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躲,任凭我把他的睡衣、睡裤和内裤脱了下来。叶思远年轻、修长、匀称的身体即刻出现在我眼前,低头看去,好久不见的小小远看样子已经等不及了,我使坏地碰了碰它,叶思远扭了扭身子,轻吟了一声,喘着气说:“小桔,乖,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我听话地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我们终于坦诚相对,我抓着叶思远的头发,疯狂地亲吻他,他也很激动,竭尽所能地舒展身体配合着我。我搂着他在床上翻滚时,手摸上床头柜,拿下了叶妈妈为我们准备的小礼物,看着手里的小方块儿,想到叶妈妈的举动,我一下子觉得好尴尬,看着身边叶思远的脸色,也是极不自然。我突然想逗他,说:“叶思远,你妈妈做这个业务很熟练嘛,是不是她常帮你准备这个呀”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眼睛都垂了下去,摇着头说:“没有我”他悄悄抬眼瞄我,“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我笑起来,一边拆着包装袋,一边说:“我估计你妈妈知道她儿子是个小色鬼,担心提前让她做奶奶,就先帮你准备了算了。”“谁是色鬼了”他坐在床上,挑眉看我。“还有谁”我低下头,把手上滑腻腻的小衣服给他雄壮的小小远穿上,说,“小小远都比你诚实,承认自己是小色鬼了。”叶思远低头看着我的动作,听到我的话,小小远甚至还跳动了一下,他的脸瞬间红透,耳根子像是烧起来一样,两条腿快速地并拢,扭过身子背对着我,闷声说:“当初不知道是谁,半夜里往别人被窝里钻呢。”哈他还念着这一出啊我一下子就扑到他背上,咬着他肩膀上细滑的皮肤说:“哎呦生气啦好啦好啦,我承认当初是我做了回采花贼,霸王硬上弓,采了你这朵鲜花,行了吧”他耸了耸肩,肩下小小的残肢抬动了一下,扭过脸冲着我笑起来:“你知道就好。”“臭美”我爬到他面前紧紧地抱着他,两个人坐在床上又开始亲吻,我们闭着眼睛用柔软的唇舌探索对方的身体,感受着身体里的升腾。叶思远身上好香,他的身材真好,略瘦却结实的上身肌肉线条令我心神摇曳,手指轻轻地从他身上滑过,属于年轻男性的肌肤触感让我沉醉不已,我甚至抚上了他肩下的那两截短小肢体,轻柔地搓弄着残肢末端,叶思远有些小抗拒,动着肩膀想要让“手臂”脱离我的魔爪,但是他哪里躲得开。我低声说:“别动没事儿。”“小桔,它们很丑。”他的声音更低。“不丑,它们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只要是你的,我全部都喜欢。”我凑过去,吻上了他的右臂残肢,舌尖轻舔那浅浅的疤痕时,叶思远的身体颤抖了起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小桔桔”他唤着我。我攀到他的身上,一边吻着他的唇,一边抚着他滚烫的皮肤,他的身上早已粘腻,是动情后的汗水,我自己也是满身大汗,嘴里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抬起臀部,就把等候多时的小小远送进了我早已湿润的身体。“恩”叶思远皱起眉,闷哼出声,与我紧密相连的胯部狠狠扭了一阵就用力地动了起来。在这方面,我们早已有了不言而喻的默契,叶思远身体的残缺对这件事完全没有影响,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健康的普通男孩,有着这个年纪的男孩该有的、激情和冲动。叶思远的年纪正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不高兴的时候,他会微微撅起嘴,垮下肩,眼神黯淡;高兴的时候眼神温和,会抿着嘴唇笑起来,浅酒窝就隐隐约约地露了出来;高兴极了的时候,他会露齿而笑,甚至笑出声来,颊边的酒窝会变得很深,一双眼睛像夜空里的星星一样亮,满是光彩;当然,他也有愤怒的时候,虽然我只见过一次,却给了我极大的震撼,一直到现在都不愿意去回想,那天的我,带给了他怎样的伤害。我们不知缠绵了多久,一起呻吟出声,像两只猫一样纠缠着彼此的身体,伴随着身体剧烈的颤抖和叶思远的低吼,我们终于共同抵达了巅峰,然后精疲力竭地倒在了床上。我清理了彼此的身体,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满足地侧躺下来,睡在了叶思远的身前。我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他没有办法抱住我,只是用略长的右臂残肢一下一下摩挲着我的右臂外侧。我们都没有说话,很久以后,我甚至有了些睡意,突然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桔,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恩什么梦”“我梦到我有手了。”我的心拎了起来,叶思远顿了顿,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你知道么,我已经好多年没有梦到,有手的感觉了。”我在脑子里思考,该对他说些什么,他突然叹了口气。“小桔,你说,我小时候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就这么受伤了呢。”“”“我怎么,就没有手了呢。大家都有的,我怎么就没了呢。”我听不下去了,转过身看着他,凝视着他的眼睛,说:“思远,别想这些了。”“咳,我也就是想想,是不是挺傻的”“手没了就没了,咱们照样能好好过日子的。”他笑了一下,低声说:“其实是因为,昨天吃饭,又想起一些事了,挺不开心的。”其实我早就发现了,只是不知该怎么问他,说:“如果你觉得说出来会好受些,你就对我说,我在这儿呢,如果你不想说,就冲我发发牢骚吧。”我拧了拧他的脸,他又轻轻地笑了一下,摇头说:“没什么,对了,小桔,你想看我以前的照片吗”“啊”我惊讶地看着他。“就是我11岁之前拍的照片,你想看吗”“想”我脱口而出,看着他有些紧张的表情,又说,“其实也无所谓啦,我想着吧,应该就和叶思炎差不多。”他扭过脸笑出声来,摇头说:“不,你看了就知道了,我小时候要比思炎长得高,还比他帅一点。”“你怎么那么自恋哪有人说自己帅的。”他歪着头想了想,说:“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受伤后我就叫我妈把这些照片都放起来了,我已经十多年没看过了。”我有点担心,说:“我不是非得要看的。”“没事,我想给你看。”叶思远靠着床背坐了起来,捞过睡裤开始穿,我帮他拉上裤腰,为他穿上睡衣,自己也穿好衣服,随着他一起下了床。他走到书架前,抬起头看着书架上方的一组带锁柜子,说:“就在上面,钥匙在写字台最下面那个抽屉里,你得自己开门,我够不到的。”我取了钥匙,踮起脚尖够了下柜门把手,刚好能打开门锁。一打开,就有一股淡淡的霉味散了出来,显然,这扇柜门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开启了。我仰脸看着柜子里的方小说西,有些愣神。“这是什么”我指着一个灰色的直升飞机模型,问他。这个方小说西最显眼,门一打开就看到了。叶思远望着这架小飞机,说:“你把它拿下来吧。”我小心翼翼地把直升飞机拿了下来,摆在写字台上,飞机机身上蒙着一层灰,看着不是很精致。叶思远站在桌边,抬起右脚搁上桌面,大拇趾趾腹轻轻地触上了机身。我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表情,没敢吭声,他看看我,说:“是不是挺难看的”“啥”“这飞机。”“啊是不怎么好看。”“这是我9岁那年做的。”他叹了口气,说,“只剩这一个了,其他做得漂亮的模型,受伤后都被我砸烂了,这个能幸免于难还是因为它太丑,当初放在柜子顶上,我够不到。”我看着他,知道他已经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这些事,他一定是放在心底最深处的。今天,因为我在这里,他想邀请我一起,进入他从前的世界,那个我不曾窥视过的,他永远都无法再企及的世界。“我以前是全市的小学生航模比赛冠军,曾经非常非常喜欢做模型,喜欢到为了做模型不吃饭不睡觉的地步,可是受伤以后,我就做不了了。其实我有试过用脚做,但是你知道,这个是非常精细的方小说西,那时候我用脚吃饭都吃不好,怎么可能做得了这个,所以,有一天,我就把那些得了很多奖的模型,都摔烂了。”我有点提防地看着他,指着这个灰色小飞机说:“你不是要砸了它吧别啦,我挺喜欢的,你不要就给我好了。”叶思远看着我的样子,摇着头笑起来,把脚放到地上说:“这个我不会砸了的,只剩它一个了,也当留个纪念。对了,你把相册拿一下,喏,就是左边那一撂,你先拿两本下来好了,黄色的和蓝色的那两本。”我随着他的视线,把相册拿了下来,相册式样很老旧,上面也都是灰,我把它们摆在桌上,紧张地抬头看叶思远。他笑嘻嘻地看着我,说:“怎么啦打开呀,我自己都有点期待了,十多年没看了。”我不知道他看了这些照片会不会难受,但是好奇心还是唆使我打开了封面。幼年时期的叶思远立刻就出现在了我面前。我一下子就能从几个小朋友中认出他来,因为他的眼睛最亮,笑容最可爱,脸颊边的酒窝又是那么明显,我估摸着这时候的叶思远该是3岁左右,然后,我就看到了他的双手。他和几个幼儿园同学并排站在一起,小手拉着小手,我盯着他的手看,照片不是很清晰,里面人又小,他的写字台又低,我弯下腰,几乎要把脑袋贴到相册上了,都没能看清楚他的手。叶思远在我身后说:“后面有很多,都有的你这么看都要成斗鸡眼了。”我脸大红,立刻翻了一页,果然看见了各种时期各种状态的叶思远,每一个他都有一双灵活的手臂,脸上带着我熟悉的笑,望着镜头。叶思远就站在我身边,静静地陪我看相册,间或给我说一下照片拍摄的时间、地点和缘由。有时候,他会记不太起来,就锁起眉思考一会,再很肯定地告诉我答案。我一边听他的述说,一边翻动相册,思绪就随着这些老照片回到了叶思远的童年时光。他没有撒谎,他真的比叶思炎漂亮,虽然两兄弟的五官很像,但是不可否认,叶思远要比叶思炎长得好,五官更精致,更清秀。他的个子向来都比同龄的孩子高,衣服穿得时髦又干净,剪着小男孩短短的头发,面对镜头,总是笑得阳光灿烂,精神十足。我看到了过生日时,捧着蛋糕的叶思远;参加绘画比赛拿着奖状的叶思远;正在低头专心做模型的叶思远;参加朗诵比赛时的叶思远;在游泳池边扒着救生圈的叶思远;挥舞着羽毛球拍的叶思远;在全国各地旅游留影的叶思远,和家人亲戚合影的叶思远,我甚至看到了弹钢琴的叶思远。他坐在一架黑色钢琴前,小小的身子挺得笔直,一双手臂舒展在琴键上,手指正在飞舞。叶思远告诉我,当时,他是在家里练琴,是叶妈妈偷偷拍下的照片,因此,照片里的他并不知情。他的表情认真又投入,正沉浸在音乐的世界中。这张照片挺大,是夏天拍的,叶思远穿着短袖衬衫,我能清楚地看见他的双臂双手,虽然还只是个小孩子,但依然能看出他的手很漂亮,手臂修长,手指灵动,皮肤白皙。我愣愣地看了许久,直到叶思远的声音把我唤回现实:“在想什么”“啊我在想你会的方小说西好多啊。”我由衷地说,“画画、模型、弹钢琴,还有其他的吗”“跑步、各种球类运动,奥数竞赛,英语,多了去了,我小时候就是那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学生。”他一笑,眼里却有一闪而过的痛,“如果没有受伤,初中我应该会读外国语学校,为了读这个,我6岁开始就跟着家教学英语了,本来我妈妈是想让我初中毕业就直接出国的,没想到后来发生了意外。”“”我不知该说什么,就问了一个蠢问题,“呃,楼下那架钢琴是你的吗”叶思远一愣,摇头说:“当然不是,我那架钢琴早卖了,这架是思炎的。我们这儿的小孩,但凡是家庭条件允许的,都会学点课外的方小说西,乐器或是美术什么的。思炎说他想学钢琴,我妈还怕会刺激到我,来征求过我的意见,我当然是同意了,都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