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旅途中的七封信> 分节阅读 12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12(1 / 1)

自己的粗心大意自责了好几天,而这次再见面,我又不好意思说我把他的号码随手一放然后丢了,对,我当时就是这么实诚,没想过编一个其他的理由,所以,我没有问他要号码。周六日我们比较轻松,前期的准备已经都差不多了,宾客三三两两也在几天之内陆续到达,就等着周一上午的开幕式了。所以,周末两天,我们只需要工作上午半天的时间,中午就可以离开了。我每天是翘首以盼,我想我表达的很清楚啊,二楼的枫叶厅,他应该认得字吧,就算不认得,一楼二楼有那么多工作人员可以问啊,他怎么还没有来找我他周五就走了,如果这两天见不到他,要吃饭就得周一到周四,每天我五点四十结束工作,那几天必须穿着主办方发的衣服,在酒店穿那样没有什么问题,可去外面吃饭,会被认成服务生吧我还是想穿的正常点,我就那样胡思乱想了两天。周一的开幕式,活动大多集中在二楼,我们大多数同学在外场,嘉宾签到,指引,发放宣传册,发放入场证,任务不大,很多琐碎的事情让我们忙得不可开交。我和同组两个人面前摆着一张桌子,负责国内一部分嘉宾的签到,内场有一部分我们班的同学和航空服务班的学生候着。听说很隆重,像是明星发布会一样,有新闻记者,有旅游委员会的领导,各种肤色的人西装革履,迈着自信的步伐,云淡风轻地谈笑风生。我们不由得感叹,果然是大场面。这时候和我一组的女生激动地拍拍我,努力尝试维持镇定的表情,“阳媚,快看,快看,我说的就是那个帅哥。”我抬起头,果然一个衣冠楚楚,相貌出众的男士从远处缓缓走来,这个人着装十分考究,眉清目秀,气宇轩昂,并且,他停在了我们面前的签到处,声音温润如玉,“请问,是在这里签名吗”我的同伴哆哆嗦嗦地回答,“是,是的,是的,请在这里签名。”我瞬间了然,原来此人就是她心心念着要指给我看的优质西装帅哥。然后按照要求,我默默递给他一个袋子,介绍说里面放着很多大会的资料,和宣传页。他伸手随意地提起来,眉头皱了皱,大概没料到资料袋子那么重,他回头看了看别人,一副ok的表情,我心里想笑,看的出来,他不想拿这个很重的袋子,但他还是很礼貌地拿着袋子离开,大概是看到了熟人,他兴冲冲地朝远处招了招手。同伴捧着他的签名,“李家勋,阳媚,他的名字叫李家勋哎,字写得这么艺术,哇,我快要晕过去了,可惜另一个精品男没有来,不然你今天就真的要一饱眼福了。”我被她惊呆了,“什么,还有”“我那天先看到的,就是我说的从上到下看起来像贵族那个帅哥没来啊,你刚才看到这这个西装暖男,是我后来见到的那个,他们两个一起从大厅经过。”我额头冒汗。刚才的帅哥是很帅,但有一句话叫,只可远观不可亵玩。里面举办开幕式的大厅掌声阵阵,很热闹,我们翘首以盼,但不能擅自离开工作岗位,只能坐在那里发着呆,羡慕内场的同学。有两个记者背着包,拿着录音的东西走过来向我们打听,采访室在哪里我们指给他们,告诉他们有翻译人员在,不用担心。男的个子高高的,皮肤是很健康的颜色,女的梳着高高的马尾辫,看起来年纪和我们差不多,东看看西看看,眼睛滴溜溜地四处张望,看起来有些青涩不安分,前后跟着那个男的叫学长。宴会厅里掌声雷动,好不热闹,典礼已经开始了,终于外场没人走动,我们两个悄悄地坐下来,桌子很高,以便嘉宾不用弯腰就可以签字,我们一直都是站着,现在终于得闲能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我们不约而同地瘫坐下去,两眼放空。还没两分钟,同伴突然猛地拍我,力气特别大,我都要被她那一掌吓掉魂了,她倒是反应灵敏,率先倏地一下站起来,站在那里毕恭毕敬。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来者何人,让她这么紧张,哆嗦着站起来,顺着她目光的方向望去。我不得不承认,同伴慌张是有原因的。有两个人从远处走廊走过来,他们一边走一边随意地聊着天,谈笑风生的画面,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现代文学家梁晓声先生对于文化的解读:植根于内心的修养,无需提醒的自觉,以约束为前提的自由,为别人着想的善良,他们由内散发出来的修养和气质让在场所有人望尘莫及。不容我多想,他们已经走到我们面前。同伴明察秋毫,“两位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他们很客气,说没事,要出去一趟。同伴明察秋毫,”李先生,您的资料袋和礼物没拿,是不是忘在宴会厅了”同伴刚才提到的名字叫李家勋的人楞了一下,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摆摆手解释,“没事儿,我把他给更需要的人了,我们两个看一份就行了。”“哦,原来这样,没关系,可能是我们的疏忽,漏掉了某一位嘉宾,在场的所有嘉宾是人手一份的,我现在去帮你拿一份,您稍等。”因为我们手边的已经发完了,同伴快步离开去三楼茶歇间去拿。李家勋无奈,抬起头看着大厅的天花板,温璟贤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留下我和他们两个。我不知道温璟贤也是这场会议的嘉宾,那天他说过会在这里呆到周五,我都没有丝毫怀疑,真是笨到家了,联想到他周五晚上离开,周五上午是闭幕式,下午就完全结束了。而现在,鉴于我不知道他们两个是工作关系还是朋友关系,不敢立马跟温璟贤打招呼,一时不知所措,我只能职业性的礼貌冲他们笑笑,说了声您好,然后站在那里不说话,等我同伴回来。这时候温璟贤开口说,“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在昆明碰到的女生,她叫阳媚。”然后他含蓄地看着我介绍说,“这就是我来北京要见的朋友,李家勋,我们大学是同学,一直的好哥们儿。”李家勋伸手跟我握手打招呼。温璟贤把资料袋放到签字桌上,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点心盒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会喜欢吃马卡龙和曲奇饼干,这个给你。”这时候他朋友看看他,恍然大悟,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有别人在,我又是在工作时间,还是很拘谨,我害羞地说了声谢谢,表达我的谢意,同伴从远处快步走过来,温璟贤看到她以后默默地拿走桌子上的资料袋,提着放在身后,李家勋接过同伴好心拿来的袋子,强装镇定。我心里偷笑。他们准备离开,我想到后面都是分布零散的会议,我们大家又在不同的楼层忙,碰到的机会更少。那天我对璟贤说完请吃饭,回去之后就意识到了,我担心因为说我要请他吃饭,他当时答应只是客气,我本来也就为了表达谢意,他也知道,如果他觉得我不必破费,那他就不会主动去找我说吃饭,就算旧友重逢想约着吃饭,也可能因为我说要买单就没下文了。周末两天不就是证明么。如果我不主动出击,我和他吃饭就没希望了,想到这里,我鼓起勇气追出去,“璟贤。”他们在楼梯间停下来,回头看着我,我走进他们说,“上周说要一起吃饭,你还没有告诉我哪天有空呢”看他的表情我有些失望,他果然忘了。于是他站在原地花时间想了想,“周四行吗明后晚有点公事。”我还没说话,李家勋就抢先说,“哦,你们干脆定在今晚吧我就不和你吃饭了,我正好还有个约。”“那怎么行,都。”“我们两个认识这么久,还客气什么,现在佳人有约,当然不能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李家勋说的好像我和温璟贤之间有什么似的,温璟贤看我不好意思,用眼神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然后问我,“那今晚你有空吗”我高兴地点点头。“我预定餐厅,你还是五点四十结束吗我在楼下等你。”他还记得我说的结束时间,我连忙拿出口袋里的纸和笔,写下我的电话号码,告诉他,这是我的手机号。他接过来说,我还是用之前那个手机号。我一听,尴尬地笑笑,还好他把便签放进口袋里了。有了答复,我一身轻松,高兴地回到签到台来,看到学怡走过来,看到点心盒,我同伴笑嘻嘻地问我谁送的,我说刚才经过的一个嘉宾,她们要去茶歇间休息。我让她们拿走吃了,毕竟,晚上我要吃大餐了,哈哈哈,但我在背后冲她们喊,“给我留两块啊”一下午我都心里乐开了花,人逢喜事精神爽,做起事来也更有效率,准备第二天他们嘉宾开会的资料,每个会议室贴上notice,桌椅摆放好,资料按顺序摆放在每一个座位上,一张也不能少。上午开幕式以后,有很多垃圾要回收,我们小组分到收拾垃圾的差事,下午五点五十,别的小组任务完成离开了,我们小组也终于在推迟十分钟后也差不多了,我有些着急,越是着急越是出错,班里有一位男同学留下来帮忙,结果不小心把沾着红酒的彩带蹭到我的衣服上,我白色的衬衫直接就印上一道醒目的红褐色。我当时就想,完蛋了。我这才叫真正的完蛋了。作者有话要说:红酒蹭到白衬衫上怎么治、第十五章因为晚上有约,我没让学怡等我,如果她还在,我就求她跟我换一下衣服,可是留下的其他同学都不熟,我开不了口。于是只能自己想办法。自我安慰没关系,也许璟贤也有事会晚点下楼呢,我跑到卫生间把有沾了红酒的地方洗了,厕所的烘干机是在男女共用的地方,我知道我们休息的茶歇间有一个烘干机,于是我鬼鬼祟祟跑到茶歇间,烘干机在茶歇间的里屋,我躲到里面烘衣服,即将大功告成,忽然整个屋子一片黑暗,什么情况这是暗室,屋子没有窗户,没有灯光,外面的光一点也进不来,屋里没有任何声音,黑漆漆的一片,这是我最人生中最害怕的事情,我有黑暗恐惧症。直到现在我依旧记得当时的场景,想起来依旧很害怕。我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着摸索到门口,双腿早已发软,可怕的是,门从外面锁上了,恐惧感直接从脚底直逼头顶,我疯狂地拍打着门,大声呼救,求路过的人来救我。我心里忽然想到,刚才一定有人来过,瞬间浑身的汗毛刷地竖起来,那个人还有可能留在屋子里,只是不出声,我的嗓子顿时发紧,呼吸不畅,黑暗中有一千只手伸过来卡住我的脖子。我拼命挣扎着大喊救命,恐惧让我歇斯底里,使劲儿地拍着门。我一秒钟也不想在里面呆,这里的空气让我窒息,如果今晚一整晚没有人来救我,我绝对会死在这里。我曾经看过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人被人遗忘在一个巨大的冰柜里,冰柜门从里面打不开,第二天人们从外面打开的时候看到了他的尸体,人们发现,冰柜的插销根本没有插,里面是常温,有正常的空气。他的恐惧使他认为自己会被冻死在冰箱里,导致了他的死亡。我可以说服我克服内心的恐惧,但我无法在短时间里克服我的黑暗恐惧症,我必须要在恐惧将我湮没之前逃出去。我想大概是的哭声引来了外面的人,有人从外面拍门,焦急地问,“阳媚,是你吗是你在里面吗”我神志不清,只顾着嘤嘤地哭,没有力气回答,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门打开了,外面一道光照进来,就像我生命中的希望之光。啪地一声灯打开,房间内亮白如昼,我当时特别狼狈,坐地上瘫靠着门,头发散开,面色苍白,双眼惊悚,满脸是泪,还在小声哭,神志不清,温璟贤一把把我抱住靠在他身上,伸手拨开我脸上的头发,有点困难,脸上的头发沾着泪水,加上一头的冷汗,他身后的酒店工作人员也吓呆了,连忙上前帮忙,把我扶到沙发上。手忙脚乱地给我找毛巾擦汗,倒水。估计他不负责这个楼区,所以我听到他惊讶地说,温先生,为什么你女朋友跑到二层来了璟贤只顾照顾我,担心地查看我的状态,没有解释,打发他走了。我如实相告我的黑暗恐惧症。他思索着,“是天生的吗”“不是,我只是怕黑,如果眼前漆黑一片,我就会立马心跳加速,胸闷气短,感觉缺氧,喘不过气来。因为小时候,我爸妈经常吵架,我现在对于小时候的所有记忆几乎都是他们在吵架,有一天,他们吵得很凶,我躲在房间里偷偷哭,哭着哭着睡着了,等到半夜醒来,发现他们不见了,房间里和窗外,全都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我当时特别恐惧,我认为是他们不要我了,所以把我关在屋子里。可能当时的记忆太清晰了,所以,后来再遇到类似的场景,我就越来越胆小。我同学说,这是黑暗恐惧症。”“怪不得你在昆明酒店的时候,一整夜都亮着灯,我以为是你睡不着,或者忘记关灯了,原来是怕黑。”他帮我擦汗的时候,目光移到我的额头上,仔细查看,我心里涌进一股暖流,他还记得,之前在昆明我被那个刺青大汉甩出去撞到铁柜子,现在额头隐约还有一点点疤痕,不近距离仔细看,看不出来。他怜爱地拿拇指在我额头上轻轻触了触。沉默了一会儿,他又问我,“那你在学校,晚上不能打开灯,会害怕吗”我得意地说,“我比较幸运,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