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调整了姿势,他站直身体,胯部往前一顶,我就让小小远进入了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湿润又寂寞,小小远进入后,我就像是连上了充电器一般,感觉是那么充实、满足,我的身体,似乎一直都在等待这个时刻,等待着我与叶思远的再次契合。叶思远闷哼一声,立即剧烈地律动起来,我的双眼迷蒙,大声地呻吟着,双手抓紧餐桌桌沿,接受着叶思远一波一波猛烈的进攻。我躺在餐桌上看着他,他站在那里,也一直看着我。他的表情有些凄惶,眼睛红肿,蒙着一层水汽,眼神里的内容复杂,令我分辨不清,我相信自己也是一样。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在这样欢愉的时刻,我的身体正享受着无限的快乐,心里却是苦涩到令人崩溃。叶思远一边大力地抽动,一边动着肩膀,残肢在身体两边轻微抬动,那残缺的画面深深地震撼着我的心,我干脆闭上眼睛,任自己在难以言喻的快乐里达到了巅峰。一切都结束了。叶思远俯下身,我们汗湿又滚烫的身体紧密贴合。可是,灵魂呢还是像过去那样,可以毫无缝隙地契合在一起吗亦或是,真的要离开彼此从头到尾,我一直在哭,此时此刻,我已经不知道答案了。作者有话要说:妈呀89、叶思远,再见“叶思远。”平静下来后,我依旧紧紧地抱着他,我说,“最后陪我一晚,好吗”他沉默许久,同意了。我们一起洗澡,任热水冲洒在身上,我只是抱着他,脑袋靠在他胸膛上,站着不动。洗完澡回到房间,我发现我们曾经的卧室现在就像一个白色的世界,掀开那些防尘布,我从衣柜里搬出许久不用的枕头、被子,它们久未见阳光,有些潮湿,甚至还有着樟脑丸的味道,我却毫不在意。叶思远坐在床上,双脚夹着被单帮我一起套被芯,他的左脚移动时,我看见了他脚踝上的那串脚链,挂着黄金小坠的绳子已经严重褪色老化,变成了浅浅的粉红色,叶思远估计是怕绳子会断,又给加上了一圈棕色的皮绳以作固定。注意到我在看他的左脚,他挪了挪身子,把脚收了下,我笑:“你还戴着呀。”“嗯。”“绳子都旧了。”“没关系,不会断的。”“你干啥不换根绳子”叶思远抿着嘴唇低着头,左脚夹着被角,右脚伸进被单里脚趾夹着被芯往被角塞。“是你编的,不想换。”我不吭声了。拥着叶思远躺在床上,窗外早已一片漆黑,我们只开着床头台灯,幽幽的灯光中,我仔细地打量他的脸。温柔地抚开他额前的黑发,我的手指缓缓地掠过他的眉眼五官。这样的一张脸,是铭刻在我脑海中的脸,他身上的气息温暖又熟悉,熟悉得,令我想哭。叶思远只是柔柔地看着我,一直都没有说话,我像个八爪章鱼似的攀在他身上,他的脚若有似无地蹭着我的脚,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抚着他的手臂残肢,听着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我享受着这短暂、珍贵的温情时刻,眼皮开始打架,却不舍得睡去。“嘿,聊聊天吧。”我的手指揉捏着他的残肢,好像在把玩一样有趣的玩具,他短小的肢体微微抬动着,残端轻柔地摩挲着我的手掌心,这曾经是我们躺在床上聊天时乐此不疲的一个游戏,而现在,我们依旧默契。“聊什么”叶思远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低沉,他的嗓音醇净,富有磁性。“恩聊,这几年,有没有小姑娘追求过你”他笑了起来,说:“没有。”“我不信。”“真没有,谁会那么傻,来追求我。”“恩你说我傻”叶思远止住了笑,他的眼睛凝视着我,说:“小桔,你就是个傻姑娘,你是我见过的最傻最傻的姑娘。”“你也是个傻瓜,是我见过的最傻最傻的傻瓜。”我叹了口气,“两个傻子,还挺配的,怪不得当初咱俩能看对眼。”他又笑了起来:“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傻。小桔,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迷惑:“我都在变老了,怎么能说是没长大呢叶思远,小笨蛋都18岁了,他都快赶上你的个头啦。”“真的我记得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小男孩儿,还没怎么发育呢。”“恩,他现在可帅了,一点儿不比你差。对了,叶思炎呢他也该16岁了吧。”叶思远眯着眼睛想了想,说:“是啊,思炎也已经是个小伙子了。他现在在米兰读高中,也快要长到1米8了。”我的脑袋里浮起叶思炎10岁时的样子,小小的个子,漂亮的脸蛋儿,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我身后,偷偷地拉我的手,红着脸叫我“小桔”。现在的他,应该是个青春洋溢的大男孩了,时间,真的过得好快。“思远。”“恩”我想了想:“没事。”“”“思远。”“怎么了”“”“小桔”“你说的那些,我真的,不在乎的。”我的眼泪悄悄滑了下来,“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别想了。小桔。”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好睡一觉,你的样子看起来很累。”“昨晚玩到很晚,过新年,今天又起得早。你呢跨年时你在干吗”“在飞机上。”“哦。”“”“叶思远。”“恩”“咱们还能再联系吗”“桔,我不会再回来了。”“我给你发邮件,你会回吗比如逢年过节时,或者你生日时。”“”我自嘲地笑笑:“行了,我知道,你不会回的。”“睡吧,小桔,不早了。”他浅浅地吻了下我的额头。“恩。”依偎在叶思远的身边,我就像在做梦一样,无处安放的心在这个时刻变得异常平静。尽管我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却没有觉得一丁点的难过和不安。天亮以后,我们就要形同陌路,天各一方,就让我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再沉沦一次吧。哪怕从此以后是万劫不复,痛不欲生,此时此刻,叶思远终究是在我身边的。脑袋抵着他的脑袋,我渐渐地睡了过去。我做了好多好多的梦,有噩梦,有美梦。梦里的我扎着高高的马尾辫,穿着可爱的t恤衫、宽大的牛仔裤,还有彩色板鞋,背着双肩包无忧无虑地在校园里奔跑,包上还挂着一些叮叮当当的小饰物和卡通玩具。我似乎是在找一个人,我知道他就在那里,可是跑啊,跑啊,跑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他。我累得大声喘气,急得快要哭起来。那个人,究竟是谁,他去了哪里终于,我认了命,停下脚步茫然四顾,原本晴朗的天空已经阴云密布,我开始痛哭,知道自己也许是再也找不到他了。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依旧靠在叶思远的怀里,手臂还是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被窝里好温暖,他侧着身子睡得很熟,发出一阵阵轻微的鼻息声。窗帘后的光明告诉我,天亮了。我又一次仔细地看叶思远的脸,他的表情很沉静,长睫毛舒展着,能令我看见他性感又饱满的眼窝,薄薄的眼皮后面,是一双写满沧桑的眼睛。我知道他的这几年过得并不如我想象得那般顺利、美好。相反,我几乎可以体会到他的苦涩和艰辛。这个男人经受了太多的磨难,他的心灵上背负着重重的枷锁,他在乎的方小说西那么那么多,我比谁都要了解他,我知道,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他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了,可悲的是,我还是过去的那个我。这就注定了我们的结局,就是没有结局。悄悄地起了床,我去洗手间洗脸漱口,穿好衣服回到卧室,我站在床边最后一次看叶思远的睡脸。他已经变成了仰卧的姿势,依旧睡得很熟,他微微地侧着头,浓密的黑发有些乱,刘海盖着额头,脸颊上还有着枕头的印痕。他的身上盖着被子,令我看不见他残缺的身体。可是被子上有明显的凹陷,在他肩膀下的部位,那里虚无一片,被子凹陷下去的轮廓把他整个人勾勒得有些细,身材更显得修长,我动也不动地看着他,终于笑了起来。我弯下腰抚了抚他的黑发,低头吻了下他的脸颊,我轻声说:“叶思远,再见。”他微微地皱了皱眉,嘴唇动了一下,却并没有醒来。我起身离开。三个小时后,我已经登上了回k省的航班。我向领导请了几天假,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赶去了机场。从省会辗转回到家,已经是下午,爸爸、美阿姨和陈诺看到我,都吓了一跳。离过年只有20天,这时候回家的确是有些诡异,爸爸追在我屁股后头问我回来干啥,我懒得多说,只说有事。“什么事”爸爸不依不饶地问。“我想买房子。”“啊”“爸,我想回来工作了。你觉得怎样”“为什么做得不开心吗好端端地怎么突然要回来了”爸爸在我床沿边坐下,我躺在床上抱着枕头,感觉疲惫:“h市房价太高,看的上眼的房子都过2万一平了,赚再多也买不起一套房,咱们这儿房价只要4000多就够了,我想买一套三室一厅,用我和陈诺的名字,然后过年后就把工作辞了,回这儿发展。”爸爸疑惑地看着我,我冲他扯开一个笑:“爸,我真没事。你放心,小笨蛋今年读大学的钱我帮他存着呢,只是你得借我一点儿付首期,按揭我自己来。”“”爸爸起身往房门口走,走着走着还是回头又问我,“傻丫头你做事怎么一阵一阵的,你都考虑清楚了”“恩,考虑得相当清楚了。”“也好,9月时小诺就要去念大学了,也不知道会去哪个城市,到时家里只剩我们两个老的,也怪冷清的,你回来也好。”我从第二天就开始看房子,我想买一手房,90方的房子需要40多万,我按着计算器琢磨着需要多少首付,每个月的按揭又要还多少,每天都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回家吃饭时和爸爸说起看过的楼盘,爸爸都说不好,不是嫌地段差,就是嫌楼层低,甚至还嫌起了人家的楼盘名难听。我默默地扒着饭,在心里作着思量,这事儿我得自己做决定,问爸爸的意见基本就是没戏。三天后,我看中了市中心某个楼盘的一个户型,小高层位于7楼的三室一厅,有宽敞明亮的客厅,两房朝南,一房朝北,房子户型很正,得房率高,小区环境也不错,最关键是,价钱比同类地段的要低。我兴冲冲地回家与爸爸商量,希望他借我10万付首期,很意外的,爸爸居然不答应。“为什么呀”我很奇怪,拿着楼书给他看,“现在房价跌了一点儿,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咱们这儿的房价肯定会涨,再说了,这房子地段多好,以后还能给小诺做婚房。”“谁知道小兔崽子将来会去哪儿发展,到时候再说吧。”“他不住,我也能住啊,你和美阿姨可以和我一起住嘛,咱们家实在太小了,每回叔叔伯伯他们来吃饭,客厅都要坐不下了。”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我怎么说,把这个房子夸得天花乱坠,爸爸就是不答应。“爸”我生气了,“我是问你借钱,我会还的我之前交给你的钱也该有10万了吧”爸爸的脸奇怪地红了起来,他的眼神躲闪着,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找了个借口就溜出了家门。晚上,陈诺悄悄地钻进我房间,我还在生闷气:“你来干吗你都要期末考了,快复习去”陈诺没理我,在我身边坐下,说:“姐,我大概知道爸爸为什么不答应你买房。”“啊为什么”他低着头,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