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过,但被秦寿否定了。沈静静不死心问:“他说不认识你就信了”颜初耸了耸肩:“不然我还能怎样”沈静静思考了会,说:“那我们换个方向来。你老公又跟你说过他有哪些当兵的朋友之类的吗”关于这一点,贺秉荣很少对她说工作上的事,她也很少出现r在大众视野。他经常提的几个曾经的战友名字,比如李科,钟御,秦少义什么的,但都没见过。她见过的几个人中,也没有秦寿。看见她再次摇头,沈静静比她更沮丧似的:“唉,我还以为他是你老公派来保护你的呢。多么浪漫的情节啊。看来是我想多了。”颜初抛给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鄙视道:“你真的想多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叮咚的流水的手榴弹第一次收到雷真的很高兴让我去丧尸堆里跑两圈o、十二条短信吹得差不多了,颜初收了吹风机,沈静静也打算离开。颜初叫住她,欲言又止。沈静静不耐烦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沈静静一着急就冒粗,这点跟颜初挺像的。颜初从包里拿出自己坏掉的手机,问她:“你知道哪儿可以修手机吗”沈静静哭笑不得,说:“我的姐姐。现在这世道,你问我哪里可以买手机我知道,毕竟丧尸又不吃手机;问我哪里可以修手机,就算我的卖手机的,我也不可能知道啊。”这点颜初当然清楚,但她还是冲着1的可能问出来了。沈静静接过手机,打量了下,说:“哪里坏了”颜初说:“充电口。”沈静静说:“这倒不是什么大毛病,一般30块钱就能修好。但现在找不到师傅,怎样都是白搭。”颜初没接话,她又说道:“这手机很重要”用了5年的手机,虽然现在已经很卡了,甚至会死机。但上面的照片,歌,短信,都是重要的回忆。她说:“很重要。”“好吧,本来我还想劝你去万科路抢一个苹果7呢。现在我替你想想办法。”万科路是秀舟手机一条街,整条路全是大大小小的手机专卖店,沈静静在其中一家上班,她刚上岗的时候,在朋友圈发宣传,称卖手机就找她,她给优惠价。每天刷屏热情十足,但现在已经疲惫了,朋友圈也很久没更新过了。她的说法是,不想买的,你在怎么吹都不会买,想买的你勾勾手人家自然就来了。沈静静说帮她想办法,可颜初也明白根本没什么办法可以实现。她向沈静静道了声:“谢谢你。”沈静静张大嘴巴:“阿初你吃错药了跟我道什么谢”她想了想,把自己手机掏出来递给她,“你要是现在急着用手机,就把你的卡装我这上。”取卡,插卡,开机,读卡成功。颜初坐在柔软的床上,沈静静把电脑椅拖到了她对面。她见颜初的双手死死攥着自己的手机,指节都泛白了,默默为自己的手机心疼了三秒。颜初强装镇定对沈静静傻笑了一下,说:“大半个月没碰过手机了。现在好激动”沈静静说:“你再用点劲,我手机就扳成两半了。”颜初闻言手一松,手机打在地主身上,地主哀嚎一声跑远了。沈静静叹了口气,捡起手机交到她手上,说:“你不用着急,有时候信号不好消息会延迟的。”此时已经开机三分钟了,她没有等下去的勇气了。怎么可能有人记得她父母死了,后盾没了。朋友们都自身难保,就连自己丈夫都大难临头各自飞,要与她离婚。她忘了自己电话卡还在她手机里,将手机还给沈静静说:“算了,静静,谢谢你。”她的失望悲伤全在脸上。沈静静凝望她,迟迟没接过这个短短几分钟被她捏得发烫的手机。阳台外面恍惚传来几声鸟鸣,就像大二那年春天去学校报道的时候,林荫路上的鸟叫。沈静静在宿舍门口碰到颜初,被颜初的活力打动,原来她已经从失恋阴影里走了出来。她打趣她:“买了新手机了啊终于肯买了。”颜初说:“是啊,旧的丢了就丢了。”开学第一天寝室卧谈会,她毫不保留地告诉她们她的雪山之行。宿舍另外三个妹子问她:“那你后来见到他没”她说:“没呢。他的大衣都还在我这。”一石激起千层浪,妹子们都不睡了,要起来看兵哥哥的衣服。她又气又急,直说:“衣服在家不在这。”直到半年后的暑假,她去了青藏一趟,回来后大三开学时,告诉她们兵哥哥故事的后续。她当时眼神清亮表情激动:“我和他是老乡。都是秀舟人。”“然后呢”沈静静问,“你们交换电话了”“没有。”她说。沈静静觉得世上这么笨的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家了。她弱弱地解释:“我不好意思开口。”当年那个连电话号码都不好意思开口要的女孩子,现在已经结婚三年了。岁月将她打磨的安静又乖张。曾经的颜初哪里会安静爱情将她变成了喜静的女人。“嗡嗡”手机的震动拉回来沈静静的思绪,她一惊,说:“来了来了,阿初。给。”颜初直愣愣接过,手机震了许久,震得她手心发麻。震动停止,收到了12条短信。她点开收件箱,其中两条来自10086,还好她话费够用,月初才没停机。剩下十条,都来自同一个号码。颜初素来都是把号码存在手机里,所以这个号码没有显示主人是谁。但她记得这个号码,这个号码她牢记了四年。“我没事。”“怕不怕”“怎么一直关机”“手机坏了吧真是不小心。”“给你留的东西你都找到了吗其实你很聪明,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Д ┍,一直觉得颜表情很傻,看到你以前跟我聊天时发的,才觉得挺可爱。”“今天看到了一个三个月大的宝宝,我很喜欢。如果这次能平安度过,我们要个孩子吧。”“我想见你,想听听你的声音。你还在的时候,我不该跟你吵架。”“昨天没忍住给你打了电话。我没说话你就知道是我了,看吧,我就说你很聪明吧。挂断了你的电话,真是对不起。”颜初的身子不受控制发起抖,十条短信十句话,句句诛心。“我没事。”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丧尸爆发那天,她给他打了很多电话,他没接,她一气之下将手机甩了出去,手机摔坏了,5的电量没撑多久便关了机。这短信应该就是关了机后发来的。“怕不怕”与第一条短信相差了3分钟。简简单单三个字,却带着无限的关心。千言万语都抵不过这三个字。如果她当时看到多好。如果她当时看到,会不会就不会那么慌乱害怕。她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啪嗒”打在手机屏幕上。沈静静见她不出声,只是安静地掉眼泪,样子更惹人心疼。她抽了几张纸给她,她只是抓着不用。沈静静叹了口气,替她轻轻将眼泪拭去。第三条短信是丧尸爆发后第二天发的,他怎么会知道她手机关机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也给她打过电话,而且不止一次。他如此聪明了解她。她一个低头族连续几天手机关机,她在山上好好呆在别墅里又不可能出什么意外,只能是手机坏了。他猜到她手机坏了后,发的短信句子都变长了,相比较于前两条循规蹈矩的关心,后面的简直在倾诉衷肠。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转变颜初勾勒出贺秉荣的样子,他知道她以后绝不可能看到这些短信了,所以才会说那些话。因为他觉得她一辈子不可能下山了,手机坏了也绝没有修好或换新手机的可能。可上天弄人,她还是看到了。他夸她聪明,夸她可爱,他想要孩子,他想见她。颜初想起昨天的匿名电话,呼吸顿住。最后一条短信是今天发的。太好了,他还活着。心中的猜想终于被证实,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她不受控制咧嘴大笑。“挂断了你的电话,真是对不起。”她默读了一遍这句话,从脚底窜上来一股寒气。她昨天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我在别墅里住的挺好的就是,就是挺想初恋的。我初恋你还不认识吧我第一次出门碰见你都是因为他呢。别以为就你有前任,老娘我也有。贺秉荣你以为你不出声我就不知道是你吗你给老娘死到哪去了你特么想跟别人女人双宿至少把婚给我离了吧。”她说她想初恋,说了很多气话。因为她发现他还想着其他女人。那个完美的女人让她妒忌发狂。他是什么时候挂断电话的颜初没有办法猜到,只知道她最想说的,最想告诉他的那两句话,他到最后都不知道。“我想你啊。我想你”她想给他回消息,一句话打完又删删了又打,最后放弃掉。贺秉荣明显在躲她,如果她真的眼巴巴找过去,只怕他真的会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里。颜初感到心累。一次次对他心生绝望时,他又一次次让她春回大地。她将贺秉荣的事理了一遍。十月国庆假后就开始吵架,终于将她气到山上。当晚木依桥就被炸断了。随后秀舟第一个沦陷,她发现贺秉荣给她留的枪和粮食,以及换了水源。别墅里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在山上别墅里的前任所主演的电视剧dvd,她心中大恸时,打算放弃下山时,又接到了他的匿名电话。她还是决定下山找他,满心欢喜以为能见到他,将一切都问清楚,他却早就离开,只留下了离婚协议书。就在她心死之时,又阴错阳差看到了他以为她不可能看到的短信。贺秉荣被分成两个,一个对前任余情未了,一个对她深爱刻骨。哪个才是真的他颜初猜不到,也猜不透。作者有话要说:好想把男主放出来咬人啊。乖巧脸顺便求个评论收藏。乖巧脸我爱全世界。乖巧脸、女汉子沈静静将自己手机送给了颜初,颜初作为交换,把自己坐骑交给她。沈静静的车经过四环路上的一撞,被丢弃在四环,没有交通工具她也回不去。她觉得一个手机换了一辆车,自己赚大发了。颜初将她送到了芸铭世家的大门。沈静静让她回去,她不放心道:“天黑了,路上小心点。”沈静静说:“没事,这半个月我都是这么过过来的。”颜初捏着手机,说:“谢谢你。”沈静静拍拍方向盘,豪爽道:“我也谢谢你。”两人都笑起来。尽管不舍,她还是说:“时间不早了,快走吧。”上大学时候的沈静静脑洞清奇,宿舍里的妹子对她敬而远之,唯独颜初肯听她讲两句。今天看了什么丧尸片,昨天看了一篇不错的丧尸文,丧尸来了该怎么办,等等等等。颜初开始还会听她讲,后来也烦了,好在初恋男友出现解救了她,她开始很晚回寝室,成功避开沈静静的丧尸文化灌输。所以沈静静能存活大概也不是偶然,她理论知识足着呢。颜初觉得自己活着倒是偶然。天色黑了,漫天的星子布满夜空。秀舟的工厂已经停工十几天了,雾霾淡去很多,将星空重返给夜晚。回去的路是上坡路,她蹬着平底鞋,走起来轻松,关了网络给贺秉荣发微信。“正好,今天我给地主洗澡的时候,也想要个孩子。”“我说我想初恋了,那是气话,我连他长啥样我都忘了。”“你去哪了”这个晚上秦寿不知所踪,她把屋里转了个彻底也没找到他。车库里车也没有少。她坐在客厅里等他,时间一长就睡过去了。第二天一早,她已经在卧室的床上了。她下楼去,果然,他在厨房里忙碌,餐桌上摆着一锅黏粥,一碟泡菜。那泡菜还是张妈以前泡的。他再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端着两个荷包蛋。“早啊。”颜初先开口打招呼。他恍若未闻,拿了筷子兀自坐下盛了粥吃起来。她也不在意,坐在他对面,盛了饭,粥被晾置了许久,已经不太烫了。她喝了一口,说:“嗯,好喝。”这个早上颜初表现积极,从没有干过什么家务的她,也打起水抹桌子扫地拖地擦窗户。她做得并不够好,但好歹认真,一次没擦干净就来第二次,第二次没干净就来第三次。他在沙发上看以前的旧报纸,她弄出的声响完全没有影响到他。中午的时候,饭桌上,他喝了点酒,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颜初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果然瞒不过你。”秦寿左手食指规律地在桌面上打节拍,等着她说下去。颜初狠下心,道:“你教我一些防身术吧。”手指的动作停下,他怔了会,才说:“防谁啊我”颜初道:“不是是”那些话却说不出口。他将碗向桌子中间一推,说:“我不同意。”就起身回房了。颜初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几分失落,但转而刨了两口饭,又打起精神来。饭后颜初洗了碗,站着消化了会,便去健身房跑步机上跑步,跑了半个小时,又觉得无聊,就去别墅外面围着房子跑。她体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