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群雄的模样。“松手,你这个蠢女人。”萧成宇再一次低声呵斥。“萧成宇啊”安音索性放开喉咙大哭起来,“你这个混蛋”她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全都蹭到萧成宇身上,吓得萧成宇面如土色。“你这个脏女人”他咬牙切齿,不顾一切地甩掉她,冲过去抓起易柳杨直接把对方当做发泄的对象,好一阵拳打脚踢。易柳杨这种颓废潦倒的身子哪里是他的对手,没几下就被打得快昏死过去,一边的强叔忙上前扯住萧成宇,“少爷,够了要是把易家的人得罪的狠了,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萧成宇这才收住拳头,冷哼一声,“我今天就绕你一回,下次记住了,我萧成宇的女人你见了最好绕道走”他霸气无比地站直身体整了整衣衫,没想到竟忘了刚才安音干的好事,一下子摸到满手黏糊糊的液体,胃里一阵翻腾。只听他“嗷”一声惨叫,再也忍受不住直冲向洗手间,不一会儿从里面传出来呕吐声。“你们少爷,他吐了”安音不可置信地望着强叔。“啊,嗯。”强叔尴尬地低下头。“这家伙,他不会是怀孕了吧”安音大脑空白地喃喃自语。房间里的所有人顿时震惊无比地望向她,但没有人笑。“这真是个冷笑话。嘿嘿”安音自嘲地干笑了两声。大潘走过来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少奶奶,我很佩服你,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把少爷整的这么惨,还讲得出冷笑话。但是,我还是对你报以万分的同情,因为接下来的日子,请节哀。”“喂,大潘,你这话什么意思”安音的大呼小叫暴露了她的心虚,“你今天丢下我跑到深山老林里去玩,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哪有啊,少奶奶。是少爷让我把电池抠出来,为了怕打草惊蛇对你不利的嘛。”“那强叔也不是去机场接人的咯”“嗯,是的。秀秀从你包房出来以后我们就在待命了。”强叔低声应道。看见萧成宇从洗手间走出来,他有些不寒而栗。“那你们、、、、、、”安音张口做吃惊状,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萧成宇扯了过去。“那什么那,立刻给我滚回家”黑色的西装外套早就被他扔在地上,萧成宇抓住安音就像拎兔子一样把她夹了起来。“西装很贵的,我去给你捡起来。”安音想找借口逃脱魔爪,可惜此路不通。明明没做什么,却搞得像出柜被抓包一样的安音,在会所保安的夹道欢送中,捂着脸随一行人被横空抱了出去。而就在包房内,一道阴暗的目光扫过,易柳杨擦了擦嘴角的血恨恨地说了句,“姓萧的,咱们走着瞧。”回家的路上,安音在车里几次想开口说声谢谢,都被对方冰山一样的气墙堵了回来。到家后萧成宇更是直奔卧房的浴室,在里面急不可耐地搓洗起来。安音百无聊赖地守在外面,回忆起今天的事情只感到心有余悸,又突然想起k交代过,让她尽快把微博账号清理一道。于是她尝试着用身份信息去登陆,试了几次果然是登陆上去了,紧接着她把扬子、瓜子葵、洛北和歪妹几个的微博全部取关拉黑,连同过往一些令人有联想空间的信息都一并删除了。她又把从安家拿过来的笔记本给找出来,装进了一个袋子。她要拿到维修店里去确认一下,如果里面的内容真的被格式化全部清除,那就可以放心地丢掉。她再也没有兴趣去探究安音的过往,以前的安音早在她重生之日起就死在了精神病院里,不管那之前发生过什么,现在都已经结束了。两个小时后,萧成宇披着浴袍从浴室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发梢凌乱地搭在额头脸颊,更有调皮的小水珠顺着莹润的肌肤下滑,好一幅男神出浴图。“你好像一个冒着热气的汤圆啊。”安音舔了舔粉嫩的嘴唇。这句话终于显出了安音的存在感,萧成宇往这边瞟了一眼,“你怎么还在这里”噗,汤圆变凉了。“那我还能去哪”安音一脸淡定,“是你让我搬过来住的。”萧成宇无语,当初让她搬过来的时候,怎么就忘记了她是个脏人。“那个,今天谢谢你。”安音暗吁了口气,终于是把这句话吐出来了,不知道这样说,能不能消除对方关于被自己缠绕的尴尬记忆。“谢什么。”萧成宇拿起桌上的香烟,点着了一根,“我救的是萧家的名声,又不是你。”坐在安音身边,他猛吸了一口香烟,呛得安音一阵咳嗽。“另外,我还得给你一句忠告,智商不够就少出去丢人现眼。爱尚杂志社呵呵,连这是我们萧氏底下的企业都不知道,就敢电话到家里来。”“所以今天的所有事,都尽在你萧总的掌握之中了呗咳咳”安音捂着嘴,找了个离他远点的位置坐下去,“那么请问,我今天到底做错了什么”萧成宇冷冷地盯了她一会,掐掉了手里还剩有大半截的烟,“出去跟那些烂人鬼混不叫做错事还有,萧家养不起你了吗非要进什么娱乐圈。”“养字好像用词不当哦,萧总。”安音笑了起来,“你忘了吗,我们又不是家人,只是纯粹的合同关系,我做这些事有违反合同了吗我跟你结婚了,我的财产归你,我没有破坏婚姻存续关系,对于你来说,我就是个合格的合伙人。至于我要怎么对待自己,那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是合伙人也不该越界吧。”“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要搞这些小动作”萧成宇的语气愈发冰冷。“与其说我在搞小动作,倒不如说你为什么这么关注我。”安音站起来走近他,“如果你不关注我,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那是因为我怕你破坏了合同,破坏了萧家的声誉”萧成宇“刷”一下站了起来,铁青着脸面对她。“如果我把自己作践死了,合同岂不是可以更快地完成”安音仰起头,淡然地与他对视,“如果怕我破坏了萧家的声誉,那么当初为什么,要跟我这样的人订下婚约”“你想表达什么”萧成宇望着她,洁白的太阳穴上有青筋在跳。“你心里清楚。”安音收回视线,又重新坐回沙发里,“只要你不自作多情,咱们照样还是好盟友。”“呵呵”萧成宇突然冷笑起来,“婚礼那天晚上你做了什么,去年在金碧辉煌的晚上你又做了什么当我是白痴吗,好盟友会玩猫捉老鼠的把戏”他边说边俯下身低头审视她。“什么猫捉老鼠啊我看你就是个白痴。”安音夸张地叫着,为了抵御对方的阴冷。一个阴影在安音头上扬了起来,是萧成宇的手臂。“是不是打我就可以解决问题”安音低下头,长长的黑发垂在她的脸颊两侧,有一种柔韧的美。“咱们不说去年的金碧辉煌,就说婚礼那天晚上,酒是安雪递给你的,你是喝了她那杯酒才开始不对劲。你再想想,如果是我要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为什么我最后还要把你敲晕,放走肥美的老鼠”对方的手臂缓缓放下来了,“你说我是老鼠”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像藏着花粉的风。这不对呀,重点不是老鼠呀。“滚出去”他把她拎起来从沙发上丢走,嘶哑的吼声带着震人心魂的力量。“哦,不不。您不是老鼠,您是吃猫鼠。”安音飞快地爬起来冲到门边,“还有,今天弄脏你了,向吃猫鼠赔罪。”安音最后喊了一句,打开房门跑了出去。身后响起物品砸到房门的沉闷响声,紧接着,是强叔惊喜的欢呼声:“老爷,你输了还没有到晚饭时间,少奶奶提前出来了”。阿西吧真是被你们打败了。安音简直欲哭无泪。“好吧,下一把我再扳回来好了。”萧英才不置可否地说道,掏出一叠粉红钞票递给强叔。强叔乐呵呵地接过钞票,“下一把下一把什么时候”“我再通知你。”萧英才挥了挥手,强叔捧着钞票屁颠屁颠地离开了。“来,安音,来给爸爸把把脉。”萧英才高大的身躯走过来揽住了安音,并在她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哦,在儿子那里受了气,好爸爸就上场了。不过爸爸这两个字还是让安音非常受用,毕竟从六岁起就没有再听过了,她有股想流泪的冲动。“好的,爸爸,那咱们去哪儿”她忍住眼泪温柔地答道。“去花园吧,那里空气好。”萧英才优雅地边走边说。、第18章安音伴着中年版的男神向花园的方向走去,时不时地偷看他两眼。“你在看四十岁以后的成宇吗”萧英才笑眯眯地扭头看她。“没,没有。”安音小手乱摆,幸好已走到光秃秃的花园,她连忙发出感慨,“紫罗兰都谢得差不多了啊。”这么一说起来,她倒还真的有几分伤感,好歹外面的庭院里除了紫罗兰,还有一些其他的花卉接替,感觉不到那种凄凉。而在主楼后面的这个花园,几乎种的全是紫罗兰,谢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萧英才倒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他坐在花园里的藤椅上,还召唤着安音也坐下。“花没了,但空气还是好。安音,你送给我们的芍药还开着呢,每天看着心情真舒畅。”“可是,芍药也迟早会谢的啊。”安音感觉有些打不起精神,懒洋洋地靠在椅子里。“谢了就谢了,反正明年还会开,再不济,换上玫瑰或者别的花。想看花还不容易,一年四季都有。”“可我就是喜欢紫罗兰,别的花代替不了。”“那你到底是喜欢紫罗兰呢,还是喜欢它花开的样子”萧英才指了指面前的花园,“你看这些花虽然谢了,但是根茎叶子都还在,本质上它们还是紫罗兰,只是形态不同罢了。就算是变成一根枯枝它还是紫罗兰,你不能因为它现在的样子不是你喜欢的,就不认它是紫罗兰了。再说了,如果它们天天都在你身边开着,估计你也不会这么喜欢了吧。”听萧英才说完,安音歪着头想了一会,过了半天喃喃说道:“好像也是哈。人总是认为稀有的得不到的才是好的,如果花期很长,绿叶的时间短,搞不好大家就会喜欢叶子多过花了。”萧英才走过来在她肩上重重地拍了拍,“丫头,说得很对。所以呢,你还要为求不得所苦吗归根究底,人要的不是某样特别的东西,而是心中的执念啊。”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股执念吗安音的思绪飘向了远方,因为那里太痛苦,又飘回来了。“爸爸,手拿上来吧。”她故作轻松,笑容欢快。“拿什么”萧英才一下没反应过来。“你不是让我来给你把脉的嘛,爸爸怎么现在又来问我。”安音撒娇地回道。“哦,哈哈,我差点忘了。”萧英才笑着把手臂往桌上一搭,“先把脉,然后咱们再来说说成宇。”安音脸一红,这什么跟什么嘛,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怎么就扯到萧成宇身上去了。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安下心神一本正经地把起脉来。安音仔细地把了会脉,又问了些病况,思考了一番后给出了几个保养建议,又叫佣人拿来纸笔开了个简单的药方。“爸爸,这调理的药隔段时间就要换一次,到时候我再根据情况重新给你开一张。”安音郑重其事地说。萧英才拿起药方大略看了一遍,哈哈一笑:“安音,不错啊,看来你还真有几分功夫。”安音不由瞪大了眼睛,“爸爸,你也学过中医”“我哪里学过什么中医。”萧英才摆了摆手,“我不过是久病成医。从小就跟各色名医打交道,他们为我看病开药,我听得多了,再加上吃的药比你吃的饭还多,你说我能不懂吗。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些建议我都听过,这些药也大致上开得靠谱,看来你在这医学上确实下过不少苦功。成宇将来有你在身边,至少他的身体我用不着操心了。”“爸爸。”安音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小脸上更现红润,“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哪够看,再说了,他也用不着我。”萧英才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成宇这孩子就是脾气暴躁又倔强,跟他爷爷一样,但话又说回来,现在的这种情况也不能全怪他。因为我身体不好,他从小就跟着他爷爷,这么多年了,感情能不深吗。”萧英才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安音,其实有一句话我想对你说很久了。你爸爸他,在我们家这么多年了,他也不容易。”安音的心突突跳了起来,这是要提到当年了吗令萧成宇念念不忘的萧家和安家的恩怨,到底是什么呢但萧英才此刻在盯着她看,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情绪,安音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合适的措辞,只得沉默不语。幸好佣人这时端过来一些茶点,安音忙侍奉萧英才喝了参茶,自己也吃了块点心。萧英才面色柔和起来,安音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安音啊,你不怪爸爸吧”“啊不怪不怪。”安音慌忙应道。不管恩怨是什么,但萧成宇这么恨安家,肯定是有自己父亲的原因的。“那就好。”萧英才果然对答案满意,“当初你父亲为我们家做了那么多事,也贡献了他的整个青春,再反观我父亲,却连最基本的承诺都没有遵守。萧氏的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