢庆的日子。今年的十月初十,正是太上皇赵佶四十四岁的生日。赵桓突然心血来潮,跑到龙德宫里来看父亲。太上皇赵佶正在给焚香,见儿子来了,心里着实高兴。父子俩就在菩萨面前多说了几句心里话,说到正兴头处,岂能无美酒相伴,赵佶便给儿子斟了一杯酒,递了过去。钦宗赵桓正欲举杯畅饮,不料,一旁跟来的宦官耿南仲悄悄跟过来,伸出脚踩了踩赵桓的龙靴。赵桓立即会意:这是在提醒他酒里可能有毒。这种事情,在宋朝官场里也时有发生。于是,赵桓立即放下酒杯,说道:“还有大臣在宫里等着议事,儿臣先行告退。”说完,就要离开。赵佶愕然,半带哀求地问道:“就饮一杯,也没有时间吗”赵桓不语,匆匆离开。想到这里,赵佶心中已是一阵酸楚。帝王之家,最后连最正常的天伦之乐都无法享受得到。当梁红玉把当前汴梁城的紧急情况简要告知赵佶之后,赵佶点头,似有所思。梁红玉又补充道:“金人狼子野心,如今圣上已经贸然进入敌营,朝中大将自会想办法将其救出来。太上皇您就不要再去了。”顿了顿,梁红玉怕自己说的不清楚,又赶紧加了一句:“您要是过去,到时候就不仅仅是圣上一人被困敌营了,你们俩,都会遭受金人侮辱。二帝蒙尘,大宋,也会从此成为一个笑话啊”赵佶沉吟片刻,终是强自支撑着自己瘦弱的身躯,爬到床边的桌子上,借着一丝微弱的亮光,大口喘着气,拿笔写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又颤颤巍巍地走到窗边,把那张纸递给梁红玉。梁红玉结果他手上的纸张,目光所到之处,却看见赵佶的手已经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几乎可以看见嶙峋的瘦骨。梁红玉展开纸张,上面写的是:“老朽愿意前往敌营,只愿能够换回陛下。”梁红玉一声冷笑:“你去了也是白白送死,金人怎么可能会信守承诺真是幼稚”说完,就把手中的纸张揉成一团,作势便要扔了出去。“别”太上皇赵佶忽然喊道。“女侠不可。就就算是不行,我老朽也想试试看。”梁红玉怔了一怔,收回伸出去的手,郑重问道:“你可想好了”“想好了。”赵佶深深低下了头,他那瘦削的身影显得愈发孤寂和单薄。在这之前,每每听到或是看到徽宗皇帝的那些“事迹”的时候,梁红玉总会恨得咬紧牙关,恨不得为了大宋百姓能够亲手打死他可如今,除了曾经的道君皇帝,他更多地像是一个父亲吧。梁红玉鼻子突然一酸,不再理会赵佶,突然猛地转身,离开了龙德宫,临出宫门的时候,正巧有宫人慌忙向这边跑过来。梁红玉心里烦躁,挥手一扔,把赵佶写的那个纸团就塞进了那宫人的手中。往回走的时候,一路上,出口处都有侍卫把守,不许宫人擅自逃出宫去。看来,钦宗被困于金营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宫人们恨不得能够逃出宫以自保。不过,梁红玉毕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她有能力进来自然就想到了出去的道路。揉了揉隐隐作疼的太阳穴,梁红玉一个侧身,又悄然跃上了那条年久失修的复道。跳下宫墙,桃花马已经在外面等候一整天了。策马狂奔,刚刚回到韩府,四月就过来告知:“太上皇赵佶主动被送往金营了。”听到这个消息时,梁红玉正打算去西院找张然。顿时,仰天长叹,一阵酸楚涌上心头,狠狠地一拳捶在庭院中央粗壮的梧桐树干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煞费苦心、苦言相劝、做了一切能做的,还是无法改变那个结局”梧桐树狠狠地震了一震,枝头仅存的几片树叶也被震落了下来。一时间,光秃秃的一片。、城破霜叶乱惊鸿长松擎月与天通,霜叶乱惊鸿。露炯乍疑杯滟,云生似觉衣重。江南胜处,清环楚嶂,红半溪枫。倦客会应归去,一枕长亭寒空。宋赵彦端朝中措果然,徽钦二帝去了金营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了。钦宗赵桓和徽宗赵佶到达敌营之后,收到无比的冷遇。宗翰、宗望根本不与其见面,还把他们放到军营斋宫西厢房的三间小木屋内。屋内陈设极其简单,只有一个可供睡觉的土炕,毛毡两席。屋外,有金兵严密把守,还被铁链重重锁住。此时,正值寒冬腊月,汴梁城一带雨雪绵绵,天气冷的出奇。二帝除了要经受白天的饥饿和折磨之外,晚上,还得忍受刺骨的寒风。在这卧榻之上,辗转反侧,不能安睡。想到不远处城内的场景,赵桓一时心如刀割,泪如涌泉。一脸被囚禁五天。这一夜,又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夜间,忽然有金人士兵前来索要降表。赵桓立即把降表封赏。金人略一扫视,讥笑道:“听闻你们南朝文化璀璨,这降表就用四六骈偶写吧。”说完,就将手中的这份随意一撕。顿时,化作偏偏碎纸屑在空中飞扬。随行宋朝大臣孙觌反复斟酌,改易四遍,这才令金人满意。接着,金人在斋宫向北设翔安,令宋朝君臣面北而拜,以尽臣礼,宣读降表。可怜正是风雪交加之时,北风夹杂着雪花嗖嗖地往赵桓衣襟中乱钻此时,拿着降表的双手已经被冻的木然。身冷,心更冷。君臣跪于此地,均是一面读着降表,一面垂泪涕泣。那眼泪刚刚流出,转瞬间在风中就被冻结成冰。靖康二年二月初五,两位皇帝在此扣押已一月有余。这一天,完颜宗翰、完颜宗望两位将领忽然兴致大发,叫来徽钦二帝,一起来看蹴鞠球赛。二帝如坐针毡,眼看着球场上被踢来踢去的球,心中却想的是自己这番的境遇。宋徽宗更是想到当年自己是端王的时候,就喜欢蹴鞠,甚至,有许多像高俅一类善于蹴鞠的市井流氓,都是他一手提起来的。然而,总是再沉迷于蹴鞠,此时此刻,也没有心情看得下去。待比赛进行的差不多了,赵桓抬头,看见金帅正拍手叫好。赵桓鼓起勇气,小声说道:“求元帅放我回去。我回去之后,定会补齐所欠一切。”宗翰立即收敛起了笑容,拍手的动作也即可停止。他回过头来,一脸怒色,对着赵桓狠狠训斥道:“休要再言此事当心我砍掉你的脑袋想要回去也行,先把银子交齐再说”赵桓的一颗心顿时就落了回去。金人狮子大开口,汴梁城内,就算把国库清干净,再加上全城百姓的钱财,也凑不够这么多自此之后,赵桓再也不敢开口提要回去的事了。金人给宋廷发来诏书,扬言金营布帛一日不齐,便一日不放徽、钦二帝。开封府便派遣官吏直接闯入居民家中进行搜刮,横行无忌,就连福田院的贫民、僧道、工伎、倡优等人,也在搜刮之列。然而,金银的数量还是远远不够。金人便改掠他物用来抵充金银。凡祭天礼器、天子法驾、各种图书典籍、大成乐器以及百戏所用服装道具,均被抢劫一空。这些,依然不能填补缺口。于是,金人又想了一个办法:用妇女来充当抵押金营。帝姬公主和王妃一人算一千锭金、宗姬一人值五百锭金,族姬一人值二百锭金;宗妇一人值五百锭银,族妇一人值二百锭银,贵戚女一人值一百锭银。然而,汴梁城内,根本就凑不够这么多贵族女子,于是,开封府官吏就开始搜刮民间的女子,就连面黄肌瘦者,都给她画上浓妆,冒充皇亲国戚之女。这天夜晚,汴梁城内是注定不得安宁。大雪从天而降,天地间本应该是一片洁白之象。然而,一声声敲门声在这一夜深夜惊动了每个人心弦。韩府女眷甚多,梁红玉一大早就命令诸女子三区妆容,在脸上胡乱涂了几把污泥,还一再叮嘱她们不可出门。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梁红玉穿上男装,身后跟着一老一残安叔和张然。梁红玉佯装淡定,伸手一拉,门就开了。屋外,几个小吏吵嚷道:“为了赎回圣上,每家每户至少得交出一个女子”梁红玉袖起双手,冷笑道:“我要是不呢”那小吏一愣,接着说道:“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啦。”说着,就要往屋里闯。梁红玉拦阻不得,情急之下,竟抽出了绣蛮刀。“住手”一声清冷的娇喝声从身后传来。梁红玉回头,身后,少女身穿鹅黄色的衣衫,步履款款,面带笑容,一脸沉静地走了过来。“月魄”梁红玉哽咽了几声,终于叫了出来。她甚至不知道月魄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到后院的。月魄没有理梁红玉,而是径直走到那小吏面前,轻声细语道:“我跟你们走。”那小吏一愣,接着连忙点头:“好、好。”说着,扫视梁红玉一眼,带着月魄离开了。“不要去”梁红玉沙哑地喊道。却看见月魄回眸一笑,嘴唇轻启,似乎在说着什么。最后,那抹靓丽的鹅黄终是消失在阴沉沉的夜色当中梁红玉怔在原地,脑海里不断回放刚刚月魄做的那个口型。“后会有期”梁红玉忽然喜极而泣,月魄说的是“后会有期”,就说明她还会回来的。此番围城,更甚前次。君臣被俘、降表已签,得力大将又都被贬到外地,梁红玉第一次感到束手无力。自钦宗赴金营之后,汴梁城风雪不止。汴京百姓无以为食,将城中树叶、猫犬吃尽后,就割饿殍为食,再加上疫病流行,饿死、病死者不计其数。这天傍晚,梁红玉强打起精神,来城里转了一圈,走过巷口的时候,竟看见有几个平民正在争吃路边死人身上的肉。那尸体很快就被这些人拉扯破碎,残肢断臂被人抱住就啃。转眼间,一具完整的尸体就剩下累累的白骨,以及,化在地下的血水。梁红玉见状,胸中仿佛有异物涌起,恶吐不止,一直从巷口吐到韩府中。阿绫见状,赶忙将梁红玉扶到床上。待胃中感觉稍微好一些,梁红玉张口问道:“阿绫,咱们府上还有多少粮食拿出一些分给外面的饥民吧。”阿绫帮红玉盖上被子,最终面有难色道:“韩府的粮食几天前已经吃光了我们这几天也是一直饿着肚子”听罢,梁红玉看了一眼屋内已经饿得面黄肌瘦的姑娘们,绝望地倚靠在墙头,悲愤叹道:“罢了,连咱们都这样了,不知道平常人家还剩几人”死亡就像一个幽灵,在一步步地向这个城市靠近所有的人都活在恐惧和不安当中,不知道过了今天是否还会有明天。在这短短的两个月中,梁红玉的白发逐渐增多,脸庞也日渐虚弱。直到宗泽带着各地的勤王军队从大名一直往南打,赶回汴梁城附近的时候,金帅完颜宗望、完颜宗翰这才大惊失色,将军队稍稍撤退。这天夜晚,韩世忠带领若干将士偷偷溜进汴梁城内,急速奔往开封府。与开封府尹商议过后,决定连夜转移城内的百姓。开封府立即派出若干士兵,兵分几路,前往各家各户进行通知。无奈开封城太大,人口太多,再加上要去御敌守卫,开封府的这点士兵根本不够。韩世忠想到自家的士兵,于是,便装飞奔回韩府。尚未走进家门的时候,韩世忠就看见家门口留着一盏长明灯,心里顿时一暖。这盏灯正是梁红玉命人所点,据说可以保佑外出的人平安归来。守门的安叔看见韩世忠,顿时大喜,喃喃道:“将军回来了我们有救了”屋内,韩世忠梁红玉二人相见,突然间相对无言,只是默默对视。良久之后,韩世忠才回想起事态紧急。红玉听罢,心里顿时便有了计较。叫来十二位女子,将她们分为六队,分贝负责北边新酸枣门、封丘门,南边南熏门、戴楼门,西边新郑门、万圣门,东边新宋门、新曹门等地的疏散。在这之后,韩世忠又急忙赶回城外,出城在汴水河旁指挥船只。红玉已经提前让府内人打理好所有行礼,本打算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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