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好受多了。再说了,表哥他从小就是个脾气倔的,当年大将军都管不了他我也不在他身上费神了。”“我爹娘也已经开始给我议亲了。皇太后、皇后娘娘都给我留心着呢。姨妈,你也不要难过了。我跟表哥这辈子没有缘,只能等来世再做夫妻。到时候我再在您面前尽孝”一席话把宁夫人说得又高兴又难过,眼圈都红了。“烟儿,你这么深明大义又有情有义,倒让姨妈过意不去。这辈子都是宁寒对不起你。好孩子,你放心吧。你这么好的孩子,老天爷都看着呢,定会给你配个如意郎君。”“云叶那女人,这辈子虽然占了宁寒的心,我也不能让她痛快。别看她给宁家生了两个儿子,她在我眼里、心里,一辈子就是个下贱的妾烟儿,你虽离开了宁府,在我心里你就是亲闺女一般”凌烟一听,忙抱着宁夫人的胳膊,撒娇道:“姨妈,您一辈子也没个女儿,若不嫌弃,就把我当您的亲女儿就是了。我跟表哥做不成夫妻,做成了兄妹也是好事一桩省得他见了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若是认了兄妹,便不会再有姻亲之事,宁夫人其实心中也是愿意的。看宁寒这样子,一辈子是认定云叶了,跟凌烟再也没有可能成为夫妻。宁府因为凌烟一事,已经彻底得罪了侯府,包括皇太后和皇上。若是把凌烟认做女儿,倒也可以把闹僵了的关系给缓和一下。宁夫人想到这些,喜形于色,道:“好孩子,我哪里会不同意。走,我们直接去侯府,跟你爹娘商量个好日子,便把这干亲认下来”凌烟笑嘻嘻地道:“姨妈可真是个利索的。我爹娘这会子都正在府中呢,咱们这就走”凌烟亲亲蜜蜜地搂着宁夫人的胳膊,眼睛微眯、柳眉微挑。哼认了干亲,自己可就是宁夫人的女儿、宁寒的妹妹谁还敢挡着自己随意进出宁府和别院还有,以后自己出嫁,宁府的嫁妆必是一大笔哼补偿了王府还不够,我要宁府再来一次大出血云叶,我这一辈子也不能让你好过等着瞧吧,堂堂侯府郡主还斗不过你个农女若不是表哥护得紧,十八个云叶也剁成渣了且不说凌烟如何耍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眼儿,云叶在工地上忙活了一阵,天色便近黄昏。不久宁寒便来了,见两个儿子在一堆沙子前面,玩得满脸、满身都是泥沙,却高兴得呵呵直笑,也不忍责备。宁寒上前,拉过两个孩子,摸摸两个孩子的头,笑着问道:“好玩吗”宁宁和宁远便一齐扑过来,“爹,看,我们也盖了房子”两个孩子用水和泥,堆成了一个东倒西歪的院子,看起来颇像回事儿呢。宁寒夸奖了两个孩子一番,便让王洲几个带去洗手、洗脸。云叶笑吟吟地走过来,看看宁寒身上被两个儿子弄的泥沙,笑道:“衣服脏了呢,这两个孩子就是调皮。”宁寒大手握住云叶的小手,道:“辛苦了,冷不冷要不,咱们吃了晚饭再走京城的夜市尚未逛过吧”云叶摇头,“还是回家吧。只怕他们在府中已经备了晚饭,若想逛,哪天再来。”晚上风凉,一家四口都坐了马车。宁寒搂着两个儿子问长问短,两个小家伙叽叽喳喳,争着给宁寒报告自己堆成的房子,一派和谐景象。云叶忍住没说。晚上睡下了,云叶说了今天下午街上的事。宁寒早想到宁夫人送孩子过来,两人必定会有不愉快,倒没想到凌烟也恰巧出现。宁寒搂紧了云叶,沉声道:“委屈你了。凌烟的事,我们没有对不起她。都是她和凌府一厢情愿。母亲对凌烟自小就喜欢,多是因为我不在家又没有女儿的缘故。听凌绪说,皇上有意把凌烟嫁到西边去。”云叶皱眉,“以前元国的皇室吗”宁寒点头:“嗯。京城里的官宦人家多知道凌烟曾住过宁府,再想结一门好亲事,只怕有些难。嫁到那么远,便不怕了。再说,那边封了王,凌烟的身份也合适。那边有适婚的男子不少,皇上正挑选。侯爷也有些心动的样子,却还未定。”云叶道:“跟我们无关。都是她自找的,还有你母亲,若是她不来找我麻烦,我是不会对她不恭敬的。你不要怪我不孝。虽然我们住在这里,或许有人会说你也不孝,可是,宁寒,我真心不能跟你母亲住在一起。”宁寒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摸着云叶的头发,道:“无碍的。若是这样,你们各自心里舒服些,我是不怕他们说什么的。以前,丁正豪对我多有参奏,现在小翠嫁到丁家,连御史们也消停了许多,你还有什么可烦心的呢”云叶知道丁家的老兄弟两个做事实在让人恨,想起以前宁寒曾说过回京收拾丁正豪,问道:“以前你被参奏,都是丁正豪做的吗”宁寒笑道:“可不是他吗说起来,他是御史,也是职责所在。有些捕风捉影之事,纯属栽赃陷害,被我狠狠打了一顿,便老实了许多。自从小翠嫁了,丁正豪见了我,倒是巴结得多了。”云叶冷笑:“果真是个见风使舵的人。”他再是御史大夫大权在握,宁寒到底是皇亲国戚又是一品将军,既然已是姻亲,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再跟宁寒斗,又有什么好处呢怪不得这人,一介商户出身,能稳坐御史大夫多年,看来果真有一套为官之道云叶也懒得说丁家的事,道:“年后馆子开业,只怕没有时间回娘家,我看这一个多月倒是个空。还有云争他们的厂子,我说了给他们联系梁氏货帮的。不如我带着儿子们回家一趟,下大雪之前便赶回来。你看怎么样”宁寒道:“好。这几个月也是太辛苦了。回村也有几个孩子作伴,两个儿子玩得也好。只是,业善那里可要我去联系”云叶点头:“正要找你说呢。业善那人行踪不定,淇城那边梁氏兄弟该是知道的。还有,这阵子,只怕他们还要过来报账,也就是这几天了。刚好,我这边收拾行李,顺便也等他们。”“还有,村里过来的几个师傅也该回家过年了。棚子已经搭得差不多了,还有鱼塘,齐庄头也找了两个会养鱼的,涂师傅该交代的也交代了。这次,我们便一起回乡。我已经吩咐王叔给他们备礼物了。”宁寒道:“应该的。这几天你定下日子,我告假抽空送你们。”夫妻两人商量定了,安歇不提。云叶这几天便忙得厉害。家里自然是不用管的,交代给卫萍、春儿几个,收拾自己和孩子们的衣物便可。给家里各人所备的礼物,云叶列了单子,吩咐王叔带人天天采买。、353 业善来了庄子上便非云叶不可了。菜地、鱼塘、酒厂、酱菜厂、工地云叶挨着都跑了个遍,细细交代了,看着万无一失,才放下心来。正忙着,果然收到信儿,说南边的几个大掌柜过来报账了。北地寒冷,恐冬季大雪,云叶让他们早些过来。所以,几个人约到一起来了。除了业善,几个掌柜都不会骑马,所以,坐着马车当然慢了些。来的人都是负责西南生意的,业善、梁氏兄弟、齐掌柜、老冯和淇城的几个庄头。几人进了别院,云叶忙迎了过来,几人施礼,分别坐下。云叶道了“辛苦”,请众人喝茶。业善以前身份最高,又气势凌人,众人都有意识让他先说。见大家都不说话,业善便开口道:“这次带来的账目较多,只怕几天也看不完。不如我们轮着来,其他人便可以到京城一游。”业善来过京城,自然是不稀罕的,这是给其他人争取福利呢。到了年底,各门生意都忙得很,来回路上就耽误了不少日子,所以,当真磨蹭不得。云叶自然是知道这个的,听业善一说,便道:“好。今天大家路途劳顿,便先在这里歇下。我自己先看看账目,有不明白的再找各位问询。货帮、厂子和庄子上的账目简单,我便先看。”几个人都点头,“夫人说得是。”王叔上来引众人下去休息,云叶起身相送。业善走在最后,看众人出了院子,转身问云叶道:“我儿子呢”云叶无语了。业善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云叶一脸无奈,自己不由得也闷笑,大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一声,“宁远呢你们过得还好吗”云叶挑眉:“还好。宁远在后院,等会儿我让下人带他过来见你。你不要伤心,只怕孩子早已经忘了你了”“这小没良心的。”业善往前走了两步,突然问:“为何住在这里而不是京城宁府也未听朝廷诰封宁寒夫人,别是宁寒这厮还想把你们母子瞒着”云叶淡淡地,“只要他承认我们母子便可,谁稀罕世人知道不知道。还有那诰封,我更不稀罕。逢年过节、大事小情,诰命夫人们都要进宫跪拜、受制,哪如我一介草民自由自在”业善摸摸鼻子,“不无道理。”云叶道:“永安城我娘家的生意也不小,我已经给我弟弟他们说了,往后云家的生意也用梁氏货帮。看完账目我便要回娘家小住,你跟我一起去吧。我介绍我弟弟你们认识,以后你派人过来接洽。”业善挑眉,“多谢夫人。”云叶笑:“油嘴滑舌,哪里像个元帅”业善似笑非笑,道:“我不过是梁氏货帮的大东家梁善,哪里是什么元帅了以后莫再提”云叶翻了个白眼,“改名叫梁善,也不是善良之辈。世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你吗”说着,云叶正色道:“现在天下太平、人心思稳,农工商蒸蒸日上,多的是赚钱的机会。你只要没有别的心思,梁氏货帮成为天下第一已指日可待。如此好的日子来之不易,请珍惜。”云叶敲打他这番话,其实有些担心,这人到底是不是彻底死了心。若是另有心思,自己把他介绍给了云家,便是引狼入室。到时候他再挟持或伤害了云家的人,自己可就是云家的罪人了。业善冷笑:“夫人这是信不过我吗”云叶莞尔,“不是信不过,是心里不踏实。”业善怒:“如何你才能心里踏实非得亲眼看着我死了”云叶一头黑线,“你误会了。其实也简单,你只要过上正常人的日子便好,以后少舞枪弄棒的”业善一听更怒,“我过得怎么不是正常人的日子”云叶挑眉,“你这个年龄,男人的正常日子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你有吗”“哼还不是你若不是你对宁寒死心塌地,我早就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日子”业善拂袖而去云叶:“”看着业善挺拔的身影气呼呼地走了,云叶柳眉一挑,转身回了院子,对春儿道:“带两个孩子去见见客人们。”中午云叶亲自下厨,好好地做了一顿丰盛的午宴,其中不乏东边过来的海味。人人赞不绝口。云叶道:“京城正在盖馆子,等出了正月便可开业,今天请几位来,其实还有事相商。梁氏货帮的生意此时只怕尚未走到海边,京城的馆子却每日离不了海味,梁氏货帮要多往东走走,我年后便要的。馆子建了地下冰窖,不怕不新鲜。”“还有齐掌柜和梁二掌柜,你们馆子里各给我出五个大厨。我这里馆子一时还用不到,让他们过完年便过来。京城之地繁华富庶,这间馆子我要做成京城第一,大厨要会做高档菜。还有你们两个,过来一个做大掌柜。我看齐掌柜那边事儿少些,倒走得开。你们好好合计合计,谁来更合适。”两人忙应了。云叶又对业善道:“梁老板还须费心,替我从东边访得专做海鲜的名厨,工钱高些,定能请来人的。”业善给身边的宁远擦擦嘴,看着云叶,挑眉应声,“知道了。”众人吃了饭,各自散了。几个年纪大些的,坐了好多天马车,身子骨乏得很,各自休息去了。业善抱着宁远带着宁宁,满山爬了去了。害得卫萍和一众侍卫提心吊胆,唯恐一个不小心,被这厮把两个小少爷给拐走了。等晚上宁寒来了,卫萍等人才松了一口气。听云叶说,业善把两个儿子带出去玩了,宁寒也没说什么,只哼了一声,“我儿子掉一根头发,看我不扒了他的皮”云叶看了一下午账本,脑子涨涨的,也没有心思跟他斗嘴。家里人来齐了,云叶便去了厨房,给大家做晚饭。掌灯时分,业善带着孩子和一众人才回了别院。见了宁寒,冷冷地一瞪眼。宁寒正跟几个掌柜坐着说话,也懒得理他。宁宁和宁远噗踏噗踏跑了过来,一头扑进宁寒怀中,“爹爹”看着父子三人亲亲蜜蜜,又一模一样的三张脸,业善又羡慕又嫉妒,终于却鄙夷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一甩手出了堂屋。晚宴比午宴更为丰富,宁寒是男主人,自然是要跟众人一醉方休的,吃得时间便有些长了。等众人心满意足地散场,两个孩子早就睡得沉了。宁寒心中畅快,上了床便扑过来求欢。云叶半推半就,两人酣畅淋漓地做了几次,各自睡了。业善躺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