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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去找他吧母妃,就拜托你照顾了”南殷点点头,姜驰动情地抚摸她的脸庞,低声道:“旋儿,等我回来我一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南殷拼命点头,无法应答。姜驰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姜驰终于按计划出了京城,因为是打着带兵督战的旗号,几乎把所有的心腹都带上了。南殷逼自己若无其事地继续生活,在家宴上跟姐姐虚情假意,进宫给婉妃娘娘请安,去慈宁宫与各位老嬷嬷作伴。月余之后,终于收到姜驰的亲笔信,虽然只说了安全到达一切平安,南殷还是激动地流下了眼泪。婉妃娘娘待南殷很好,许是知道了她和姜驰的事,对她亲切有加,拉着她说东说西。接到姜驰亲笔信的第二天,南殷又寻了个由头进宫,直奔长春宫去了。没想到姐姐也在。南殷向婉妃娘娘问了安,踟蹰片刻,还是当着姐姐的面说出了姜驰来信的消息:“想是王爷担心,信若是送到宫里来怕被有心人惦记,才让我捎口信给娘娘的。”婉妃娘娘赞同地点点头,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南殷偷眼看向姐姐,果然她的脸色一变,连寒暄都顾不上了。两人不免又要在娘娘面前强颜欢笑,不一会儿,南蓁就以不打扰娘娘修禅为由告退,南殷也急忙跟着告退。两人并肩行于长廊中,南蓁四顾左右没有外人,转头狠狠丢下一句:“你是故意来恶心我的吗”南殷面不改色,淡淡道:“妹妹怎么知道姐姐也在呢不过是受王爷之托行事罢了。”南蓁抿了抿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南殷想了想,语气有所缓和道:“王爷还叫我向你报平安。”南蓁一字不差地听了,嘴巴抿了几次,最终头也不回地拂袖离去了。南殷望着她的背影,低下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过了几日,南殷在慈宁花园一处人迹鲜至的亭子里与五皇子“偶遇”。几句寒暄之后,姜驳压低声音道:“姜驳明日启程,以出宫养病为名,替四哥去各省总督处走动我不在的时候,郡主要多保重啊”得知姜驳也要离京,南殷心里一阵不安,却只得说:“五皇子务必注意身体平安归来。”姜驳答道:“郡主放心,我装病这些年,得了唯一的好处就是来去自如,没人关心的。倒是你和婉妃娘娘,康王怕是不会放过的。”南殷应道:“臣女自当拼尽全力保婉妃娘娘周全,只是”姜驳安抚道:“听说四哥带郡主去过城外的亲耕苑若是出了什么急事,郡主去找李公公吧,或许能帮上点忙。”南殷点头应下。姜驳浅浅笑开:“郡主的好日子在后头呢你不知道,你跟四哥在一起,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令人心动的和谐呢”南殷被他说得一阵脸红,不安的心情也总算有所缓解。两人互道了珍重,便急忙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慈宁花园。姜驳离京不久,宫里传来了皇上病危的消息。这个消息令人真伪难辨,因为朝廷已经几乎沦陷在康王姜驭的掌控之中。然而还没等南殷打听到这消息究竟是真是假,长春宫却辗转派人捎来了紧急口信儿。“你说什么”南殷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郡主快想办法救救我家娘娘吧娘娘一定是被陷害的”从慈宁宫求了出宫令牌的小太监急得满脸通红。南殷猛地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烦请公公即刻去文王府,请王妃务必亲自去一趟亲耕苑,将此事告知那里侍茶的李公公李嬷嬷武公公,备上车,咱们现在去宗人府”婉妃娘娘竟然以私通罪被关进了宗人府,南殷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想见到娘娘,才好理清思路。好在凭借武公公的人脉,他们辗转买通了宗人府的总管,终于得到了探视婉妃娘娘的权利。除去了华贵衣衫和妆容的婉妃娘娘看起来有些憔悴,但精神尚好,倒是南殷一见到她变不由得红了眼眶,哽咽道:“娘娘受苦了”婉妃娘娘摇摇头,安抚道:“旋儿莫急,身在帝王家,早料到会有此波折,来得也不算早了。”南殷急道:“娘娘洁身自好,却要背此罪名,康王实在可恨颠倒黑白到这地步,他怕是把整个皇宫玩弄于鼓掌之中了”婉妃娘娘反而平静道:“能颠倒黑白到这地步,恰恰说明他已经被逼急了。旋儿有所不知,将我打入宗人府的圣旨还是半夜里秘传的,姜驭定是想以此事在皇上面前挑拨离间,却生怕西域听到了风声,驰儿那边会有新的动作这说明,驰儿在西域的努力效果不错。”南殷惊讶于娘娘的镇静,没想到大难临头,她却能如此清晰地分析形势,叹道:“只是,苦了娘娘了,旋儿一定想办法救您出去”婉妃娘娘微笑开来,慈爱地说:“走到这一步,本宫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驰儿虽说为了你的事决心争取,总归有些心慈手软,离宫之前,这孩子怕是还想着要怎么两全其美本宫这里出了事,他反而比较容易破釜沉舟,未必不是好事。只是,不知他何时才能得到消息。”南殷急忙低声解释:“王爷离京前,曾带旋儿见过亲耕苑的李公公,五皇子离京前也特意嘱咐过,旋儿来之前已着人通知姐姐,姐姐会去知会他的”婉妃娘娘放心地点头:“既如此,驰儿那边怕是很快就能知晓。”隔着牢房的门,娘娘伸手牵住了南殷,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你聪慧通透,又难得的心思纯净,我从一开始就很喜欢你了。驰儿也是个痴情的坯子,你离京这两年,他有多痛苦,也只有我这个为娘的看得懂。好在,你们总算两情相悦。将来有你陪在驰儿身边,我也能放心了你记得,驰儿这辈子,注定要在仁君和仁人之间作一抉择,你要体谅他的难处,知道吗”南殷听着这似有托孤意味的话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门口的武公公提醒说守卫换岗的时辰快到了,南殷只得擦干眼泪,匆匆地与娘娘告别离去。没想到,这一别竟成了永别。、陷水火南殷前脚刚回到将军府,长春宫的小太监后脚慌慌张张地跟了来“郡主婉妃娘娘殁了”南殷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瑶儿急忙在一旁扶住她。“如何殁的打听到了吗”南殷吃惊地问。“是宗人府的人说娘娘一头撞在牢房的墙上,自尽的”南殷猛吸了一口凉气。李嬷嬷急忙端了杯参茶过来,想服侍南殷喝下,却被南殷缓缓挡开。“公公节哀,现下还不是伤悲的时候,”南殷直起身子,用苍白的手臂拉住瑶儿,让自己镇静下来,“烦请公公去文王府,亲口将此事禀告王妃,叫她想法子料理好娘娘的后事她是媳妇儿,宫里想是不会真拦的。”小太监领命去了,南殷又转头向身后的武公公道:“请公公即刻去亲耕苑,就实告知那里的李公公吧”武公公也立刻离去了。南殷软下身子,望了眼窗外仍灰蒙蒙的天空:“时辰尚早,瑶儿,你先扶我休息一下,天亮了再做他想。”躺到榻上,南殷试着逼自己合一会儿眼,等一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必须打起精神。只是,婉妃娘娘临终前与她相见时的音容笑貌总是浮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两手发麻,浑身僵硬,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有些晃神,房间的门却被狠狠地敲响了。“南殷开门”姐姐南蓁在门口狠狠地拍着门,“是我”南殷叹了口气,叫瑶儿去开了门,姐姐便大步跨了进来。“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日都还不到娘娘就”南蓁眼眶发红,音调高得离谱,在别人看来大概只是气势汹汹,南殷却看得懂她的不安。她想,其实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不了解姐姐在这个时刻还能想起这些事,南殷不禁摇了摇头。“你说啊”南蓁急了,“你不是前脚才去过宗人府娘娘跟你说什么了怎么就这么”南殷在瑶儿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缓缓答道:“姐姐,正是在这种时候,王爷和娘娘才最需要你,很多事,其他人便是想,也替代不了身为正妻的你的。”南蓁哽住了,停了片刻才冷冷道:“该做的我自是不用你教。”但总算,语气也平稳多了。南殷领着姐姐走到外间的椅子上坐下,叫李嬷嬷端了两杯参茶来,看着她喝下才说:“方才我去宗人府,娘娘言辞里已有了断之意,只怪我当时没想明白。”“可是为什么”南蓁急切道,“难道是康王逼人太甚”南殷摇摇头:“康王怕是只想用此事让皇上改变心意,并不敢走绝这条路,他对王爷似乎很忌惮倒是娘娘,似乎是想用这个法子,让王爷下定决心。”南蓁听得目瞪口呆,甚至已经忘了两人之间的嫌隙,愣愣地说:“只是何必如此呢”南殷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方才也没能想明白,但现在想来,若是康王顺利登基,娘娘必死无疑,还须背得通奸骂名,若是王爷有所动作,逼得康王走投无路,康王必将以娘娘做人质,那时若还想自行了断,怕是没这么容易了。”南蓁深受震动,久久不能言语,半晌才缓缓道:“看来两年来你历练不少,心思竟如此缜密了。”南殷摇摇头,直视她的眼睛:“若说历练,那两年加起来,也不及我回京这半年遭遇的多。”南蓁自是知她意中所指,只别过头去。南殷望着她,继续道:“而且我也知道,即使我们两人注定彼此嫌恶一世,但在这种时候,却只有彼此可以依靠了。”南蓁转过头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听出南殷声音里透着的悲凉,静了一会儿,终于说:“你怎么打算”声音里带着些喑哑。“等天亮,我打算去誉王府,皇叔对我陪伴皇阿奶的事心存感激,希望能帮得上忙吧娘娘的后事,就只能指望姐姐了。”南蓁点点头,又恢复了冷漠语气:“我自己的婆母,自当拼尽全力的。”说着,便起身准备离开。南殷望着她的背影道:“还望姐姐别让旁人看到婉妃娘娘的遗体。”南蓁脚步没停,只在出门前丢下低低的一句:“知道了。”终于挨到辰时,南殷叫武公公从外面借了一辆简陋的马车,换了男装,带了瑶儿和武公公往誉王府去了。十二皇叔姜鹏惊喜地将南殷迎进府内,看见她的装束先是一愣,随即径直带了她到自己的书房,还特意屏退了左右。“旋儿何故如此”姜鹏一脸疑惑。南殷四顾无人,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倒地上:“皇叔,旋儿冒昧前来,是有个不情之请”姜鹏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扶起南殷:“旋儿快起来说话,这是怎么了”南殷眼眶发红,悲从中来:“皇叔不知是否听说了,婉妃娘娘前日因通奸罪,被关进了宗人府”姜鹏一听是这事,叹气道:“听说了的,这是要赶尽杀绝啊”南殷哽咽开口:“婉妃娘娘,已于天亮前,于宗人府自尽了”姜鹏大吃一惊:“怎么回事难道是被严刑逼供”“听说娘娘遗体伤痕累累”姜鹏听了一脸震惊,半晌才道:“只是,旋儿为何就此事,前来找我”南殷再次跪倒,将自己与姜驰的遭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听得姜鹏眼眶泛红,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原来还有如此隐情,也难怪旋儿着急了。”南殷擦干眼泪道:“皇叔自是看得清楚,这场夺嫡之战在所难免,旋儿斗胆,虽无足轻重,但求皇叔给予支持”姜鹏深深地望着她:“孩子,你自是知晓,两年前你对皇额娘的不离不弃令我十分感激,你若是有事相求,我定是无法推脱的。”南殷立刻说:“此事不足挂齿,旋儿不过想起额娘还在世时,总提起皇叔”姜鹏笑开:“是了,还有姐姐。看来于情于理,这忙我也是不得不帮了。旋儿希望我怎么做”南殷答道:“旋儿以为,皇叔不必亲自出面,否则怕对皇叔不利若是能争取到皇阿奶一族支持,再加上御林军的里应外合,我们的胜算就大得多了。”果然姜鹏微微皱眉:“皇额娘一族倒是不难,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可能倒戈于康王只是御林军一脉旋儿是听说了什么吗”南殷自知有所失言,又要跪倒,被姜鹏拦住了,值得低头道:“旋儿妄自揣测,还望皇叔恕罪”姜鹏疑道:“揣测只凭与我们马场相遇那一次吗”南殷诚实点头:“正是,皇叔与黄副将之间,”南殷突然想起姜驳曾对她说的话,她感同身受,“有一种令人心动的和谐那举手投足间的默契,只有旋儿这样有着类似遭遇的人,才能看得明白”见姜鹏有所震动,南殷赶紧谢罪,姜鹏却摆手阻止:“旋儿何罪难道同病相怜也是罪吗”说着,他郑重地站起身,直视南殷:“旋儿,本王问你,你只是看得明白,还是,能够接受”南殷苦笑一声:“若论不能接受,旋儿与自家姐夫暗度陈仓,却是第一个不能被人接受的吧”姜鹏又问:“那么旋儿自是会为本王缄口了”南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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