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进退得当,也不错”场上都是何许人,自然懂得见风使舵,相继称两皇子皆见识不凡许许。随即,沐坤对沐焱作揖道,“嫡皇子智勇双全,臣弟敬佩已久,借此机会,能与嫡皇子切磋一二,也是一大快事”说罢看了眼不远处的副将,道:“来人,给嫡皇子奉上刀剑,臣弟技拙,还望嫡皇子不吝赐教”沐焱哪里是沐坤的对手,正为难,桑爷举杯站了出来。对着皇上一拜,说道:“皇上英明,刀剑无眼,习武者虽说能够收放自如,可偶尔的失手也是有的,若是因此误伤了彼此不妙不妙依臣以为,两位皇子都德行兼备,麾下必定是有能人的,不如各派一名代表,切磋一二,岂不更为妥当”桑爷向来不喜欢出头,但他一旦开口,附和声却是不断。皇上也点了点头。沐坤面色有些难看,卓云的手段他岂会不知,恐皇朝上下,也找不出能与他一较高下之人。然皇上已应允,他只得让麾下副将上前一试,只没过多久便败下阵来。沐坤隐忍着露出笑颜,恭祝嫡皇子麾下有能人。桑爷顺势也恭贺道:“早前皇上在庙堂上曾称赞臣为皇朝第一智者,皇上金口玉言,臣也就担了这虚名。今日卓云一展身手,武艺精湛,恐怕也当得起这武者第一。可见嫡皇子大才也,文武第一皆被收于麾下,还令吾等十分信服,确是有嫡皇子的风范,吾等协嫡皇子共同效忠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即众人皆一同起身恭贺,高呼:“吾等皆誓死效忠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沐焱感激的看了一眼桑爷,桑爷傲然的回视于他,仿佛在说:“没事,有爷在”皇上龙颜大悦,突然笑着说道:“好趁着国宴,众爱卿们都在,朕恰有一事要宣布”皇上说着看向幕将军:“朕为紫嫣指婚也有些年头了,早前他们还小,倒也不急,如今再不办,恐怕幕将军该怨朕了吧。不如今儿个就把日子定了,幕将军,你意下如何”幕将军受宠若惊的赶紧从座位上站出来,拜倒在地,大呼:“皇上圣明”突然的降旨,令幕紫嫣错愕,幕紫嫣慌忙拜倒在地:“臣女无德无能,实在配不上嫡皇子,还望皇上收回成命”宴会上静的如坟墓一般,幕将军更是汗都滴下来了,低声喝到:“你疯了”然后赶紧匍匐在地,叩拜道:“臣教女无方,罪该万死”皇上冷然看向这对父女,冷哼了一声,吓得幕将军的头,趴的更低了。沐焱怔怔的看着幕紫嫣,心里百味陈杂。再看皇上,显然已经龙颜大怒,沐焱深吸一口气,离座对皇上拜道:“父皇,儿臣与紫嫣自小一起长大,一直把她当成小妹妹,并无儿女之情,望父皇收回成命”静比静更静的静皇上狠狠地瞪向这个不懂他深意的儿子,愤而离席。夜风已起,沐焱独自立于望亭之上,拿起一只玉萧,吹着悲伤的曲。“你为什么要帮我”幕紫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沐焱将玉萧从唇边拿下,略低了下头,然后慢慢的转过了身子,看向仅几步之遥的幕紫嫣:“不是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你敢于去争取,也没什么错。”幕紫嫣扬眉问道:“你不怪我”沐焱淡淡一笑,回道:“如果你能事先跟我说一声,或许会更好。”幕紫嫣咬了咬唇,抱歉的说:“对不起”沐焱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抚平,对她微微一笑,却再不似从前那般温暖和煦:“夜里有点凉,早些回去吧”然后便缓步与她擦肩而过,第一次,他比她先走。幕紫嫣转过身子,看着他渐行渐远,直至背影消失于夜幕,不曾回头。、人生若只如初见今年的春猎不同于往年,因为皇上染了风寒,未能参加,特让嫡皇子代为统领。谁知一早,桑爷便派人给沐焱送了信,说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已经拉的快要站不起身,还一副若是我参加,必当如何如何。沐焱摇着头将信递给卓云,一个翻身上了马背。一袭墨色的贴身锦缎衣裳配上黑色镶嵌黄金玉石的腰带英气十足,脚上穿着便于骑射的黑墨履靴,头戴玉冠,额前自然垂下的两缕发丝让他清俊的面庞多了份平易近人之感。沐焱本想着将各队人马安排妥当了,便和卓云一并去林中深处猎些珍奇回来,无奈沐坤盛情相邀,卓云硬是被拉去跟他们比试骑射去了。当他们相继走远,沐焱才发觉还有一伙人在不远处,细看去,却分不清到底是哪位皇子的侍从。沐焱想一个人走走,并未多思,谁知那一队人却总不远不近的跟着,正当沐焱勒紧缰绳停下疑惑的看向他们,突然一只利箭从身后射来,直接扎在离沐焱只有一步之遥的树干上,箭上似乎还绑着个什么东西,未及细看,昭君突然变得躁动不安,沐焱不由问道:“你怎么了”话音未落,昭君便跃起前蹄,嘶鸣一声,瞬间发狂。唰唰又是几支箭从身后射来,此刻他岂会还不知,这些人就是冲着他来的。沐焱心知,以昭君此刻的状况,不多久恐怕他就要沦为箭靶。思及于此,他大喝一声:“昭君对不起了”话毕,便心一横,抽出腰间的匕首,对着昭君的后臀扎去,昭君吃痛,前蹄再次跃起,然后随着沐焱缰绳的拉动,突然一个迅速的掉头,朝着身后的刺客对冲而去。随即从身后拔出利箭,瞬间拉满弓弦,对着直面而来的刺客们射击而去,趁敌卧身匍匐于马背之际,沐焱夹紧马腹,迅速穿过刺客群。然而,对冲的过程中,沐焱的手臂也中了一箭。打猎用的箭,箭头上都淬了麻药,这是为了遭遇野兽袭击时,若一击未中,只要拖延一段时间,它自然“就地伏法”。在通过另一个分叉口之时,沐焱突然勒紧缰绳一跃而下,对着昭君说道:“快去找卓云”然后疼惜的抚摸了一下被它用匕首刺伤的地方,用力一拍,昭君一声嘶啼,向着其中一条路飞快跑去。沐焱随即转身躲进身后的树丛,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刺客们便追了出来,他们来到分叉口,训练有素的兵分几路,各自追击而去。当昭君终于进入卓云视野,卓云知道,出事了。特别是昭君后臀上的匕首,更证实了卓云的猜想。经彻查,昭君的马料里被人动了手脚,这才导致它闻到催发药性的锦囊后,野性大发。桑爷一拍脑门想起沐焱曾在马厩里提起,昭君没有精神的话。然而,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是要杀他的还是要救他的,硬是将林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未找到,皇朝的嫡皇子就这样莫名失踪了。不觉间,蒹葭回狼族已经一月有余。如今的她再不似从前那般粗鄙装扮,一袭冰蓝色的蜀锦缎子衣裳,腰间系了根缠绕三层的丝带,勾勒出纤纤腰身,配上精致绣花图文的同色外袍,袍子比衣裳稍微短了些,显得更有精神。她似乎并不喜欢施太多的脂粉,不过天生白皙的肌肤似乎也无需过多修饰,稍点朱唇,已显倾城之姿。这一日,蒹葭趁萧不凡外出,独自来到宁威营帐。蒹葭一直不明白,明明已经随萧萧长埋地下的碧玉簪花怎会落入萧不凡之手,不似之前的和缓语气:“你为什么偷偷的留下那个簪子”宁威低下头,如做错事情的小孩一般,不敢言语。蒹葭皱着眉,严肃的问道:“说啊,到底怎么回事”宁威这才吞吞吐吐的回道:“给给你的嫁嫁妆”宁威虽然很多事情不懂,但是也看过人家姑娘总有漂亮的穿戴,而妹妹什么都没有。所以想着,等到妹妹嫁人的时候,哥哥也能给她一个漂亮的簪子作为嫁妆。这样的理由,让蒹葭红了眼眶,她一把抱住眼前这个一心为她着想的傻哥哥,忍不住流下了泪。晌午过后,萧不凡便派人来接蒹葭。允儿为蒹葭掀开了门帘,蒹葭弯腰而进,一抬头,便与一个长相十分英俊挺拔的陌生男子四目相对,男子有些漠然,并不似为客者该有的客气。蒹葭疑惑的皱了皱眉,转而对坐在主塌上的萧不凡说道:“你找我”萧不凡点了点头,对端坐在木凳上面色清冷的男子道:“这是我们狼族的郡主,萧萧。”陌生男子无理的用沉默代替了回应。萧不凡也不恼,随即对蒹葭介绍道:“这位是皇朝的嫡皇子,沐焱。父皇特意嘱咐了,让我们好好招待。”皇朝的嫡皇子怎么会在狼族蒹葭疑惑的皱了眉。萧不凡对蒹葭说道:“咱们狼族人善骑射,部落里就有骑射场,恰逢今日天气也不错,你不是从小就喜欢骑马吗,所以喊了你一起去。”蒹葭何曾骑过马,本想推辞。可是见皇朝的那个嫡皇子,始终不言不语,只有萧不凡在自说自话,若是此刻她再佛了他的面子,岂非不妥。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蒹葭回营帐换了身便于骑射的服饰,英气十足的样子更显美丽,让允儿都不禁叹道:“郡主好美”蒹葭微微笑了笑,看着镜子里的人儿,眼底却是化不开的烦愁,她在思忖,该如何不着痕迹的躲过此事。蒹葭远远便瞧见沐焱,他并未换装,依旧是之前的模样。沐焱在林子里晕倒后,睁眼醒来便是被束缚手脚,运往狼族的途中。他怎会想到,居然是狼族的人袭击了自己。皇朝与狼族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仇恨,狼族以自己为要挟,妄图皇朝交出埋葬于皇陵内的至宝,此等大逆不道的交易,皇朝又岂会允诺。沐焱虽然从小性子和缓,但面对国仇家恨的狼族,他又岂会露出半分软弱。哪怕他们再如何“以礼相待”,终究不过是虚以为蛇的手段罢了。蒹葭环视了一眼四周,萧不凡还没有到,再看沐焱冷峻的神情,她灵机一动有了法子,唇角微微上扬,随即转身对身后的允儿说道:“好冷,你去帮我们准备些热茶,动作快一点”允儿点了点头转身小跑着去了,蒹葭这才缓缓朝沐焱走去。很快,允儿就端着茶水来了,蒹葭亲自接过,然后对允儿说道:“世子怎么还没有来,你去催一催”允儿心里奇怪蒹葭怎么会突然着急见世子,以前她可是恨不能躲得远远的。可见她一副毋庸置疑的样子,还是点着头去了。蒹葭回身将其中一杯茶递过去给沐焱,沐焱笔直的身子动也未曾动,蒹葭浅浅一笑,随即神情一屏,玉指一松,整杯滚烫的茶水脱手掉落到自己的脚面上,顿时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沐焱一怔,顺势扶住她痛到弯起的身子,面色一暗:“你这是做什么”倘若萧不凡察觉到她根本不会骑马,一旦深究,必然会牵扯出更多的破绽,恐怕到时候就不仅仅是被烫伤这么简单。蒹葭抬头看向沐焱的双眸,微微笑着低声说道:“抱歉了,初次见面就让你背了个黑锅”沐焱不懂她到底是何意,眉头紧蹙。萧不凡远远便看到蒹葭半依偎在沐焱怀中,眼里充满戾气,走近后一把将蒹葭拉到一旁,喝到:“这成何体统”蒹葭被他突然一拽,吃痛未站稳,直接摔倒在地。萧不凡冷言道:“站都站不稳了吗”沐焱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摔倒在地的蒹葭,对萧不凡说道:“你还是先请个医师来给她看看吧”萧不凡看了眼蒹葭捂住的脚,似不信般,一把扯下她的鞋袜,只见原本该白皙如雪的脚面已经被滚烫的茶水烫的通红肿起,许是萧不凡拉扯过度,脚面上的一层娇嫩肌肤已经破皮,渗出丝丝血迹。沐焱没想到萧不凡居然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一把将自己的外袍扯下盖住了她的脚:“你太过份了。”萧不凡面色一屏,对着身后的侍卫吼道:“快传医师”蒹葭面色如沁了血一般红,指尖拽紧沐焱的衣服,一声不吭的被允儿扶起,萧不凡刚伸手到跟前,蒹葭喝到:“滚”晚上,萧不凡独自在营帐里将自己灌醉了,他自持是个很稳重的人,今天却如着了魔一般。允儿偷偷看了眼睡着的蒹葭,然后悄悄的开门出去了。她刚离开,蒹葭便睁开了眼睛。当允儿看到已经微醺的萧不凡透出狠戾的眼神时,吓得低下了头。萧不凡冷冷的走到她的面前,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视线:“让你跟在她身边这么久,别告诉本世子,你没什么要说的”允儿心里并不愿出卖蒹葭,虽然她对自己多有防备,但与原来的萧萧相比,已经算是极好了。可她只是一个贱婢,命如草芥,到底谁是主子,她很清楚。于是心一横,说道:“今日,是郡主让奴婢去准备茶水的,还特意嘱咐,说她冷,让奴婢准备热茶。奴婢将茶水奉上以后,也是郡主支开奴婢去请世子您的,没想到奴婢刚走没多久,郡主就被烫伤了。”萧不凡捏住允儿的手又施加了一分力:“你是说,郡主是故意被烫伤的”允儿犹豫的不敢开口,萧不凡眉头紧锁,大喝一声:“说”允儿痛到流下眼泪,声音有些颤抖说道:“奴婢只是觉得奇怪。还有,郡主多年前惩罚奴婢的时候,脚被散落的花瓶割伤过,后来就留下了一道伤疤,但是今日,奴婢为郡主上药的时候,没有看到那道伤疤”萧不凡如瞬间醒了酒,松开了对允儿的钳制,沉思片刻后进了里屋,拿了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她,说道:“你把这个带回去,这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