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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无嫡立长嘛。”他这话已经有些僭越的意思里,钦差的脸上露出敢怒不敢言的神色来,他深吸一口气,硬邦邦的说道:“王爷,请慎言。”姚浅在江嬴的怀里蹭了蹭,如果一开始她还觉得江嬴的态度不对的话,现在她也反应过来了,这些人如果是真心想要他回去继承皇位,怎么会不许他带上大军九成是鸿门宴。江嬴道:“钦差一路劳顿,先去歇息吧,此事容本王考虑些日子。”“王爷陛下病中,只想见王爷最后一面,王爷身为人子,居然如此铁石心肠么”钦差喝道。他说话的声音提高了不少,江嬴瞥他一眼,轻声道:“是我去见父皇最后一面,还是父皇见我最后一面,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装傻。”“送钦差大人回去休息。”章宁带着一众带刀侍卫从屏风后走出,两个侍卫按着钦差的肩,将人“送”了出去。厅中一众文臣武将脸色都十分严肃,李济先抚了抚胡须,看向主位上的江嬴,四年过去,病弱苍白的少年已经渐渐成长,褪去了病弱,那双锐利如同刀锋般的眸子被层层打磨过后,终于绽放出了原本的光彩,这是他们一心想要追随的主子。王珏道:“陛下病重,太子遇刺,这两件事情当是真的。”“病重不代表什么,遇刺也不是遇害,若是真的有人控制了京中动向,假借父皇名义骗我归京,那钦差不该是这副底气十足的态度。”江嬴眯了眯眼睛,在姚浅的发上轻抚一记,才轻声说道:“两个可能,一是太子和父皇合谋演了这一场戏,想要除去我,二是太子真的遇刺,有人借此栽赃于我得利,父皇谋划此事,为新君除去心头一患。”至于那个男人是真的想让他继承大统,这个可能性为零。李济先沉声道:“王爷已然是陛下眼中钉刺无论王爷作何打算,臣等一力支持。”“淮阳李氏举全族人头,誓死效忠王爷”李宣武大声道,他的兄长年前调任云南,坐在他身侧,只是轻轻的皱了皱眉,却没有反驳。“誓死效忠王爷”“誓死效忠王爷”“誓死效忠王爷”江嬴起身:“如今就说做打算为时尚早,但诸位情谊,本王铭记于心。”他轻声道:“愿有一日,同诸位上林游猎,逐白鹿分食之。”上林便是皇家猎场,每每帝王出猎总要亲手猎一头白鹿,分赏群臣,江嬴没有明说自己的打算,但和明说没什么两样。众人心中一阵激荡,视线纷纷投向主位上气度雍容的青年,众人的眼神或是年少热忱,或是精明敛光,或是隐隐含忧,却都带着一股仿佛朝圣一般的光亮。江嬴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希望放在元诏帝的身上,却不妨碍他令人时时盯着他的动向,这次之所以按兵不动,也是在等着京中的消息。没过几日,暗探来报,太子遇刺是真,如今只吊着一口气,元诏帝身子有些亏损,却不到下不来床的地步,他这些日子同“病愈”的二皇子几乎形影不离,二皇子私下里带了道人进宫,炼制虎狼之药呈给元诏帝,愈发得宠。江嬴得了消息,果断令人散布出去,与此同时大军整装待发,打出的旗号:清君侧。元诏帝在禁宫摔烂了不知道多少杯盏碗碟,气得咳了血,二皇子连忙上前,“父皇,保重身体啊”“谁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的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朕用了虎狼之药,朕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元诏帝一把把沾血的帕子扔到地上,怒声道:“朕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难道最后轻松些日子都不成吗那些人居然还让朕派人去和老十交涉朕恨不能斩了这个逆子”二皇子一头的汗,闻言道:“父皇息怒,十弟他图谋不轨,起兵只在早晚,父皇明察秋毫,才使他野心暴露”元诏帝一脚踹在他背上:“都是你朕的一世英名,全让你毁了滚”二皇子袖子里的手握成拳,青筋一条一条的暴露,他深吸一口气:“父皇息怒,儿臣告退。”一直到二皇子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口,元诏帝还是气得不行,一脚踢翻了床榻边的矮凳。太监总管王顺抚了抚元诏帝的背:“陛下身子要紧,您要是病倒了,这天下就没人撑了。”“朕看想替朕撑天下的人多了”元诏帝恨声道。“陛下,虎狼之药一事可大可小,二殿下毕竟年轻不懂事,他也是为了陛下着想啊。”王顺缓声道。元诏帝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他还小老十比他小十岁,现在出去几年翅膀硬了都能造反了朕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元诏帝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他不在意自己能活得有多长,重要的是在他活着的时候万事舒心,所以对于二皇子送来的虎狼之药并没有什么抗拒,他当时甚至觉得老二很贴心,知道急父皇之所急,但是听了王顺劝解的话,他猛然惊觉,太子遇刺,他病中,老二给他送虎狼之药,这是什么心思元诏帝年少登位,一路顺风顺水,极其自负,他从前并不觉得自己的儿子敢谋害于他,但是有了江嬴起兵一事,他的心中顿时起了波澜。老二想害他或许四年前就是他害了老三,自导自演了那么一出脱离嫌疑,现在害了太子还不够,还要来害他元诏帝越想越是这样,他简直有些后怕了,他是个再多疑不过的人,觉得这个人不好之后,看他那里都觉得不对劲,想到这些日子,他居然觉得让老二继位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当即一身冷汗。他宁愿把皇位交给一个庸碌无能的人,也不会让想害他的人一生尊荣元诏帝当即起身,“传令,朕要拟旨。”王顺恭谨道:“是。”元诏帝却未发觉,他起身时,王顺在他背后阴冷的目光。云南自然不止江嬴说的二十万私军,但是朝廷兵马百万计,江嬴也没打算硬抗,他打的旗号虽好,但是还不够撑起造反的理由。宣布清君侧的第十天,江嬴才让大军出发,而就在出发的第二天,京中天子驾崩,听闻天下临终下旨要斩杀二皇子,二皇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动用京畿势力控制住京城,匆匆忙忙登上了帝位。这下造反有理有据,江嬴打出的旗号也从清君侧变成了奉先帝遗命讨贼,一路上的朝廷兵马大多犹疑不定,很多地方大开城门迎接江嬴,到了后来,二十万兵马变成了三十万,四十万,五十万,六十万再后来京中几位皇子联合起来杀掉了二皇子,给江嬴开了城门。一夜登龙庭,仿佛在梦中。“松阳县令李怀玉越级弹劾御史刘至”姚浅一字一顿的念道,见江嬴闭着眼,声音微微的放轻了些,把手里的奏章合上。江嬴闭着眼睛,道:“怎么不念下去了”“已经快要子时了,明天一早还要上朝,这么多折子,你要批到什么时候”姚浅说道。江嬴摸摸她的发:“只是最近忙些,过了这阵子就好了。”姚浅木着脸看他:“你上个月也是这么说的。”“好了,姚儿去睡吧,你念的慢,还不如我亲自批。”江嬴拍拍姚浅的脑袋,手忽然顿了顿,掌心下的头发已经绾成了及笄的发式,厚厚的额发被梳开,他恍然惊觉,昔日的抱在手里的小圆子已经长成了妙龄少女。柳叶眉,狐儿眼,琼鼻菱唇,果然是狐妖才会有的绝色。“你不睡,我睡不着。”姚浅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下:“要不,我跟你一起批吧”她也知道自己提出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但是这些奏章她也念过很多回了,大部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官员们似乎把奏章当成了每天的作业,就连走路遇到个乞丐,都能扯上民生之多艰,简直恨不能写出几折离骚,然而往往长篇大论完,连个中心思想都没有,就没人替江嬴想想,他每天看这些散文累不累。许久没有回音,姚浅有些忐忑的看了江嬴一眼,干巴巴道:“我,我没想做什么,就是,那个”“好。” 江嬴笑了。第72章 休假甜章江嬴登基已经五年,一切都走上了正轨,并不是天天都有重要事情需要他来处理,姚浅就窝到他身边,一封一封的看了起来。她看过没问题都交给江嬴,让他朱笔批阅,江嬴居然也就这么看也不看的批复下去。实在是很有昏君风范。姚浅不觉得,她身后新来的小宫女都要惊呆了,她进宫没多久,被提点了多少规矩她自己也数不清,原本想着这样严格的教导,她应该会被分到承天殿侍候陛下才对,没想到却被送到了主子跟前。主子和陛下睡在一处,却没名没分,她原本想着是不是因为主子身份卑微,陛下想立后之后再封妃,但是如今瞧着这盛宠,她有些怀疑,陛下真的会有妃子吗也实在不怪小宫女怀疑,江嬴二十岁登基为帝,已经五年,按理早该后宫三千子嗣无数,但是现在后宫里空无一人,不知道多少朝臣卯足了劲想把女儿送进宫里占一宫主位,然而江嬴只是一句话:三年父丧三年母孝,不守不为人子。这话一出,群臣顿时懵逼,合着起兵造反的不是你啊还有母孝什么鬼王淑妃不是因为欺君之罪被你杀掉的吗找借口也找得有诚意一点啊陛下江嬴丝毫没有感觉自己没诚意,事实上他觉得自己很诚意了好吗人人都盯着他,想从他身上咬下一口肉,他见到那些贵女就心烦意乱,更没有办法想象自己和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成婚生子,他见惯先帝的荒唐,最向往一生一世的情爱。其实他不抗拒和女子相处,也想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但是那些贵女或端庄或美貌,在他面前都是一副矜持沉默的模样,他根本无从了解她们真正的性情。没人理解江嬴,他们觉得帝王后宫就是那回事,贵女们展露自己的美貌才情,皇帝喜欢谁就睡谁,多简单的事。江嬴不认同,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要和什么样的女子一生一世。然而在这个烛光柔和的深夜里,感受到肩头那一点温热的分量,他忽然有了答案。他不想等到新婚之夜才知晓妻子的闺名,他不想枕边人恭恭敬敬的唤他陛下,他不想要那些千篇一律回答后宫应该雨露均沾的贵女们做他的皇后,他想要的是平等的喜欢,他想要的是长久的陪伴,他想要的是她。想通了这一点,江嬴再看向姚浅的眼神就变了味道,如果说之前还是懵懵懂懂的照顾,那现在就是真真切切的宠溺。奏章批完,姚浅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靠在江嬴肩头,蹭了蹭,鼻子皱了皱,呢喃着说道:“当皇帝好累啊,下辈子咱们不当了好不好”江嬴揉了揉她柔软的发,轻声道:“好。”姚浅半梦半醒的,其实已经是在说梦话了,她懵懵懂懂的想了一下,有些担心的说道:“不对啊你要是不当皇帝了,有人欺负你怎么办欺负我怎么办”“欺负我的人,杀了就是,欺负你的人我且留条命在。”江嬴柔声说道。姚浅歪头想了想,没找到逻辑,不过不妨碍她说话:“江嬴。”“嗯”“我喜欢你啊。”“嗯,我知道。”江嬴轻声的笑起来,摸了摸小狐妖的发,在她唇上吻了吻,“我也喜欢你。”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带着莫名撩人的尾音,熟悉又陌生,姚浅忽然大声的哭了起来:“我说不要喜欢我,不要骗我说不喜欢我了,你是个骗子”乱七八糟的,睡糊涂了么江嬴想要捏捏小狐狸的鼻子,但是莫名的心里疼了一下,道:“嗯,我是骗子,别生气了好不好”姚浅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低低的哭,一边哭一边说道:“我想吃糖葫芦。”江嬴无奈的按了按眉心,“想吃什么样的糖葫芦我让人去做。”没有回音,再看的时候才发觉,怀里的小丫头已经睡着了。江嬴愣了愣,良久才低低叹息一声:“闹腾。”年关刚过,早就卯足了劲的群臣再度联名上折,言六年丧期已过,立后之事刻不容缓,希望陛下广开后宫,遴选秀女。群臣也是苦,原本家里有适龄女儿的更是苦,他们当初见江嬴登基,自家女儿年纪正当,很是开心了一阵,愈发严格的教养,谁知明明是造反起家的陛下非要给先帝守孝,守孝就守孝吧,三年还等得起,官家贵女嫁得本就比平民人家迟,二十岁嫁人的也不是没有,谁知道三年过去,陛下又要守母孝,这是整整六年啊谁家如花似玉的女儿能等上六年啊退一万步说,就是等足了六年,再和那些花骨朵似的小姑娘争,争得过吗顿时几家欢喜几家愁。这次的折子没有像以往一样被搁置,江嬴把丞相要求立后的折子留中不发,剩余的那些要求他选妃纳妾的折子,则在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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