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个脱敏疗法而已。可怜陈玉梅堂堂精神病院护士做得好好的,差点被你整成精神病,要不是有我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这孽可就造的大了。”眼看着安音的嘴从月牙型渐渐圆润成o型,萧成宇赶紧夹了个鸡腿塞进她嘴里,“喂,在我还没完全脱敏之前,你最好不要含着食物说话。”安音可怜兮兮地瞅了他一眼,手抓鸡腿啃了起来。这大仙还真不是好惹的,什么犄角旮旯的细节都不放过,再这么下去回精神病院的路恐怕也不远了吧,她嘀嘀咕咕一边伸出舌头把手上的鸡汁舔掉。萧成宇见状一阵咬牙,强迫自己咽下嘴里的食物,隔了一会才说:“不过你的脱敏疗法还是有一定作用的,这次在纽约,陪客户吃印度手抓饭竟然能安然无事,你的功劳不小。”功劳安音眼前一亮,“有功劳是不是有奖金啊”“有。”萧成宇伸手过去勾了勾她的下巴,“等会到楼上去给你。”一听有油水可捞,安音立马三下五除二把饭吃完,也顾不上油腻腻的手指拉着萧成宇就要上楼。萧成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了她的手腕,嫌恶地看着她的油爪说道:“我的东西这种爪子不配拿。”安音眼珠转了转,“嘻嘻,臣妾这就去洗。”等安音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萧成宇已经自己上楼了,强叔告诉她直接到卧室去找萧成宇。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进卧室你还能吃了我抱着无畏的想法安音推开了门。偌大的房间里哪里有萧成宇的影子,再一听,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响。这家伙,不会为了逃避奖金用洗澡来吓我吧安音想起上次萧成宇美人出浴的销魂样子,小脸刷的一下通红。忽然,她的心用力地狂跳了一下,她发现房间里的大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定制的超大水床垫子铺在地上。怪不得她刚进房间的时候感觉怪怪的,原来是这卧室的规则要变天啊。再看那张超大床垫的面上好像还绑着个蝴蝶结的绸带,看上去想是个大礼物,安音的脸色变了三变,都没留神萧成宇已经从浴室走了出来。他穿着宝蓝的家居服,衬着他瓷白的肌肤感觉说不出的高贵。但安音已经无心欣赏,“萧成宇,这个不会就是你送给我的奖金吧”她指着床垫上那艳俗的蝴蝶结绸带,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嗯,你不喜欢吗拆开看看吧。”萧成宇向蝴蝶结努了努嘴,一滴调皮的水珠沿着发梢趁机滚落。“这有什么好拆的,我又不是瞎子。”安音嘟着嘴身体一动没动。“好吧,拒绝我送你的奖金,下次不会再有了。”浴室里带出来的热气从萧成宇身上消失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衣食父母。“什么嘛,萧总给的奖金哪能不要。”安音边说边手脚麻利地爬到垫子上,一把扯开了蝴蝶结。“啪”一个什么东西从蝴蝶结的背面掉出来,落在了垫子上,安音呆了一呆,将那东西捡起来放在手心。“喜欢吗”萧成宇不知什么时候已坐在了身边,他的声音从耳侧传来,好温柔像海外仙山的靡靡之音,“在纽约找tiffany为你订做的。”安音轻抚那手心里的发夹,它大概有半根手指那么长,一根筷子粗细,底部是一溜的耀眼钻石,但这并不是它的珍贵之处。在夹子的尾端立着一株有两枚硬币大小的花朵,那花朵的五片钻石花瓣紫中带粉大小不一,却颗颗莹润璀璨,中间的亮黄色彩钻更将这花朵点缀得似活物一般。“如果这朵紫罗兰是地里种的,那它一定是王后。”安音梦呓般的轻语,眼里有泪盈盈欲滴。十三岁的时候她也有过这么一枚发夹,颜色大小都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她的那一枚是地摊货,还不到十块钱。“看样子你很喜欢紫罗兰啊”她记得那时候的何元希曾经问过自己。“你带这个好漂亮。”男孩的眼神水一样纯净,细长的手指在她的紫罗兰发夹滑过。她羞涩地躲过了。那时候她天真地以为,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最终会走到一起,天长地久仿佛就像生长在明天的紫罗兰,只要她想摘就能拥有。但她忘了,她的爸爸妈妈会在某一天早晨永远地消失,而她十三岁时的何元希,也在那一年暑假的某一天永远地失去了。开学的时候她去高三一班问过,得到的回答却是何元希已经在暑假前毕业了。“你十九岁的那一年去的美国吗”二十岁的安音问萧成宇,“为了爷爷的事情”“爸爸都和你说过了。”萧成宇有些黯然,“是的,那一年发生太多事了,他们为了怕爷爷的事情牵连到我,也为了给萧家保存实力,所以把我送去了美国。”“哦,那你失去的太多了。”安音轻靠在他怀里,悄悄把眼泪抹去。她早该知道的。从多年后遇到何元希的那一刻,何元希陌生的眼神和冷漠的话语:“少来和我套近乎,什么暑假什么喜剧之王,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从她在精神病院里看见萧成宇的第一眼,“莫不是上辈子我们见过”她傻呵呵地脱口而出。她早该知道的,十三岁时暑假遇到的那个男孩,他不是何元希,他是萧成宇。“介意我跟你说说以前的事吗”萧成宇搂着她轻声问道。“你说吧。”“我十九岁的那年夏天,有一次路过江滨中学的篮球场,一时技痒和人单挑了一场。”“你那时候是篮球王子咯”安音捂嘴偷笑,那时候的萧成宇在篮球场上是多么的光芒四射啊。“别打岔。”萧成宇掩饰住得意又继续说道:“不料想却遇到了一个猪一样的女孩。她一直叫我何元希,当时我还以为这个何元希是哪个漫画里的主角,后来我才知道何元希确有其人,现在是个明星,高中时在江滨中学毕业的。”他说着叹了口气,“当年那个猪女孩可能是把我当成了他。”“你自己不解释,怎么怪别人是猪。”安音靠在他怀里声音轻飘飘的。想不到当年两个外形和球技相似的男孩,让身边的女同学错认,也让自己失落了这么多年。“开始时不解释是不想对陌生人废话,谁知道第二天又鬼使神差跑了过去,意料之中又遇到她,结果就变成了天天往那跑。”“那个女孩,她对你很重要吧”身后是一阵沉默,萧成宇不安地动了下身子,“你介意”“不,你继续说吧。”“她六岁时父母就遭空难死了,她的舅舅收养了她,但是她舅舅常年在海外做生意很少在家,家里就是舅妈和表姐。有一次我发现她身上伤痕累累,原来她的舅妈和表姐一直都在虐待她,但她还装出很快乐的样子。安音,你和她的性格真的很像,看上去无厘头,实际上很坚强。”“哦。”安音的鼻子有些发酸,眼泪又充盈了眼眶,“她真的好可怜,那样的人生我连做梦都不想拥有。”“你不会拥有那样的人生。”萧成宇抱紧她,“即使有许若兰在,我也不允许你拥有那样的人生。”这算是承诺吗可结婚合同又算什么呢安音吸了吸气把眼泪吸回去,关于结婚合同的事萧成宇不提她是不会开口的。她举起手中的发夹,“萧成宇,给我戴上嘛,我好喜欢。”发夹被斜斜地插进了她头顶的乌发,萧成宇的眼神有些迷离,搂着安音的手臂突然加重了劲道。安音意识到了危险,费力地挣扎起来,“喂,我要听故事,你还没讲完呢。”“待会讲,现在我要消费。”粗重的呼吸吞吐,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间。“唔、、、、、、那后来你们怎么样了”“我去了美国,我和她联系不上了。”“回来不找她吗”安音用手轻扣住他的唇,手心里的热浪令她全身酥麻。“没找到。”他挣脱她,口齿不清。“要继续找吗”萧成宇抬起头来,黑眸中水波潋滟,“有你足矣。”水眸中再次旋转,他呼吸似空中洒满酒雾。安音倒在水垫上。有没有人告诉你萧成宇,你的眼睛有毒啊。、第37章就那么载着生命的小舟在海中荡漾,乘风破浪,划向世界的尽头。无论冲上浪尖潜入海底,或者卷进漩涡被撕扯挤压,莫不是妙不可言的航行。那遥远的令人恐惧的记忆从此被抹掉了,有美好的事物覆盖了它,那些长久地折磨着安音的梦境也就此改了天地,在痛楚的土壤里扎下桃花朵朵。从此她的嘴上心里是否都只呼喊着萧成宇,那使她在花间处流下眼泪的名字“萧成宇。”她在睡梦中惊醒,电话铃音从茶桌上传来。一条手臂搭了过来,“不要理。”枕边人的声音模糊不清。外面的天边还残存着丝丝的嫣红,不知是夏季的黄昏还是清早。安音四肢乏力地爬了起来,胡乱抓起一件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走过去接了电话。“喂。”“你病了”k充满疑惑的嗓音从那头传来,“怎么声音不对劲啊。”安音羞红了脸,往睡处看去,却见萧成宇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她立马别过脸去,“哪有不对劲,刚起床而已。”又用空出来的手拉了拉上衣。k明显地吸了口气,“现在都七点了,注意,是晚上七点不是早上七点啊姐姐,你说你才起床”“呃,”安音一时语塞,“你说吧,有什么事”“明天晚上有个局,我听说季导他们也会去,你准备一下看能不能搭上线。”k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叮嘱:“精神状态要饱满一点啊姐姐。”“哦,知道了。”安音匆匆挂了电话,因为她看见萧成宇已经向她走了过来。她下意识地退了两步却一不小心磕在桌角,“啊呦”下一秒,她已被卷进了萧成宇的怀里,一阵眩晕感突袭而来。“你想干嘛”萧成宇的呼气如电流穿过,“你怎么老是勾引我,嗯”他抱起她软软的身体,如两簇急剧升温的火焰。安音缩头乌龟一样把头缩进萧成宇的怀里,小手捶打了他两下,“混蛋,总是倒打一耙。”“这哪里是打你,这明明就是疼你。”他把她丢到床上,低头吻了下去。天彻底地黑了,星星都羞进了云层里。别墅里的灯开始依次亮了起来,一层又一层,一直亮到最顶层、、、、、、在顶层的天台上,一个穿着女佣服饰的人在打电话,“是许董事长吗对,对,我已经安排妥当了,那请问钱什么时候到账哦,好的,好的。”那打电话的人点头哈腰地挂了电话,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其实并不在眼前。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她心满意足正要收起电话,天空中忽然一道闪电劈来,吓得她差点把手机掉落在地上,“这该死的老天”她低声咒骂着打开房门一溜烟地跑了。而此时萧家别墅一楼的餐厅里,强叔在大着嗓门喊:“兰姐哪去了你们看见兰姐了没少爷少奶奶这个点都没下来吃饭,找她给我送上去。”可惜饭菜端上了二楼也没用,卧室的房门根本敲不开。大潘见强叔记得走来走去,忍不住在旁边劝道“强叔你老糊涂了,小别胜新婚嘛,你忘了新婚之夜的事了”“我就是没忘我才急。”强叔唉声叹气,“这么晚了又快要下雨,你让我上哪儿去找新鲜的鹿茸回来啊。”就这么度日如年地熬到了快晚上十一点,萧成宇才打了个电话叫往上送餐。听到萧成宇的声音,强叔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可等他走到卧室房门口一看,安音却躺在被子里闭着眼睛。“少奶奶她”强叔脸色僵硬,“是不是要打电话给袁医生啊”安音眼皮子动了动,伸出小手把被子蒙到头上。一个细长的爪子伸过来给她把被子扯了,“啊,真是天道好轮回,想当初婚礼的第二天你是怎么对我的”萧成宇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带着一股邪气。“都是哪一年的老黄历了,你还提它作甚。”安音再一次把被子蒙上。这一次没人扯被子了,但是,一阵烧鹅的香味钻进鼻孔,紧接是咕噜肉还有其他不知名的肉香。“给我拿衣服。”安音咽着口水闷闷地说。这顿晚餐两人吃得大快朵颐,萧成宇甚至用手抓起了鹅翅,把安音看得一个眼睛两个大。“喂,萧成宇,你的洁癖呢”“洁癖太斯文了,抢不过你,等下一顿再恢复就好了。”萧成宇嘴含鹅肉语音含糊,趁安音愣神时又拿走了一只鸡腿。“吃这么多有什么用补的没有吐的快。”安音小声咕哝。“你放心吧,我的生产工厂速度一流。”萧成宇大言不惭又吞了一口海参汤。两人的对话第一次流畅又同频,果然是深度沟通后就不一样了。安音借着用餐巾擦嘴盖住了自己的小红脸。“我吃好了,要到书房去处理一些文件,你先睡吧。”萧成宇看时间不早了,吻了吻安音的额头匆匆下楼。安音大大伸了个懒腰,满足地拍着圆鼓鼓的肚子倒在床上,好累,但是好甜蜜。外面的打雷闪电都没有把她吵醒,她睡着的时候还在笑。萧成宇匆匆下到书房,打开保险柜翻看了一番,又把和安音签署的结婚协议取出来,看到安音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