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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1 / 1)

过是时不时的送些茶点、水果进去。主子的事不是能容他们置喙的,在宫里讨生活首重的就是眼色。就在白敏卉遍翻史书的这短短的几日时间里,朝中大臣们奏请册立太子的折子却雪片一般飞到宣宗皇帝的御案上,大多是为请封雍王为太子的。看着朝臣们的请封折子,宣宗内心却愈发不安起来。如此这般又过了几日,宣宗桌案上的折子积了能有一尺厚,宣宗却始终留中不发。大臣们眼见宣宗一点表态的意思也没有,心里是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生怕蹦跶得狠了惹了宣宗动怒,也只得暂时偃旗息鼓,采取观望的态度。出头的椽子先烂,这个道理谁都懂的。时间的分隔线又一日,白敏卉收拾了一大食盒的吃食,来了宣宗的寝殿。内侍总管张成见端敏公主来了,见礼之后便打发了伺候的宫人出去,自己也到了殿外。能在宫中做到内侍总管,眼力见是别人比不了的,公主的模样一瞧就是有备而来。“今日瞧着父皇的气色较前几日好了不少。”白敏卉给宣宗请了安,笑着道。“这几日睡的倒是比前些日子要好些。”宣宗看着最得他宠爱的女儿,心情几乎是立马就好了起来。对这个女儿,他是如珍如宝一般宠爱的,当真是从小就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儿臣方才在殿外听张总管说今日午膳父皇只用了碗白米粥,刚好今日无事,就做了几样糕点,又叫御食间备了几样拿手的,父皇瞧瞧可能下咽。”白敏卉说着便示意环佩将食盒打开。环佩低着头将食盒放在案上,小心的掀开盖子,将里面码放整齐的熟食糕点一碟一碟端出来。都是小巧精致的碗碟,分量也刚好够一个人用。牡丹卷、桃花酥、马蹄糕、水晶虾饺、鹅心卷酥、杏仁佛手、珍珠翡翠汤圆、莲叶羹、蜜饯红果,堆了能有半面桌案,又一壶解油腻的好茶。壶嘴里飘散出阵阵白色的雾气,还未打开盖子,便闻见清幽的茶香。白敏卉取了茶盏,倒了一杯茶放在宣宗面前。粉青色的汝窑瓷茶盏中,绿茸茸的茶叶枚枚倒立,于茶水中渐渐舒展开来,和白烟袅袅的热气相辉相映,一阵阵茶香扑鼻而来,沁入心脾。茶汤澄黄,甫入口中,香气清新,令人觉得全身一阵舒爽。宣宗舒服的抿了几口茶,捏起一块牡丹卷来吃。“我家卉儿的手艺倒是长进不少。整日里喝着那些苦汤药,便是连味道如今都要尝不出来了。”御食间出来的东西一打眼就看得出来,吃了几十年早就腻了,倒是女儿做的虽然样子没有御食间的精美,味道却是不错。白敏卉给宣宗续了杯茶水,笑着道:“儿臣这几日读了不少闲书,里面倒是有一本食谱觉着不错,就照着上面写的试着做了,尝着味道还不错,这才拿了来叫父皇也尝一尝。”她平日里除了看书、绣花,也就是对厨艺有些兴趣,但身为公主,规矩又实在太多,总不好太醉心于此,不过是偶尔去偏殿的小厨房做些点心罢了。“最近都看了哪些书”宣宗面带笑意的问道,手里又拿起一块马蹄糕来吃。许是和平日里用的御食间做的糕点味道不同,不知不觉倒是吃了好几块。白敏卉拿起一旁的白玉小碗来,盛了一碗莲叶羹放到宣宗面前。“不过都是些闲书,多是游记话本,还看了几本野史外传,倒是看到了不少以前不知道的新鲜事。儿臣长在宫里,也就是从书本里知道些新鲜事。”“哦”宣宗听了挑眉,“看的是哪朝历史”他记得女儿是不喜欢看这些史书的。前两年他便知道,这个女儿爱书成痴,她的书房里各类书籍都齐全,有些更是孤本、绝本,怕是天下间都找不出第二本。只是,白敏卉却更对些游记之类的书更感兴趣。“多还是前朝的,别的倒是没怎么看。”白敏卉看了看宣宗的神色,下边的话却是不知道该不该出口,该怎么出口。“可是看了什么稀罕故事不成”知女莫如父,宣宗一看白敏卉的神色,就知道她有未尽之言。这般犹豫,怕是要说的还不是一般的闲话。白敏卉从案上的碟子里拿起一只蜜桔来剥开,放了几瓣在宣宗面前的小碟子里。这蜜桔俱是专船从南方运过来的,因一路保存的好,虽然路途遥远,此时吃着还是极新鲜的。“昨日看到了前朝的,正看到英宗登基。”白敏卉说了这一句,就顿住了。听白敏卉提到前朝英宗皇帝,宣宗正拿桔子的手就是一滞,抬起头有些诧异的看着女儿。“英宗皇帝,其名建广,母为宠妃刘氏。自幼性情乖戾,不喜读书。嗣位之后,重用外戚,亲佞臣,刑上谏臣,苛待宗室。以国君之尊,竟行狎妓游乐,昏庸无道。”白敏卉轻声将在书上看到的背念了这一段,之后的却是没再继续背。宣宗初时是有些懒散的靠在椅背上的,此时却慢慢坐直了身子,将手中的桔瓣放回了碟子里。看着娇俏可人的女儿,脑子里想的都是刚才听到的这几句话。前朝英宗皇帝的事距今不过是两百多年的时间,就是民间也是多有流传,他身为帝王又怎么会不知道前朝英宗在位十七年,却是史书上数得上的昏聩之君,亲小人远贤臣,迫害宗室,斩杀数名异母兄弟。最为后人诟病的是他常微服民间,不是体察民情,却是流连于勾栏妓院,最终也是被刺杀于一家妓院中。此时,白敏卉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蜜桔,却是不再出声,也没看宣宗。过了约有半盏茶的时间,宣宗才道:“今日怕是还没去给你母后请安吧”“原就是想着先来父皇这,过会儿再去给母后请安的。”白敏卉不由暗暗松了口气,方才的气氛实在是太过压抑,若是父皇再不开口,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宣宗点点头,语气平静地道:“父皇这儿还有好些奏折没看,你就先去你母后那吧。”“是,那儿臣告退了。”白敏卉施了一礼,转身便往殿外走去。将到殿门口时,身后却又传来宣宗的声音。“你的故事父皇记在心上了。”白敏卉身子猛地一顿,只觉得呼吸一下子有些急促起来。虽然只是简短的一句话,也不过是十一个字,于白敏卉而言却重如千斤。强抑制住纷乱的思绪,回转身俯身向宣宗又施了一礼,迈步走了出去。此时,身后传来一声宣宗低低的叹息声。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努力存稿中,拜托亲们抬抬玉手,收藏下呗、太子初立大乾宣宗三十四年五月初。朝上又有那么几个按耐不住的大臣联名上奏折请立太子,其奏折辞藻华丽,言辞恳切,莫不是一片忧国忧民之心,几令闻者落泪。然而,这次宣宗却不再保持沉默。早朝之上,宣宗动了雷霆之怒,将几个牵头的官员骂得狗血淋头,以户部侍郎为首的六名官员被罢黜官位,十几位牵涉其中的官员罚了整年的俸禄,当年户部考评被定为末等。自此,朝中再无人敢提及册立太子之事,皆以此为宣宗忌讳。只是,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宣宗后面还有动作。半月后,雍王白文修侧妃吴氏的娘家因霸占民田,以致逼死人命,宣宗于朝上痛斥雍王,言其治家不严,德行有缺。一时,雍王被推上风口浪尖。按说,不说是皇亲国戚,就是官宦家这样的事也是不胜枚举,即便是被摊到了桌面上,也多是高举轻放。只是,那都是在皇上不想追究的时候。受到了吴家事的牵连,雍王似乎一下子因此事失了圣宠,之后的一个多月间,雍王多次入宫面圣,无非是想在宣宗面前挽回些,却是十次里有八次被挡了回去。就是于贵妃也受到了训斥,被罚在宫里闭门思过。一时间,不只是于贵妃敛了嚣张的作风,就是她迎月宫里的宫人也夹起了尾巴做人。有鉴于选择该你这种暧昧不明的态度,前朝后宫,风向似乎一下子发生了变化。毕竟不论是前朝还是后宫,失了圣上的恩宠意味着什么谁都知道。在后宫里,上从一人之下的皇后,下到粗使宫女太监,都清楚的知道,皇宫是天底下最势力的地方,若是得皇帝的恩宠便风雨皆可得,若是失去了圣宠那就可能是万劫不复。所以,皇上的一言一行都是被无数人关注的,前朝后宫都不乏擅于揣测圣意的人。只是,大乾朝廷这种诡异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宣宗会如之前一样打压群臣,将册立太子一事压制下去的时候,宣宗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三十四年七月,宣宗下旨册封皇次子齐王白文轩为皇太子,并定于同年八月初一祭宗庙。同日,宣宗下旨令雍王太子册封大礼后离京,前往封地雍州就藩。因有之前雍王被斥责的事在先,齐王被册封为太子的事业就不让人感到意外了。只是,对于那些还没完全弄明白形势的人来说无异于一记闷棍,直敲得他们头晕眼花。只是,让人意外的事却还在后边。太子的册封大典过后,不管愿不愿意,雍王也只得携带家眷启程前往封地雍州。这一走,意味着雍王与皇位彻底绝缘,不说太子登基前,可能此生都不能再踏足京城。雍王走了,于贵妃自然也蹦跶不起来,在宫里倒是老实不少。齐王白文轩如今已经是太子,宣宗在祭过宗庙后便将他带着身边习政。只是,群臣发现端敏公主进出御书房的时候不知怎地就多了起来,有时候宣宗跟大臣议事竟然也不避讳公主。初时,一次两次的大臣们倒也没在意,只是次数多了,就不能不让人心里起嘀咕了。大乾皇室一直恪守着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后宫是不能干政的。就是与宣宗鹣鲽情深的徐皇后也是极少踏足御书房的,这也是避嫌的意思。御史向来是闻风奏事,平日里芝麻绿豆大的事都能扯成天大,皇家出现如此不合规矩的事自然不会放过。于是,宣宗的案头上很快就出现了几份奏折。这日,宣宗傍晚到了徐皇后的九华宫。徐皇后素来不喜铺张,于膳食上也不讲究,平日里晚膳用得都简单。徐皇后便吩咐婉香让御食间多做几样宣宗爱吃的菜式。许是储君大事一定,这些日子朝中也无甚大事,宣宗胃口都比之前好了。这一餐,倒是吃得很是舒服,甚至比平时多用了大半碗饭,还是徐皇后怕他积食才劝了。。待用过晚膳,徐皇后亲自倒了茶来,并打发了内殿伺候的宫人们出去。帝后叙话的分隔线“皇上莫不是为御史上折子的事烦心”这么多年的夫妻,徐皇后早看出宣宗是有事。她虽然从不干预政事,前朝的事也不打听,只是身在宫里,有些事不想知道也是不行的,尤其这件事又同时牵扯到她的两个孩子。风声这么快传到她耳中,怕也是经过宣宗授意的。宣宗看看徐皇后,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案上。即便没有御史上折子,他也想着该和皇后好好谈一谈了。“咱们也是几十年的夫妻了,我的心思瞒不过你。”宣宗说话时徐皇后一直紧张的看着他,待他说完这句就觉着身子发软,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陛下当真是有这个心思不成”徐皇后唯恐外面的人听见,虽极力压抑,声音还是比平时大些。“不说卉儿是女儿身,我大乾向来是女子不得干政,何况卉儿还是个孩子,陛下怎么忍心难不成真要让我的卉儿被天下人唾弃”夫妻几十年,宣宗早料到徐皇后会是这个反应。徐皇后是柔和温顺的性子,这是第一次对他发火。“卉儿是咱们唯一的女儿,我如何不疼她这些年,我也是把她捧在手心里一般宝贝着,只是如今”宣宗见徐皇后稍微冷静了些,才开口道;“轩儿的身子你我都清楚,若是有别法可想,我也是不想委屈女儿只是,卉儿却给我讲了前朝英宗的故事,其意如何”听了宣宗这话,徐皇后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雍王也是我的儿子,心胸如何不用旁人说我也是知道的,我也是怕了我大乾步前朝的后尘,若是当真骨肉相残,我便是祖宗的罪人”殿外,婉香和婉碧带着几个小宫女远远的站在廊下。皇宫中的夜晚尤其静谧,只偶尔草丛里传出几声虫鸣。九华宫的人谁都不知道这夜宣宗和徐皇后都说了什么,只是第二天徐皇后就病倒了。连日高烧不退,可是让可是让太医们吓掉了魂。病来如山倒,徐皇后这一病就是两个月。白敏卉每日里在九华宫侍疾,徐皇后病愈时她却也是瘦了许多,原本圆润带点婴儿肥的脸蛋变成了鹅蛋脸。就在这两个月里,大乾朝廷的格局却悄然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从前曾经跟随雍王的一部分大臣先后因为各种原因被罢官或外调,一些明里暗里倾向雍王的也多被谪贬。也是在这两个月里,宣宗开始带着太子习政。只是,几乎每次端敏公主都在。能立足朝堂的,莫不是老奸巨猾的人精,如何看不出宣宗是个什么打算也有些不知死活的,想着借此事名垂千古、流芳百世,三五结伴的脱了官服、手捧管帽,跪在宫门前请宣宗严惩干政的端敏公主。最终惹得宣宗大怒,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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