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那张王牌,现在为止还真是没有着落。此刻的安音正坐在车上哼着大潘放的流行歌曲,她的嘴角展露少许得意,也许这就是传说中演员的天赋罢。下午又去上了演艺班的课,等她回到家里已接近晚饭的时间,令她意外的是萧成宇居然也在家,想起他很久没在家吃过晚饭了,安音有些隐隐的惊喜。但这种惊喜很快又被冲淡了。当她换了件米色的宽松长袖衫,配白色落至脚踝的棉布裙走进餐厅时,看见萧成宇也穿了件和自己一样的上衣,坐在那里一本正经地喝汤。安音有一种想扶额的冲动。她默默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恶趣味。”她小声念叨。“喂,穿情侣装怎么就是恶趣味了。”萧成宇说得理直气壮,惹得萧英才和温娴雅连连点头。一个大男人跟我一样衣服前有个大熊宝宝,而且还是个母的,这不是恶趣味是什么安音敢怒不敢言,只得撇了撇嘴不吭声了。寥寥吃了几口安音就放下碗筷,与萧英才夫妇打了声招呼照旧到庭院里去散步。春末夏初的晚上虽然还是有风,但已经有了些温暖。她没有带手机出来,暂时抛却那些喧嚣和烦恼,感受这山里自然的宁静。“今晚的月亮真美啊。”穿着熊宝宝衣服的萧成宇突然出现在身边。一听就是个没泡过妞的土包子,安音脑门出现黑线,“呃,现在月亮还没出来吧。”“反正每天晚上都很美。”萧成宇强行辩解。哦,好吧,安音没话说,跟这样的男生在一起散步有活说才怪咧。“喂,我这样穿真的很恶趣味”萧成宇又开启了没话找话说程序,“可是我看你很喜欢这件衣服。”“我穿不代表喜欢看你穿。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件衣服”安音终于被成功勾起了说话的欲望,她记得自己在萧成宇面前没怎么穿过,平时都是他不在家时图舒服穿的。“家里监控可以随时看。其他衣服你最多穿了两次,这件衣服你穿过十次。”安音倒吸一口凉气,“你居然监视我”“你居然不感动”萧成宇的语气比她还恶劣,“枉我还这么关心你。”他横拦在路中停下了脚步。安音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听说只有这样才不会让悲伤的眼泪掉下来。萧成宇,我们俩是一个维度上的人吗“不感动。”安音一脸的无动于衷,把自己当囚犯一样监视的人,如果不是衣食父母,早就被打了吧,虽然一定是打不过他。“那我要怎么做你才会感动”“为什么一定要我感动呢”“因为你不感动,就不会正常地跟我在一起。”萧成宇眼波流转,有点妖孽的成分在里面。“噗哧”安音笑得一口口水喷在对方胸口,萧成宇,你怎么会认为自己是个正常人呢不过依安音的经验看,口水这种杀伤力现在对萧成宇来说已经不是很大了,所以她并没有立即逃走,只是站在原地露出胆怯的表情,顺便偷看对方的反应。萧成宇果然不出所料地没有发火,而是淡定说道:“你不喜欢我穿这件衣服,我以后不穿就是了,没必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你的厌恶。”“老天保佑,你终于恢复正常了。”安音拍了拍萧成宇的肩膀,继续往前走去。“喂,”萧成宇跟了上来,“那你到底要不要正常地跟我一起”安音这回忍住没笑,而是认真地想了想,“我们现在有不正常吗本来就是合同关系,这已经很正常了。”萧成宇做了个咬牙的动作,“我是说,正常的,正常的、、、、、、”他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从裤袋里掏了根烟点着了。安音不知是身体好多了,还是室外的空气消散了烟味,这次居然没有咳嗽。庭院里的灯光很暗,显得天上繁星点点,萧成宇手上的烟火一闪一闪,在浩瀚的星空下渺小如尘埃。星星太多了,连月亮都看不到,萧成宇那句“月亮真美”到底成了废话。这晚过去后,萧成宇又开始了早出晚归,感觉他已恢复了正常的工作,蜜月期提前结束了。安音的生活也恢复了在小楼时的平静,只不过除了睡觉地点的变更,还少了小玉的调笑和萧成宇的骚扰。等公公婆婆回美国后,家里就更加的冷清。微博安音是不敢玩了,评论区早已沦陷,k那边的最新消息是安音之前预约的广告代言已经全部撤销,这让她本该开始的工作变得无事可做。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星期,安音只是专心演员培训,因为事发当事人的不回应,网上风波有渐渐偃旗息鼓的趋势。这天k又打来电话:“给你接了个代言,弗瑞纳的。”“终于有事做了。”安音懒洋洋地回应,对于这种小代言兴趣索然。“北岸呢北岸被谁拿走了”她又问道,没出事之前北岸的代言是最上档次的。“迈克家的汪淑莹。”“哦。”安音淡然处之,两人就拍摄的时间和地点商量了一番谈妥了。挂断电话后她靠在大床上,这才想起明天是和许若兰约定好去拿钱的日子,不知道董事会的事情进展得怎样了。看来今晚要熬更守夜等候夫君的归家了。“秀秀,给我冲壶浓茶上来。”她爬起来在内线电话里吩咐道。、第25章一阵悦耳的鸟叫声伴着浓郁的花香袭来,安音睁开惺忪的眼睛,“唔,好舒服。”她翻了个身继续抱着枕头睡。枕头在她身下动了动,朝她近身贴来。“啊”她尖声惊跳,将枕头一脚踢开,定睛一看原来是萧成宇,他正满脸委屈地望着自己。“喂,有床不睡,你跑地上来干嘛你要吓死人啊”安音没好气地捂着胸口。“喂,你睁眼瞧瞧这是谁的地盘”萧成宇一手托腮一手弹了弹床面。此时的安音不用看也能感受到睡在温暖的水床上,只是她搞不明白昨晚明明是喝了大半壶浓茶,为什么没等到萧成宇,反而睡死在他的大床上。“我要去找秀秀算账。”安音一骨碌爬起来就要往床边溜。一只长臂伸了过来,“往哪跑”搭在身上的手臂把安音圈了过去,她滚进了他的怀里。“我要消费。”萧成宇懒洋洋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感谢老天,还好是消费不是索要赔偿,安音正要松一口气,突然一个宽厚的胸膛就压了过来,压得她的心跳都要停止了。隔着薄被和睡衣,她感受到萧成宇高热的体温,有红霞浮上她细嫩的脸庞,如一个汁液饱满的水蜜桃。萧成宇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抚了一下,毫无预兆的吻就覆了下来,在她柔嫩的唇瓣上辗转而绵密。她的心再也不受控制了,被他的吻带去了云端驰骋。她忍不住伸出舌尖去纠缠他的,仿佛在那柔软处蛰伏着一个撩人的精灵,引诱她进入迷失神魂的游戏。当强叔在外面大声叫门时,安音发现自己的双手正缠绕在萧成宇的脖颈,隔着衣服他们紧紧贴合在一起,彼此感受到的呼吸又急促又狂野。我这是堕落了吗还是被金钱腐蚀了安音羞愧地挣脱出他的怀抱。她一阵风似地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却在漱洗的镜子里看见自己醉酒一样的眼睛。门外响起了萧成宇的命令,“快点,我到楼下餐厅等你。”“哦。”她慌乱地应着,往自己的脸上掬了一把凉水。二十分钟后,安音穿了一套白色西装短裙下楼来到餐厅,长发在脑后扎成一条马尾,脸上化了淡淡的妆容。萧成宇抬起正在看报纸的头,挑剔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嗯,鞋子的搭配有待加强。另外,二十分钟时间速度太慢了。”安音紧抿着嘴唇坐了下去,把“要你管”三个字咽回了肚里。“喂,我还没说开始呢,你怎么就吃起来了。”萧成宇盯着安音狼吞虎咽的吃相,语气冰冷。“我饿了。”安音头也没抬,“今天早上被消费过度。”她更加大声地吧唧着喝粥的嘴。萧成宇嘴唇动了动,看了眼站在餐桌旁边的强叔和两名公司职员,只得忍耐地拿起碗筷。“对了,以后晚上要是想我睡不着觉,可以打电话给我,安神茶喝多了伤身。”“安神茶”安音瞪圆了眼睛,“我没有喝啊。”“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再说话。”萧成宇几乎在咬牙切齿。这时,强叔突然上前一步说道:“少奶奶,昨晚你不是吩咐秀秀给你冲茶吗我看时间很晚了,平时这个时间你早就睡下了,所以我估计少奶奶是被失眠所扰,因此自作主张让秀秀给你冲了一壶安神茶。”强叔微笑着等待领功,安音却哭笑不得。怪不得喝了茶以后睡死在大床上,原来是喝了安神茶,这萧家的机关暗器还真是防不胜防。她正要嘲讽两句,一边的萧成宇倒是嘴快,“强叔,干得不错。”他少有的和颜悦色让强叔的一整个上午都沐浴在春光里。“行了,你们先到客厅等我。”萧成宇让他们离开了。安音只得暗叹了口气,开口说今天的重点,“那个,我今天要去裕达、、、、、、”“我今天要去美国办点事情,上午十点的飞机。”萧成宇直截了当地打断她。“可我今天跟许若兰约好了,董事会的事情你不去”“这种事你自己处理就好了,反正你无所不能的。”萧成宇专注吃自己的早餐。“哦,那万一折了钱造成遗产份额减少,你可别怪我。”安音舀了一勺烟笋,享受地放进嘴里。“难道你老公出远门、要去多久、做什么都没有钱重要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萧成宇盯着她看。“没有。”安音事不关己又吃了一口烟笋,“这些都不在合同范围内。”“啪”一下筷子重重放在桌上的声音,“珠姐”萧成宇冲厨房吼道,“今天的烟笋坏了,给我统统倒掉,我回来之前家里不许出现烟笋。”安音眼泪汪汪看着自己心爱的烟笋被珠姐夺走,而且还要等到萧成宇回来才有得吃。这分明就是司马昭之心啊,想让我盼着你回来门都没有。还好老娘是杂食动物。安音立马将烟笋抛诸脑后,伸手喜滋滋抓起鸡蛋。“啪”又是一下筷子放在桌上的声音。总不可能鸡蛋也是坏的吧安音闻声立马把鸡蛋整个塞进嘴里,这下可倒好,噎得两眼翻白。却听见萧成宇不咸不淡的声音在耳边飘过:“一个星期后回。你今天的公司结算,就让王科长和小赵陪你去吧。”安音这边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萧成宇已经拉开椅子径自走出了餐厅,穿着黑西装的玉影如一道笔直的青雾消失在安音的视线。十点整的时候,安音的眼睛不自觉地往大夏外面的天空瞟了瞟,好像那云里藏有飞机似的。“安音,你有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对这次增发新股的意见如何”彼时,坐在会议室里董事长座位上的许若兰问道。安音打了个激灵,刚要来公司拿回去年的分红,许若兰就搞了个增发新股的提案,虽然她对商场上的事还了解得不多,但也知道这是稀释股东股权的招数。想要维持现有的股权就得继续砸钱,但去年的分红不多,萧成宇派来的两名会计王科长和小赵也暂时查不出什么。安音的资金极为有限,想要继续砸钱控股无异于杯水车薪。放弃股权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安音和父亲安建铭,更重要的是失去裕达这张大牌对她的前途不利,而且没有股份也就没有了收益,不要说萧成宇靠不住,就算他能给予几分支持以萧氏目前的经济状况恐怕也只能自保吧。“安音,到底怎么想的,不管是什么意见都可以说说嘛。而且这次的决定也关系到你能不能进董事会。”不容安音思考的余地许若兰已经开始和气地催促。“妈妈,哦不,董事长。”安音回以温柔地一笑,“我作为晚辈,还是想先听听叔伯们的意见。”“呵呵,安音真是懂事,真不愧是建铭的女儿。”安建铭的老下属且是股东之一的谢盛这时候说道,“其实我对这次增发新股的提案不太赞同,我认为这个提案对集团未来的目标没有任何助力,感觉上很鸡肋。”“我也认同谢董事的看法。”陈浩文股东接着说道,“这不但是鸡肋,如果操作不好还容易对整个方向失去控制。现在大环境不好,还是以求稳为上。”谢盛和陈浩文安音都在婚礼上见过,知道他们因为安建铭的缘故,对自己至少在表面上是过得去的。现在集团里除了许若兰握有百分之四十的最大股份外,安音是第二大股东,而谢盛和陈浩文两人的股份相加也不比安音少多少,所以他们的意见在集团里还是颇有分量,得到了好几位董事的支持。许若兰此时见他们两人明显穿一条裤子反对自己的计划,脸色已没有先前那么好看。不过很快就有董事附和许若兰的提议,造成了两派僵持不下的结果,这时安音的意见就有些重要了。“各位叔叔伯伯,你们的意见我都仔细地听了,我的想法是各有利弊。因为这个计划,是董事长在今天第一次提出,大家对此还没有一个充分的了解,所以我想今天马上得出结论是不明智的。”安音说到这里顿了顿,见没有人反对她又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