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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救母半个月后,一个风尘仆仆的少年跪在一座别致的小院门前,沉心担心地看着德昭,又看了看紧闭的院门,心里暗自着急。院内,一个丰姿绰约的美妇正劝说丈夫:“夫君,阿昭已经跪了三天三夜了,她本就是远道而来。这样下去身子会吃不消的。”清明书生刚毅的脸上神色未动:“夫人,为夫何尝不心疼她呢可是当年官府害得我们薛家几乎绝了香火,只剩下红景与我两人,要不是薛全拼死护得红景出来,为夫在这世上可就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为夫并非不愿意救治徐夫人,实在是当初的誓言不能破,否则,将来我如何下去见薛家的列祖列宗啊”薛夫人摇头道:“夫君,妾身有些话想说给您听,您可不要生气。”清明书生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素问,你我之间还这么客气”素问羞涩一笑,正色道:“夫君,先不说德昭帮咱们寻回了红景,这是大功一件。就说那徐夫人吧,严格说来也不算是什么官家之人,夫君就把她当做夫君徒儿的生母罢了。再说,当年害薛家的是杨家为首的奸人们,他们可是与德昭父兄为敌的。您一直念念不忘要报血仇血恨,可是仅凭咱们这些行医之人,报仇谈何容易啊这李家父子也与杨家有血海深仇的,咱们要是帮了他们,有朝一日灭了杨贼,咱们薛家的大仇也岂不是得报了”薛清明不想妻子说出此话来,有些讶然道:“可是,为夫的誓言。”素问摆摆手:“夫君,妾身都说了,您救治的是徐夫人,是内眷,又不是齐国公。再说了,要是薛家的先人和兄嫂得知咱们对恩公的生母见死不救的话,也会怪罪我们的。”薛清明默然了一会:“你觉得为夫应该出手”素问点点头:“夫君,咱们帮了德昭还有个好处。您素有悬壶济世的宏愿,当年才开了这清明堂,不过这乱世之中,光凭借咱们难以周全,这李家父子成大业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将来若是有朝一日,咱们的清明堂能遍布天下,这得能救多少人的性命啊”薛清明明显被妻子的一番话说地心动了,起身道:“容我好好想一想”第二天,清明书生接过妻子递过来的茶水,说道:“好,为夫就随德昭走这一遭。”院门外,德昭跪坐在地上已经摇摇欲坠,心里又担心徐夫人能不能撑得住,眼见今天又是无果,不禁十分沮丧。沉心没有见过清明书生,见主子这样劳累,不禁劝道:“小姐,天下的名医这么多,只有您的师父才能医治夫人吗”德昭苦笑道:“没错,论医术的话,还真找不出我师父之上的人来。”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素问笑眯眯地走了出来:“阿昭,快进去给你师父磕头,他同意去救治你母亲了。”德昭欣喜若狂,终于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漆黑一片,沉心伏在床边睡地正香。德昭记起昏迷前师母的话,连忙翻身下床,冲了出去。素问端着一个小小的汤盅走了过来,见她赤脚迎了上来,连忙放下托盘,一边拉着她往床上走一边埋怨道:“这个天气你还不穿上鞋子,万一你病了可不又要推迟回去救治你母亲了”德昭这才安下心了,也不要人喂,伸手取过汤盅一饮而尽,问道:“师父呢师母,他老人家说什么时候出发”素问慈爱的看了她一眼:“你身子好了就走。你师父正在准备些或许能用上的药材。”德昭松了口气,也有了心思闲聊,实在是当日好不容易寻到了师父后,清明书生一口就拒绝了她的请求,什么话也没来得及说。素问告诉德昭,薛红景已经与薛虎成亲了,今在谷中等待他们第一个孩子的到来,此次清明书生本是来江南寻觅一味难得药材,为得是待薛红景生产后将其眼疾彻底治愈。算算时日,也就是下个月的事了。德昭有些担心时间来不及,素问笑笑道:“她是头胎,没这么快。”清明书生直到出发前才现身,德昭经过一晚的休整,精神和体力都好了很多,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薛清明。清明书生绷着脸:“阿昭,此次为师诊治的不是当朝一品的齐国公夫人,而是我小徒的生身之母,你可清楚”德昭连忙应道:“是是是,徒儿知晓。”大家一路上快马加鞭,德昭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飞身到母亲身边,清明书生也理解她的心情,也不矫情,反而也催着赶路。不过,正是战乱时机,路上的流匪不少,众人只能小心翼翼地避开,倒是耽误了几日。十余日后,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太原城,守门的仍然是陆明,见德昭回来了,连忙迎上去:“大小姐,国公爷派属下一直在这里等您,若是您来了就转告你尽快请名医诊治,夫人最近喂不进食去。”薛清明在马上听到后,连忙说道:“快快进府,你母亲扛不住了。”德昭心神俱焚,连忙飞马进了府,直接冲到了杨氏的院落里,就见韩氏在厅里处置事宜,眼睛红肿不堪。她心下一紧,冲到内室,一月未见,徐夫人面容清瘦,双手上的青筋可见。德昭忍不住失声痛哭,薛清明大踏步走了进来,一把拎起床边的德昭:“一边去,要是想帮忙就留下来,不想帮忙就滚出去。”众人隐隐猜到了他的身份,连忙要来见礼,薛清明看也不看齐国公,仅仅对老爷子夫妇微微颔首,就接过了沉心递过来的药囊。德昭醒过神来,连忙爬起来,亲手搬过一个小杌子放在窗前,薛清明净了手诊了一回脉,脸色凝重,问一旁恭敬的老大夫:“几日未进食了”“三日”薛清明点点头:“取参汤来,先要进食才能针灸。”老大夫面有难色:“已经喂不进去了。”薛清明不耐烦:“取来再说。”杨氏早就应声叫了人送来备好的参汤,薛清明告了一声:“得罪了。”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徐夫人扶了起来。齐国公刚要开口,被李老爷子狠狠地瞪了一眼。德昭连忙舀了一口参汤喂进徐夫人嘴里,薛清明将徐夫人靠在自己肩上,右手快速地扶住她的头一放一收,参汤就下去了。老大夫连声称妙,禁不住走进了两步,仔细观察薛清明的举动。如此慢慢喂下去,一小碗参汤下了肚,薛清明已是满头大汗,德昭想要替换他,薛清明摆摆手:“这个要拿捏得准才行,否则容易伤了你母亲的脖颈。”将人轻轻放下,薛清明叮嘱两个医女给徐夫人周身疏通一遍。他淡淡说道:“为师现在有些疲惫,需要休息一个时辰。”齐国侯人连忙道:“大夫,还是麻烦你早些施针吧。内人现在危在旦夕了。”薛清明冷哼了一声:“尊夫人的伤势严不严重是你说了算还是身为大夫的在下说了算”德昭本不想理他,不过又怕老爷子生气,连忙解释道:“祖父、祖母,师父这一路每天只休息四个时辰,风雨无阻往赶来太原,周身劳顿。这针灸之术要求认穴精准,俗话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若是落针不稳可就麻烦了。”李老爷子连忙道:“清明师父远道而来辛苦了,应当先休息一番。”一边高声叫小儿媳进来安排院子给薛清明。薛清明走后,德昭也稍事梳洗了,就安排人将徐夫人移到窗前的榻上,又将不相干的人都赶出院子去,不客气道:“父亲,不如您还是去外院忙去吧。师父施针的时候不习惯有太多人在旁边。”齐国侯一愣:“这不合适吧”杨氏暗叹一声,不欲父女两个争执起来,遂温声道:“老大,你事多,去忙吧,万一有人找到这里来禀事,打扰了德昭师父诊治媳妇,可就不好了。你放心,娘和你父亲在厅里等着,有事自会告知你。”齐国侯看向女儿,见这丫头直接去忙活了,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只好悻悻地走了。一个时辰很快过去了,薛清明换了一身白衣,神清气爽地过来了,内室里只剩下了老大夫和德昭再加上徐夫人随身的两个侍女。薛清明叮嘱道:“我施针的时候,任何人不许打扰我,中途不能停歇,必须一气呵成。”德昭听了后如临大敌,连忙将自己院子里的人都叫了过来,北风和沉心又去向齐国公请了一队贴身侍卫过来,将院子团团围住,进出都不许。作者有话要说:坚定将某人拉黑了微信、,手机也拒听了,请给我几日安宁吧不求别的,但求心安难道真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吗、又提亲事徐永雷得了信匆忙过来,却被拦在了门外,又不甘心离去,只好跺了跺脚等在那里。薛清明取出了一把乌芒针,瞅准了穴位就下针。他手法极快,并不因为下针的地方是头颅而踟躇。不一会,徐夫人的头盖上就插满了细如牛毛的针。慢慢地黑色的淤血渗了出来。德昭和红尘拿着极易吸水的白棉布,轻轻凑到针尾将淤血洗干净。薛清明紧盯着徐夫人的面色,到了最后几针,他的手已经有些发抖了,显然是耗力巨大了。含了一片老参片在嘴里,薛清明稳了稳心神将剩下的几针快速落了下去,就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大口地喘着气。德昭暗自心急,又不能出声,连忙低声吩咐侍女去取些茶水吃食过来,薛清明示意德昭继续,自己起身去了外间。李老爷子见他面色虚白,知道他是心神损耗大,连忙让人将熬煮的浓浓的参茶端了过来,薛清明也不客气,连喝了两碗,又进了些点心,才感觉好了些。半个时辰后,针尾的黑血慢慢凝住了,薛清明将针全部收回,嘱咐稍事后给徐夫人喂一晚鸡粥。杨氏连忙命人去准备,德昭有些着急,忍不住问薛清明母亲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薛清明微笑道:“你母亲体内的淤血过多,还要多施几次针,这人血本来就容易凝结,疏通起来肯定还要假以时日。不过,”他叮嘱道:“相熟的人最好时不时在她身边跟她说些话,虽然她不不能马上醒来,但是也会有可能听到。”德昭大喜,连忙叫了阿宝过来,联同韩氏一起,跑到徐夫人床榻前叽叽喳喳地说气话来。杨氏眼中发涩,郑重地对薛清明大礼道谢:“薛师父,多谢您了。你仗义出手,不仅是救了老身媳妇的命,还救了这个家。”薛清明虽然不待见齐国公,不过对老爷子夫妇还是十分恭敬:“老夫人客气了。小徒一直与愚夫妇颇为投缘,又帮在下寻回了失散已久的侄女。在下走这一遭,不过是情理之中。”李老爷子原来也与薛清明有过数面之缘,听他这话倒叹道:“清明师父,难为你了。”薛清明知他所言为誓言之事,只是一笑,没有答话。这时,一个仆妇才敢进来禀报:“徐家舅爷在外等候多时了。”德昭这时正从内室出来,听了这话连忙道:“徐家舅父一个人来的还是有其他人一起”仆妇说:“只有舅爷一个人。”“快请”见众人都盯着她,德昭坦然道:“阿昭就是不愿意林舅母和兰兮姐姐过来,她们来了又不知说些什么浑话,万一母亲听到了,岂不生气”徐永雷脚步匆匆行了进来,先跟李老爷子见了礼,又进去看了一回妹妹,才长吁了一口气,他还记得那日林氏的无礼,不好意思多做停留,就要离去。反而是德昭忙留住他,又多谢了送信之恩。徐永雷听德昭的话里充满了真心实意的感激,不再是以往的客气疏离,也松了口气,心里也拿定了主意,以后更要约束好林氏母女,千万不要再给两家的关系添乱了。薛清明在国公府待了不到一月,刚交腊月,徐夫人终于醒来了,虽然有些虚弱,却没有留下后遗之症。德昭万分喜悦,多次邀请薛清明接师母他们过来一起过年,薛清明拒绝了,言道薛红景应该是要生了,产后的这一个月正是给她诊治眼疾的最佳时机,就急匆匆地告别了。齐国公派了不少得力的人暗中护送他,德昭泪眼婆娑地看着薛清明打马离去,那背影越来越远,再一次的相逢又不知是何年何月。年底的时候,徐夫人得到了儿子将要出征归家的消息,欣慰异常,身子渐渐恢复了。在征得杨氏的同意后,徐氏以身子不适为借口,一气之下为齐国公连纳了四名良家女子为妾,每人一个小小的院落,初一、十五过来请安。德昭看着母亲平静地安排这些事情,万分心酸,终究母亲与父亲是越走越远了,伤地太深了,再多的弥补也显得苍白无力。齐国公对此事保持了沉默,并不亲近这些妾室。日子久了,妾室中难免冒头欲行不轨之事的,齐国公一概不理。若是不超过底线,徐夫人不加理会,若有人动了歪心思的,一律严惩,绝不手软。徐夫人知晓女儿心疼自己,寻了个机会与女儿详谈:“母亲年纪大了,原来是为了你们兄妹几个,才打算忍下去,却几乎丢掉了性命。现在想来,若是你们没有了母亲,你父亲这人势必会再娶新人,不管有没有新的孩子出来,有个继母在,你们的麻烦会多很多,与其这样,不如就由我来断绝了后患。你们兄妹几个放心,没有看到你们一个个成家立业,母亲是不会倒下的。”德昭含泪点点头,暗中却派了人将四个姨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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