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升腾的怒气,笑着说道:“去年你不是生病了吗钱都给你留着呢,放心吧。”安音顺势挽起许若兰的手臂,“嗯嗯,我放心的很。那我周一去公司结算”“周一不行,财务有任务。这样吧,下周五过来,正好开董事会。”许若兰亲切地说完,安抚性地抱了抱安音,拉着安飞快步走进别墅。背对着人群,许若兰的双眼好似要喷出火来。“妈,别对妹妹发火,回家好好教育啊。”安音愉快地挥手作别,许若兰的背影突然僵直如毒蛇的脊背。人群的议论悉悉索索,直到许若兰上了二楼才说笑着散去了。安音志得意满,从路过的侍者手里又拿过了一杯酒。只要钱到手了,管你萧家安家,面子事小、钱事体大啊。将手里的酒杯饮尽,安音舔了舔嘴唇,今晚也不知道是第几杯了,她的状态已是醉眼朦胧。眼看着庭院里的人越来越少,稀稀落落的几对情侣尺度也越来越大,安音打着酒嗝开始四处寻找萧成宇。别看萧成宇这家伙平时感觉像狗皮膏药一样讨厌,可一下长腿自己跑了,安音还真有些不适应。这时,别墅的大厅里爆发出阵阵的哄笑。安音在空荡荡的庭院里摇晃着往里走去,不料一个人影冲过来将她撞翻在地,又拖进花丛。“喂,小飞,你别乱来”安音发现是弟弟安飞,忙大声喊叫可惜被淹没在哄笑声里。安飞左一拳右一掌,没两分钟就把安音打得没气吭声,然后丢下一句自认为牛逼哄哄的话:“有种找我,少t欺负孤儿寡母。”老娘才是被欺负的孤儿,靠安音望着飞逃而去的安飞背影,从花丛里爬起来啐了一口血水。别墅大厅里响起奇怪的喊声。“萧总,干他”“易少,加油”这什么情况安音睁着发花的眼睛,难不成两只高富帅老虎真打起来了会不会在打的时候喊我的名字呢好羞涩。但此时酒壮怂人胆,她哪里还记得自己被打成猪头一样的脸,拔起腿就往人声鼎沸处奔去。大厅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群男女围做一团,安音冲上去就死命往前挤:“喂,让一让,我是死者家属”可疯狂的人群全都在狂喊乱叫,没有人注意到她,更没人让路。安音急中生智,在人群中突然大叫:“王太在花园里偷人”连续喊了几声,终于有个姓王的老总反应过来,“那骚娘们在哪呢我要她好看”人群立时让出一条道来,一部分八卦分子跟着他往花园去了。安音心情忐忑地钻进去站到前排,女主角要登场了啊,生人回避。当当当当,她在心里给自己配乐,可眼前的一切、、、、、、怎么说呢,这可真是神特喵的情敌大战现场啊。除了堆积如山的粉红钞票,就是满地满桌的金银珠宝,而且在这些东西的后面,还真的有两名衣冠楚楚的高富帅老虎。他们也的确是萧成宇和易柳杨。但是,此时此刻,他们没有刀光剑影,也没有嘴炮互掐,他们正坐在电脑前,玩泡泡堂。对,是泡泡堂,一个古老而低幼的游戏,奏着q版的音乐,两个互丢炸弹的顽童在屏幕里奔走。而场外助威的人群在为他们下着赌注,场面如火如荼。咦我是走错片场了吗安音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和嘴角的血迹,好有真实感,莫非我是穿越到了十年前她又盯着地上的钱财看了几秒,对啊,穿越小说里说回到十年前是能发大财的,老天爷给的机会,不用要遭天谴的“我赌地上所有的财物”安音突然大喊一声,“我赌易柳杨赢,赌注是萧成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不疯狂枉少年。全体肃然,震惊全场。一个冰山一样的人物从前面站了起来,“为什么赌他赢”冰山转过来了,是萧成宇狰狞的脸。但画风很快变了,他走过来盯着安音左看右看,“你让老虎互砍,自己却跑去砍人了”“谁干的”萧成宇的音量提高了八度,眼里有火光在闪。“喂,请暂停装逼。”易柳杨走过来拍拍萧成宇的肩膀,“ga over。你被炸死了,我赢了。”他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漠的笑容。萧成宇的脸抽搐了一下,安音却低下妩媚的头,“那这地上的东西就都归我了吗”“你想得美,”旁边的市政李秘书赶紧插嘴,“你要搞清楚,我可没接受你下注。”他边说边上前将自己的财物抱走。人群立刻蜂拥而上抢回自己的财物,大厅里顷刻间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那个,不是互砍吗为什么是打游戏。”安音口齿模糊,有些摇摇欲坠。“哦,是这样的。”易柳杨显得有些无奈,“我打不过他喝不过他,只能打游戏了。”“幼稚。”安音嘴角撇了撇,“那也该选一款逼格高一点的游戏。”“什么是逼格高一点的游戏”两人异口同声。“呃,斗地主吧。”、第22章第二天一大早,安家就像炸了锅一样。除了安雪哭闹不休外,安飞也不见踪影。许若兰的脸就像端午前后的天气,阴鹜得令人发慌,到现在为止她已经一夜未睡了。十点种左右,许若兰接了一通电话。过后,她把一直候在楼下的助理小徐叫了上来。“给我联系美国威尼尔公司,就说我同意了。另外,马上安排安雪出国。”她坐在贵妃椅上疲惫地吩咐,“最后,叫管家给我备车吧,我要去萧家。”就在许若兰匆匆赶往萧家的路上,安音却还躺在大床上幸福地冒着口水泡泡,做着穿越发财的美梦。窗外的阳光已肆无忌惮地掠了进来,因为宿醉安音感到口渴难耐。“小玉,给我倒杯水来。”她迷迷糊糊地喊着。一个强壮的手臂将她的头托了起来,一杯温热的白开水如甘汁玉露般灌进了她的嘴里。“好甜啊。”她砸吧了下嘴,将嘴角残余的唾液往旁边的手臂上蹭了蹭。“嘭”一声,她的脑袋被扔了出去,砸在身下的水床上。“哎哟”安音气恼地坐了起来,看见萧成宇正抓着自己被口水蹭过的手臂,面部表情异常凶险。“嘿嘿。”她像意识到危险的猎人,不等对方发飙直接来了个先发制人,“你又破坏同床协议了啊,说吧,这次准备赔多少”“是你昨晚喝醉了非要上我的床,这次应该你赔。”萧成宇令人惊讶地恢复了冷静的口吻,并做出了强有力的反击。安音不禁后悔不迭,早知道就不为萧成宇做强制性脱敏治疗了,这个顽固型洁癖分子,在对不洁物品比如自己的口水脱敏过后,智商提升了n档啊。可疗效已经产生了,眼前的麻烦还是要解决。安音眼珠子一转,匆忙下床到洗手间里拿了条湿毛巾过来,一边媚笑着给萧成宇擦袖口,一边说道:“昨晚喝醉了不是主观意识犯罪,刑罚可以减半。另外,认错态度良好,是不是可以减刑出狱啦”看到对方的冰块脸色有所消减,安音窃喜,丢脸丢人不是问题,关键是不能丢钱啊。“那罚钱就免了吧。”萧成宇善解人意地读出了她的心里话。“不过,赔偿还是必须的,不然合同协议就形同废纸了。”“那我还能赔什么同床可是违规的。”“我知道。”萧成宇拂开了安音为她擦拭的毛巾,“所以我思前想后,就让你为我洗澡更衣做赔偿吧。我是完全为你着想,避重就轻。要知道,就算撇开合同协议不说,就是你多次用口水侮辱我这个清洁爱好者,要是打起官司来这精神损失费也、、、、、、”“啊,等等,我知道,可是、、、、、、”“你不愿意啊那行,赔款吧,我让律师算过了,最低一次性赔偿两百万。”安音一拍脑门,我是当初在精神病院被传染上了吗,才要加这个“婚后不能同床”的条款她深吸了口气,死就死吧,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于是她闭着眼睛就去解萧成宇的衣扣,一颗,两颗,她摸到了对方滑润结实的胸膛。该死,为什么会脸热心跳呢她低下了头,下巴却被强硬地托起了,此处有危险安音蓦地睁大了眼睛,却看见一张绝美得令她窒息的脸。她喉咙干涩,又慌乱地垂下眼睑不敢再看,有湿热的呼吸向她逼近,带着令人窒息的男性荷尔蒙。“你闭眼睛干嘛”萧成宇冰凉的语气就像口里吐着雪花,“我只是要看看你的伤势而已。”雪花没有扑灭她脸上的热度,安音的脸像火盆一样,“不是的,我、、、、、、”她想迅速地抽离却被对方箍得更死。“是安飞干的”他又问,指尖在她青紫斑斓的脸颈刮过。安音的眼里水雾朦胧,“厉害了我的大仙,这你都算的到,要不是建国后不许成精,我就供着你了。可是你当真算不到吗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好痛。”萧成宇挑了挑眉,松开了她可怜楚楚的下巴,“昨晚你醉倒后,我从马芳华那里调了现场监控视频,看到你被安飞揍得像摊烂泥。”安音吐了吐舌头,没敢接话,这家伙喜怒无常鬼知道他去查这些是什么意思。“所以,昨晚安雪的出丑也是她自作自受,只不过姓易的帮你把有药的酒掉包了。”萧成宇坐到沙发上继续说,拿了根烟想点又放下了,“那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以前给我下药的也都是安雪,但她却全部栽赃给你。而下药这件事,除了婚礼的那晚,也包括去年的金碧辉煌吗”“呃。”安音顿了顿,“当然了,都是她干的。”有机会落井下石她怎能客气。反正婚礼那天晚上下药的就是安雪,几次三番想害自己总不算冤枉了她,至于金碧辉煌那晚,爱谁谁吧。萧成宇盯了她半晌,毫无预警地站起来脱了衬衫,把安音吓得惊跳起来。“你在这等着,我很快出来。”他把衬衣甩在地上,大踏步朝浴室走去。安音胆战心惊地听到浴室门“乓”一声关上,里面的水声哗啦啦响,那飞溅水花下莹润的肉体在安音脑中固执地回荡,她有些六神无主。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万一被耍流氓她可如何是好,思来想去,还是脚底抹油跑为上计。打开房门,只听她“哎呀”一声,冷不防被绊了一下,幸亏守在门边的两名保镖反应够快,才将她及时架住没有摔倒。安音一看,原来脚下有个跪在地上的人。这人鼻青脸肿,双手被麻绳捆绑在背后,一副被人胖揍过的模样,却正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安飞。安音乐得抿嘴一笑,蹲下身子,“喂,正义少年,不是叫我有种来找你吗昨晚打我的无影手怎么不见啦”她拍打着安飞肿胀的脸,引来对方一阵嚎叫。走廊尽头的电梯门“叮”一声开了,强叔引领着许若兰和四个跟班走了过来。“从没见过这么恶毒的女孩,连自己的弟弟妹妹都不放过。”许若兰一把推开安音,心疼地把儿子搂在怀里。安音一个不留神被推到在地,她笑嘻嘻站起来拍了拍手,“后妈,那你打算怎样仁慈地对付恶毒的女儿呢”“懒得跟你废话。”许若兰瞪了她一眼,不再说话,只是招呼身后的跟班上来搀扶安飞。听到许若兰的吩咐,几名跟班立刻上前,可还没等动手就已经被萧家的保镖制住。与此同时,一只大手伸过来揪住安飞的衣领,将他丢进卧室内。“想走人先把账算清楚了。”已洗完澡的萧成宇顺手搂过安音进房,自己就卡在门边。许若兰没办法进门救儿子,气得脸上变色,“怎么,人你也打了,还想搞个绑票案明天上头条吗”“恐怕我没上头条,你女儿安雪先上了头条。”萧成宇微微一笑,“马芳华家里的视频资料我都备份好了。”“说吧,你想要多少”许若兰冷静的脸上看不出太大的波动。“你们裕达最近危机不断,能拿得出几个钱。”萧成宇戏谑地挑挑眉,“不过岳母大人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这样吧,你给安音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另外,安排她进董事会。”许若兰只略想了片刻就对着屋里喊道:“安音,昨天的事我代小飞跟你道歉,你就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不要为难弟弟了。”她喊完又瞅瞅萧成宇,“至于说安音进董事会的事,这个需要投票,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安音进不进董事会是你的事,什么时候上网传视频是我的事。”萧成宇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许若兰还想争辩几句,屋里传来安飞的呻吟声,是安音无聊又拍着他的脸在玩了。“行吧,我尽量安排。”许若兰咬牙点头。看着许若兰带走安飞,安音靠在萧成宇的肩头无比温柔,“这次的充值我很满意,就用作抵消早上的赔偿吧。”“谢谢你提醒我,早上你还欠我一份赔偿。”萧成宇指着地上的衬衣说道,“现在澡我已经洗过了,立刻动手给我更衣吧。”他边说边解开浴袍的袋子,里面的胸肌若隐若现。安音见账没赖掉,立刻弹开他身边半米的距离,“呵呵。咱们俩还用分什么谁欠谁么,不过既然你提起了就得好好说清楚。今天这事怎么能算你给我的充值呢你对安家恨之入骨,我为你找到了借口去教训安飞和许若兰,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