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如果”“她现在很需要你们的照顾”叶枫说,“只要有你们在她身边,我很放心”“你也要好好照顾她毕竟对了,药效过了么”熙若突然转开话题。叶枫伸出手试图握紧,“应该过了”“不知道易梦泽现在怎么样。”“不会有事的。”玲玲走上楼,看到我在房间门外,“姐,你怎么在这里站着”这时,熙若打开门。躺在床上的叶枫看着我,皱了皱眉。我转身。“落你憔悴了很多”叶枫轻轻地说。我捂住脸。泪,简简单单地流下。“因为易梦泽的事你可不可以”叶枫说着。我打断他的话,“昨天,是我打电话给易家的。”三个人同时愣住。那种惊讶的目光,我无法承受。“易梦泽是易家的继承人,我和他不可能在一起,只有放开她,才对他有好处。”冰冷的话语刺痛每个人的心,包括我,“我相信我是对的。”熙若的手狠狠将我拉过去,接着是清脆的一巴掌。脸烧得发痛。我冷冷地看着她。“那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担心你”熙若的表情是那么得心疼,“你为什么只会葬送自己的幸福”“熙若姐”玲玲挡在我面前,劝阻熙若。“为什么要拦住她”叶枫说着,“既然是她自己选择的,就让她自己走下去”我伫立在那里,看着叶枫的表情很静很静。“我去休息,你们继续。”我丢下这句。也许我是真的傻,幸福明明就在眼前,却自己放手。但是却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我知道你会幸福也许会继续平静的过下去吧。还是会再次出现波纹呢不管怎么样再去想,他也是我放飞的,我不会后悔。熙若的那一巴掌并不重,我知道她下不了手,她是很心疼我的。易梦泽,你会记得吧我们之间那些逝去的回忆。我还能说些什么呢在几年后,你会拥有你的家庭,再过十几年之后,你会永远易家的一切,我什么也算不上,就像那个童话,守护天使也该离开了吧。“寻找,天使的翅膀么”我自言自语。墙上那幅画像是封存了很久,看了良久,我缓缓地笑了,“妈,六年了”着平静的湖面的生活有一次回到了我的人生。已经一个星期了,我没有听说任何一件关于易梦泽的事情,古玲很小心的保护着我,每当父亲说“心已经不在的时候。”古玲总是会岔开话题。电影院外的宣传海报。无意中路过。“waterooidge”我念着海报上的英文,“魂断蓝桥。”真是一部很早的电影了,是为了回顾经典电影的活动。“很想看”我一愣,回头,叶枫站在我的身后,阳光的微笑。“才下班”我问。“恩。听说你辞职了。”叶枫说,“服装店不好么”“什么好不好,都一样。”我耸耸肩。他“哦”了一声,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天空有了一些暗淡,秋日的阳光,总会有一些落寞。手机的震动打破了秋日的宁静。“落落”“梅林”“可以见一面么在咖啡厅。”“嗯。”我看着旁边的叶枫,“一会到吧。”合上手机,叶枫摸摸我的头,“既然马上有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嗯。”优雅的咖啡厅,优雅的梅林。上流社会的她,是那么像公主。“怎么突然来找我。”我已经才出来她唯一的话题,易梦泽。“易梦泽他”我抬头看着她,“怎么了么”“易伯母,软禁了易梦泽我去看他了每天都在打镇定剂。”“接着”我皱皱眉。“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梅林的话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见他我还有什么权利他只是属于上流社会。“求你了,落落只有你能”梅林冰凉的手抓住我的手。“已经软禁了我无能为力”我狠狠的说着。“不,你可以的。”那一丝温柔。会面的平静被打破。一个字。“落”仓皇而过的飞鸟俊美的面孔显然有一些消瘦。冰冷的眼神依然能透出他的不羁。“还好么”“恩。”“你瘦了”他浅笑说着。梅林递过去一杯咖啡,易梦泽习惯性用右手接过杯子,一刹那,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我品了一口咖啡,一种说不出的苦涩蔓延上心头,那种苦涩像是要把我吞噬下去。“落落。”梅林说,“你们怎么不说话。落你”“林,不介意我们单独聊一聊吧。”我说,“十分钟可以么”“嗯,我在外面等你们。”梅林拎着包出去了。易梦泽依然冰冷,冰冷充斥着我。“为什么逃婚”他的语气让我不舒服。“因为我后悔了。”“为什么”“没有为什么”面对这个话题我无言以对。易梦泽仿佛在在自言自语,“我怕你离开我,真的害怕我在乎你”“我们根本不可能。就不要再挣扎了好么”“我知道那天是梅林打的电话我”“不是她是我”易梦泽猛的起身,用那种绝望而愤怒的目光看着我,“为什么”“我们永远不可能”他的那种目光,真的很像那次在易家他看我的眼神。“古落告诉我啊”他几乎是对我咆哮,声音惊动了咖啡厅里所有的人。服务员闻声赶来,“先生,您能不能”“你可以安静了,”我对易梦泽说,“易梦泽,坐下”接着朝着服务员说,“不好意思,我们会安静一点的。”服务员陪着笑脸离开了。“声音不要太大。”我说着,低头。易梦泽的手无力地扶着桌子,上面还残留着红色的针眼,心被刺痛,折磨的痛,易梦泽静静的坐了下来。钢琴声。“十分钟到了。”他突然说,我没有说话,微微点头,不敢正视他的面孔。他的身影渐渐离开我的视线。吧台的镜子里映出满脸泪水的我。对不起,我爱你。梅林:看着落落离开的背影,我深深地看着天空。是我做错了么你们的爱情还是不会有结局我真的做错了,对不起,落落。也许是我的自私让落落悲伤。我唯一能说的是什么呢回过头,我看见易梦泽从咖啡厅里缓缓走出,那么无力。“易梦泽。”我喊着他。他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梅林,我先走了”他是那么的无力,我的心隐隐作痛,你们只是舍不得对方而已么他仿佛是要倒下去一样,我赶紧扶住他,“是不是药的缘故我送你回去。”易梦泽轻轻推开我,“我没事你也回去吧今天,我实在太累了。”他的语气好轻柔,可是我不是为了我而温柔,而是落落。“我送你回去吧。”“不用”他朝他的车那里慢慢走去。我的目光没有离开他。无论怎么努力,你依然爱她。也许是吧心里的愤懑发泄出来,车开的很快。我看着前方的道路。交警示意让我停车,我停下车。“小姐,你超速了,请出示驾照。”我微笑地递过去。“前面出了车祸,人会比较多,请你慢行。”“好的。”我缓缓开车经过人群旁。议论声阵阵,“听说出车撞在卡车上”“血流的真多”“会不会死”我没有注意那一切。收音机里传来光良的童话,“一起写我们的结局”“易梦泽先生,您对古落小姐的感情,她会了解的”这个声音,让我不舒服,我关掉收音机。车窗外是浅蓝的天空,我在闹市区停下车,埋头了哭起来。“林,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声音。我抬头看着敲着车窗的梅令楠,“没,有点不舒服。”放下车窗。“哭了”他问,“出了什么事”“没有。”“还说没有”他递来手帕,“泪”我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上车,陪我喝酒去。”有人敲了敲窗户。我慢慢抬头。“梅林你怎么在这里”梅令楠很不凑巧在这里。“不,没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没有,对了,你怎么在这里”为了岔开话题,我随意问起来。“有点东西要买,所以”我开了车门,朝他说了一句,“哥,陪我去散心。”梅令楠笑了一下,因为这是我懂事以来,第一次喊他哥。懂事以来,我一直讨厌着梅令楠,他太优秀了,优秀的令父亲偏爱他。我恨他,恨他抢走了本来属于我的光环。“失恋了”他问。“怎么这么说”“因为你哭了。”我苦笑,“你是不会明白的。”车停在人少的街道上,我趴在方向盘上。“的确,我不明白,只是你比古落优秀,他只爱古落。”梅令楠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们都是孤独的人。”我不再说话,我知道梅令楠的话中有另一番意味。“你手机响了。”梅令楠伸手拿起我放在一边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是伯父的。”我接过,电话是另一头焦急的平静,“易梦泽出了车祸,尽快赶到医院”此时我只觉得头很痛。梅林松开安全带,“我来开车。”第一次感觉得到自己是那么的不安。易梦泽,求你千万不要有事。指甲在手上留下红色的印记通向医院的路上,我拨通了落落的电话、一个人的寂寞雪白的走廊。安静的仅剩下那几声急促的脚步声。手术室门外,等待着六位衣着华丽的的人。那些与我格格不入的上流社会。古玲拉住我的手,“姐,你先别急。”易夫人抬眼的瞬间,我已经感到一股恨意,她猛的起身,梅阿姨拉住她的手,“易夫人”“又是你,古落我已经给了你五十万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你是要把梦泽害死才甘心吗”易夫人的每一句话都刺伤我心,“我现在再给你五十万你滚出医院”一张支票砸在我脸上,接着飘下。易梦泽的父亲脸色很平静,“古落,我本来不想断你的后路,现在,你可以走了。”我没有辩解。只是用力的咬着唇。“易总,这”梅叔叔连忙劝说,气氛已经降到了零度以下。易梦泽的父亲抬了一下手,“梅总,不用帮她解释,总之,我不会让她再见到梦泽。”我的泪水快要流了下来,但,我依然撑住了。古玲满眼不忍心的看着我。站在梅阿姨身后的梅林,满脸泪水,梅令楠的表情包含着怜悯。“我想见他,一面,一面而已”我鼓起勇气说出了这一句。“啪”一巴掌抽在我脸上,在一旁的人们都愣住,易夫人朝着我吼着,“我不会允许你见梦泽”膝盖冰凉。我的头仿佛要痛的炸开。有时候,一些人,一些事,总要我放下尊严。我朝易梦泽的父母跪了下去,乞求道,“求你,让我见他”第一次想着可悲的人生低头。“我不会让你见他,不会”这时,手术室里出来一位医生,他长舒一口气。“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易夫人焦急的问道。“淤血还没有完全清除,但没有生命危险,他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或许明天就能醒来。”“谢谢您了,医生,我们能进去看他么”“亲属可以,保持安静。”他们丝毫没有在意跪在他们面前的我。梅叔叔搀扶起我,心疼的说,“落落,你妈妈会伤心的”我已经无法再开口。他慈爱的看着我,“孩子,走吧。”古玲也拉拉我的手,梅林的眼神里充满愧疚,“落,对不起我”我淡淡的苦笑摇着头,“林,拜托你,好好照顾他。”我转身,一种想留下来的心让我的双脚迈不开梅令楠追上我和古玲,“我送你们回去”冬日的阳光,寒风中带着一丝温暖。心碎了,一次,两次,三次,最总满是伤痕。叶枫长舒一口气。路上的行人并不多。红绿灯不会因为人少而失去本来该有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