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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强对见到她后的各种情形一一做了猜想,但怎么也没想到何秀会主动张开双臂扑入自己的怀抱。何秀的这一举动给他一种错误的信号:她是爱自己的,而且相见恨晚、迫不及待。山坳里,夕阳下,何秀的脸涨得通红明明自己的眼前是汪小龙呀,怎么一下子就变成李胜强了呢她低下头轻轻地拍了拍前额可不是嘛,这段时间自己的眼前无论是谁总会幻化成汪小龙,更何况李胜强的外形、个头又那么地与小龙相像可是拥抱的事实已经发生,总不能让时间倒流再启动一下删除键吧何秀环视了一下周围,见没有人,这才松了口气。她抬起头羞涩地看着李胜强,“哦是你对不起,我”“对,是我。作为医务志愿者我刚从北京赶来。”“志愿者你你是球员不是医生,怎么会参加医务志愿者呢”“呵呵,我的腿在一次比赛中受了伤,治了很久也不见好转,一参加剧烈的球赛伤情就犯,所以去年冬我就申请从球场上退了下来,现在在国家队医疗中心从事我的医疗专业了。怎么不行你知道,我的专业可不比你差哦”“哦,原来这样。欢迎你”何秀向老同学伸出了手。“哎对了,刚才你怎么了好像认错了人你没事吧”李胜强问。“哦没事,就是有些累,这段时间为了救治伤者总是没日没夜地加班。再者,我的心里一直想着汪小龙,所以刚才没看清,误把你当成了他。”何秀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哦,我说呢刚才见你那样对我,我还觉得奇怪呢何秀,你是不是好久没见到汪小龙了”“的确有段时间没见他了,而且,也许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他了”何秀的鼻子酸酸的,声音哽咽了。“怎么啦”李胜强心里一惊,“他不会有事吧”他这一问何秀哭得更加伤心起来,“他在地震中失联了”“啊失联”李胜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了想,又安慰道:“别担心,失联只是暂时没有找到,也许明天他就回来了呢”“但愿吧”何秀擦了擦泪,可泪水依然如小溪般流个不停。李胜强掏出手绢细细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看着她的眼睛说:“别怕,天大的事我跟你一起扛”“你一起扛”何秀的脸涨得通红。“有啥不可的吗我是你的老同学呀我又不会吃了你”李胜强轻松地一笑,“好啦,别想多啦走吧,去看看你的闺房”没有办法,何秀只得硬着头皮领着他向来路走去。可刚刚爬上破,何秀便愣住了在她的面前站着冷若冰霜的刘云萍,在刘云萍的身后还跟着汪小凤和巴西娜。她们以怪怪的、不解的目光看着她看来,自己刚才跟李胜强之间亲热相拥的一幕被她们看到了。“阿姨,我我”何秀像作贼的小偷被人抓了现形,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什么都别说。走吧,赶紧准备晚餐,我们还要好好招待马跃的父亲呢别让人家看笑话。”刘云萍说着,拉起何秀的手转身就走。后边的李胜强见事已至此,赶紧追了上去。他必须要向刘云萍解释清楚,他不能让何秀遭到误解。“阿姨,你听我说”他追上刘云萍,拦住她,“阿姨,刚才那事怪我,跟何秀没有关系,你别误会你别埋怨她”刘云萍没有理他,拉着何秀继续往回走。可李胜强紧跟着不放,“阿姨,你听我说”“闪开”刘云萍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浓浓的萧杀之气。本来心虚的李胜强在她强大气场的震慑下,垂下手乖乖地让开了道回到帐篷,何秀已无心思再下厨忙碌了。按照长辈们一贯的作法,对家里发生的丑事都是先隐忍,先吃饭,再送客,之后再秋后算账。虽说刘云萍不是自己的妈妈,虽然她无资格无权力干涉自己交友的自由,可是毕竟她是小龙的妈妈,而且自己跟小龙的恋爱还处于正在进行时。虽然小龙在地震中失联了,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已经不在人世,所以自己还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所以还不能与别的男性亲密接触话又说回来,自从何秀上大学后几乎是在刘云萍家长大的,在刘云萍的眼里,何秀就是她的孩子,教育教育她又怎么啦同样,在何秀的眼里,眼前这个阿姨实际上就是她的妈妈。在她面前,何秀无论说话还是行事,实际上都是以母亲般的长辈来对待的。“唉,吵就吵吧,骂就骂吧谁让自己把那个李胜强虚化为汪小龙,而且做出那样让人不能原谅的举动呢”何秀呆立在厨房里烦烦地想。刘云萍猜定此时的何秀已无心情做饭,就主动挽起袖子下了厨房。本来就在厨房的何秀见无处可躲,只得跟她打起了下手。厨房里锅碗瓢盆合奏着欢快的交响,但实际上的气氛却沉重得令人窒息。晚餐过后,马跃父子俩又天南海北地畅聊是啊,明天,这位山南省的省委副书记就又要告别儿子回省了,千言万语尽显父子情深。他们聊的开心,可何秀的心里却焦虑万分。她盼着马叔叔早点离开,盼着“准公婆”刘云萍的教育早点来临,那感觉就像参加高考的学生盼着最后高考的真正到来再不来就憋死人啦终于盼到了马叔叔的离开。“何秀,你过来一下”马志远刚走,刘云萍就在厨房里叫她。“阿姨,刚才我我”何秀想主动解释,但紧张得有些口吃。“哼被我们看到不好意思啦你怎能背着小龙、背着我们做出那样的事呢你那样做对得起谁”刘云萍声音很低,但威严十足。“阿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那是误解”何秀想,自己不能老低着头,因为从心理学角度来分析,低头说话和眼光游离是说谎的表现。于是她抬起头勇敢地迎住刘云萍的目光。“误解”“嗯,真的是误解。好多天了,我一看到长相像小龙的总会想到他。在我的眼前总会出现虚幻的汪小龙。”“那你咋没对别人做出那样的事恰恰对这个小伙子那样呢跟阿姨说说你们的故事。”刘云萍挪把凳子坐了下来,同时指了指对面那把椅子。“阿姨,他,他就是李胜强,我们大学时的同学。你应该听汪小鹃说过的,他就是罗兰的前男友。”“哦罗兰前男友哦想起来了,他就是大学时追过你的那个男生”何秀点了点头。“不过,我可以摸着良心说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小龙的事。我跟李胜强只是正常的同学关系”“嗯同学关系不会吧那个罗兰对你的恨有多深,就说明你跟李同学的感情有多深难道不是吗”“阿姨,你怎么能这样理解呢”“那我又能怎样理解一个追过你的小伙子千里迢迢地赶来云疆看你,而且一见面你们就那样”刘云萍不愿说出难听的话来,只得打住。她抚着自己的胸口,长长出了口气,“你说我又能做何感想”何秀哑口无言。她又能说什么呢刚才跟李胜强亲热相拥的一幕刘阿姨已经看到了。唉,真是浑身十八张嘴也说不清了。“何秀,我理解你,因为每个人都有年轻的时候。只要你不违背你的初心、不去伤害对你好的人就行。过去的就过去了,我就当它没有发生。”听刘云萍这话,好像她何秀确实做错过什么似的。这怎么能行呢本姑娘的眼里容不得沙子,没有就是没有,怎么能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呢“阿姨,您是医生,您也说过,医生要尊重事实,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总不能凭主观臆断给患者妄加一种疾病吧那样做不是草菅人命吗我再重复一遍,我跟李胜强清清白白,不需要您的既往不咎。您的认知本来就是错误的,跟事实完全是两回事”“嗯”刘云萍鼻子里哼了一声。多年来,还没有人这样咄咄逼人地跟她说过话,这个初生牛犊刘云萍“噌”地站了起来。“怎么抓了现形还要赖账难道你们非闹个天大的笑话才肯摆手如果丑事做出来了,你们的小脸往哪儿放我的老脸往哪儿搁那可是严重的作风问题”“妈,你说什么呢”不知何时,汪小凤来到厨房,她打断了妈妈的话。“我说什么我在教育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她想说“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嫂子”,但说“嫂子”又觉不妥,因此将“嫂子”二字咽了下去。“谁不知廉耻你说我吗”何秀再也忍不住了。她大着胆子反问了一句,可是又觉不该采取那样的态度,于是原地跺了跺脚,一头扑到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就在这时,厨房的门“咯吱”一声开了,李胜强硬生生地闯了进来。“阿姨,你怎么能那样说何秀呢”“嗬,我看今天还反了我儿子的女朋友跟你做了出格的事我还不能问了小伙子你要想清楚,你这是第三者插足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怎么你想猪八戒抡家伙倒打一耙”李胜强微微一震,愣神站在门口,“阿姨,你冷静一下”“哼我冷静你回去问问你妈妈你的女朋友当着她的面跟别的男人亲热,问她能不能冷静还有,若是你在地震中失去了联系,你的女朋友又迫不及待地再找旧爱,你妈妈她能不能冷静”“这,这”李胜强被问得哑口无言。“妈,这哪儿跟哪儿呀完全两回事”汪小凤拉住刘云萍的手想平息这场夺爱之战。可是刘云萍一甩手推开了小凤,“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你哥的女朋友眼看被人抢走了你还帮着人家”“阿姨,我跟何秀真是清白的,请您千万别为难她”李胜强鼓足勇气为何秀开脱。谁知他不开脱还罢,这一开脱不更证明他跟何秀的关系非同一般吗“别跟我说什么清白下午那会儿对你们的一切,那么多人都耳闻目睹了,你还谈什么清白还有,对于何秀,还轮不上你来关心你走”刘云萍指着门外吼道。“不说清,我就是不走”李胜强的犟脾气也上来了。“你不走是吧”刘云萍顺手抓起一把扫帚,“走不走你”那扫帚是用竹枝做成的。刘云萍将长长的竹稍对着李胜强划来划去,李胜强边退边躲,样子滑稽而狼狈。突然间,他的脚后跟碰上地上的木棒,猝不及防间仰面倒了下去,谁知这一倒正好砸在一条路过野狗的身上。野狗“汪”的一声惨叫,接着,朝仓皇逃离的李胜强猛追过去、扫把攻势第六十章扫把攻势云疆这个地方天亮得格外早,似乎刚刚闭上眼太阳就露出了脸。天很蓝,就像一阵大风把天上所有的东西都吹走了似的,干净得只剩下无边的蓝幕。郁闷了一夜的何秀一大早就起床了。她来到院子里抬头看了看天,天上有只孤独的鸟儿在缓缓地飞。她的心就猛地一沉。她想到了失联已久的汪小龙。自己不就是一只落单的鸟儿吗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差点认不出自己来原来那个面色红润、明眸顾盼的快乐女孩到哪儿去了呢眼前这个面如菜色、双眼红肿的悲戚女生又是谁呢用过早餐,刘云萍匆匆赶往震后救灾指挥部,她要查查汪小龙的下落。何秀照例对马跃的伤情作了仔细检查,并对汪小凤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去临时医院上班了。接待刘云萍的是小龙的一个同事。他麻利地调出地震中平安人员花名册一一查找,结果没有汪小龙。他带着歉意把名册递给刘云萍让她自己查。刘云萍一一核对,结果也没找到汪小龙的名字。那位工作人员又把伤亡名册递给她,刘云萍又一一查找,结果还是没有。刘云萍的心里虚落落的那儿子到底到哪儿去了呢见她疑虑,工作人员解释说,像这种情况属于失联。由于地震范围广、毁损严重,有的同志遇难却一时查找不到;而另一种情况是这些同志是安全的,或者只是受了些伤,他们被热心群众收留在家中治疗,可是由于通讯、交通等原因无法联系上、无法赶回来。不过“不过什么”刘云萍问。“不过这种可能的机率很小,毕竟地震已过去半个多月了,能回来的也早回来了,就是暂时回不来的也大都给单位梢回了信。所以所以”“没事,你说吧”“所以,汪小龙同志遇难的可能性很大”那位工作人员顿了顿又说:“国家为了确认已经找到的遇难者是否就是失联人员,现在正在启动dna检测计划。阿姨,来,我给你抽血。”刘云萍当然知道抽血的目的,当然知道dna亲子鉴定术,于是配合地伸出了胳膊。那位工作人员一边抽血,一边安慰道:“阿姨,您坚强些,奇迹还是有的”那位工作人员还在安慰着什么,可刘云萍什么也听不下去了。她的大脑“嗡嗡”作响,眼前尽是惨烈的画面。她勉强稳住神,用力地闭上眼睛,过了好一阵,她才默默离开。朝霞里,她的腰身有些佝偻,脚步变得蹒跚何秀闷闷地走着,刚刚走进外科帐篷,她的肩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嗨,何秀,早”何秀转过身,是李胜强。她歉意地笑了笑,“对不起昨晚。”“呵呵,我倒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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