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量了我一下,笑道,“嗬卖酒呢怎么了和你那个男朋友闹掰了”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别碰我”“陈桔你干啥老对我这么恶声恶气的呀”唐锐眯着眼睛冲我笑,脸上一片潮红,他又拉住我的手臂说,“来来来,我们公司来了好多人呢,我给你捧捧场,点你的酒好不好”“不用了,谢谢我那边还有顾客。”我还是要走,他却不松手,硬拽着我把我往他的卡座那儿拉。“你干什么呀放手”我用力挣扎,唐锐却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陈桔,我要是记得没错,你在这儿打工要是被学校知道了,可是会被处分的啊。”我惊呆了,觉得头皮发麻,狠命挣脱开,瞪着他问:“你要怎样”“我没要怎样,来嘛,过来给我们介绍下你的酒。”我在心里问候了他家祖宗十八代一万遍,极不情愿地移着步子跟着他走了过去。唐锐已经大四了,早开始实习,这一次是和一群同事出来玩,他很热络地把我介绍给他的同事们,指着我说:“陈桔,我学妹,怎么样相当漂亮吧”“美女,你推的是什么酒啊”一个大胖子摇摇晃晃地走到我身边,一边问,一边还往我脸上摸了一把。“干吗你”我拍开他的手,胖子却不罢休,一下子捏住了我的下巴:“呦小妞儿脾气倒不小嘛。”我用力地挣脱,退开了两步,喘着气看着这群明显已经醉了的男人,我皱着眉对唐锐说:“唐锐,你好歹是我学长,这样为难我有意思吗”“学长为难”唐锐低头笑,嘴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我怎么是为难你呢陈桔,我宝贝你还来不及。”他显然也喝多了,我只想要立刻离开,罢了罢了,之前的努力工作就当我在学雷锋做好事吧,我一分钱都不要了,一秒钟都不想在这儿待下去了。我说:“你们慢慢玩,想喝什么我给你们再叫个小妹过来点,我下班了。”正要走,我突然被圈进了一个胸膛里,唐锐的声音飘在我耳边:“陈桔,你不怕我给你们班老师打电话呀”我气坏了,一边挣,一边抬手想甩他一个耳光,手腕却被他捉住了,我大喊:“我草唐锐你这王八蛋到底要干吗”他的同事们在边上哈哈大笑,看好戏似地看着我们。唐锐却只是笑嘻嘻地看着我,眼睛瞄着我的左胸,那儿有个书牌ogo,他打着酒嗝问:“百威啤酒,有什么优惠么”我抽回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冷静地回答他:“买6支,送2支,买18支,送8支,以此类推,可以寄存。”“哦那我们就买,36支先。”他又把脸凑到我面前,嘴里呼出的烟气酒气令我难受,我厌恶地别开了脸。“好,我去给你们拿。”“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唐锐拦在我面前,张开双臂,像极了电影里在街头调戏小姑娘的纨绔子弟。他的同事们更起劲了,有人还鼓起掌来。我戒备地瞪着他。他一笑,拿起台子上两支啤酒,递了一支给我说:“陈桔,好歹我们也认识一场,我马上要毕业了,将来估计大家也见不到了,你和叶思远的故事在学校里也挺轰动的,我真是挺佩服你的,今天干了这瓶酒,我们之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吧,如何”我看着他的眼睛,又瞄到了他手里的酒,好吧唐锐,我就信了你这一次,我接过酒,一仰脖子就咕嘟咕嘟地喝起来。我的酒量很差,一下子干掉一瓶酒对我来说实在有些困难,断断续续地喝完后,我发现他早已喝空了瓶子,正笑着看我。“我,我,我去给你们拿酒。”我放下瓶子,甩了甩脑袋,就走了开去。当我和一个小弟把他们要的酒分了几次拿过来后,我的脑袋已经晕得不行了。我觉得奇怪,自己的酒量虽然不行,但还不至于到一瓶倒的地步,可是这会儿,我却连步子都迈不动了,眼前的人和景物晃得厉害,我的心脏“突突突”地跳得异常激烈,我扶住额头,正要往外走,就有一个人把我抱住了。我跌跌撞撞地想要推开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没了力气,我觉得不妙,想要叫人帮忙,嘴一张,发出的声音却是绵软无力的,像小猫哼哼一样。我被按在了沙发上,感觉有人拉住了我的手,还有人摸上了我的大腿,我挥着手想要赶开他们,却换来了更多手的阻碍。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啊,我突然觉得好亢奋,又晕又亢奋我挥舞着手臂,睁开眼睛看四周,意外地发现他竟然在我身边,我看着他的脸,觉得好温暖,那带笑的黑眼睛,颊边的酒窝,无一不让我深深挂念。我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嘴里也喊出了声:“叶思远,叶思远,太好了,你在这儿”叶思远温柔地看着我,他伸出手臂把我拥在了怀里,他的怀抱好温暖,是我从未体会过的一种感觉,我紧紧地攀着他,感觉眼泪已掉落。“思远思远思远”我唤着他,他捉住我的手,让我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我突然觉得眼前有方小说西在亮,闪得我眼花,这光怪陆离的世界怎么变得那么陌生,我扭头看叶思远,发现他笑得很奇怪,我从未见他用这种表情看过我,一下子就觉得疑惑。“叶思远,这是怎么了”我傻笑起来,一只手抓着他的手,一只手摸着他的脸,“叶思远,我头好晕,快带我回家吧”“好。”他笑得好邪,对着我轻轻地点头,我好高兴,觉得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了,又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突然身边一阵嘈杂,有人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拉离开叶思远的怀抱。我惊恐地大叫,向他伸长手臂:“你们是谁放开我快放开我叶思远叶思远”我看着他的怀抱离我越来越远,他的脸变得越来越模糊,渐渐地,我的眼皮沉了起来,我仍旧在大喊大叫,拼命挣扎,身上的力气却一丝一毫地被抽去,终于,我彻底地丧失了意识,任凭自己掉进了深渊里gt我是被冷水泼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头痛欲裂,看着面前婉心、水手哥、oive担忧的脸,我觉得很奇怪。他们看我醒来,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婉心紧紧地抓着我的手,问:“小桔,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摇头,慢慢地坐起来,问:“我在哪儿发生什么事了叶思远呢”“什么叶思远你傻了你喝醉了,拉着一个男的大哭大闹呢,幸亏豹子哥一个手下看见了告诉了我们,要不然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呢”婉心皱眉看我,“你究竟喝了多少酒醉成这个样子,睡了1个多小时都没醒。”我的神智渐渐恢复,头上脸上冰冷的水提醒着我,我还是在oive,只是婉心在说什么没有叶思远,只是我喝醉了“我只喝了一瓶啤酒而已”我很虚弱,撑着脑袋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水手哥面色凝重,他和oive对视一眼,对我说:“小桔,你可能喝了加料的啤酒了。”“加料”婉心惊讶地问。“加了点摇头丸什么的,她估计是产生幻觉了,才会抓着那个男的叫她男朋友的名字。”我完全傻了,立刻低下头看自己的衣服,看起来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我慌极了,一把握住婉心的手,叫起来:“我有没有被怎么样有没有有没有”“应该是没有。”婉心把我拥进怀里,轻轻地拍着我的背,“没事没事,和你一起送酒的小弟说只是一会儿功夫而已,十几、二十分钟吧,我们就找到你了。那群人看着也就像是在胡闹,小桔,放心,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地哭了起来,我恨死自己了,我这是在干什么呀我答应过叶思远会好好保护自己的,现在却差点让自己被玷污。如果我不敢往下想,如果在我身上,真的发生了那些不堪的事,我该如何面对叶思远我会亲手扼杀我们俩的未来的婉心不停地安慰着我,水手哥沉默着走了出去,oive为我拿来一杯温水、一块干毛巾和一块毛毯,她帮我擦干头发,把毛毯披到我身上,说:“小桔,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在这儿休息一下吧,天亮了水手会送你们回去的。”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哭了多久,终于在婉心怀里沉沉睡去。天亮后,水手哥送我和婉心回家,到了家楼下,婉心说要陪我上去,我对她说不用,她为了我通宵没睡,早已累坏,我让她回寝室好好休息一下,自己上了楼。走在楼道里,我的脚步沉重,仍旧心有余悸,懊恼无比。这时候我开始庆幸,叶思远回老家了。我想,回家后,我要好好地洗个澡,洗掉身上这些肮脏污浊的气息,然后忘记这一晚发生的不开心的事,再好好地睡一觉。等叶思远回来,他什么都不会知道,我依旧是我,我们依旧会恩爱甜蜜,想着他,我冰凉的心就开始暖起来,脚步也不由地加快了。来到六楼,我要掏钥匙开门,突然惊讶地发现,门锁坏了天哪屋漏偏逢连夜雨吗难道家里进贼了我把包抱在胸前,猛地把门拉开,我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可在下一秒,我的身体就完全地僵硬了。叶思远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扭过脸来看着我。看到我,他立刻就站了起来,快速地向我走过来。我像见了鬼似地看着他,我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凌乱的头发,浓妆花掉后乌七八糟的脸,我身上穿着自己的衣服,却沾着明显的烟酒气息,我的脚上,还蹬着一双亮蓝色的高跟鞋。叶思远走到我面前,他把我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目光最后回到我的脸上。我愣愣地看着他,大气都不敢出,过了好一会儿才扯起一个笑,说:“思远,你你怎么回来了”“你说呢”叶思远的眼神已经变得有些冷,他看看门外,回转身说,“进来吧,带上门。”“门锁,怎么坏了”我进屋关门,踢掉高跟鞋,忍不住问了他。“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一直没接。”他站住身形,背对着我,两条空袖子安安静静地垂在身侧,“打给王佳芬,她说你没和她在一起,打给婉心,她也不接。”叶思远回过身来,身子站得笔挺,沉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怕你出事,连夜赶回来,拜托一峰先来看看你,他敲门,没人应。我让物业陪着一峰找了锁匠撬门锁进屋,发现你不在。”“我”我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叶思远的脸色有一些憔悴,显然是整夜都没睡,下巴上已经有了一层青青的胡茬,我听到他继续说:“我报警了,但是警察说你是成年人,要失踪满24小时才能受理。我一直在这儿等你,一峰和啸海都在外面找你,啸海去了oive,没找着婉心,但是她也没在寝室。”那是我们在oive休息室的时候,水手哥一定帮我们掩饰过去了。我大着胆子抬头看叶思远,他的表情很伤,很伤,他一动不动地站着,低头看我,声音沉得发闷:“小桔,现在你能告诉我了吗昨晚,你到哪里去了”“我我我就在oive。”“在那里做什么”“没做什么,就是玩一下,婉心叫我去陪陪她。”他朝我走近了一步,微微弯腰,他的脸凑到了我的脸颊边,他闭上眼睛轻轻一嗅,说:“你喝酒了。”“恩,喝了一点点。”“小桔,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我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挖出手机,一看果然有几十个未接电话和短信,“迪吧太吵,我没听见。”“陈桔。”叶思远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诡异,他说了一句令我意想不到的话,“我给过你机会了。”“啊”我一只手抓着包,一只手抓着手机,无措地看着他,他的笑容好冷,冷得像是片片冰霜,直扎进我的身体,令我全身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你昨晚,是去oive卖酒了,是不是”他唇角带笑,眼神灼灼逼人。“”“2个小时前,啸海对我说的,oive的保安有看到你,但是后来就不知道你去哪里了。”“”“陈桔,你为什么不说话”“对不起。”我低着头,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