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翻找每一间房子都找不到任何物资。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是下午了。一路上她边找东西边休息,遇到能吃的在放进空间之前也偶尔塞一两口进嘴里,因此也不觉得饿,不知不觉竟然走了这么远,要在天黑前赶回原地的话现在差不多该启程了连建筑物都看不见几个,这个地方看样子不会有什么资源。正打算走,蓦然听见一阵几不可闻的声响。停下脚步,想要仔细听听的时候,那个声音又没有了,就好像刚才只是她的错觉。但她知道那不是错觉。这里也有活着的人环顾四周,她才察觉这个地方很古怪,附近虽然有房屋,但这些房子都像是废置已久,里面的东西更是腐败破烂,不像是单单被海水冲刷成的样子。她被海水冲过来的尸体蒙蔽了双眼走了这么久,除了那六个人,她竟再也没见过一个活人正常来说幸存者应该远远不止这些。这么久了,她竟然没有察觉此时,淳于秋盯着路边一辆翻倒的汽车,里头破烂不堪,腐蚀生锈的零部件都裸露出来,里面杂草丛生,锈迹斑斑,显然是一辆废弃的汽车,车身上还有奇怪的黑洞,密密麻麻。盯着它不知道看了多久。终于,猛抽一口凉气这里是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在她来之前就一直担心的,如果她没有猜错,现在她所站的位置,是核泄漏事故的中心怎么会这样看樱花的景区分明离那里很远淳于秋感觉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脑袋里乱哄哄像是要爆炸很想立即逃离这个地方,可是大脑还在艰难地运行着思索原因。明明她昨天走过的地方都很正常,但好像在某一块陆地突然扭转了时空一样,连接着两个城市。但她知道那个想法有多么荒诞,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地壳运动时陆地分分合合,最后将这两个原本牛马不相及的城市拼接在了一起完美拼接无缝贴合让她简直一点点防备都没有就走了进来也不管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这种鬼地方怎么还会有活人,淳于秋二话不说立即转身离开。这回她是用跑的。淳于秋离开后不久,有一个人从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走出来,神情凝重。而这个人,昨天刚刚跟她分开。我是作者也不知道辐射会对女主产生什么后果的分界线淳于秋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不去想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因为辐射而产生异变,刻意忽略皮肤上不断竖起来的鸡皮疙瘩,告诉自己,她需要马上撤离这座浮岛。冷静下来整理脑子里乱成一团麻线的思绪,最终绝望地发现目前为止她所找到的物资里没有任何能够帮助她离开的工具皮划艇没找到,船什么的更没有,只有几个救生圈她能带着救生圈在海里游多久这里距离下一块大陆有多远更不要说她不会游泳救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浮岛就这么大,辐射估计已经开始扩散到整座岛屿,待得越久越危险。她现在脑子很乱,但还没有失去理智。很快她就决定了制作一艘木筏。周围倒塌的木屋是很好的原材料,但要在海里经受浪潮洗礼的木筏不能太过简易,否则还没划远就散了。当然如果再有海啸地震什么的那再坚固的船都是白搭。她只希望制作出来的船能够让她顺利到岸就够了。找到绳子、木板的过程都很顺利,找不到锯子没关系,她本来就有很多刀具,再加上之前在那个商场废墟里找到的,还有一间类似野外生存用品专卖店、军需用品店里找到的各种瑞士军刀什么的,更是形形式式品种齐全,唯一不顺的是她自己本身。她的力气太小了。在堆积的木板中间,淳于秋提着一把菜刀,“砰砰砰”剁砍着一扇门,也没有时间去在乎这会不会引来其他幸存者。很可惜砍了半天才将之一分为二,而她手心冒起了几个小水泡、 手臂都快麻了。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跟别的幸存者合作、怎么跟他们沟通的时候,帮手找上门来了。而且算是老熟人。下午三点整,阳光还有些刺眼,听见脚步声,她抬头望去,迎面走来几个人,为首一人身材高大,行走间如训练有素的军人,步履沉稳,面容由于逆着光,看不清楚。等走近了,看清后面那些人的模样,心中有种“终于来了”的感叹。这么大的声响,她走得也不远,在这座寂静的小岛上说有回音她都相信,怎么可能没听见但是为首那人有点出乎她的意料,可仔细一想又觉得情理之中。他是军人,救助民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连她都在昨天就发现了这些幸存者,受过训练的军人怎么会现在才发现他这一整晚的时间去哪儿了这个问题她只是在心里小小好奇了一下,当然不会说出来。她还没说话,就见对方面无表情地对她行了一个军礼,接着用英语跟她对话,显然从昨天短短几句话中就知道她不是本国人了。“这位女士,我们需要征用您的工具,相信这些工具在男士们的手中更能发挥它们的作用,现在开始由我来负责对你们的营救,期间请一切听从指挥,谢谢您的合作。”瞥见她红肿的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他身后几个幸存者还剩下四男一女,那个小男孩被妇人抱着,另外三个男人一听他说完立即走过来拿走了她身侧所有的工具包括那几把形态各异的刀淳于秋垂首盯着自己手上的刀,心想,她没说不借,但他们这是明抢吧。在习惯了别人的闲言碎语和生活的打击之后,她的内心许久未曾有过激烈情绪,就算刚起波澜她也能很快就压下去,就如同此刻的感受,性格使然,她很难冲动得起来,即使她手上的刀在下一刻也被那个军人给夺走了。抓住自己的背包,慢慢挪到了那个妇女和小男孩所在的方向,但没有靠近他们,只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缩在角落里,像以往那样,在人群中毫无存在感。她努力让自己朝好的方面去想,如果他们真的能造出一艘船来,那几把刀也算是发挥了它们的作用了,而且她原本也曾考虑过跟他们合作。如果他们没有表现出人性更恶劣的那一面,就当是坐享其成了。但那些刀具,她非常清楚肯定拿不回来了。幸好她只是拿出了几把最劣质的“砍柴刀”,而不是空间里那些精品。、五、离开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似乎想跟她聊天,但过来之后才发现淳于秋不是本国人,她又不会英语,就有点尴尬地对她笑了下,默默走开了。她们没有闲站多久,那名军人走过来分别叫她们尽量找些可以用的东西,类似绳索、泡沫或者轮胎,还有非常重要的淡水。大家都在干活,各司其职,尤其在发现那些幸存者之中似乎有人在造船技术上颇为精通之后,淳于秋总算惊喜了一把,安全性能又增加了,船肯定比木筏好得多。对生的喜悦令她暂时忘却了方才那一点不愉快。中途没有休息,加上现成的材料,船很快就造好了。那几把刀也如她所料被那些人理所当然地放进自己的包了。一艘看起来还算坚固的木船,船底还算结实、起码看起来不会漏水,船身大小也刚好足够七个人坐进去,船的两边绑着不少轮胎、泡沫一类的东西,船上还有绳索、各人自身携带的物资,她们没找到多少淡水,但找到了一个简易的海水淡化机,占据了很多空间,因此也就显得更窄了。此外,还有几把临时做出来的简陋船桨。那名军人虽然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但从他不顾天色已晚要求立即出发的举动来看,她怀疑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跟她一样急着离开。几名幸存者尤其是刚刚出了力的男人都有些怨言,还没喘一口气休息下就又要启程,但迫于那军人身上凌厉的气势,他们不敢多言,陆陆续续背着身上的物资扛着船往岸边走,等所有人都上船之后,船桨一撑,小船摇摇晃晃漂离了那座浮岛。此时回头再看,黑暗之中的浮岛地平线距离海平面只有不到一米,摇摇欲坠,随时都有沉没的危险。所有人都暗自庆幸刚才没有选择留在岛上,毕竟身在陆地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摇晃,根本不知道这座岛屿在海浪之中浮沉,逃过一劫,心有余悸地讨论起刚才看到的一幕。那些人叽叽咕咕说着什么,语言之间的障碍显然已经把淳于秋排除在外,但她还挺高兴的,因为终于离开了,这个时候的她心情大好,巴不得别人当她不存在别来打扰自己呢。唯一不开心的事情,就是为什么她要坐在这个讨厌的人前面一共七个人,在这艘临时打造的有点像划艇的船上,船身偏窄,于是只能排成一排竖着坐,船头船尾都是主力,所以就按照一强一弱的排列顺序坐下来,最前面在船头掌舵的是幸存者里面最强壮的一个男人,然后是那个妇人,接着是一个较为有力气的年轻人,年轻人后面是小男孩,小男孩后面是一个中年男子,接下来就是她自己,最后面是那名军人。至于那个军人为什么不掌舵估计是习惯,不放心把背后暴露在不熟悉的人前面。虽然她也不喜欢把背后交给别人,但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将就了。一行七人,踏上了在茫茫大海中寻找陆地的征程。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形下,在海上漂流是个非常危险的举动,除了在遭遇风浪时有可能会面临生命危险,还有很重要的食物和淡水短缺的风险。此时,距离他们出发已经过了一夜,所有人都疲惫不堪。由于昨夜风平浪静,那个军人一直在指挥,不准他们停下来,因为不知道这种平静能有多久。此时天色大亮,就算是身体最强壮的那个人也有点受不了了。仿佛算准了人们的极限,她身后之人适时开口了,看大家纷纷放下船桨的动作,应该是让他们休整一下。于是她也跟着放下船桨。是的,虽然她跟那妇人没有参与造船,但划桨这种事还是要做的,就算他不说,她也没有那么厚脸皮不做。整船人除了那个小男孩,所有人都要出力。谁知她的浆还未离手,被人在身后一托,按回了手上。“你暂时先跟我一起掌握船身的方向,等会再休息。”讨厌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离得还挺近,她略感不适地往前躲了一下,又是这样,他是背后灵吗在大海之中失去方向是很恐怖的事情,没办法,只好重新拿起船桨,慢悠悠地划着水。看大家各自从背包里取出食物补充热量,包括那个小男孩都有一个小背包,她忽然想起来身后的人貌似什么都没带她记得这人两手空空就上船了。吃了东西,又休息了一会,所有人很快重新拿起船桨继续划,没有一个人偷懒,毕竟大家都希望早点获救。这个时候,放下船桨的淳于秋突然有种奇异的心情。那些幸存者会怎么做这个人可以说是救了他们的人,但他们现在有了船,暂时没有性命威胁、那么食物就是摆在第一位的了。他们会把自己的食物拿出来吗如果不拿出来,身后这人又会怎么做她不打算把食物给他,只想看看他会怎么做,是直接命令还是他要做什么一回头就看见一片白花花的结实肌肉,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确实让她受到不小的惊吓。而且是脱得只剩下一件内、裤的那种只见他对船上的人交代了几句,随后“噗通”一下,跳进了海里,而且很快整个人就消失在水面。海面上溅起的那一点小浪花也很快归于平静,波光粼粼,在阳光下折射出令人炫目的光芒。看大家的表情都很平静,各司其职地划着桨,半点不慌。她也就满心疑惑地啃着自己的干粮了。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类似铭牌的东西,上面好像写着名字和身份之类的,嗯,汉语近江、池野没多大一会儿,一个人忽然破水而出,往他们这边游过来。先把扎在刀尖处的鱼扔进船里,两手一撑,稳稳地翻身坐在她身后。身上还滴着水,他也不急着穿回衣服,而是不急不缓开始处理那条鱼。她侧身坐着,靠着船身休息,忍不住看过去,那人的发丝上还滴着水,却毫不在意,用刀片着鱼片,一片一片往嘴里送,慢条斯理地咀嚼着,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而她看着他嘴边沾着的血腥,竟然说不出的协调,让她整个人都控制不住打了个寒颤。大概察觉到她的注视,正在进食的男人抬起头,那眼神让她想到了动物世界里面被打扰了进食的野兽。“想吃”他幽深的眼眸盯住了她,让她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不、不是。”但眼前被递过来一片还带着血丝的生鱼片,顺着那只手看过去,只看到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孔,如往常一般无二。“真的不用,谢谢。”说完,她赶紧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六 、遇险海上漂流的日子是枯燥乏味的,也是艰苦的。幸好他们船上有一台海水淡化机器,否则他们所有人都会脱水而亡。小船在无边无际的海面上飘飘荡荡,既看不到原本的那座浮岛、也看不见前方任何陆地的痕迹,就这样朝前方划行,怀抱希望而又看不见希望。所有人都不知道下一块陆地有多远,也许他们已经被巨浪冲到了大洋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