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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黑色长袍,长发束起于墨色玉冠,眼眸清冷,却五官精致,见到他们也不起身,右臂随手一挥“请坐”蒹葭见他年纪与沐焱相仿,却有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霸气,不知到底是何身份。六爷迎上蒹葭探究的目光,问道: “你是”蒹葭微微一怔,心道他的眼神好凌厉,回道:“狼族郡主,萧萧。不过我不太喜欢这个名字,你可以叫我蒹葭。”六爷只点了点头,他对狼族的人不感兴趣,哪怕她是郡主。沐焱看着眼前这位不怒自威的男子,心下揣测不定他是何身份,只听桑爷说他自称六爷,于是问道:“不知六爷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六爷抬手为他斟了杯茶,递了过去:“庄主曾有言在先,他日若嫡皇子有难,邪影山庄之人遇上了必要出手相助。”若非如此,六爷岂会在此逗留这么久,果真如他所料,他的出现,正是时候。沐焱眉头紧蹙,更加不解。他怎么知道自己处境堪忧,而他与邪影山庄向来没有交集,又何以得到如此优待:“不知贵庄主为何要这么帮我”六爷端起杯盏,轻轻抿了一口,说道:“庄主并未说明缘由,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不过此次离庄办事,我未曾多带人手,所以请嫡皇子绕道暂且与我一同回邪影山庄,待我先复命,再派人护送嫡皇子回皇朝。”六爷说完,看了眼沐焱身后一直默默无语,却始终孤疑着,看向自己的女子。蒹葭与他四目相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撇开,不再看他。六爷继续喝着杯盏里的茶,仿似刚刚那一眼,再无关紧要不过。只见桑爷也眉头紧蹙,他内心是有些犹豫的,但终究还是对着沐焱点了点头。六爷漫不经心的看着两人间无声的互动,轻轻放下杯盏:“如今嫡皇子的行踪已经不是秘密,为了避免徒增枝节,我们明日就启程。”沐焱微微颔首道:“那就有劳六爷了”他们的交谈并不久,六爷一直都表现的很平淡,正如他所言,不过是奉命办事。该说的话该做的事,一样不漏。其余的,无关紧要的寒暄,在六爷看来,都是多余的。与沐焱约好了明日前来的时辰,六爷便起身告辞,经过蒹葭身旁时,脚步顿都未曾顿。似乎她,也是多余的。沐焱见蒹葭静默不语,问道:“你怎么了”蒹葭想起六爷所说的话,以及他对周遭一切事物的态度,若有所思的问道:“你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表面上这样简单。”未等他说话,蒹葭随即说了句:“算了,许是我想多了”、神秘的邪影山庄万里苍穹的伏杀,变幻莫测的罗刹,一面渡劫安苍生,一面嗜血夺天下。次日一早,客栈前停靠了三辆马车,车身雕刻着镂空白虎图文,被一层真丝帘子遮住,若影若现透出非蓝非紫不知是何材质的布匹,内层是棉布与锦缎特制而成的里衬。马车内悬挂一个精致的锦盒,锦盒内镶嵌着一颗夜明珠。昼夜转变,全凭主人意愿,从外窥探不得半分。六爷伸手掀开帘子,看了眼已经如约而出的四个人,未曾下车寒暄,只淡淡的对他们说了句:“请”四人似乎已经适应了他的疏离,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沐焱微微颔首,走到紧邻的一辆马车前,先将蒹葭扶了上去,然后自己随后也弯腰而进。桑爷和卓云则相继上了最后一辆马车。沐焱见蒹葭一路无语,于是微微一笑,问道:“在想什么”蒹葭秀眉轻蹙,压低声音说道:“昨日我便觉得,邪影山庄的突然相邀,有些蹊跷。只是后来一想,你是皇朝的嫡皇子,而我又是狼族名义上的郡主,加之我们又身在卺国。邪影山庄没有理由明目张胆的接我们去他们的老巢再意图不轨,毕竟再是不惧,同时得罪三国也非明智之举。”沐焱颔首道:“确实如此”蒹葭遂即摇了摇头,低声继续说道:“可是今日,这种诡异的感觉更加强烈。你看这三辆马车,一看就不是这里会有的。如果当真六爷只是出来办事,他一个人也不必配三辆马车。我倒觉得,更像是事先就为我们准备好的。”只是即便邪影山庄能在卺国获得他们的行踪,又如何能料定言易会将他们轰出宫去,再适时相邀蒹葭只觉思绪混乱,理不清明,遂说道:“如今我们也别无他选,且到了邪影山庄,再看是何情形吧。”沐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今也只得如此。同样疑惑烦躁的还有身在皇朝的沐坤,春猎那天本可以借机除去心腹大患,却被沐焱逃脱。被狼族掳走挟持为人质,也能被他狡猾逃走。本已在他回皇朝的路上设下伏兵,谁知竟又失手。不信他能次次好命,布下重重天罗地网,却空等来他们转道去了卺国,还在思量如何让他命丧卺国,却接到沐焱被邪影山庄接走的消息,岂能不让他气急败坏。沐焱自小与他一起在皇朝宫内长大,怎么就跟邪影山庄的人有了瓜葛,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赶了几日的路,黄昏时分,马车终于停在忘忧峰下。正当沐焱等人掀开门帘子,欲起身而出,六爷终于起身来到沐焱的马车前,望向忘忧峰说道:“接下来要走的路,是邪影山庄的秘道,不能被外人知晓。所以这一夜,不便让你们随意进出,还请见谅。”蒹葭掀开窗口帘子,看了眼那高耸入云的山峰,抬首亦望不到顶。不解的对六爷问道:“这么高的山峰,马车怎么上得去,你确定我们不用下来走吗”六爷没有回她的话,只淡淡的对沐焱说了句:“明日凌晨,我们邪影山庄见。”说完便转身回去,只留下渐行渐远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衬托薄凉。沐焱放下门帘子坐了回去,对一脸不悦的蒹葭说道:“还有一夜的路,你可以先休息,到了我喊你。”六爷的无礼,沐焱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一个人一个性,不便强求。只能安慰蒹葭,不去理会。蒹葭岂会不懂他的深意,点了点头。只是想起他刚刚的样子,分明也太高傲无礼了些。却不知,六爷并非有意想要得罪她,他只是懒得去解释在他看来,根本无意义的事。突然“咔嗒”一声,马车似乎被什么罩住了一般。蒹葭伸手掀开窗帘子,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细看竟是一整块铁板。豪华的马车瞬间变成一个密闭的囚笼,难怪如六爷这般清高,也要亲自前来打声招呼。只见蒹葭刹那间面色苍白。沐焱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蒹葭呼吸急促,全身开始发抖,颤声说道:“我要出去”然后拼命拍打身后的铁板,情绪异常激动,手掌拍红了亦不停歇,声音哽咽着喃喃自语,唤着:“我要出去放我出去”然而此刻这个小小的空间,已经与外隔绝,除了蒹葭颤抖的声音,听不到外面丝毫声响。沐焱赶紧起身坐到蒹葭旁边,拉住她拍打铁板的手腕:“你冷静一点。”然后温语道:“过了这一夜,我们就能出去了,你且忍一忍。这是他们的密道,即便他们听得见,恐怕也不会为我们打开,你若觉得难受,就闭上眼睛睡一会”蒹葭却似未闻,她只觉得他的声音变得飘渺,只有脑袋回荡的嗡嗡声,让她焦躁的想要逃脱。她挣脱着,继续拍打着,只是声音越来越虚弱,最后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沐焱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这样,见她抖的厉害,赶紧扶住她的肩,焦急的问道:“你怎么了”蒹葭面色越来越苍白,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眼里噙着泪水,无助的用手捂着头。对于沐焱的话,竟是半分也听不进去。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女子,她的唇在颤抖着,尽管未言语,似在倾诉着她的无助与慌张,沐焱心底一黯,情不自禁的俯身吻上了她颤抖的唇蒹葭原本已经昏眩的神志,被沐焱突如其来的举动,惊的呆愣在那里。一时间,忘记了恐惧她的唇很软,似有淡淡的芬芳,沐焱吻上她的那一刻,真实的触感让他恍惚的神志瞬间清晰,尽管只是双唇的碰触,却如心灵之间的撞击。沐焱慌忙松开她,说道:“对不起我”蒹葭微微后退了身子,不去看他的双眸,却也未开口言语。明知这是一个错误的开始,注定了不会有的结局终于如煎熬一般,时间流逝于指隙。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嗖”的一声响,蒹葭掀开帘子一看,果然铁板已经撤离。沐焱看向蒹葭,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道:“应该是到了”蒹葭面色依旧微红,点了点头。沐焱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说道:“我扶你下去。”蒹葭看了眼他的掌心,再看他面上暖暖的笑,释然的将纤纤玉手递了过去。她本不是一个扭捏的女子,自不愿矫揉造作耿耿于怀,淡淡一笑,回道:“嗯。”沐焱见她并未心存芥蒂,暗暗松了口气,搀扶着她,掀开门帘,踏上已经垫好了的木梯凳。坐了这么久的马车,四人皆已疲惫,此刻出来只见美景如画,无不驻足流连观赏。此处地势极高,虽不在峰顶,却也俯览众山小,连绵不绝的山峰层层排开,远到看不见何处是山脚。身后是一片紫竹林,或是因为凌晨,雾蒙蒙一片,望不到边际。六爷负手而立,风吹动他散落在肩上的发丝,略显清逸。看向紫竹林的方向,对他们说道:“这就是邪影山庄的外围,再走约两个时辰,就能进庄。”桑爷惊叹道:“简直是人间仙境,若不是亲眼所见,当真不敢相信世间竟有这样的地方。”卓云指了指错综复杂的小道,对沐焱说道:“嫡皇子,你看”紫竹林里小道交错,看起来都十分相像,若不知该走哪一条极易迷路。沐焱不留痕迹的看了眼身后的蒹葭,然后放缓了脚步,待她走近,并肩低声说道:“现在好些了吗”蒹葭深深吸了口林间新鲜的空气,不再想其他,笑靥如花的回道:“已经没事了,这里真的好美。”放眼望去,美景如画。那些原本担忧的顾虑,在这一刻,如走到跟前的雾,不觉间已是消散。随着六爷一起穿过紫竹林,眼前是一片更为开阔的桃花林,正所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上桃花始盛开。一颗紧邻一颗的桃花树间,只能容得了一人穿过,于是众人依次排开,六爷嘱咐道,跟紧了。沐焱几次回首,怕她跟丢,那时的他还未意识到,这样无微不至的关注,早已逾越底线。错综复杂的桃源曲径小道,转过几个弯,众人皆迷失方向。这里的桃花树都是按照五行八卦布阵摆放的,一般人进来,极易困死在里面。难怪曾经想一探究竟的人们,有来无回。出了桃花林,是一处空旷的草地,草地上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蒹葭微微弯腰折起一朵,刚欲放在鼻息间闻闻花香,六爷回首瞧见,冷言道:“这花有毒。”本是好意提醒的话,从六爷口中说来,却让人无法欣慰领情。沐焱见她还将花握在手里,慌忙上前一步夺了过来,赶紧扔掉。桑爷瞧见,笑着碰了碰卓云,让他瞧瞧嫡皇子紧张的样子。沐焱尴尬的轻咳一声,对六爷说道:“邪影山庄,果真机关重重”六爷淡淡的回道:“邪影山庄有一脉,喜善制毒,这只是些花草原料,算不得机关。”说罢看了眼注视着自己的蒹葭,说道:“你刚刚手上那朵,虽不会致命,不过闻久了,也会感到不适。”蒹葭心知,他势必是又发现自己偷偷看他,这才对着自己说了这番话。并非蒹葭对他有多在意,只是如此冷漠的人,如此冷漠的为人处事手段,总会让她不自觉的想要一探究竟。可是他似乎很谨慎,即便是在他身后注视着,也能让他警觉。走出这片草地,便远远瞧见,一条长龙蜿蜒横霸在视野前方,从没有尽头的左面一直延伸到右边的尽头。靠近些再看,那分明是丈高的城墙。城墙根下是紧邻的河流,顺着墙根蔓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意外,六爷还是提醒了他们,这河里的水都浸了毒。可见邪影山庄确实谨慎,即便外围已设五行八卦阵,到了城门口,还是布了这片毒水劫。饶是如此,城门依旧紧闭,外列两排卫兵,纪律严明的分站于两边,镇守着这个神秘莫测的地界。六爷掏出随身的令牌,守卫目无表情的接过,往左面墙壁的一个缺口处一放,令牌顿时陷了进去,然后从右边对称位置的缺口处而出。守卫拿出来后递还给六爷,然后开了城门,全程竟无一丝言语。蒹葭心里想着,不知是守卫知晓六爷的脾性,还是邪影山庄的人各个如此,都是这般冷漠疏离。城门轰然一声大开,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居然是一个十分繁华的集市,有商品铺子,有酒楼客栈,还有当铺赌坊等,应有尽有。直待他们都走了进来,城门再次轰然关闭。穿过集市,再往里走约一盏茶的功夫,到了一处府邸,上书“六爷府邸”一般府邸都是带有姓氏的,六爷果真特别。六爷府邸气势恢宏,与皇朝王爷府邸相比亦不逊色,无疑彰显了他不凡的身份。六爷府里的管家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爷子,老爷子穿着华丽,气宇不凡,见到六爷后却毕恭毕敬的说道:“已经按照六爷的吩咐,安排好了,这会便可带贵客们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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