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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2(1 / 1)

她生母,不在乎这无中请医之事有诅咒他之意吗”叶氏面色一肃:“老爷可别这么说,淙儿是妾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他之痛妾身愿意以己代之。不过此时,也是别无他法了,妾身不过是一个妾,断不能请清明堂的大夫过来诊脉坏了老爷的家风。只能是淙儿了,这也算徐家的长子尽孝了。至于诅咒之事,妾身私下里觉得有他身份贵重的嫡亲表姐、表哥在,诸鬼不敢近身。大不了等开阳将军回来之后,老爷请他多抱抱咱们淙儿几回。”徐永雷被她逗乐了,含笑道:“行就依你之言,到时老爷我亲自带淙儿去见他表哥。这事情能了的话,咱们淙儿可也是功臣一个。”当天晚上,戒备森严的徐家传出唯一的男丁受惊高烧不退,第二天,徐永雷亲自上门请了清明堂的一位白发苍苍的坐馆大夫上门为爱子诊治。当然,少不了一队美其名曰保护徐大人安全的兵将跟随。当今萧家的家主萧充是个狠戾的中年汉子,浓眉大眼,朝天鼻,虎背熊腰地立在那里就让人畏惧。他得知了徐永雷的举动,不敢大意,命令看管的人将徐家盯得死死的,又派人监视诊治的老大夫的一举一动。老大夫在徐家没有待多久就走了,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张方子,没多久就被掉包送到了萧充案边,徐家奉给老大夫的装有诊金的荷包也被讨了过来,在翻来覆去查验没发现什么异常后,萧家的人仍然不敢大意,将银子如数奉还老大夫后,竟然将荷包一把火烧毁了。清明堂的老大夫不满地连连哼声,萧家的人早就知道清明堂的大夫不敢得罪,却无可奈何,只好草草地将人送回了清明堂。未几,几个小小的人影经过了几户人家的周折后,悄悄出了城门,不久李钊兄妹就得知了府中发生的一切。德昭心里暗自埋怨父亲做事鲁莽,一边暗自盘算此事的处置,一边将梅九曲几人找来商量。当天夜里,德昭带着一队人马悄悄出发了。原来从梅九曲那里,她得知了萧充手下有一个梅家原来的世交之子,名唤作沈定。梅沈两家原为通家之好,两人的父亲也是好友,梅九曲和沈定年幼时还经常一同玩耍。后来家道中落后,各自流落他乡,前些年还有书信来往,时过境迁中,渐渐断了联系。梅九曲自被招安后,遵照德昭制下的计策,这几年一直不动声色地探查各地的局势,偶然之中才得知了发小的下落。他倒没有急着与沈定联系,盖因两人此时奉了不同之人为主,稍有不慎就会为对方惹来杀身之祸。他这边还好说,梅九曲认定德昭兄妹不是偏听则暗之人,关键是那萧充,虽然沈定此时已经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但这人生性多疑、为人阴险,不少人折在他手里,虽然不知晓沈定跟随萧充的缘由,梅九曲还是决定按捺不动。此时,得知了萧充意图不轨后,梅九曲还是选择相信好友是有难言之隐才不得不在萧充那里安身,他可是还记得当年沈定一幅豪气冲天、誓死保家卫国的壮志。德昭带着梅九曲写给沈定的一封密信,虽然吃不准沈定会不会还认梅九曲这位好友,不过此时也只能兵行险招了。德昭同时也送了信给兄长,告知若是万一自己的策反计策行不通的话,那只能是硬碰硬了,不过德昭可没打算真跟萧充刀戈相见,而是暗令梅九曲尽可能收集几味药材,炮制好了后就送过来。只是这些药材太难寻到,即使寻到了药材,炮制的时间也不短。因此,德昭还是盼着那沈定能站在自己这边来。大军被分成了三两两的小队,有些人甚至乔装打扮成贩夫走卒、商贾农夫,德昭当先带着两百人悄悄靠近了太原城东门,这也正是沈定奉命守卫的地方。不同于其他三个门的散漫,东门的兵士个个精神抖擞,甚至有人还会对一些经过城门的老弱之人伸把手相助。德昭带着沉心、北风和高翔佯装成过往之人观察了一会,心中暗自赞叹,虽然未见沈定其人,已对其印象好了不少。德昭想了想,还是要设法把沈定引出来才是当务之急,这沈定是萧充手下得用之人,轻易也不会露面的,好在按照军纪,每日早晚两次主将必须要巡防,实际上包括李家的守将们在内,这条军规已经形同虚设了,德昭只盼望沈定能治军严谨,应该是身先士卒之人。夕阳渐渐西落,慢慢只剩下一道余晖,进出城门的人也越来越少了,众人正在焦灼间,就听到城内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传来,有人喊道:“沈将军巡防了。”守卫的兵士们身姿又挺了挺,德昭使个眼色,四个人当先迎着来人行了过去。一位着明亮铠甲,身高八尺的大汉披挂地整整齐齐,坐下一匹枣红马,率领着一队气宇轩昂的兵士缓缓走了过了。不同于梅九曲的黑脸膛,这位沈将军眉清目秀,若不是着了盔甲,说是读书人也不为过。德昭四人恭敬地退到一旁,就在队伍刚刚要过去的时候,就见北风“哎呀”一声蹲在地上,双手捂着左脚踝,面上似乎疼痛之极,队伍一顿,边上的一个士兵连忙从马上跳下来,蹲了下来,口中连声致歉:“对不起了,小哥。你伤地重不重”一边蹲下来查看他的伤势。沈定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皱了皱眉也跳蹬离马来到近前,沉心和高翔不动神色地移到了一边,借着查看北风伤势,挡住了众人的目光。沈定见北风的腿上青紫一片,眼见伤地不轻,沉声道:“纵马伤人,鞭十。下去领罚”那兵士肃然道:“是”干脆利落地走了一边,当时就有人取出了军鞭。北风连忙道:“大人,是小的不小心走到了马边上,不是那位军爷的错。”沈定并不搭话,竟然伸出手来去摸北风的伤处,德昭伏下身来,见他手法熟练,似乎粗通医理,她状似无异地低声道:“梅花影里送君行,九曲黄河万里清。”正在接骨的沈定手里一停,面上抖动了一下,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咔嚓,北风一声痛呼,沈定拍拍手,站了起来说道:“你试试,这两天不要做事。”北风跳了两下,惊喜道:“不疼了,谢谢大人。”德昭见沈定不接话,有些着急,正在思索是不是另想他法,就见沈定走到了城门前吩咐道:“带这几位小哥回府里,待那位伤者完好后再送出府去。”又指了指刚才受鞭之人:“这两天你就来伺候他们。”、故人之信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家里又不消停了,人呢,都不知道知足德昭心中一动,嘴上说着不敢,却佯装拗不过兵士的热情,随着那人进了太原城内一座小小的府邸。到了晚间,四人见沈定还未召见他们,有些泄气,沉心担忧道:“将军,这沈将军什么意思啊”德昭刚要搭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沈定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沉心三人连忙站了起来,德昭动也我不动。沈定摆了摆手,后面的人退了出去,又关上门,他坐到了德昭对面,看着眼前清瘦的少年,丝毫不敢大意:“说吧,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知道那两句诗”德昭淡淡一笑:“沈将军,在下这里有一封您的故人之信。您不妨看看再说。”沈定看着德昭手中的那封信默然不语,半响才接了过去,不知为何,竟然手有些颤抖,好不容易拆开了信,德昭发现他面上似悲似喜,仿佛有些不知所措。看完了信,沈定慢条斯理地折好揣在怀里,也不看德昭,良久才说道:“你不是齐国公世子,开阳将军比你年长,若我没看错的话,你是名女子,为何九曲还称你为李将军”德昭不动声色道:“本将军是齐国公的嫡长女,世子李钊之妹”沈定陡然一惊:“你是卫威将军”他倒是听到过齐国公长女李玺也是带兵之人。其实,齐国公府从没有刻意封锁过女儿从军这条消息。不过奇怪的是这位女将军行踪一向成谜,原来在雁门替兄掌一军大权时就不见外人,来到太原城后几乎也没人见过她。有些人说她在府里养伤,有些人说她远走他乡了,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国公府的人也很少提这位大小姐。萧充不知为何对这位女将军很警惕,但是始终打听不到这人的一丝消息,安插到国公府的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探明了人不在府内,却不知去了哪里,有几个人向她院子里的人套消息,不料反而就此没了音信,甚至生死不明。由于这些人明面是国公府的人,萧充也无可奈何,只好暗自提防着。没想到遍寻不到人,却突然出现在沈定的面前,还带来了幼时发小的一封信。德昭见他有些激动,有些不解,不过还是点头道:“是啊”一面将一方大印扔给了他。沈定许是觉得自己声音有些吓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见官印上面“钦赐卫威将军“几个大字赫然在目,连忙起身正色道:“末将沈定参见将军。”德昭远远虚扶了他一把:“沈将军不必客气。”两人都有些尴尬,还是德昭先出声道:“不知将军对信中梅将军提议有何看法”沈定脸沉了下来,慢慢道:“李将军,末将虽在萧大人手下行事,但现在萧大人也是尊将军之父为主。我那兄弟的提法有些孟浪了。”高翔三人听了他这话有些不满,德昭却是不在意道:“沈将军,本将军知晓你是萧充手下的大将,他对你也有知遇之恩,不过沈将军,萧充可不甘心屈居于我父亲之下,他所谋之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沈定不冷不热道:“李将军抬举沈某了,沈某如今不过是奉命驻守太原城东门的一员小小中将,实在不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德昭挑眉道:“如此甚好。本将军也明白告诉沈将军,萧充之女谋害我母,又遣人刺杀于她,这虽然不是国恨,却是家仇,李某势必要报。沈将军既然不知此事,待我兄妹二人追讨此仇之时,定保得将军周全。”沈定听了这话禁不住苦笑:“李将军,末将不欺瞒你。萧大人此次行事末将确实不知情,若末将事先得知此事,定会阻挠一二。大丈夫在世,不说是顶天立地,起码行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德昭趁机道:“沈将军,听梅将军说来你自幼就有报国之心,为民谋福祉之向,现在李某不敢夸口我父是明主,却是比萧充那人好出太多,这话我可有说错”沈定默然不语。德昭也不要他回答,又说道:“沈将军,这太原城萧充所谋已久,他心思缜密,应该是打算控制我李家诸人来逼我兄妹就范。实不相瞒,李玺这次前来本就是有求于你,请你助我兄妹一臂之力,保住这太原城,否则就算萧充占了这座城池,我兄妹绝不会善罢甘休。”她声音虽然轻却很坚决。沈定有些意外她的自信,看了她一眼还是没有接口。德昭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边玩弄着茶杯便说道:“沈将军说不定嘲笑李玺的自信。实不相瞒,萧家的兵丁李玺知晓,满打满算有五万人,其中一万是你沈将军统领的,而且这萧家的地盘也大部分是你沈将军打下来的。其他几位一起投靠我父亲的人,充其量兵力才也不过二万。”她看看沈定,见对方表情认真起来,也不含糊其辞:“李家在太原城的兵力虽然不过是三万,从数量上看是远远逊于萧大人的人,不过我李家的兵可不是乌合之众,真要是拼起来的话,胜负可还未定。”沈定想要开口,被德昭止住了,又听她说道:“我兄李钊带兵二十万远赴灵武,父亲手下十万兵丁也去平叛了,这也是萧充有恃无恐的缘由。不过要是得到消息的话,大军回师是指日可待。”她看了看沈定,嫣然一笑道:“沈将军可能会说等他们过来的话,我父亲肯定性命都没有了。但是,本将军现在告诉你,”她一字一句地盯着沈定:“李玺手下二十万大军已在城外,将军若是能助李玺保一家平安,他日定有将军报国之日,若将军不愿意的话,萧家军敢伤我李家一人,李玺将灭萧家满门,另外,萧家军五万人将无一人可留在世上”沈定不料李家还有另外的大军,意外后大吃一惊:“你敢李家的名声你不要了吗”德昭嗤笑道:“乱世之中要名声的话,你家萧大人就不会伤我母亲了。再说了,”她满不在乎道:“出手杀人的是我李玺,又不是我的哥哥,我李玺本来就是杀人不眨眼的“玉罗刹”,即使我杀了人,我兄长也是丰神玉立的开阳将军。”沈定猛然抬头,虽然世间没有传开来,但是当年正是这位笑吟吟的少女巧使计策破了东西突厥的联盟,杀尽敌人无数,将其赶回了漠北。她这样的壮举引得带兵的男子们个个自惭形秽,恨不得立马也上阵杀几个突厥人来挽回一分脸面。沈定心绪有些凌乱,高翔在一旁帮腔道:“沈将军,在下是梅九曲将军手下的偏将。来之前,我家大哥还叮嘱在下一定要告诉您,他正盼着与您一同畅饮呢。他还说了,幼时你们一起嬉戏玩耍,现如今该尝尝与您共驰骋疆场的滋味了。我家将军知道萧充不待见您,每次您立了功,他都找理由给您抹去,好多次都想跟来找您,又怕给您带来麻烦。”沈定心思异动:“可是背叛旧主之人是被万人唾弃的。”德昭呵呵笑道:“人择明君而臣,鸟择良木而栖。将军来我李家,是我李家的荣幸,别人不敢说,我兄妹定当扫榻以待,有我兄妹一日,将军便平安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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