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自己找不痛快娶她,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如果是为了生孩子,他完全可以找代孕啊。”“代孕某些方面是不合法的吧”“你觉得欧澜是那种注重公德心和法律的人吗还有,你觉得欧澜的这种生活状态,他真的需要一个孩子吗”嗯他可能会觉得孩子是个拖油瓶。欧莱摸着下巴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那拿我妈做挡箭牌呢”沙律愣了,眼神一晃:“这倒是没毛病”他的嘀咕声虽然小,但他听的清楚,嘴角一抿:“我能接受父母离婚,可能是因为感情不和,我也觉得没道理因为我就勉强两个不合适的人绑在一起,我不想他们不开心。但我没想到他是这么卑鄙无耻不负责任的人。”沙律的表情明显阴了一度:“除了你妈,谁都没有资格这样说他,尤其是你。说他不负责任对泰勒来说。他的确是,他自己承认的。但对你,他没有。从当年法院将你判给泰勒的那天起,他就依法每个月都把大部分的钱打给泰勒,就算后来你成年了,但直到现在,泰勒的户头上仍然会每天有一笔进款。他早就在我这里立好了遗嘱,遗产全部都留给你,如果有一天他死”好像说到了什么很忌讳的词,沙律的声音戛然而止,沉默了几秒钟,“如果有一天,他走了,他的一切都将是你的。我知道,你跟泰勒不是那种贪财的人,你们认为有些事情不是钱能弥补的,但这是他这辈子唯一能给你们的东西。”欧莱的眼眶有些红,他眨了眨眼睛,抿唇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到底要说什么。有些话我想得他亲自来说才行。”傻孩子,就是因为做不到,才想把这个秘密定义成“事实”啊。沙律耸耸肩:“不过你说他无耻卑鄙,我倒是不能反驳。”欧莱站起身,懒得再看他一眼:“说了半天,却都是些废话。”沙律仰起下巴看着这个一米八多的少年,忽觉时光飞逝,他们年轻时候的风景一瞬间全都涌上心头:“你只要记得,在欧澜决定跟泰勒离婚之前,他一直都是爱着你妈妈的。”“那为什么就不爱了”“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没办法控制的事情,他们之前的生命交织在一起,但后来就慢慢平行起来了你也说过,你不想他们不快乐的捆绑在一起。”沙律翻开桌面上的某个文件,没有再抬头看他,“希望我们的这次谈话是保密的,就连你妈妈都不要说。”“为什么”即使让妈妈知道爸爸是爱过她的,并不是欺骗她,即使是这样,也能让她感到开心。“你妈妈现在有了新的生活,你爸爸也会有如果这是个误会,你爸爸也是希望这永远都是个误会,毕竟离婚已成事实,泰勒只有继续认可才会向前看。虽然让她放弃挺费时间,但总会放弃。”“这不会对爸爸不公平吗”公平他从来不在爱人面前谈这个词,况且他现在并不太需要这个词了,如果泰勒能放手,他才能放心。沙律笑着摇了摇头:“想给他公平的话,你以后就不要再骂他了,不要在泰勒面前提起。他也不是没给你留下好处,你想要精神和心灵方面的慰藉,他也给你了啊。毕竟没有哪个父亲能用一本破笔记本换个儿媳妇的。”“你说什么笔记本儿媳妇”儿媳妇他能一下子想到米罗,但这笔记本他是从来没有听说。“儿媳妇,就是你那个孤儿老婆啊。你爸这辈子的智商估计都用在这儿了,无父无母无背景,最好打发了”见欧莱依旧一副不明状况的模样,沙律又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你不会不知道笔记本的事情吧那你也不知道米罗是为了一本笔记本才嫁给你的咯”欧莱甩头就走,沙律脸上闪过的一丝恶作剧的笑意,他自然是什么都没看到。宿皎皎正靠在浴室门外对着水声喃喃细语:“米罗,我有个忙需要你,帮我一下就是我刚跟你说起的升职计划啊,那可关系到我的后半生啊,只要邀请个大咖来帮我拍封面就可以了,你应该懂了吧毕竟咱们这平民小圈子里只有一个大咖”话还没说完,门就被大力推开,“大咖”走路带风的朝她迎面走来,宿皎皎有些被吓到,眨巴着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欧莱,但他似乎并没有看到她,眼睛直直地盯着浴室门,宿皎皎歪了歪脑袋,看了看被他摧残的门摇摇晃晃的自己关上。过了一会儿,浴室里面的水声停下来,又过了一会儿,米罗穿着睡衣,一边拿毛巾揉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问宿皎皎:“你从刚才开始一直在外面念叨什么”“啊”宿皎皎看了看米罗又转回头去看面无表情的欧莱,咽了咽口水,“你还是先解决你的事情吧。”在宿皎皎看来,欧莱现在的表情就透露着两种可能的信息,一是想要,二是生气。不管是那种,都是看起来要爆发了。“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不是去学校”“真的吗”欧莱开口冷冷的打断了米罗的话,他低着头看她懵懂的表情,一时间有些觉得火气又蹭地窜高了几分,“你是因为一本笔记本才跟我结婚”客厅的宿皎皎缩了缩脖子,米罗的眼神晃了晃,微启的唇轻轻合上,垂眸沉默了一分钟之久,她终于抬起头,眼神和表情都坦然自若:“是。”“那后来呢对我的那些好都是假的,都是为了笔记本给我你也喜欢我的回应,是我的误会还是为了笔记本”欧莱有些咄咄逼人,连珠炮一样问出来,根本不给米罗开口解释的机会,而米罗也一直慢吞吞的并不着急解释,好像在礼貌的等他说完,她再开口,欧莱的语速慢下来了,也轻下来了,但也有些无力,“那跟我上床呢也是为了一本笔记吗”米罗皱了皱眉头:“你爸没有那么多笔记”欧莱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她慢悠悠的态度更让他觉得对她来说他根本不重要,就连解释的话都懒得说,他垮下肩膀,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我看我还是回家住吧。”门再次关好,宿皎皎看着门沉思了一会儿,站起来走到米罗旁边,米罗的眼睛还盯着门,满眼都是希望那扇门再次推开,欧莱像以前和昨天那样疲惫的垂着脑袋进来,然后在看见她的时候抬起头扯出一个好看的笑。“你为什么不跟他解释”“解释什么那是事实。”“那起码说说后话吧说你早就爱上了他。”“既然是后话,那就以后再说吧。”宿皎皎就这样跟米罗比肩站在原地,陪着她盯着那扇门看了好久好久,直到天完全黑下来,那扇门仍然没有再被推开。不知道过了多久,宿皎皎已经在沙发上呼呼睡着,电视上还放着恐怖片,米罗感到一丝冷,于是抱着手臂迈着酸麻的腿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面色平静的看着电视上一惊一乍的镜头,可却还是没办法扰乱她清醒的可怕的脑袋。作者有话要说:数了数已经七天没有更新了,过完生日的我又回来辣继续奋斗更新啦感谢小天使们没有抛弃我。、分开夜已经很深了,从米罗的公寓到他的别墅之间的距离,这是他觉得最远的一次,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记忆力这么好。离开米罗的公寓,他并没有想要回家,只是漫无目的的顺着马路走下去,甚至没有刻意去选择方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靠着直觉走到了别墅门前。他突然想起米罗的一句话,她说地球是圆的,如果你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下去,也不用怕迷路,因为你始终会回到原点。这里是他跟米罗的起点,所以也变成了他跟米罗的终点。地球果然是圆的。欧莱攥紧了拳头,眉尖也狠狠的皱起,咬着牙甩了甩头,恨自己即使知道米罗自始至终都在骗他,他却仍然动不动就想起她。刚敷好面膜准备上楼睡觉的泰勒听见断断续续的门铃声,狐疑地拉开了门,高个子的少年被屋内的光线照亮,身上的阴影一点点褪去,他低着脑袋,垂着双手站在门外,泰勒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是那个离家出走将近3个月的孩子。他轻轻的抬起头,眼睛迎着灯光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扯开一丝弧线,哑着声音叫了一声:“妈”“莱瑞”泰勒想说些什么,他上前一步,微微弯下腰,将她抱在怀里,他的拥抱将她嘴边的话噎回到喉咙,她的手附上他的背,像小时候哄他入睡时那样轻轻拍着。“结婚笔记本”欧莱整个人瘫在沙发里,将整件事情都讲给了泰勒听,泰勒听后发出一阵冷笑,“这倒像是欧澜能做出来的事情。那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为了一本笔记本就把自己出卖了,那笔记本难道是什么藏宝图吗”欧莱没有说话,垂着眼角盯着壁炉发呆。“那个叫米罗的孩子也算是欧澜的徒弟,手段自然都跟欧澜差不多。一样卑鄙。”提起欧澜的名字,泰勒恨不得要将牙齿咬碎,欧莱暂时停顿的脑子里偶尔会滚动过今天沙律说过的话,他想告诉妈妈关于爸爸的真实情感,可现在他又完全提不起力气。“她跟爸爸才不一样。”因为爸爸起码是爱妈妈的,最最起码是爱过的。可他跟米罗并不是因为爱情才结婚,也不是因为爱情才真正在一起。在这一点上,米罗比爸爸要残忍的多。“我不怪她当时为了一本笔记本跟我结婚,我想或许后来她是真的。”听到这里,泰勒摇了摇头,看着自己可怜的儿子,像个青涩少年那样相信爱情。她不愿意欧莱因为她跟欧澜的事情变得仇视爱情,但还是要他相信对的人。她伸过手去抚摸他的额头:“我接触过米罗,她看起来像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善良吗或者,她像是一块容易被融化的冰吗”这一瞬间,欧莱的眼前闪过的是米罗永远都静如死水的眼睛,处变不惊的冷漠表情和不愠不火的口吻,以及她不紧不慢的语速,在他向她提出质疑的时候,她甚至看起来不太想多解释什么,是默认还是无话可说他知道她一直都不是那种善良如水的女孩。现在细想之下,她对他的态度与对旁人的态度是不一样的她对他格外冷淡。他想,就算是他们缠绵的时候,她的情绪跟她脸红的样子和水润的眼眸一样,都只是因为无法抗拒的生理反应。第二天是周末,本来宿皎皎跟米罗约好要一起去看即将生产的莫升语,但中午到达目的地的只有宿皎皎一个人,她尴尬地站在客厅跟莫升语打招呼,顺便拿眼角去看厨房里带着heo kitty围裙忙忙碌碌的少年。“米罗呢”莫升语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起来刘沈不在,她的心情很受影响。“她突然要加班。”宿皎皎放下水果坐过去,伸手摸她的肚子,总感觉她的肚子随时都要炸掉一样,“昨天啊,欧莱跟米罗吵架了。确切的说,是欧莱冲米罗发火了,米罗一句话都没有说。”莫升语的眉头更皱了几分:“之前就说过,米罗压不住这个年轻气盛的孩子。为什么吵架”“因为欧莱听说了米罗当时是因为一本笔记才跟他结婚的。”“说的好像他当时是因为爱她才跟她领证一样米罗就没有说点什么”“米罗什么都没说,欧莱走后,她就一直站在那儿发呆。她说什么都不用说,因为那是事实。”莫升语换了个姿势,结果宿皎皎递来的削好的苹果:“真不知道是该说米罗脾气好反应慢还是该说她傻就是因为她这样的性格,才会从出生就被人家欺负如果不是我现在行动不便,我现在就去欧莱家理论理论”从她们三个认识的那天起,莫升语就很照顾米罗,什么事情都愿意替米罗出头,按照她的话就是说:“米罗就是这种慢性子,什么都觉得无所谓,如果这个时候我们还不替争一口气的话,那她不是更可怜吗”宿皎皎默默的听着她在一旁嚷嚷,自己一边削着苹果一边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莫升语终于停下来,气喘吁吁地问她:“你想什么呢”“啊”被莫升语叫“醒”,宿皎皎愣了一下,很快恢复表情,“我在想啊怎么是安千彦来照顾你啊要换”莫升语没好气的瞥了厨房里的男人:“大概是老刘觉得宝宝的亲爹比较可靠吧。”已经中午了,欧莱仍然穿着睡衣平躺在床上,天花板上的纹路,只要他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自然而然的印出来。他已经保持着这样的动作和清醒的意识,从深夜到日出。太阳穴的胀痛马上就要把他的脑袋炸开,眼球感觉很重很酸。不用照镜子丢知道,他现在的状态肯定差到不行,但他还是想看看这个时候的自己,他从来都是个乖孩子,到点起床到点睡觉,他想看看米罗到底把他变成了什么样子。他轻轻偏转了下脑袋,眼球带着记忆性,将天花板的轮廓一并贴在了床边的仪表镜上。镜子里的人躺在床上,像个病入膏肓的患者,顶着一双浓重的黑眼圈,眼角通红,泛黄的皮肤一点都看不出他应该是个白种人,嘴唇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