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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4(1 / 1)

大哭,边哭边数落。“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哟活了一辈子,倒被个小辈指着鼻子骂呜呜呜男人儿子没一个争气的土埋半截的人了,连个孙子也没有呜呜呜”不过说出了事实,便被个乡下贱女人打成这样儿凌烟儿委屈得很,浑身又疼,也跟着哭了。月华也自觉委屈,。嫁给凌绪这么多年了,没生个一男半女,夫妻恩爱荡然无存、婆媳和睦也岌岌可危,一时也嘤嘤嘤地哭了起来。一时间,三个女人的哭声在屋里回荡,就连院中,也传来了不知道哪个丫头的哭声。整个凌府愁云惨淡,屋中满室狼藉、烟儿浑身是伤。侯爷脸色颓败,终于长叹了一声,“噗通”一下坐在椅上,“家门不幸、招此大祸”凌夫人最听不得这话,怒:“大祸大祸我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大祸说到底惹祸是宁寒明知道业善活着,还隐瞒不报”“不仅沽名钓誉,从朝廷骗了忠义王的封号;还与业善这元国贼子结为亲戚这是欺君大罪啊我们一本奏上去,让皇兄判宁府满门抄斩”侯爷苦笑一声,怒道:“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以为现在还是十年前呢你那皇兄老了,六十多岁的人了,说句大不敬的话,还能当几年皇帝”“自上年太后发病,皇上心力憔悴也已心灰意冷,早就萌生退意。过年宴请百官,已命太子监国,你又不是不知”、489 云叶病了“那又如何”凌夫人颇有些不以为然,“不管怎么说,当今太子也是我亲侄子谅他还要卖我这个人情”“业善当年是元国的元帅不假,此时不过是元国的丧家之犬、一个货帮的老板,什么玩意儿太子想要碾死他,还不是碾死个蚂蚁一般”侯爷怒极反笑,“真真是糊涂业善是元国人人崇敬的大英雄,虽然兵败,暗中势力依然是元国第一就算烟儿的公婆,元国当年的皇帝皇后,此时也要靠他照拂”凌烟儿早就把身子缩了起来。自己男人正是冲着这业善元帅来的大家都还以为,他是代表王府、陪着自己,过来探望孝敬太后的呢侯爷说着,便瞪了凌烟儿一眼。“更何况,此时业善跟宁寒已经成了连襟,太子登基还得靠着宁寒你以为他会为了你这个嫁出去多年的姑姑,去得罪宁寒”“元国虽然灭国,想彻底收心只怕还需几年。太子登基,若西南乱了,他的龙椅也坐不稳。他不仅要靠着宁寒登基,只怕还得靠着业善稳固西南他求着业善还来不及,会像你说的,像个蚂蚁一般地碾死他”“再说了,因着你和月华的关系,咱们侯府是皇后一派,跟太子正是死对头你去求他岂不是自取其辱或者,他本不知业善尚在,你去了,岂不是白给他送个大助力”一席话说得凌夫人白了脸,看了一眼月华,嘴唇哆嗦着却再也不敢说什么胡话。侯爷看了看身边的儿女,脸色灰败,“咱们侯府早就衰败了,子孙没有一个争气的,你不承认也得承认”说着,侯爷看了一眼凌绪,语气更为沉重,“侯府世子没有嫡子,只怕这世袭的爵位也会被朝廷收了去。以后的子孙,便各自求自己的前程吧”说完,侯爷狠狠地瞪了一眼凌烟儿,“养好伤,就给我滚回西南去”凌绪站在一边,俊脸冷峻,一言不发。等侯爷背着手走了,凌绪上前一步,看着目瞪口呆的凌夫人,道:“母亲,烟儿这次当真闯了大祸谁也救不了她你盯着她些。”凌夫人嘀咕道:“大不了我们不去告发业善就罢了,说什么救不救烟儿,谁敢怎么着她不成”凌绪冷哼一声,“母亲,那是您不知道原委烟儿不仅在宁府给姨妈说了,还唉业善的夫人收了烟儿的信,知晓了真相,抱着孩子离家出走,现在尚未找到。”凌夫人大吃一惊,“什么”凌绪皱起眉头,看着一脸惊恐的凌烟儿,道:“云叶打得还是轻的,表哥那一鞭子也不算什么。等着吧,三天后,若业善还找不到他老婆孩子,凌府就等着被他灭门吧。这会子他且顾不上呢”月华也吓住了,“他”凌烟儿一梗脖子,“哼谁怕他不过是个过气儿的元帅再说了,既然是当年元国的人,见了我们当家的,还不得乖乖磕头喊主子”凌绪气笑了,“烟儿,你死到临头还做美梦呢到底谁给谁磕头此时,跪在梁氏货帮店面里,磕头如捣蒜的男人,正是我那亲妹夫你那当家的”“什么”凌烟儿身子猛地一抖,疼得“嘶”了一声,“我不信”凌绪看着凌烟儿,咬牙切齿,“我们凌府,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笨蛋蠢猪那是我亲眼所见,还能骗你”凌夫人震惊地无以复加,已经不会说话了。倒是月华奇怪地问道:“妹夫求业善干什么”“干什么业善此时是生意人,还不是求他带着做些生意挣点儿钱这会子磕头,自然是求业善放王府一码”凌绪瞪了一眼凌烟儿,“都是你害得难道我说错了”凌烟儿哪里敢回嘴说起来,自己男人早已经不是皇子、更不是王府的世子。幸亏是元国皇后的亲生儿子,若只是贵妃或妃子所出,也就是个侧室所处的庶子此时,不过被人称呼一声“二公子”罢了,哪里能跟天下第一货帮的业善比呢当年见了要施礼的业善,此时已经可以命原来的二皇子磕头求饶了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真真活生生地显现在眼前当家的回来了,会如何怨恨自己呢传到西南王府中,又该如何被公婆、哥嫂和弟妹们嫌弃、憎恨呢凌烟儿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突然对于自己的行径有些后悔起来月华不语。想到刚才云叶说凌烟儿“打秋风”,再看凌烟儿不说话竟是默认了的样子,月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宁寒本就是太子的助力,若再加个业善,自己亲弟弟登基可就真是无望了宁寒跟业善本是死对头,若不是成了连襟,自然不会联手。若云叶或者金娥死了一个,两个男人便不是亲戚,自然不会再联手;再略施计策挑拨,让两人反目成仇堡垒最易从内部攻破,此话不假。到那时,两人斗得死去活来、自顾不暇,哪里还会有功夫帮太子登基母后在宫中多多推波助澜,皇弟登基,自己就是长公主就算生不出儿子,一辈子荣华富贵也不在话下。否则,太子登基、凌府衰败覆巢之下无完卵,自己也没有好日子过怎么做才能正想着,太医到了。凌烟儿被扶着去了凌夫人院中,凌绪跟月华也散了。不说月华打定主意,第二日去宫中找皇后密谋,且说云叶。跟宁寒、顾老带着一众侍卫出了凌府,云叶的气还没消。顾老在外面骑马,宁寒扶着云叶上了马车,见云叶小脸苍白,忙问:“可好些了”知道宁寒也是受害者,云叶也实在不忍心刺他。见宁寒担忧,云叶摇摇头,道:“我无碍的。金娥可找到了”宁寒道:“不曾。四门倒是已经打听过了,未见金娥跟孩子出城,想必还在城中,正派人挨家挨户寻找。”云叶闭了闭眼睛,俏脸十分疲惫,“竟比小翠被卖的时候,更让我心慌。孩子还不到两个月”听云叶语气带着哽咽,宁寒揽过云叶,沉声道:“正是因为孩子小,金娥才不会走远,更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下人们说,金娥走得匆忙,没带什么钱和东西,所以,她们母子定在城中。”“我跟业善都判定,金娥跟孩子定去了城中某处客栈,此时说不定已经找到了,你别担心。说起来都是我们以前虑得浅了,竟出了这样的岔子。”“今日便先如此吧,找金娥最重要,等回头我再给你出气。业善也饶不了凌烟。还有凌府,也得给我们宁府一个交代。烟儿跟姨妈虽然糊涂,到底侯爷跟凌绪还是男人”云叶点点头,“所以你直接去找侯爷跟凌绪了”“嗯。”见云叶没兴致,宁寒紧紧揽住了云叶,道:“你也累了,不如先送你回别院。这边儿一有金娥的消息,便派人给你送信儿。如何”云叶想了想,声音懒懒得,“也好。我感觉累得很,浑身没有一丝儿力气,头也疼得厉害。”宁寒便命车夫:“回别院。”云叶一天心情起伏很大、又跟众人打了一场架,着实疲惫;又担心金娥跟孩子,浑身感觉火烧火燎一般。等回到别院,搂着宁阳便睡了,谁知道到黄昏宁寒回来,云叶还未醒。看云叶俏脸潮红、鼻息粗重、嘴角一圈燎泡宁寒感觉不太对劲儿,一摸额头,果然烫手竟是发烧了陡然发出来的高烧把云叶烧得晕乎乎的,却还勉强笑着道:“无碍的。”声音粗嘎、有气无力且鼻音儿明显,再不复往日的风轻云淡。听着自己的声音,云叶自个儿也吓了一跳,方知道此次病得不轻。三个孩子围着云叶,个个小脸紧绷、满眼忧色;宁寒大手握着云叶的手,眉头紧皱。唬得春儿几个都手忙脚乱的,心中愧疚不已。只道夫人累了多睡会儿,哪曾想竟病了呢若是早些发现,或许不会烧得这么高吧虽即刻派人去请太医,到底有些距离,等老太医到别院,月亮都升起来了。太医捻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做了四诊,时间挺长。宁寒跟三个孩子都围在床边,就连宁阳也不愿意睡觉,呆呆地窝在宁寒怀里,嘟着嘴看着云叶。太医示意宁寒出来。宁宁跟宁远陪着云叶,宁寒抱着宁阳出了卧室,问正开方子的太医道:“何疾可要紧”太医道:“急怒攻心再加上疲累,一下子发了出来。若是平常,歇息十天半月、退了烧也便好了。只是,此时却有些麻烦。”宁寒心中一沉,“老太医有话直说,我受得住。”老太医奇怪地看了宁寒一眼,“什么受得住受不住又不是什么大病。我的意思是夫人有孕在身,用药自然受限得多,怎能如平日一般所以才说有些麻烦。”、490 和好如初宁寒呆愣了一刻,“什么有孕在身”突然便惊喜了,“你是说她怀孕了”老太医笑了,摇着头叹道:“都三个月了,你们竟还不知道呢宁将军家公子都生了三个,怎地还如此马虎唉”宁寒高兴完了,突然便担心起来,“既然有孕,这般高烧又要用药,对孩子可有什么不妥之处”老太医开好了方子,道:“所以说要谨慎用药,好多药材都用不成了,慢慢来吧。这十天半月的宜躺卧,不要出去忙,只在府中静养。”宁寒到底心中忐忑,“老太医说实话,夫人看着无大碍吧还有腹中的孩子,可都妥妥的”太医道:“我看夫人身体底子不错,只要清心寡欲、心境平和,再配以清淡饮食,不出五天,高烧便退了。停了药,夫人自己再配些药膳,母子定平平安安的。”宁寒这才算放了心。亲自把老太医送到院门口,嘱咐王洲跟卫让两人,把人好好送回太医院,顺便带药回来。回到卧室,见云叶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宁寒便没有说什么。紧紧地握着云叶的手,看着云叶苍白的脸,心里十分愧疚和不安。对凌烟儿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一夜衣不解带,又喂药又喂水。云叶一直昏昏沉沉。凌晨时分,竟还说起了胡话,把宁寒吓得不轻。幸亏牢牢记着老太医的话,知道半夜会有反复,亲自给云叶擦洗后见略略退了烧,心里才好了些。到底一大早又让王洲把老太医给请了来。见云叶依然昏睡着,老太医细细地号了脉,道:“嗯,内热淡了些。方子不用调,还接着服用。明天我再来,若是突然热度上去了,定去找我。不过,应该是不会了。”云叶醒来已经中午了,缓缓睁开眼,看着上方宁寒的俊脸,还有床边围着的三个孩子,云叶艰难地扯出一个笑来,道:“都没进城啊”声音依然嘶哑得很,只是到底精神好些了。见云叶醒了,宁寒跟三个孩子都松了一口气。宁阳第一个笑着扑过来,大喊:“娘”宁远也紧紧地握着云叶的手,道:“娘一直不醒,我们都担心得很。”宁宁到底大了,不爱表达感情,只是忙给云叶端水过来,“娘,你嘴唇好干,大夫说多喝水。”宁寒跟云叶对视一眼,看着三个懂事儿的孩子,都很欣慰。宁寒坐到床边儿,把宁阳揽在怀中,摸摸云叶的额头,果然没有那么热了。心疼地看了一眼云叶嘴角的几个大燎泡,宁寒问:“还好吗多喝些水,午饭一会儿就端来了。”云叶眼睛通红,虚弱地笑笑,道:“嗯。”宁寒暗暗松了一口气,看着云叶,眼中满是柔情,俊脸含笑,轻声道:“大夫说你怀孕了。”云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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