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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去御食间的时候,牡丹卷还没出锅,就耽搁了一会儿,还担心公主已经醒了呢。”珊瑚说道,“回来的路上还遇上了婉香姐姐,说是今日下雨,太后娘娘叫公主不必过去请安了。”“那倒是不用急着叫醒公主了。这雨不大不小的下了一天,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琥珀说着话,拎着食盒,沿着游廊,跟珊瑚一起往内殿走去。此时,内室的窗子打开着,微微的凉风从敞开的窗口吹进来,带着清新的泥土气息。窗外的杏花被雨水打落,一地残红。白敏卉身上穿的是广袖流仙裙,裙上用细细的金银丝线绣着千叶海棠花,头发绾个一个简单的髻,用支镂空兰花珠钗固定着。身旁的梅花纹象首三足香炉里冒出的淡青烟气被风吹散在室内,而她捧着一杯清茶倚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雨景。环佩见珊瑚拎了食盒回来,便轻手轻脚的进来看公主醒了没有,刚一进来就见白敏卉站在床边,慵懒的神态瞧着像是刚醒没一会儿。“公主,怎么醒了也没叫人进来伺候”环佩从衣架上拿了一件浅紫色的牡丹花纹锦外罩给白敏卉披上。毕竟还是春天,又下着雨,若是不小心着了凉就不好了,尤其离公主的大婚之期不过一个两个来月的时间了,可是不能马虎。“珊瑚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婉香姐姐正要过来,说是太后娘娘见了今日天气不好,叫公主不必过去请安了。”环佩说道。白敏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因是刚刚睡醒,白敏卉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两块牡丹卷、一块红枣山药糕和小半碗的碧粳粥便撂下了玉箸。如意糕、千层酥、栗子糕、桃花酥和水晶糕便是动也没动一块,都叫环佩拿下去分给了小宫女们。差不多到了申时的时候,下了大半天的雨终于停了下来,阳光透过密密的云层照射到地面上。白敏卉命玲珑准备了笔墨,动笔给叶青桃也了一封短信,邀她三日后的三月十五一起到京城郊外的伽蓝寺去上香。三月春风和煦,柳絮飞扬,正值踏青的好时候。这次出行却是徐太后提议的,想着女儿很快便要大婚,接下来的时间怕是会忙起来,怕是没机会再有这闲情逸致了。三月的分隔线永平三年三月十五,宜:祭祀、祈福、求嗣、冠笄、作灶、纳财。大乾地处关中腹地,每年进了三月中旬,便开始渐渐进入一年中的雨季,一直到五月初,时不时的就要下一场小雨,难得这样的好天气了。春日暖暖的阳光从林荫路密密的林叶之间透过,在地上印下斑斑驳驳的影子。这条宽阔的林荫路是去伽蓝山的必经之路,道路两旁遍植的是高大的柳树,柳梢低垂,瞧着那些树的样子怕是有五六十年的树龄了。伽蓝寺便是建在离京城不远的伽蓝山上,据说这座寺庙已经有着近两千年的历史。虽然随着朝代的更迭,也是几经修缮,但一直都是香火鼎盛,远近闻名。两百年前,大乾的开国皇帝便笃信佛教,据说是因为幼年蒙难时候曾经受过伽蓝寺僧人的恩惠。建国时将都城的位置选在了位于伽蓝山不远的浔阳城。当时的浔阳城虽是一座港口城市,但大多是一些商船到此补给淡水,停留的时间都不长,因此浔阳各行各业并不发达,人口也不多。当时定都浔阳曾经受到群臣反对的,自古以来都城从没有选在港口的,何况浔阳当真没有什么有利的地势。不管如何反对,开国皇帝却是实实在在顶住了压力,说出了“大乾国都必为浔阳”的话。最后,国都果然定在了浔阳,大乾成为了首个在港口城市建都的王朝。而这伽蓝寺俨然被视为大乾的国寺,香火鼎盛更胜往昔。伽蓝寺因是建在半山腰上,马车到了山下便只得停了,需步行上山。据传闻说,许多年以前也有人想着修一条直通寺门的路,最后却被伽蓝寺的主持否了,说车马喧嚣,扰了佛门的清净。通往寺门的山路都是开凿的石阶,从山脚下走到寺门需要差不多两刻钟,一路上还可以看看风景。前几日刚刚下过了一场透雨,伽蓝山上四到处湿漉漉的,越发显得树木翠绿,花朵明艳娇美。这样的景色是在京城的人看不到的,沿路也有许多人沿着石阶向上,只是看着白敏卉一行人就知道不是平常百姓,远远的就都避开了。此番出行带的护卫也就二十来人,但是加上两人随行伺候的人,也是呼呼啦啦一大群。走到寺门前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午时,白敏卉和叶青桃都是有些喘息不匀。每月的初一十五都是寺里香火最旺的时候,有许多人到寺里来上香祈福,一进寺门便看见大雄宝殿里进进出出的很多人,上至白发老者,下至垂髫小儿。白敏卉一行人自然不好在人多的地方停留太久,便直接奔着寺庙后边去了。一早就有寺里的僧人得了贵人将至的消息,早早就等候着,恭敬的引着白敏卉和叶青桃去后边休息的禅室。待休息一会儿,白敏卉和叶青桃便在禅室里用了简单的斋饭。伽蓝寺的斋菜也是很有名气的,据说现在伽蓝寺里做饭的大师傅就曾经是京城里有名的大酒楼迎仙楼的大厨,不知因为什么缘故看破红尘,在伽蓝寺剃度为僧,只不知是不是因讹传讹。说是来寺里上香,其实不过时借着这个由头出来放松下。若是别的日子来,还能去大殿上柱香,或是听主持讲讲佛经,只是今日却不好这样,毕竟人太多,随行的护卫也不太多,白敏卉想着只在寺里的后山走走就是了。三月里桃花开,伽蓝寺后山就有着一大片的桃林。伽蓝寺的桃花莫说是在京城里,便是在整个大乾也是极有名气的,很少有地方会有如此大的一片桃花林。每年春天伽蓝寺桃花开得正好的时候,都有许多文人墨客慕名来到这里赏花品茶,或独自而来,或三五结伴成行。有些人来了便流连忘返,不舍离去,一直要到四月中上旬桃林开始落花的时候才依依不舍的离寺而去。据说,现今传世的有名的“桃花图”里,有好几幅画画的伽蓝寺的桃花。眼看时间已经过了申时,随行的侍卫统领不得不跟环佩说该下山了,不然怕是天黑之回不了宫。环佩便去跟白敏卉说了,一行人收拾好了,便慢慢下了山。于是,大乾长公主殿下婚前的最后一次外出游玩就这样结束了。作者有话要说:后悔之前只写了大纲,没有写细纲,今天同事忽然请假,我光接电话就忙翻天了,结果写的乱七八糟。只能以后修改了,哭一个去、端敏大婚大乾永平三年六月初三。这日,在九华宫中和薛皇后一起用过晚膳后,白文轩并未在薛皇后宫中留宿。薛皇后亲将白文轩送出宫门,看着他带了苏万宝往福寿宫而去。想到再过两日便是长公主的大婚之日,薛皇后暗暗叹息一声,在宫女的搀扶下回宫去了。虽说是件大喜之事,只怕皇上的心情却是复杂吧。白文轩到了福寿宫便被告知徐太后用过午膳便一直在小佛堂里念佛,就是连晚膳都没有用。白文轩闻言微微皱眉,让伺候的人留在外面,独自一人进了佛堂。佛堂里木鱼声阵阵,徐太后正跪在蒲团上敲着木鱼,面前的桌案上供奉着一尊白玉观音像。“皇上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见白文轩进来,徐太后放下了手里做工精细的白玉木鱼敲棍,虔诚的对着观音像磕了个头,慢慢起身。白文轩忙快走几步到徐太后身边,搀扶她起身。“儿臣刚从皇后那过来,想着过来看看母后。”白文轩扶着徐太后到了外边的屋子坐下,并亲手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徐太后手里。“如今朝上的事也多,皇上当是多多注意自己的身子,不必每日都过来。”徐太后轻抿一口茶水道。白文轩即便是国事繁忙,也是坚持着每日到福寿宫里向徐太后问安。“母后可是这几日睡的不好”白文轩见徐太后面有疲惫之色,问道。他自小就知道,母后只要心烦意乱时就会到菩萨面前念佛,以求静心。“年纪大了,自然也就睡的少了些,无妨的。”徐太后放下茶杯,轻轻叹气。“只是今日却是是心不静,过两日就是卉儿的大婚之期了。”“是儿臣对不住妹妹”白文轩声音低沉的道。“文轩,我这一生只得你和卉儿两个。当年怀你时宫中正是多事,几次险些保不住你,无奈我放手六宫、闭门不出,这才险险生下了你。你出生时太医便说你有不足之症,这些年我小心翼翼,只盼着你能平安成人。即便后来有了卉儿,我最疼的还是你。”徐皇后看着面前已经是天下之主的儿子。仿佛昨日还是襁褓中的幼儿,如今已经为人父。这个孩子甫一出生便被太医断言活不到弱冠之年,如看顾的不尽心,只怕是会早夭。在他六岁之前,徐皇后从不得一日好眠,小心翼翼的亲自照顾着,不敢有丝毫马虎大意。因此,徐皇后从不曾有让儿子问鼎帝位的野心,唯一盼望着的就是他能平安顺利的长大,能如平常人一样娶妻生子,完整的经历一番人生。白文轩听了徐太后的这番话,只觉鼻子发酸,眨眨眼忍下涌上来的泪意。这些事小时候他不懂,只知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母后总是笑盈盈的、温柔的看着他,等到长大之后他都是才懂得,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徐太后却从来不会对他说就是了。他还清楚记得,自儿时起母后对他就比对妹妹更关切,因为一场小小风寒都能要了他的命,每次他生病母后都是几天几夜守在他床边。就连端敏也是,小小的人儿,自己还迈不过门槛时就跟在母后身边,苦着小脸看他喝药。每次都偷偷把自己的蜜饯零食巴巴的送到他面前,说吃了就不苦了。如今,为了他更是匆匆嫁人。“叶鸿飞品貌虽也可说是难得之选,毕竟年纪大了许多,又是边关守将,只怕一年夫妻也见不到几次。女儿本该娇养,何况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我只要你记得,如今为了你这个哥哥,为了我大乾的天下,我的卉儿嫁的委屈,不管到了什么时候,记得卉儿今日所为。”一想到女儿,徐皇后只觉心肝都要揉碎了,满心的都是对女儿的亏欠。“母后放心,儿臣绝不会让妹妹再受半点委屈”白文轩用力握紧拳头。“你这话不必说给我听,是要记在心里才好。”徐太后说道。她说这些话并不是想听白文轩对她说什么保证的话,而是想让他永远记住,他的妹妹曾经为了他做出了怎样的牺牲。都说天家无父子,徐太后身在大乾后宫几十年,见过了太多是是非非,恩怨情仇。无关对错,在面对利益冲突的时候,再亲近的人也会有取舍。如今皇上是对卉儿心怀愧疚,只是任何情分都有尽时,何况卉儿嫁的还是一员在军中地位卓然的武将。之前的十多年她都是偏疼儿子多些,此时她却是不能不为女儿考虑。“母后放心,儿臣记得。”白文轩重重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出嫁的分隔线永平三年六月初六,宜:安床、嫁娶、祭祀、祈福、求嗣、出行、破土。这一日,据钦天监监正所说,乃是数十年难遇的黄道吉日。这一日,天气晴好,万里无云。这一日,是大乾已逝宣宗皇帝和徐太后最心爱的女儿端敏长公主的大婚之日。这一日,整个京城都热闹非常。大街小巷到处是人,都知道今日便是当今圣上的妹妹和抚远将军大婚的喜庆日子,场面的热闹自然是不用说的,身处在京城里,若是错过了,怕是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这样的场面。满京城都在传说,抚远将军和长公主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虽然遗憾不能亲眼见到,但比不妨碍百姓们开热闹的兴致。早早的,送嫁队伍的必经之路便站满了穿戴整齐的兵士,百姓也都站得远远地等待着队伍经过。因起的早来不及吃饭的人也不少,就在附近店铺门买几个包子来吃,倒是乐坏了那些店铺的老板。到了巳时整,送嫁的队伍便自宫门而出,向着威远伯府行去。那日,见过这婚礼场面的人都说,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事“红妆十里”。只见,送嫁的队伍绵延十数里,穿戴着崭新盔甲的对对兵士开道,身后是八十八名貌若天仙的宫女,每个手里都捧着雕着缠枝莲花图案的银妆盒,盒子装得极满,几乎都盖不上盖子。各式各样的手串、珠链、玉佩、搬至、项圈、步摇、凤钗、簪子、手镯、手环、手链、耳坠、戒指,以及各种零碎珠宝,虽只是远远的看着,却能也能看出皆是精品,在日光的照耀下,晃得人都张不开眼去看。之后便是并驾而行的六十六辆马车,都是双马拉车,车上扎着大红的彩绸。前六辆拉的是象征着房屋和庄子的新瓦和土坯,都包着大红的彩纸,之后的十辆拉的是数不清多少只装着各季衣衫的楠木箱子,之后的马车则都是拉的各式床榻、箱柜、家具,用料一看就都是名贵的花梨木和楠木,虽没有太多的镶嵌和繁复的雕刻,却处处都透出雅致,无不是工艺精湛、造型别致。马车过后,又见的是六十六名小内侍,怀里都包着各式的盆景、花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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