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也没有答应炒作一事。自从那些报道面世后,詹森信似乎也在刻意和黎瑞保持着距离,在戏外,他们之间甚至连一句简单的交流都没有了。黎瑞翻了翻剧本,如今拍摄进度也即将过半了,而她和詹森信的那些亲密戏份,终于只剩下明天的最后两场戏。黎瑞今天在曲终人散的拍摄到下午就结束了,晚上她还要赶去宜家宜室的片场。她和小关走到停车场,却见詹森信的经纪人早已等候在那里。经纪人一脸冲着黎瑞来的神情,黎瑞让小关暂时回避后,经纪人便走了过来,径直递给了黎瑞一个牛皮纸袋。“这里面的东西,一直都是属于你的,他暗自保留了很久,我是瞒着他拿过来给你的,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黎瑞不明所以,但经纪人坚持把纸袋交给了她。“你看了以后就会懂的了。”经纪人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懊悔,“其实当年我插手了很多你们之间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不要怪他。还有,当你看完了里面的东西,能不能请你再重新考虑一下你和他之间的事情”经纪人离开后,一直等候在旁的小关好奇地跑过来问:“黎瑞姐,jensen的经纪人找你有什么事啊”黎瑞含糊地找了个借口:“就是拍摄上的事情。”小关瞄了瞄黎瑞手上的纸袋,“那他给了你什么东西”黎瑞也回答不上来,但无可否认的是,经纪人口中的那个“他”,只可能是一个人。那么这个纸袋里放着的东西,也许就是和詹森信有关的。上车后,黎瑞才把纸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类似是一本相簿。可黎瑞和詹森信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里,根本连一张合照都没有。她打开了相簿,里面放着数十张电影票据。那是詹森信出道至今所参演的每一部电影的首映电影票,座位号全然都是相同的。5排20号。以后,我的每一部电影,520这个位置,都一定会留给你。我会变得更红,赚更多的钱,我会让你过上好的日子。那些过往的回忆,悉数涌现。原来詹森信真的一直记得过去的承诺。黎瑞摸着那一张张保存完好的电影票据,这些电影票,连一张都没有兑现过。因为早在他履约之前,她就已经先一步离开了。在把这些电影票一张一张地储存下来的时候,他究竟是抱着怎样的感情她一直都以为他也许是恨着她的,或者忘了她也好,而不应该对她有任何怀念。黎瑞苦恼地合上了相簿。明天的拍摄近在眼前,她又该以怎样的面孔去面对詹森信翌日,曲终人散拍摄现场。待会将要拍摄的就是剧本上胡桃和邹影之间的最后一场吻戏,在待机的时候,黎瑞在休息室里认真地刷牙,口腔里挤满了泡沫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敲门声。昨晚黎瑞在宜家宜室剧组里一直拍摄到凌晨,今天不到早上七点又来到了曲终人散的片场,因为休息得不好,她一直隐隐有点头痛,于是她刚才拜托小关帮忙去买一些头痛药。小关回来的时间比她预想中要早,她稍微冲了冲嘴里的泡沫,高声喊道:“进来吧。”门随即开了,黎瑞不经意地瞄了一眼门口,便定住了。詹森信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洗手池前的黎瑞,嘴角还残留着不少的白色泡沫,也怔了怔。黎瑞连忙拿毛巾擦了擦嘴,“拍摄要开始了吗”“还没。”詹森信关上了门,“你早上吃了什么,这么紧张要刷牙”“这不是拍吻戏前的基本礼貌么。”詹森信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你跟我谈论这个以前你吃得满嘴是油的时候我又不是没吻过。”詹森信一提起当年的事情,黎瑞瞬间就没了声音。她拧开了一瓶矿泉水慢慢地喝着,仿佛没有听到他刚才的话。詹森信对黎瑞这样的态度并不感到意外,他兀自坐在了沙发上,双眼紧盯着黎瑞。“我有话要跟你说。”黎瑞有种预感,有些事情似乎要来了。“说吧。”“昨天我的经纪人,是不是偷偷交给了你一样东西”“是。”“你看过了”“是。”“那你是怎么想的”“什么怎么想的”詹森信说:“我一直都没有放下过你。”黎瑞捏了捏手上的矿泉水瓶。她的心情,就像这个瓶子,被什么给紧紧握住了。很痛苦。她最不想面对的,越是来到了眼前。“黎瑞,能不能再一次和我在一起”黎瑞抬起眼,詹森信已经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四年了,本应物是人非的一切。一眨眼,詹森信似乎还是当初的那个詹森信。那个在密集的拍摄行程当中,不辞劳累地在凌晨来到她的眼前,只为了见她一面,亲口地告诉她一声“我们在一起吧”的詹森信。黎瑞想了想,苦恼着要怎么开口,休息室的门又开了。小关拎着塑料袋,兴冲冲地跑了进来。直到她发现休息室里还有一个詹森信,她才猛地刹住了脚步。就算她再少根筋,也察觉到了休息室里不同以往的气氛。“黎瑞姐,我要出去吗”小关小心翼翼地问。“不必。”詹森信抢先一步说,“是我打扰了,我也差不多要去准备拍摄了。”黎瑞看起来没有一点反应,詹森信转身就走了。在走出她的休息室之前,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像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刻意地转背对着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镜子上面。詹森信离开后,休息室的气氛仍然有些压抑。黎瑞看着镜子,但眼神有点对不上焦。坐立不安的小关忍不住问了黎瑞一句:“我是不是出现的时机太不好了”听到小关的声音,黎瑞才回过神来。她思索了片刻,才轻声说:“我也不知道你的出现到底是拯救了他,还是拯救了我。”怀着被詹森信扰乱的心思,黎瑞不得不进入到接下来的拍摄当中。詹森信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在片场里和所有除去黎瑞之外的人谈笑风生。当拍摄一旦开始,他又变成了一个专注的演员。当吻戏来临的一刻,黎瑞虽然还演绎着胡桃的角色,但内心仍然不由得慌乱起来。可詹森信似乎并没有受到刚才表白的困扰,在和黎瑞接吻的时候,他完全就是一副邹影的神态。最后的两场对手戏,在詹森信的带领和完美发挥下,很快就顺利通过了。黎瑞对这样状态飘忽不定的自己非常厌恶,拍摄结束后,她立马想要跟詹森信说清楚,一回头,却已经找不到他的踪影。后来她打开手机一看,才发现到他的短信。“你不必急着给我答复。你慢慢考虑,不论多久,我都会等你。”、chater 59今天只有曲终人散两场戏的拍摄行程,结束以后,黎瑞回到了出租屋。她一直以来都认为是难关的亲热戏全部结束了,然而她发现自己却无法轻松起来。黎瑞躺在床上,累得动都不想动。可累的究竟是身体,还是内心,她分辨不出来。她听到手机手机响了,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翻出了包里的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她才终于有了一丝笑意。骆言问:“你在家吗”“刚回到,怎么了”骆言没有立即回答,然而就在这短短的瞬间,黎瑞莫名有了一种微妙的预感,她下了床,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条缝隙,楼下果然停着一辆黑色的跑车。黎瑞笑了:“你在楼下等了多久啊”“只是刚好兜风路过而已。”刚好路过,真亏他能把这个借口说出来。以前他一直嫌这里偏僻又路黑不好走,怎么可能突然来这里兜风。黎瑞也不拆穿他,伸手对准了楼下跑车的位置,指尖在冰冷的窗户上画了一个圈。“还不赶快上来。”骆言进门的时候,这间小屋还是和之前一样混乱,他想把外套挂起来都找不到位置。这间屋子的主人更是对他一点防备都没有,大咧咧地趴在床上,裙角翻了起来,白皙的大腿根隐约可见,真是一幅引人遐想的情景。骆言把外套丢在了黎瑞的身上,“还不去卸妆。”她闷闷地答:“累。”骆言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抱起她亲了几口,没过一会就让她呼吸急促面红心跳。骆言放开她的时候,佯作嫌弃地擦了擦嘴,“我不想吃你那些化妆品,赶快去卸妆。”黎瑞瞪了他一眼,突然起了坏的心思,探头往他的衣领蹭了个口红印。他瞧见也没躲,任由她胡作非为。看着自己在他的衣领上留下的鲜艳印记,黎瑞的心情顿时变得很好,于是乖乖地去浴室卸妆洗澡。骆言坐在床上等她,不经意看到了她的包里露出了曲终人散的剧本。他觉得有些扎眼,便伸手把她的包的拉链拉上,眼不见为净。黎瑞洗澡洗到中途,突然听见外面的骆言问:“你今晚吃饭了没”她不假思索地答:“吃了。”他锲而不舍地追问:“什么时候吃的吃了什么”黎瑞不过停顿了一秒没有回答上来,骆言马上就断定了她在说谎,“现在来回跑两个剧组,你还斗胆减肥,真的不要命了”黎瑞用水拍打着脸,喊道:“但大屏幕上显脸胖啊。”“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抱起来很咯手”好吧,她和他抬杠,总是不分高下。黎瑞听了一会,见外面又没了声音,以为他就此放过了这个话题。没想到一走出浴室,就闻到了一股香味飘了过来。黎瑞摸着空荡荡的肚子,走到厨房,印象之中,她的厨房似乎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开过火了。骆言不知道从哪堆杂物里面翻出了一条围裙,鲜绿色的围裙上还印着一个大ogo,黎瑞记得这是她很久以前买调味品时送的赠品,当时觉得丢了可惜,便随手一放留了下来。现在这条围裙围在骆言的身上,有种既滑稽又温馨的感觉。骆言熄了火,没好气地转过身来,把一碗面放在桌上。碗里除了面条什么配料都没有,大概只放了几滴酱油。他言简意赅:“吃。”骆言会做饭这件事情黎瑞想都没有想过,之前她和他一起住了一个多月,一次也没有见过他亲自下厨,他家里的所有家务都有保姆来负责的。黎瑞想了想,拿起了筷子。看见黎瑞埋头开吃的样子,骆言的神色总算缓和了下来。他都快忘记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下厨,黎瑞现在所吃的其实是他今晚煮的第二碗面,至于第一碗面,早在她出来之前,就已经被他煮糊了。填饱了肚皮后,黎瑞心满意足地倒在了床上,可想到身旁还有一个尚未餍足的人,她原本即将涌现的睡意又退了回去。骆言从背后搂住她,细细地亲吻着她的后颈。黎瑞闭上了眼睛,但还是不禁分神提醒道:“别留下痕迹啊。”骆言闷闷地笑了一声,他何尝不知道女艺人最忌讳的莫过于就是身体上留下那些暧昧的印记,现在她这个相当关键的时期里,一点点的瑕疵都足以影响她良好的势头。骆言只吻她了几下,很快停下了动作。黎瑞以为她扫了骆言的兴致,刚想转身看看,骆言却紧紧地搂住了她,不让她回头。黎瑞看不见他的神情,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总是难以揣摩他的想法。最近黎瑞周旋在两个剧组之间,一直没有时间跟骆言见面,但她也有密切地关注他的消息。弘宇集团继承人的位置易主的新闻早已席卷了各大新闻媒体,弘宇现任董事长骆弘生隐瞒多年的私生子正式归入骆家,骆弘生也借此机会对外宣布了将由这个私生子继承弘宇下一任董事长的职位。而原先作为弘宇的有力继承人的骆言,同时也是知名的公众人物,理所当然遭遇到了记者的极力追访。可骆言连一句回应都没有。不仅如此,骆言甚至连原有的演艺工作都暂时停顿了下来,在这段日子里,黎瑞得到的消息和普通的观众没有任何不同。彼此之间明明很亲密,偏偏又像是很遥远。黎瑞习惯了不去过问骆言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可今晚他过来找她,大概也无形之中证明了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她摸着他搭在她腰上的手,轻声说:“我最近看到新闻了。”骆言静默着,知道她指的是弘宇的那摊事。“如果你有话想说,我会听的。”骆言“嗯”了一声,却依然什么都没有说。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现状,也许比她想象的还要破灭。骆弘生坚持让自己的亲生儿子继承弘宇,看似是一个相当注重血缘亲情的父亲,但本质上他其实还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商人。骆弘生的私生子在外生活多年,经商的头脑自然抵不过由骆弘生亲手培养十几年的骆言。骆弘生这头才把骆言从继承人的位置上踢了下来,很快又希望骆言能够回归弘宇,从旁辅助他的亲生儿子将弘宇发展壮大下去。可骆言早就失去了以前对弘宇全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