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她一记爆栗。“哎呀,我一时没控制住,差点我的毒誓就成真了幸好幸好。不过说真的,那个欧莱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临走的时候还哀怨地瞅了我们米罗一眼呢。”米罗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准备收摊撤退:那是哀怨吗那分明是仇恨啊都怪自己被宿皎皎荼毒太深,也是因为欧澜导师把她一个人遗忘在机场,她才会口不择言跟她们说欧澜有个外国基友啊。正所谓自作孽“不过他真的是个哑巴吗这么帅的哑巴的确正如你所说,他要是骗你跟他结婚,的确是你赚到了。不过欧澜导师能生出这样的儿子总觉得不太真实,你们说当年欧澜导师家隔壁会不会姓王啊”米罗仰天长叹一声,决定应该打断宿皎皎的想象了,避免故事变得更加跌宕起伏:“那个,皎皎刚刚说捡到小语内衣的好心人是怎么回事”宿皎皎的话音果然戛然而止,斜眼看了看莫升语,谄笑了几声:“你别多想哈,你家那口子绝对是乐于助人,顺便对校园又不太熟悉而已。”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莫升语那天正准备去买几件内衣,却不小心将唯一一件仅剩的内衣从阳台掉落下来,刚巧挂在女生公寓院内的大树上,两个人跑下楼,站在树下看了半天,仅靠目测就知道凭她们的身高是绝对拿不下来的,但莫升语的size又肯定穿不下别人的内衣,两个人只能站在下面仰视这自由自在随风飘动的内衣,一边想尽各种办法。“放弃吧。”宿皎皎站在院内的大树下仰着小脸望着那树枝上挂着的正随风飘摇的嫩粉色,首先选择放弃。不安的抱着手臂站在她旁边的莫升语虽然比她高一些但也显然并没什么用,皱着一张美艳的脸难过地望着那抹阳光下剔透的粉色:“可那毕竟是我唯一还能穿下的内衣”当时的欧莱正跟着欧澜来参观校园,因为欧澜被校长紧急叫走,他只能自己随便转一转,刚巧路过的他站在院外歪着脑袋看了她们很久,顺着她们正看去的方向猜测着她们可能是在取下那件东西上遇到了困难,而他的妈妈常教育他“如果碰上遇到了困难的女性,一定出手帮助才是绅士所为”。于是在那个温暖耀眼的清晨,明媚的朝阳从东方散落下光辉,笼罩在这善良少年精致的脸上,立体深邃的五官,高挑的身材,修长的手指捏着那件水粉色的内衣。少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偏头看了看正齐齐盯着他发呆的两个女生,水润的眸底晃动着琥珀色的光,像极一个纯真的小孩。他抓着内衣用力递向短发女生,一声都没吭,但那意思很显然“给你”。宿皎皎迟缓地眨了眨眼睛,显然还没从“这男的哪来的”的疑惑中抽离出来,僵硬地伸手接过内衣:“谢谢谢。”直到莫升语抬手给了她后脑勺一巴掌,一把扯过她攥在手里的内衣,恶狠狠的丢下句:“宿皎皎你个变态,你对我的内衣做了什么”她这才突然从梦中惊醒,猛地转过身,痴痴地望着早已不见人影的女生公寓大门:“帅一个进女生公寓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翩翩少年,他手拿内衣时的表情那般自然。是谁最近好像有大量来参观校园的莘莘学子,啧,我对下批新生的素质又有信心了”莫升语厌恶地瞥了她一眼,一边擦着内衣上的口水,一边转身上楼:“进女生公寓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翩翩少年就是个变态”“莫升语,人家刚刚可是帮了你唉要不是人家,你今天就得光着去逛街”“我知道,我很感激涕零。”“那你还说人家是变态”“我说你。”“”欧莱填好报名表之后就在音乐班学长的带领下去了男生宿舍,学长将他的提包放在了他的床板上:“你的行李还真少啊。因为去年音乐班的招生效果并不好,所以今年没有分到足够的宿舍,只能委屈你跟别的班混住了。我就住在你们隔壁,有什么事情叫我就好。”欧莱点了点头,一边打量着这个四人间的宿舍,一边在靠窗的角落里坐下来。只是陈设很简单的一间屋子,四张床全部都是悬在半空中,由四根铁柱撑在地上,床下的空隙用来拜访自带书架的课桌,靠近阳台的两个角落分别立了两组衣柜。欧莱侧着身子靠在窗边,视线越过阳台打量远处的整个校园,秋风轻轻吹过,浮起他额前浅淡的发丝,狭长的双眸也迎着风微微眯起来。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低下头从口袋里套出之前在新生报名会上认真研究过的纸条,上面用漂亮的正楷体中文一笔一划的写了一行他的个人信息,下面歪七扭八的全是他比照着上面的字练习的过程。母亲严词拒绝过他想来父亲学校上课的想法,因为那所学校是母亲的伤,他以为父亲也会像母亲一样拒绝他进入这所学校。当他忐忑地拿着新生报名表和笔递给父亲的时候,父亲那一脸惊讶并且不可思议的语气让他感受到被认可的兴奋。“什么意思”欧澜虽然不明白但还是接过他手里的笔和纸,低头浏览了一遍,然后不可思议地问,“你想填这个报名表,想来我的学校上学”欧莱点了点头,但是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抬手指了指客厅墙上挂着的书法字画。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虽然他不会说话,但是欧澜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用中文填这份报名表”欧莱点了点头,欧澜温柔地一笑,俯下身子,跟欧莱一样漂亮的手指轻轻握着那根钢笔,流畅的在报名表上用正规的小学生字体填好他的信息。欧莱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伟大而且很不负责任的教师,但大概是小时候对父亲太过憧憬,才导致他盲目的对欧澜所有的缺点都欣然接受。所以,能去父亲所在的学校看一看变成了欧莱从小到大最大的愿望。每年生日,他都许同样的愿望,虽然这生日愿望实现的太晚,他一点都不为之前漫长的等待而感到烦躁。虽然对第一次跟着父亲参观校园的经历并不惊喜甚至有些嫌弃,但是只要一想到可以在父亲工作了半辈子的地方上学,他还是会觉得很开心。他想要走进这里,想要从中了解父亲如此爱这里的原因。他迫切地想要弥补这十几年来没有跟父亲好好相处的时光,所以有关父亲的地方或者事物他都愿意去接近。更重要的是,他想要感受当年父亲和母亲在这所校园里发生的故事,或许这里的每一棵树下父亲和母亲都曾想依偎地坐在那里看书,每一条路他们或许都手牵手地走过。他愿意接受他们早已经离婚的事实,他也愿意去感受他们当年的温柔和他来不及参与的过程。、不同的人讲了同样的故事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说好的,二更。“喂你放心,我儿子我当然会好好照顾”欧澜一身柔软米色家居服,靠在沙发里,吃着薯片喝着啤酒,手机就被他用脸和肩膀夹住,“别跟我说法语我听不懂”虽然欧莱已经申请过学生宿舍,但显然要适应群居生活还需要一个过程。于是,他决定前期先住在欧澜的公寓,等适应了学校生活再搬回宿舍。但刚洗澡换了睡衣下楼的欧莱被他不耐烦的声音吓的站住了脚,眨巴着细软的长睫毛,呆呆地看着客厅里的男人。欧澜丢掉电话,一个回头发现了正站在不远处的欧莱,先前脸上厌烦的表情立刻绽放成慈爱的笑容:“莱莱快过来。到爸爸这里来。”欧莱低垂下长睫,慢悠悠地走过去,背在身后的手默默地将手心里的信纸揉成团塞进睡裤口袋。然而两个人就算坐的这么近,呼吸的时候肩膀都能碰触到,但仍然挽救不了这其中可怕的沉默。原因之一是由于这孩子从几岁起就离开了自己,虽然现在再次回到自己身边,但这其中仍然有十几年,两个人连一次面都没见过。突然的重逢,难免让两个人都有些尴尬。这原因之二,很简单,无非就是聊不起来。而就在欧澜在欧莱目不转睛的注视下绞尽了脑汁想要想出点什么不需要跟他语言互动的故事的时候,一通电话来的刚刚好。“嘿嘿,肯定是你妈妈的传话筒。”欧澜捞过电话,顺手按了免提键,然后丢到一边,自己在这边极其不耐烦,“喂”电话那头先是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有件事情我不明白了十几年,为什么每次你俩要沟通就一定要我来传话。”电话里的男声特别低沉又疲惫,像是刚刚睡醒,却又不得不清醒过来,所以他的声音里带了深深的怨恨。“理由很简单,我不懂法语,她又不懂中文,而又有很多事情需要沟通,所以才会找像你这样博学多才的人。”“呵呵。”男人冷笑几声,“我只希望真正博学多才的人可以乖乖回来上课既然你不会法语,她却又不懂中文,那你们到底是多费劲才勾搭到一起的”“爱情不分国界嘛泰勒是不是又有什么话需要你代替她来控诉我”欧莱一直盯着那忽闪忽闪的手机屏,再听到欧澜叫“泰勒”这个名字的时候才抬起头转而看向欧澜。泰勒是他妈妈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听到爸爸提及妈妈名字时候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是期待看到像妈妈说起爸爸名字时候的表情吗“确切的说是翻译。泰勒还对你没有按照约定去法国机场接莱瑞的事情耿耿于怀。另外,她害怕你把一些坏习惯传染给莱瑞。”那边的男人也确实像在做翻译工作一样,语气没有起伏的念着,更像是早已经做好了笔记。欧澜的眼睛依旧盯着电视屏幕,听完男人的复述,他只是眨了眨眼睛,然后咧开嘴笑出了声:“坏习惯她指的是什么”男人在那边沉默了,而在欧莱看来,此时面对男人的沉默,欧澜的表情更像是一个恶作剧的孩子,寂静了几秒钟之后,男人再开口,语气已经变得有些咬牙切齿:“这个应该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哈哈哈。如果她害怕那方面的事情,就不会找你来做我的传话筒。”欧澜在这边放肆的大笑了几声,然后慢慢随着笑声隐没,他的表情也平缓了下来,微微蹙着眉角,嘴角却挂着浅笑,竟让欧莱觉得有些悲伤,“好了,你告诉泰勒,我会好好对待莱莱,就像当年她承诺我的那样。”似乎是被欧澜突然深沉的语气感染,对面男人的话中也多少带了些惋惜:“你们是一样的人,一样的倔强却又都不肯先低头,虽然这样会伤害到对方,但是你们该是最般配的人。可为什么你们会离婚还是在你们应该最恩爱的时候。”“”欧澜却没有作出解答,只是在这边保持这浅笑,眼睛依旧盯着电视屏幕,看起来那么专注,但他却没有注意到欧莱因为怕电视的声音吵到他们通话而关掉了电视。而对面男人似乎也从他的沉默中意识到了自己问了多余的问题,于是匆匆结束了对话:“嗯,那,就这样。”然后连“嘟”都没“嘟”,电话就被挂断了。欧莱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跟他谈话,当然也是因为自己说出任何话,所以他选择静静地坐在旁边陪着欧澜一起盯着黑了的电视屏幕。“噢对了,莱莱。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应该很想听爸爸妈妈以前的故事吧”欧澜的眼睛一亮,猛地转过身来面对着欧莱,大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你妈妈肯定很当心不在你面前提起我的事情吧所以她肯定没有给你讲过爸爸妈妈当年的故事,更何况她根本就不会讲故事。”欧莱眼睛里的光顿了顿,然后冲欧澜笑了笑。“我好像是第一次收到别人的情书,却是来自自己的学生,就是你的妈妈,当年你妈妈长得那叫一个漂亮,而我又恰好对深眼窝的外国美女没什么抵抗力,所以就不顾大众眼光,跟你妈妈在一起了。记忆最深的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我们很有默契地给对方买了一本中法辞典,真是笑死”欧澜嘴里说着笑死,但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喜悦,似乎对他来说,回忆过去就是一个很痛苦的事情,“别人总问我是怎么娶到你妈妈的,我从来都不说,因为如果我说我用一副人体骨架求婚成功,肯定没人信。”欧莱多么想告诉自己的爸爸,早在他小的时候就开始他的妈妈就给他讲他们之间的故事,包括她如何以一个学生的身份喜欢上身为老师的他,包括他们互相交换中法辞典作为定情信物,包括他如何用一副人体骨架娶到了她但令欧莱感到不解的是,说着同样的故事,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