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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8(1 / 1)

养便会痊愈,如今,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了。在这漫天杀声当中,抱着病体前来,依然站在战场最前线的,白发苍苍的宋朝的老将军,忽然间就这么倒下了,倒在了黄河岸边。岳飞离宗泽最近,在宗泽倒下的时候,他第一个看见,第一个跑了过去。此时的宗泽,由于胸中悲愤不已,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岳飞用自己的手擦去了宗泽嘴角边的鲜血,紧搂着宗泽,大叫道:“宗帅,你一定要挺住啊您看,咱们就要胜了”宗泽忽然胸中一挺,朗声笑了起来:“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罢了,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冲刺、正在奋勇杀敌的将士们,举手叫道:“过河过河过河”口中鲜血喷射了很远,双手依然保持高举的姿势。至死,不能瞑目。岳飞再摸鼻息时,已经断气了。元帅已去,宋兵迅速撤回。本来大好的局势迅速急转直下。河南河北两地由于失去了宗泽这个抗金的主心骨,多地抗金散兵沦为盗贼和地方反叛势力。一年以后,宗泽抢过来的故都开封汴梁,再度被金兵占领。宗泽的第二位儿子宗颖此时亦在军中,见到父亲去世,竟伏在父亲尸体上嚎啕大哭。接着,长叹息,用手合上宗泽将军的双眼,一边喃喃道:“我父宗泽,生于贫寒之家。元祐六年,年三十三岁,及第,于殿试上直陈朋党之祸;”“元佑八年,知大名府馆陶县;”“绍圣二年,奉知府吕惠卿知名巡视御河修建工程。适逢长子病逝,我父强忍悲痛,奉檄即行。吕惠卿赞:可谓忧国忘家也。”“政和五年,任登州通判,为邓州百姓免除沉重的税负;”“宣和六年,年六十岁,乞告老还乡;”“靖康二年一月,父亲率部队从大名开德进发,一路与金兵连打13仗,屡战屡胜,接连攻克南华、卫南、韦城,距开封城仅几百米。”岳飞亦跪于地下,对梁红玉失声痛哭道:“飞有今天,承蒙宗帅提拔。当年,我从八字军王彦处擅自离开,按律当斩,是元帅于大刀下救了岳飞,让我有机会征战沙场。”说完,久久不语。七月刚过,岳飞和宗颖抱着宗泽元帅的骨灰盒灵牌,一身白衣,从北地扶柩一路向南。至镇江,与宗泽夫人陈氏合葬在镇江京砚山上。梁红玉亦在此行当中。作者有话要说:当年,爹爹跟我讲宗泽将军临死前的这个桥段时,依稀记得那时泪目的样子。这本写的有点崩,太赶了,没写好、三十功名尘与土此去经年,再度返回时,江南地区的山水人家依旧是那么美丽,只是山河依旧,国家不再。梁红玉跟着扶柩的车队,一路颠簸着,回到了久别的镇江。建炎三年二月间,赵构的行宫就在距离镇江不远的地方扬州。扬州,自古以来,就是烟柳繁华地。古人云:“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人生只合扬州死,禅智山光好墓田”。在这有山有水有靡靡之音的好地方,赵构自然不愿意离开。他把父兄被掳之事抛在脑后,在扬州修建起了行宫,整日与宫女们簇拥在一起,享受着丝竹管弦之乐。当年,自告奋勇前往金营当中的那个少年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这天深夜,赵构与自己身边的贴身宫女吴彩云正在行天人交合之事,那厮正是颠鸾倒凤、被翻红浪、一番云雨中,正尽兴的时候,行宫的大门突然被打开。“官家,金人打来了”宦官扑在地上,扯着尖利的嗓子大声喊道,那声音划破了夜空,让赵构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直接随手抱起当年妻子邢氏被掳走之前留下来的物件,甚至连传国玉玺和祖宗牌位都忘了拿,撒开腿跳上马就往门外跑去。此时,完颜宗翰的大兵已来到天长,距离扬州城仅有数十里。高宗赵构与宫女吴氏携手逃跑,坐在马上,甚至连贴身侍卫都来不及叫上。一路纵马疾驰,来到瓜洲渡附近。在这其中,一座暗红色的寺庙掩映其中,寺门口有两匹泥塑的马,看匾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圆悟堂”。赵构奔波了一夜,此时此刻自是人仰马乏,坐在庙前的团蒲上面暗自喘息。突然间,腹中“咕咕”响个不停。那随行宫女吴彩云听见,只好腆着脸小心翼翼地走到庙里的两个和尚面前,请求道:“我这官人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大师这里可还有吃食”此时,金人已将长江沿岸封锁多日,哪里会有多余的食物。那和尚抬头看了一眼赵构,知是身份不凡,非为寻常人家。于是,叹了一口气,来到后院搜罗了良久,然后,这才返回庙里,手里握着一小块皱巴巴的面饼。和尚叹了口气,将已经脏兮兮不成样子的面饼递给赵构。赵构接过面饼,顿时涕泗横流,赶忙囫囵着塞进嘴里。二更的时候,寺庙后面突然响声大作,原来那金人穷追不舍,竟然追到了这里。数十金兵抢入寺里来,举着火把,四下搜寻。赵构惊醒,急忙躲在寺庙里的佛像中。那金人搜索了一圈,发现庙里只有两个和尚,便又赶忙走了出去。赵构这才长舒一口气,迷迷糊糊中昏昏欲睡。突然间,耳边有人大喝道:“快起来上马追兵又到了”赵构在梦中弹跳了起来,茫然说道:“马已经累死了。这叫我如何跑得过金人的铁蹄”朦朦胧胧中,那声音再度响起:“我已经准备好马了,就在门口,不要犹豫了。”听到这话,赵构急忙跑了出去,在点点星光之下,果然有一匹马正打着响鼻趴在门前的台阶旁。赵构翻身上马,加上三变,那马迅速向前直奔,一个猛子扎进长江里,跳入滔滔江水当中。赵构一闭眼,只觉得周围涛声阵阵,水声隆隆,不是有水珠打在脸上,不敢睁眼。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水声渐渐变小了。赵构心里一惊:自己莫不是已经沉入江底,见了阎王颤颤兢兢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和那匹马已经一起到了江的对岸。赵构这才放下心来,下马朝江北拜了三拜,多谢菩萨的救命之恩。再度回头来牵马时,发现那马儿僵立不动,怎么也拉不动。再细看时,这才发现眼前竟是圆悟堂前的一匹泥马。赵构心里大骇,对着泥马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抬头时,发现长江对岸的扬州城内,火光冲天而起,金人用火屠城了赵构逃过一劫,心里甚是喜悦。然而,不出几天,他才发现此事给自己留下的真正后遗症:由于逃跑的时候惊吓过度,无论面对怎样美貌的女子,无论吃什么样的灵药,他的“下面”竟然再也硬不起来了。即使是面临金兵如此这般的紧紧相逼,赵构依然下令绝不抵抗。于是,随着金人的南侵,赵构一路南逃,甚至,乘着楼船在海上待了好几个月。此时,岳飞无奈,既然无力抗金,只能听从朝廷的旨意,镇压国内的各地起义,平复后方,此番前行将要平复的就是大贼曹成,他拥众十余万,占据道州、贺州等地。这天,岳飞因公事要前去知会贺州知州,便派部将张宪带三万大兵,早早攻入莫邪关。入关之后,士兵们都十分兴奋,想要举杯庆功。岳飞座下的第五将韩顺夫更是解掉鞍鞯,脱下靴子,喝着烈酒,引吭高歌,还叫来从曹成军中掳过来的妇人,命他们前来倒酒助兴。梁红玉本在帐内教导岳云等人读书识字,忽然听见军营外面传来阵阵欢声笑语。顿时,皱起眉头,放下书卷,疾步走到帐外,看见那韩顺夫喝酒喝得正畅快,左右手各搂着一位妇人。见到眼前景状,红玉上前夺过韩顺夫手中的酒坛,双手抱拳道:“此时尚未知最后胜负,将军如此饮酒作乐似有不妥吧。”那韩顺夫本是一介武夫,性格本就莽撞,见红玉如此指责自己,顿时,气上心头,大舌头不利索地说道:“你、你又是谁女人家就不要多管军营里的事了”说完,抢回酒坛,继续往嘴里灌酒。红玉柳眉倒竖,杏眼怒瞪,想要再说些什么,最终看了一眼桌上把酒言欢的这些人,跺了跺脚,转身又回到了屋内。半夜,马蹄声渐起。梁红玉陡然从睡梦中惊起,赶忙把衣服穿上,临出门前掖了掖岳云岳雷和四季这三个小家伙的被子,这才走了出去。眼前,不知在哪里冒出来了一小嘬起义兵,直接往营帐的最里面跑过去。梁红玉一拍脑袋:“坏了”赶忙跑上前去,想要拍醒那些因为喝酒正躺在墙根上呼呼大睡的士兵。然而,叫了良久,那些士兵还是晕晕乎乎地半睁着朦胧的大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怎、怎么了”红玉叹了口气。忽然听到营帐内部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顿时,拾起鞭子,纵身跑了过去。那边,正是韩顺夫将领饮酒的地方。桌子上面、地面上,还零零星星地散落着一些酒壶。梁红玉再走近些,只见那桌子上面竟然摆着两支带血的胳膊。那胳膊正是韩顺夫将军的梁红玉大惊,上前想要试探韩顺夫的鼻息,没想到手刚一伸了上去,韩顺夫那颗硕大浑圆的头颅就滚了下来。桌子上面,写着几个血迹斑斑的大字:“杀人者,杨再兴是也”耳边,有起义兵正在奔波的脚步声,他们只是匆匆偷袭,取得了一点胜利就跑。梁红玉眼见着他们翻过营帐四周的围墙,赶忙纵身一跃,桃花鞭顿时舒展开来,将那最后一个尚未逃走的起义兵一把拖了下来,那起义兵拼死挣扎,梁红玉一个绣蛮刀挥了过去,只一瞬间的功夫,便结果了那厮的小命。“夫人,你没事儿吧”身后,一个沉雄的声音传了过来。梁红玉回头,身后那人正是岳飞的爱将张宪。红玉摇头,暗示自己没事,接着,指着前方,说道:“我看见他们从这个方向逃了出去。”“多谢夫人指点。”张宪便不再停留,带着一支部队,沿着杨再兴他们逃去的方向追赶。梁红玉一脸血迹地回到营帐时,三个小家伙已经睡醒了。四季跑过来,拉着她的袖子问道:“红玉姐姐,你没事儿吧”梁红玉摸了摸四季的头,面露微笑,点了点头。岳云抬头道:“我就知道,夫人很厉害的”顿了顿,又吐了吐舌头,对着四季嘚瑟起来:“爹爹跟我说了,夫人是最美的女中豪杰”天亮时分,张宪连着一队人马,衣衫褴褛地回来了。梁红玉看着他们湿透了的衣物,赶忙叫人拿来干净的衣服换上。张宪指着其中被绑着的一人,气喘吁吁地说道:“这小子要不太不老实了,专挑难走的水道走”那被捆住的俘虏似乎很有脾气,头也不抬,冷哼了一声:“你说过要带我见岳将军。”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响起:“谁要见我”说话间,岳飞已经回到军营卷帘而入。杨再兴抬头。梁红玉这才注意到眼前的男子其实是一个五官很周正的男儿,长着稀稀疏疏的胡子,一脸的桀骜不驯。但是,面相当中却隐隐带有正气岳飞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说着,命令张宪解开他身上的枷锁,向他扔过去一把红缨枪。“杨再兴。”那男子倒是不卑不亢,一把接过岳飞扔过来的武器。横空一扔,连人带枪便飞了过来。动作之快,让梁红玉大吃一惊。幸亏岳飞身经百战,往后轻轻一跃,拿起自己的长枪,往旁边一挑,两杆枪竟然就这样僵持住了。二人的额角都有细细的汗珠渗出。岳飞趁杨再兴不注意,脚下突然往前一划,一个扫堂腿,杨再兴便倒在了地上。岳飞收起长枪,连连赞叹道:“好枪法看阁下这招式,相比该是杨家枪法了,你可是杨家后人”“你”那杨再兴忽然哑口无言,脸庞涨得通红:“是又怎么样”岳飞微微一笑:“杨家满门忠烈,阁下武艺高强,我不杀你,希望你以后能以忠义报国。”说着,就命手下放掉杨再兴。张宪一脸不情愿,看向岳飞,焦急地喊道:“将军”岳飞似乎是没有听见,让人扶起杨再兴,又说了句:“走吧。”杨再兴似乎是没有反省过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岳飞,不太相信眼前这一幕。片刻之后,他迅速跑了出去,越走越远梁红玉看着杨再兴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道:“又是杨家”只是没想到,岳飞放过杨再兴之后,他竟然又回到曹成的起义军中。三天后,在战场上再度相遇。岳飞的弟弟岳翻骑马上场,满腔怒火道:“杨再兴,你这不知悔改的贼人”说着,挥着大刀便杀了过去。杨再兴不动声色,提起长枪,往前狠狠一挑,再用力一戳,那竿长枪便刺透了岳翻的身体。“翻儿”岳飞在大军的帅旗之下,眼睁睁地见着自己亲弟弟的躯体从马上直直地坠到地面。强忍住眼眶的泪水,岳飞自己提抢冲上前线。顿时,身后响起震天一般的喊杀声。曹成的部队迅速击垮,如一盘散沙一般,杨再兴也再度被俘。小儿子被杀的消息传来,姚氏千里奔波至此,从庐山赶来守孝。岳家军中,所有的人都身披麻衣,哭作一团。不少附近百姓亦前来此地,自发为岳翻守灵送葬。梁红玉只身走到关着杨再兴的牢笼时,他正缚着手,静静直立着,透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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