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美感。“我要用这些棉花做一个枕头。”她如实答道。“枕”公孙予不解,他们用的都是瓷枕,这么松软的东西用来当枕还真是闻所未闻。“恩,保证睡的香”楚青珞十分笃定。是他们不懂享受,一看到松软的枕头她就打瞌睡,看到瓷枕她就头痛“要是棉花有富余,我定给你们人手一个。不出三日,你们就会翻着白眼用唾弃的口吻说瓷枕是什么鬼东西”看着她满脸兴奋,又做鬼脸又翻白眼的,十分可爱。公孙予不由一笑,跟着期待起来。趁公孙予在帮忙的时候,楚青珞暗自观察他:温柔话少,看起来很可靠比阴晴不定的姬齐然要好多了要不和他谈个恋爱好打发半夜袭来的空虚寂寞冷“怎么了”见她走神,公孙予关心道。“没没什么。”这种心理活动怎么能让他知道。再不然,广招男侍,组建一个青珞后宫,让他们每天换着花样逗自己开心这看起来似乎不错,嘿嘿嘿摘好了棉花,两人又一块做枕头去了。可惜这点棉花,只够做一个枕头。“唉真可惜。”楚青珞耷拉着脸。公孙予轻拍她的头,安慰道:“没事,你能用就好。”本来这棉花做的枕头也是她想出来的,就算他们没份,也无所谓,只要她好就行。对公孙予这种宠溺的小举动,楚青珞不但不排斥,还很乐在其中。“你不是在院子里弄了个秋千么,要不要去玩玩”见她沮丧,公孙予提议道。不提她都忘了“好啊,现在就去。”此时,楚一林来到凝香院,就看见楚青珞在坐在秋千上,身后的公孙予正推着她,秋千荡得老高,时不时传来楚青珞的笑声,两人玩得十分起劲。“吭”他咳嗽一声,引起了她们的注意。“二哥”公孙予帮忙让楚青珞的秋千停下来。她问道:“有事吗”楚一林背着手走过去,“我就是想问问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吗”她脑袋飞速旋转,想起自己曾经许过他好处。连忙答道:“当然记得”“那”楚一林等着她的下文。她嘴角抽动了两下:“八公主如何绝色佳人吧”八公主虽美,可她高高在上又性格火爆,如果楚一林说好,她倒反为难了。可眼下,只能先随便应付应付。“别开玩笑了好吗”楚一林过激反应的像踩到狗尾巴似的。一计白眼立刻扫了过来,又问:“没了”“哇,三哥,连八公主您都瞧不上,那还真没几个能入得了您的法眼了。”她摇着尾巴拍着马屁,想就此糊弄过去。楚一林一脸不信:“除了八公主,偌大一个皇宫里就没人了”楚青珞正要说话,他又抢先一步:“别跟我说还有罗丽菲。”这两个女子他都见识过,属于难伺候型。“有是有”楚青珞迟疑。她想到了自己的好朋友芍药,只是把她介绍给楚一林合适么会不会害了她呀楚一林不耐烦的瘪了瘪嘴:“快说”“是有个不错的姑娘,叫芍药,你可别害了人家”她事先声明,怕他渣男成性,骗了人家感情就跑。“不错的姑娘那是得见见但怎么能用害这个字呢真是”他琢磨了一下,又笑道:“改日约她一块出来游湖呗。”“”楚青珞无奈应下了,反正也没说哪天,能拖一天是一天。不是她不想好好当个媒婆,怪只怪他玩心太重正当两人各自心怀鬼胎之时,桐木走了过来:“小姐,有位姓莫的小姐到访,说是你的朋友。”“莫芍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缺心眼的姑娘自己送上门来了。楚青珞慌忙向大堂走去,楚一林和九尾桐木也紧随其后。楚家大堂内坐着一个身着粉裙的女子,眉目之间有几分清秀。“芍药,你怎么来了”“我的堂姐从宜城捎了土特产来,我特地给你送来一点尝尝鲜。”芍药拍了拍放在桌上的食盒,又笑道:“也没来过楚府,借机拜访一下。”说完,才发现楚青珞披散的头发,诧异道:“你头发”“没事,我这样舒坦。你能来,我太高兴了。”楚青珞脸上挂着笑,又吩咐道:“桐木,奉茶。”挨着芍药坐下后,看见楚一林还杵在那里,对她挤眉弄眼的,只好介绍道:“芍药,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二哥,楚一林。”只望了楚一林一眼,芍药便惊呼起来:“青珞,你二哥跟你长得可真像”楚一林挑了挑眉:“大人这是在夸我呢。”“一林哥客气了,叫我芍药吧。”见芍药也不拘着礼,楚一林也不再见外,问道:“不知芍药姑娘带的特产是何物”“对了对了,你们赶紧尝尝鲜。”芍药一把将食盒打开,一股瓜果甜美的香气扑鼻而来。食盒里装着一个个饱满圆润的红色果实,它面上的皮有些粗糙。“好香呐”九尾从未见过此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此时桐木端了茶壶过来,为她们斟上,顺便也一睹果实的真面目。“荔枝”楚青珞最爱吃的水果之一,她两眼泛着光,已是摩拳擦掌状。“原来你识得”芍药剥下一个递给她。“当然,一个荔枝三把火。”她将一颗荔枝送入口中,肉感十足,甜蜜的汁水溢了出来,她只想欢呼yes十岁那年,她就是因为太爱吃荔枝,一口气吃了十斤,结果白嫩嫩的屁股上生了个脓疮,疼得她坐都坐不下,从此再也不敢多吃。楚一林却十分震惊:“三妹是如何识得此果的”他印象中,这荔枝并没有在楚府出现过。“书上看到的。”她搪塞了过去,话锋一转:“九尾和桐木也过来尝尝,对了,去把公孙也一起请来。”这一日,除了和大伙分享荔枝外,还带着芍药参观了楚府,顺便让她体验了一下新做成的秋千,也算是惬意自在。而从楚一林这不冷不热的态度看,似乎对芍药也并没有多上心,倒是让楚青珞稍微松了一口气。她以为这篇就算这么翻过去了。谁知芍药离开楚府前,楚一林却发出了下次一起游湖的邀请,芍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楚青珞额上又冒出几根斜线,真是有操不完的心呐、33 何必见外放了三天风,再回到宫中,发现各女官们的眉毛大多变成了平直眉,甚至还有人在额上贴了花钿。若不是要穿着官服,估计袒肩露腿的现象更是猖獗看到这些由自己引领的风潮四起,楚青珞本该是高兴的,可如今她的感受却像是入了泥沼。因为此时此刻,她已身陷广仁堂之中。而季洁,正啰里吧嗦口沫横飞的跟她讲规矩她噼里啪啦的讲了一堆,最后总结道:“在这宫里,只有让圣上舒服了,我们才能舒坦。瞧着你是个聪明人,以后好好的跟着我,保准你吃香喝辣的。”要不是见楚青珞能出上几个主意,季洁也不会主动提拔她。“上次,你建议给五皇子配的薄荷香,他用后十分合意,刚才又派人来传了话,说要再添置些香料。”季洁难掩喜色,将配好的香料装进盒子里,打算亲自给姬齐砾送去。没想到姬齐砾戏演得这么足,楚青珞不禁好笑:“那就好。”“你快帮我看看,我这头饰可有何不妥”季洁展开手,在她跟前小转了一圈,询问她的意见。自上次盛典过后,连女帝都让制衣阁按献礼上的款式定制了几身新衣,季洁就更认同楚青珞在衣饰上的品味了。楚青珞认真打量,发现季洁头上插满了珠钗,有些浮夸。平日里她就喜欢打扮得花枝招展,像个花蝴蝶似的,现在更是花俏得不堪入目。若是能不穿官服,恐怕她会穿爆乳装去见姬齐砾吧。“恩好是好,只不过大人国色天香,不需要佩戴这么多珠翠,以免博了眼球。”楚青珞已经尽可能说得婉转,再婉转了。“那你说,当如何”见她这么问,楚青珞暗自叹了口气。季洁该不会是抓她来给她当个人专属造型师的吧她硬着头皮上前,帮季洁把大多数发钗都取了下来,只留下一支梅花金簪和一支翠绿玉簪,另外再帮她选配了一对碧水玉石耳环。这么一清减,季洁整个人看起来端庄整洁了许多。楚青珞这才满意的点头:“大人风姿夺目,光彩照人。”拍马溜须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真是一开始就盼着结束了听楚青珞这么一赞,季洁更是心花怒放。“那我就去了。”她嘴上挂着笑,拿着香盒出去了。“呼”楚青珞刚松了口气,又闻脚步声传来,还以为是季洁去而折返,又提起十二分精神,准备应对。“楚大人。”来的却是一个男随。他垂着头,恭敬的用双手奉上一个锦盒。“恩”楚青珞眉毛轻挑,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边躺着一块如两个拇指般大小的黄绿色玉石。“这是”“回大人,这是岫玉。木御的子严大人吩咐小人给楚大人送来的,让大人没事可以刻个章来玩玩。”“木御子严荣获帝宠了”楚青珞欣喜若狂,突觉失言,又说:“我是说子严大人。”“是的,大人。”盛典当日,子严荣升,而且是未入五色直接跳升至五物男侍之中。他没有云侍们的绝色容貌,却意外获得如此盛宠,满宫皆哗。只是楚青珞当时已经出了宫,所以消息延迟了。这小子真有福气,她打心眼里替他高兴楚青珞微微一笑:“替我多谢子严大人。”有了这盛宠,身份就不一般了,和男随不可同日而语。他平步青云仍不忘旧恩,也算是有心人,算她没有看走眼。“是。”子严的男随前脚刚走,后脚又进来一个面生的男随。楚青珞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广仁堂的来人还真是络绎不绝啊。“楚大人,小人是九皇子的随从,特来为皇子送信。”“信”楚青珞十分诧异。那小屁孩又搞什么东西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情书吧她接过信件,打开来看信上的字体略显稚嫩,比起公孙予实在是差了一大截。再想到自己竟拿小孩与成年人相比较,实在不妥。无奈一笑,佯装看起信来。这时候男随又补充道:“九皇子请楚大人务必回信。”她抬起视线,说:“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要回信,也要等公孙予告诉她信上写了什么之后再说吧长明殿。姬齐砾看到季洁亲自来了,有些惊讶,又发现她今日一改往日花俏姿态,略显素净猛地想起楚青珞来,想必是她出的主意。“季大人今日看起来格外雅致啊。”姬齐砾说这话是发自肺腑的,的确比她之前晃花了眼的浮夸装扮要好上许多。“果真”季洁娇媚一笑,对楚青珞又更信任了一点。进而说道:“这是五皇子要的薄荷香,我给你送来了。”“这点小事怎么敢劳烦季大人”姬齐砾实则是希望楚青珞能来送香,但又不好直接开口。“我们都是自己人,五皇子何必见外。”季洁朝他抛了几个媚眼,语带娇嗔,连连往他身上靠。季洁知道,姬齐砾跟她一样,和八公主同气连枝,便压根没把自个当外人。她的热情似火,惹得姬齐砾一阵寒栗。、34 果然如此广仁堂其实就是个打杂的地方,宫里一切大小事,都得往这过。虽不用管吃穿用度,但女帝的出行就寝和宫内的一草一木全都由她们打点。包括云宫,甚至连太医院也在她们的责任范畴。可以说,广仁堂是宫里的超级大管家培训班。季洁让楚青珞先跟着另一名执行官李艳,学着辨认各种植物花卉。首先,什么花在什么季节开放。再有,什么喜阴喜阳,什么好水少水等等可楚青珞本就对这些东西知之甚少,很多植物都不认得,字又看不全,刚到广仁堂第一天,脑袋就已经变成两个大了。所以回到楚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着她抄录的小字去找公孙予:“公孙,快救命”“出了何事”见她火急火燎的,公孙予不由跟着紧张起来。“快把所有关于植物花卉的字都教给我还有帮我收集这类的书籍”她递过小抄,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看来以后是再也不能偷懒耍滑了呜”边说还边哀叹。“原来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