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让莫升语搬过去呢明天叫了搬家公司不是更方便刘沈苦笑着摇了摇头,锁好后备箱,坐回到驾驶座。让他第一次没有理性思考过再决定的事情除了决定追莫升语以外,这是第二件事。他开始发现他所有的扰乱都跟后座上这个闭眼假寐的女人有关,不是已经说服自己面对她的时候要冷静吗这次的冲动是为什么因为怕再耽搁下去就会失去,所以有些迫不及待了吗东西都已经装在了后备箱,他们却没有按照计划直接回家,因为莫升语接了个宿皎皎一个哀号遍野的电话难为了刘沈费劲巴力的找到了宿皎皎被酒精麻痹到口齿不清说出的地方,莫升语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一大堆空酒瓶中间,稍微动一动就碰倒几个,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声音。莫升语还没说话,宿皎皎立马就扑上去,抱住她的时候还特意减小了力度,脸轻轻的靠在她的肚皮上,本来想喊出来的话也变得细腻了许多:“升语啊升语我我被莫耽甩了”“嗯。”莫升语的反应很平淡,似乎觉得这件事情是理所当然的,不过来的晚了太多年,“很正常。”“你”宿皎皎刚提高了分贝就立马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唇间,笑眯眯地看了看莫升语还健在的肚子,似乎在示意不要吵到宝宝,“你这样说话,是一个准备做妈妈的样子吗要温柔要善良,这样小孩子才会发育的好啊。”“你怎么知道我没做”莫升语突然惊讶于宿皎皎醉酒之后就精明了很多的表现。宿皎皎用手指隔空点了点莫升语,斜着眼睛笑她傻:“看你的脸色和说话的声音就不像是刚做完人流的样子,刚做完手术的人,都有气无力的,你还能这么矫健的过来找我早躲在家里,边喝鱼汤边抹泪了。”见宿皎皎端起酒杯仰头就灌,莫升语的眼角也跟着一垂,心里的酸涩也慢慢的浮出来,索性一把夺过宿皎皎手里的酒杯就往自己嘴边放,然后刘沈的手再一次及时的握住了她的手腕。说起来,今天的刘沈也及时了太多次了吧“皎皎现在难过的要死,我得陪陪她。”莫升语好像在写请假条,刘沈低头看了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宿皎皎。后者用手强撑起头,另一只手摆弄着酒瓶,听见莫升语说这话,她抬起头来:“你为什么陪我我分手了我订了好几年的婚没推倒也就罢了,还他妈分手了cao”“我我也不开心。”这次不光是宿皎皎,刘沈也扭过头来看她,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晃动,但很快掩饰了过去。“你为什么不开心是因为杀了你自己的孩子吗”宿皎皎已经开始有些胡言乱语了。“我不开心是因为我杀人未遂”虽然答应了刘沈不打掉这个孩子,但莫升语还是觉得这个孩子不能留下,因为她都还没考虑好留下这个孩子以后怎么办,现在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她甚至每天都能感觉到他在长大一点,她害怕她还没有为他考虑好后面的生活,他就出生了,到时候她肯定会措手不及。刘沈一把将她手里的酒瓶夺下,顺手丢在垃圾箱里:“医生说,禁止接触究竟、和尼古丁一类的东西。”宿皎皎虽然喝多了,但长期搜索绯闻的她一眼就看出了两个人的不对劲,她深吸了一口气:“我好像闻到了爱情的酸臭味。你俩什么情况一个突如其来的孩子没撮合成你和孩子的亲爹,倒是把你俩撮一起了”“算是吧。”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仍然不敢相信,莫升语只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什么叫算是”刘沈就觉得委屈了,怎么了,追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趁人之危的追到了,竟然还要变成不能见光的地下情吗莫升语咬了咬牙,还好酒吧灯光够暗能够掩藏一下她红透的脸:“是我们在一起了。”“你俩有没有人性啊我失恋啊失恋失婚啊你俩还大老远跑我跟前来秀恩爱来了。”宿皎皎打着酒嗝,嚎啕大哭,“还有米罗那个没心没肺的兔崽子我给她打电话让她来陪我,她竟然告诉我她没时间,说她过几天有个专业考试考试重要还是我重要”“你重要你重要。”莫升语拍着宿皎皎的后背帮她顺气。刘沈推了推眼镜,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讲究原则的:“专业考试一辈子就一次机会,而且你看起来只是很难过,并不会自杀。”宿皎皎猛地止住了哭声,愣愣地瞅着这个冷漠的男人,眼泪却还是哗哗的流,敢情这话里话外就是说考试比我重要呗想明白之后,宿皎皎哇的一声哭的比之前更凄凉。几分钟之后,莫升语看了一眼刚打完电话的刘沈:“要不带她一起回去吧,醉成这样,放这不管也不放心,莫耽那儿她肯定打死也不肯回去了,而且被莫耽看见她这样,更要看不起她。”刘沈摇了摇头,丢下一句话,就抱起宿皎皎走了出去,留下莫升语一个人站在原地冒冷汗。“我不喜欢家里有酒味,我刚打电话预定了酒店,丢在那里安全。”总觉得,自己好像跟一个比米罗还冷酷无情的不得了的人在一起了呢、闺蜜特权就是我可以等你5分钟欧莱说今天是他第一次上台奏曲的日子。米罗问他是不是想让她去听。欧莱摇摇头,说你买不起门票,等下次我开演奏会的时候,你要来,因为不用花门票钱。米罗嗤笑出声,点点头。于是,早上七点,两个人同时出了门,欧莱顺路送她去了学校,然后才调转车头跑去现场。米罗站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尾,半天没有回过神,隐约中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好像变了味道,但其实她也并不知道是哪里变了,就好像是一夜之间突然就变了。一个人的时候,她会因为这种意识到变化的心情而后怕,她害怕他们更亲密了一些,那如果万一处理不好,可能连过去那种关系都做不到了。但跟欧莱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什么都不会想,喉咙里感觉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甜的齁人。“米罗,你来了”已经推开实验室门的米罗脚下猛地刹住了车,一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拉着门把手,整个人以这样的动作僵在那里,保持着一只脚踏进实验室,身体还微微前倾着的动作。藏在厚镜片后面的眼睛迟钝地左右打量了一圈此时室内的场景,有些似曾相识。所有的实验品和实验桌都被推到了墙根,实验室中间空出一块空地,几个学长排成一排坐在各自的凳子上,而他们的对面只留下一把椅子,看起来就是给她留的。这场景是在过于熟悉,上次出现这种布局的时候好像是为校运动会召开啦啦队选拔,学长们用这种类似某方阵的布局交给她继续做实验的重任,而他们去报名参加了啦啦队的选拔赛。米罗的大脑卷起一阵风暴,忍不住猜测这次学长们是又做出了什么丢脸的决定吗“怎么不进来啊”作为实验小组组长的学长冲她笑着招招手。米罗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完全走进来,还懂事的回身关紧了门,然后才走过来,在众学长的注目下,识相地坐在了那单独的椅子上:“学长,这次是什么事啊”“哦这次是小事情。”学长哈哈一笑,冲米罗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太紧张,“主要是今年主任说要在新生中抽一个见习学弟来我们小组里观摩学习,但是你也知道,我们现在都忙着读研的事情,哪里有时间去管小学弟呢,可校方的决定我们也没权力拒绝,所以我们讨论决定还是由你来带小学弟。”米罗反应一直都很平淡,好和不要永远没办法在脸上表现出来,她也知道自己的缺陷,但她可以说出来:“为什么是我”唉,明明是要说不要的。“因为咱们小组里,只有你一直不出什么成绩”学长说完这句话,似乎也觉得太伤人了,沉吟了片刻,强行转移了话题,“你只要看着学弟让他不要不乖,不要捣乱就可以了。”因为我成绩是组里最低的,所以我读研的希望渺茫,就让我做幼儿教师的工作吗米罗的头低了低,但情绪还算平稳,她没有再说话,是因为她在心里安慰自己。二十多年,不知不觉她已经接受了那么多犀利坦白的讽刺,从开始的委屈、自卑和害怕,演变到今天,已经变得不痛不痒了。所以她常说,习惯真是可怕。是很可怕,时间久了,你就慢慢接受了这些讽刺,它们再也不能给你一点伤害,你变了,不是变得越来越像他们讽刺的那样,就是变得百毒不侵;时间久了,他们就慢慢接受了你的态度,认为它们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他们也变了,变得越来越经常的说起那些话,让那些话变成他们口中的笑话;时间久了,双方似乎都在这些话里相处融洽的样子。“可我也在准备毕业的事情啊。”米罗根本就没打算读研,虽然也没打算过毕业,她来读这个学校的这个专业,只是因为有她想学到的东西,她觉得只要学到她想学的东西就可以了,但后来,慢慢的,她转变了观念,她想要毕业,并不是为了一个毕业证,而是为了证明。米罗弱弱地说出这句话,只换来学长们的对视一笑,然而站起身拍拍米罗的肩膀:“学弟很乖的,下午过来报名,好好带他。”宿皎皎是哭醒的,睁开眼睛缓了几秒还抽泣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坐起来,当她强睁着肿成核桃的眼睛看到眼前站着的人的时候,她觉得她的世界被硬生生的劈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手悄悄摸到被子捂在胸口,宿皎皎的声音都在颤抖:“我我们什么情况啊这是”在床尾站着的男人低头认真把玩着手机,一点都不介意宿皎皎的大惊小怪:“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刘沈”宿皎皎蹭地跳起来,被子滑落下来,她忙弯下腰去捞被子,才发现她的衣服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又愣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思考:我的衣服还穿着,这代表了什么办完事儿之后细心地替我穿好衣服,完全是刘沈这个老狐狸的作风大概是清早起床头脑不清晰,所以宿皎皎理所当然的开始嚎啕大哭,“本来是莫耽的错现在全变成我的错了就是再想挽回他,我都没脸没脸啦没想到刘沈你是这种人趁人之危”“吃饭吧。”刘沈关好手机放进裤兜里,不耐烦地瞥了一眼宿皎皎。宿皎皎转头看向旁边的桌子,上面摆着小米粥和茶叶蛋,她的眼泪还是不能停止,反而更凶:“你什么意思你在暗指我昨天耗费体力咯我告诉你我不饿呜啊啊啊啊啊。”修长的五指掐住宿皎皎的脖子,宿皎皎吃痛惊恐地以一种“你想杀人灭口”的眼神看着刘沈,此刻的刘沈站在窗边,掐住站在床上的她的脖子看起来毫不费力,他的脸色阴沉,明显是已经到了极限:“再不闭嘴,我现在就掐死你”“这这是犯法的”宿皎皎脸色煞白,一副垂死挣扎的模样。“哦以你对我的了解,应该知道我完全有那个脑子,在我杀了你之后伪装成完美的自杀现场,反正你昨天晚上喊着失恋失婚哭了一路。”刘沈的眼睛微微眯起,愈发感觉到手心里她的动脉跳的越来越欢快,这才慢慢的松开了手,嘴角带着玩够了的笑意,“滚下来吃饭。”宿皎皎这种人就是五行缺恐吓,刚刚还要死要活的,现在瞬间就乖巧了,听他的话坐下来,偷偷瞄他:“你昨晚到底到底有没有”“你这样的女人,多相处一秒都会让我想杀了你。放心,我的胃口还没好到那个程度。”刘沈把米粥和鸡蛋端到她旁边,然后自己坐在窗下的沙发里翘着二郎腿盯着她看。宿皎皎翻了个白眼:“你那么挑食干嘛还这么早来给我送饭”“莫升语今天六点钟叫我起床,说让我带早餐给你,让我看着你吃完饭。”刘沈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让宿皎皎觉得毛骨悚然,但刘沈倒是自在,“我现在在完成她交给我的第二项任务。”宿皎皎两口喝完米粥,皱了皱眉头,才感觉太阳穴没那么痛了,只是这两个人昨天刚确定的关系,今天就开始肆无忌惮的秀恩爱了,让她这个失恋的人莫名酸楚。见宿皎皎又仰躺回去,刘沈一副任务完成的嘴脸站起身:“差不多就起来上班吧。”“莫升语没告诉你,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应该睡一觉吗我今天一整天都不想出门。”刘沈已经穿好他百年不变的驼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