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要再来一口了。安以歌默默红着脸去了客厅,她好讨厌他这样啊,他这样让她好无力啊,总觉得有些不对,好像进展快了些。轻轻摸了一下嘴角,不可否认,好像讨厌中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是不是女生都有些欲迎还拒,喜欢男生有时的痞痞的小坏,都喜欢口是心非。顾景行收拾好东西,走到客厅,安以歌正在翻箱倒柜。“你找什么”“药箱啊。”安以歌拿着药箱,打开后,终于找到她那些消失的眼药水,她抬头质问他,“干吗藏起来不还给我”“额,这个是你的”他一直以为是沈青青买来的。“是啊。”看他皱眉,以为是不信任她,安以歌拿起药箱,指了指上面的heo kitty贴纸,“这是我贴上去的,那时不小心还撕坏了,这边还有缺口呢,不信你看。”“你什么时候拿来的”“刚搬来不久,你在阳台睡觉,发高烧了。”安以歌笑笑,“季洋从阳台那边爬过来,然后看你发高烧,就把你抱到床上了,是抱哦。”安以歌强调,语气里还有些暧昧。顾景行脸黑了。安以歌以为他生气了,便笑,“我瞎说的,季洋说要抱,我不同意,我亲眼看着他把你拖进去的,你别多想。”顾景行一脸黑线,拖安以歌拉他坐下,“别生气,我可是你的恩人。”顾景行拿起一盒药,有意无意的看着,问,“谁喂我吃药”“我。”安以歌随口答道,将一些临近过期的拿出来,然后将药重新放好。“怎么喂”“你都昏了,只能用”嘴安以歌回神,收回最后一个字,然后抬头看着他,发现他正用了然的目光看着她,顿时低下头,拿起一包药片,转移话题,“医生的字好难懂,不知道这是干嘛用的,我去问季洋。”顾景行拉住她,将她禁锢在沙发和自己之间,然后笑意盎然的看着她,“用什么”安以歌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口吃,“汤,汤匙。”“是吗我以为是这样。”安以歌还没反应过来,面前已经黑了,一张俊脸慢慢靠近放大,直到停在细微的间隙,他看她有些失措,忍不住吻上她。手中的药滑下,手不安的攥着,随着他越来越温柔的磨挲又松开手,抓紧他的衣角,然后慢慢往上,伸手圈住他的脖颈,放松身体,闭上眼睛,与他交缠她是那么想念他,她不敢想有这么一天,她终究还是受眷顾了。他离开她的唇,伸手抚摸她娇艳的唇瓣,“是这样吗”“不”“恩”“额是。”顾景行笑出来,“这小嘴就是不老实,说一套做一套,总是口不对心。”安以歌推开他,“你才不老实,我有骗过你什么吗”顾景行细细一想,好像还真没有,就是老用沉默代替回答,给他各种错觉。“我从来没骗过你。”安以歌理直气壮。“可也没坦诚以待。”顾景行一本正经。安以歌败了,好吧,是她理亏。同居日子就这样开始了,安以歌觉得莫名其妙的自然,没有不适应,也不需要缓冲,好像很久以前他们就这样了。算起来,他们只是一墙之隔,很近的。顾景行在厨房忙活,安以歌瞧了好几回觉得很不好意思,便放下遥控器去帮忙,虽然做饭不会,但择菜洗菜这种事她还是会的。以前季洋说她不像女人,因为她不会做饭,那时她就说,会打下手就行了。现在想想,单单会打下手是不行的。虽然说关于沈青青的事情他不透露只言片语,可她知道他已经有所动作了,沈青青那么优秀,她比不上,可她想努力,不想让他的决定受人耻笑。顾景行没有阻止她,伸手挽起她的袖子。“景行”“恩”“你不会觉得心里有根刺吗”安以歌打开水,洗着青菜,“看我的时候。”“不会。你能看见这个世界吗”“恩恩。”“你只是不能用双眼去看这个世界,这不是残疾,只是有些缺憾,但这并没有阻碍你的人生。每个人都会摔倒,站起来就会留下疤痕,难道这就影响他们往前奔跑吗并没有。没有人是完美的,有遗憾才能填补,人生不就是这样”安以歌点点头。萝卜伴着排骨在水里咕嘟咕嘟的翻滚着,顾景行拿起碗盛了一些,喂了安以歌一口,“怎么样”“我要大碗的。”“好。先去餐厅等。”看那些洗的焉掉了的青菜,好心建议。他知道她不会做饭,也没打算让她做饭,看着她的手,他觉得这双手一直白白嫩嫩的就好,以后戴戒指肯定好看。“恩,好。”安以歌乖乖去餐厅等着,然后不时往厨房张望。顾景行尝了一口汤,眉头微蹙,放下碗,还是叫外卖得了。安以歌坐在餐椅上,看顾景行两手空空走过来,奇怪了,“汤呢”“一会外卖就到了。”安以歌笑眯眯道,,“很好喝的,何必那么浪费。”顾景行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她的手依旧冰冰的,“这不是浪费,而是本就难以下咽。”“能吃就行了,季洋说我很好养,基本他做什么我就吃什么,不挑的。”“为什么”“我不会做饭啊。”安以歌思考了一下,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还有,我没钱。我要是嫌弃他,他生气以后不给我钱花怎么办”“你都找他拿钱”“不可以吗”顾景行摇摇头。安以歌想了一下,叹口气,“我好像每次都很不客气向他要钱,而且有时还直接拿,是不太好。以后不能这样了。”“那你以后怎么生活”“额”安以歌抬起头,“你现在找你爸妈拿钱花吗”“没有。”“哦。”看来他混得不错啊,有房有车有存款,对于一个还是大四的学生来说真的很了不起了,真是一支潜力股,未来肯定前途不可限量,“你现在工资有多少”“基本工资8000,抽成、绩效、年终奖、分红另算。”“这么高你公司缺人吗”安以歌很是心动,她觉得要是她有这样一个职位,那离她走向人生的巅峰就不远了。顾景行笑出来,伸手捏捏她的脸,“你现在先想着怎么把论文写好,然后把学分修满,顺利拿到毕业证。至于养你,那是我该关心的事,你不用越俎代庖。”他的话未免也太理直气壮了,她什么时候变成他的责任了,安以歌脸红了,低下头,虽然觉得这样不好,可是心里对这样的情话很感动,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些心安理得。外卖来的很快,安以歌听到敲门声,立刻去开门。送餐的小妹有些惊讶,以往看到的不是这个啊,换人了啊。安以歌说了声谢谢,然后看她还站着,明白了,冲着屋里喊,“景行,钱,钱。”顾景行走过来,笑笑付了钱,然后关好门,“以后听到敲门不要那么早开门,等确认了再开门。”“哦。”安以歌随意答应着,心却扑在吃得上,拆开包装,还迫不及待用手先尝了味。顾景行拿了碗盘筷子过来,看到她这样等不及,不禁笑了。这间屋子多了她好像什么都装满了,她这边走走那边晃晃,好像整间公寓都充满了她的气息。她的确很好养,高中的时候她胃口就很好,也没忌口,这些年来,虽然他们没在一块,但她喜好还是没变,喜欢豆角类的蔬菜,不喜欢肥肉,一丁点都不行,还喜欢吃醋,什么都爱蘸醋吃安以歌看着碗里源源不断消灭不完的菜,有些郁闷,她胃口再好也吃不了这么多东西啊。看到一筷子的菜袭来,安以歌拿起筷子压住他的筷子,“再吃下去要撑了。你不吃吗看我能管饱”他老是看她,看得她浑身都不舒坦,吃得胆战心惊,若不是他一直给她夹菜,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想将她驱逐出境。“好,我也吃。”顾景行见她松开筷子,便收回来,低头吃饭。他似乎太小心翼翼了一些,明明她已经在他身边,可还是惴惴不安,总怕自己无意的忽略可能会让她再次消失,他不想让她单方面的付出,他想回应她,给她那个来不及兑现的承诺。、chater62饭后,安以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坐的端端正正,和季洋住的时候截然不同。和季洋住她心安理得,毕竟,怎么说他们都是亲人,她可以很放心。可这边不一样,那边是表哥,这边就是男人了,还是她暗恋多年的男人,她好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扑上他。尽管开着暖气,顾景行还是怕她会冷,拿了薄毯子给她盖着,“别着凉。”或许是气氛太好,看着电视里女主角依偎在男主角的怀里,柔柔的背景音乐传出来,安以歌也感动了,拉拉毯子,然后靠在他肩上。顾景行浅笑,怕她不舒服,便将她轻轻拉过来,坐到大腿上,给她拉好毯子,手环住裹着毯子的她。毛茸茸的毯子让安以歌脸有些痒痒的,想伸手抓,可手被抱着,动的话好像就破坏气氛了,于是脸贴着他的胸膛轻轻蹭了几下。看着她如里见般的行为,顾景行忍不住低笑,心里又酥又暖。电视剧播完,进入广告了,安以歌还是一动不动,眼睛依旧看着电视屏幕,可眼里已经放空没有焦距,似乎剧情不重要,能靠在他的怀里才是最好的。她偷偷笑着,好幸福啊。“困不困”安以歌摇摇头,“景行,以后,你能像这样抱着我吗不说话,可是很安心。”眉心落下一吻,那眉眼的宠溺已然说明了一切。安以歌直起身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不顾毯子落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将毯子拉下,然后伸手关了电视,轻轻抱起她,走进卧室。安以歌被放下床,看着黑暗的房间,满是不解。橘黄色的床头灯亮了,灯光微弱,看的时候不刺眼,他的身影有些晃动,光线被遮住了,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能感觉那慢慢靠近的炽热气息。她的手圈在他的脖颈上,发觉他不仅唇很烫,连身上的肌肤也很灼人,可是她竟放不开,她迷恋上那种温度,喜欢那种触碰的酥麻。“唔”细碎的声音溢出他抬起头看着她,伸手将她的发拨到后面,指尖抚着细腻的肌肤,有些心悸,那异样的红晕,似乎是在暗示诱惑他。一手扶着她的腰,俯身吻住绵软的她,另一手抬起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直到全部松开,才试探的将手伸进她毛衣的衣角,他的手小心的触碰她腰际的肌肤,她没有排斥她,反而学着他主动勾缠他的舌尖。安以歌热得额角都冒着细汗,她喜欢这种感觉,热热麻麻的,而且他的唇舌凉凉的,像夏日的冷饮一般,能解热。忽的,胸口传来异样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浅呼,那声音不似惊吓,倒是如婉转的邀请。“景行”她想说不要这样,可是却被迷恋那异样的愉悦,而唇被他的唇堵住,说不出拒绝的话。她再笨也清楚他想要做什么,她害怕,她怕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这个。本想推开他,可那炽热的温度,还是让她放弃,手松开他的脖颈,滑下的时候却将他的衬衫带下,她本无意,可显然他不会这样想,他低笑,然后将衬衫脱下。安以歌躺在床上,看他解下全身的衣服,知道自己是肯定逃不了,与其做那种无谓的挣扎不如迎合他,如果他要的是这种道歉,那她接受。他抬高她毛衣的时候,她很配合的让他脱下,然后闭上眼睛,因为她无法直视他光裸的身躯,和解她衣服的情形。看着卡通内衣,顾景行笑了笑,手绕到身后,解开暗扣,然后拉下那薄薄的小裤裤久久没感觉到他的动作,安以歌睁开眼,然后对上那灼热的目光,顿时侧过头别开视线。顾景行笑,俯身捧着她的脸,看着她,“以歌,做我的妻子,好不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唔”不同的温度,暧昧贴合,安以歌心颤了颤,她发现身体越来越重,越来越热,她手不停抠着床单。她又不是不谙世事,该怎么做,心里很清楚,只是她不敢,生怕做了什么会让对方觉得她不知羞耻,所以都任由对方主导。他突然的冲入,让安以歌浑身一顿,手抓了身下的床单,拧在一起,可还是缓解不了那种痛,于是手抬起,拍打着他的肩膀,不停推拒他,“不要疼疼出去出去。”安以歌手脚并用,不停张牙舞爪,脸皱成一团。顾景行额角一颗颗的汗珠滑下,手抱住安以歌,唇不停在她脸上亲吻安抚,“以歌乖,一会,就一会,我不动,一会就不疼了。”安以歌不信,“你骗人,疼还是疼”顾景行沉默,她的一会不是他的一会啊。“不是这样骗人”在美国的时候,她上厕所曾无意听到有人在厕所听声音不是这种感觉。顾景行擦着她额角的细汗,温柔安抚她,“以歌是第一次,第一次会疼,以后就不会了。”顾景行觉得他自己快忍不住了,可是看她这样,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