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俨然一对夫妻,当他低下头来看怀里的孩子,那孩子也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窗边的两个人是啊,这个孩子本来就是莫升语跟安千彦的,现在孩子生下来了,莫升语跟安千彦的关系好像越来越亲密,这孩子果然还是要在亲生父母的怀里长大吧真正和美的三口之家才有利于孩子的成长发育。而他现在抱着别人的孩子表现慈爱算怎么回事儿刘沈听米罗问起他一直在纠结的问题,下意识地回头看去,隔着房门玻璃也能感觉到在安千彦面前莫升语的开心。他又转回头来,弯下腰在宝宝的额头深深的落下一个吻:“走了。”看着刘沈虽修长但无力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走廊尽头,米罗和宿皎皎都没有开口挽留,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挽留,现在莫升语的状况并不能成为挽留他的充分理由,这个孩子吗两个人同时把眼睛落在熟睡的孩子身上,说起来他再疼爱这个孩子,但终究也不是他的。孩子的亲生父亲就陪在她的母亲身边,这让人如何挽留他坐在出租车里,司机师傅久久没有发动车子,盯着后视镜等他开口说目的地。刘沈直勾勾的盯着门把手发呆,眼睛憋得胀痛,到头来也只是酸涩的发了红,一滴泪都没掉,胸口憋闷的难受,好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上面让他喘不开气。良久,他悠悠地吐出一口气,五指松开了紧握的门把手:“麻烦去机场,谢谢。”、责任痛,痛的恨不能立刻昏死过去,起码不用承受这份痛苦,但偏偏大脑雷达一样接收身体钝痛的信号,每一轮儿都让她比上一轮儿更清醒。她仰躺在手术台上,直照在上方的灯光晃的眼睛刺啦啦的痛,双手狠狠的将白色床单抓出褶皱,眼泪哗哗地从眼角流出来,直接灌进耳朵里,紧紧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但她的浑身都控制不住的颤抖着。戴着消毒口罩和消毒帽的医生抬起头来,看着她的肩膀抖成筛子,嘴唇都咬破了,医生摇了摇头,似是见惯了这种情况,嘀咕了一句:“既然这么不舍得,干嘛非要做呢”莫升语的额头渗出了不少汗,病号服的胸口的湿透了,她晃了晃脑袋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天花板慢慢清晰,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升语,你醒了你看宝宝好听话啊,自己玩了好一会儿了哈哈哈,你看米罗抱着她一动都不敢动,好好笑。”耳边传来宿皎皎吵闹的声音,莫升语偏转过头,米罗就坐在她床头边儿,怀里抱着那个白嫩嫩的娃娃。她脸色一变,狠狠的将头转了过去,一眼都不想看这个孩子。宿皎皎安静下来了,病房里突然沉默下来,只有宝宝吚吚哑哑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这奶声奶气的声音,让莫升语的太阳穴狠跳了几下,攥紧了被子。强忍着不发火。“升语,你打算给这个孩子起什么名字”米罗的脸色很不好看,声音冷了八度不止。“不知道”莫升语不耐烦的回答一下子就,点燃了米罗的火,但米罗并不会把火发出来,语气依旧平和但充满了寒气:“她是你的孩子,别说是名字,她的一切你都该负责”“我情愿不要这个孩子”“别仗着你病了就说这些让人瞧不起的话”“你又不知道生孩子有多痛”眼见着两个人吵起来了,宿皎皎从米罗的怀里抱过吓得大哭的宝宝悄悄出了门,又不敢走远,就只能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米罗沉默了很久,最后深吸了一口气:“的确,我没生过不知道有多痛,也没有一个人告诉过我她生我的时候有多痛。但我知道,如果我害怕这种痛苦,我就不会生下她,而不是因为生下了她而痛苦就丢弃她”米罗有些讨厌这样的莫升语,尤其是在她每次都以那种仇视的眼神看那个孩子的时候,她会想起刘沈对这个跟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的百般疼爱。“从她离开你的身体跟你见面,你有正眼看过她吗你抱过她吗喂过她吗她笑的时候你在吗哭的时候,你在吗她终究会长大,你觉得你以后能承受的起她不久之后开口叫你妈妈吗你以为你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就是对她最大的恩典你只把自己当做一个容器吗生下来就跟你没关系了吗你觉得对她来说,这个世界算是天堂还是地狱”“这不是个电动玩具,你要对她负责任的你该学着做好觉悟,因为你得对她负一辈子的责任。”米罗说完这句话起身离开,留下莫升语一个人呆呆地看着窗外出神。米罗出了门一言不发的从宿皎皎怀里接过宝宝,转身就走,宿皎皎追了两步,紧张兮兮地盯着宝宝看:“米米罗,你要抱着宝宝去哪儿”宿皎皎的脸上写满了“你不会是要送她去福利院吧”的猜测,米罗叹了口气:“在莫升语的病好之前,先把她交给护士长带。你先回去吧,今晚我准备下明晚手术的事情。”“噢”宿皎皎听话的停下了脚步,看着米罗像端盘子一样端着孩子继续往前走。米罗低头看了看躺在自己手里的孩子,眼睛很大却是个单眼皮,薄嘴唇高鼻梁,有点像安千彦,她忍不住笑:“果然女儿像爸,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儿。”但她想的更多的是莫升语的病什么时候好,还会不会好法国某大学,一九头身的美女撩拨着金色的波浪长发,白皙的面庞红红润润的,一双地中海般的蓝色眸子流恋风情。几个同学围过来,叽叽喳喳的问着:“维多利亚,听说你要去中国了”维多利亚笑得开心,骄傲的点了点头:“当然了,我要去找我的男朋友了,。”“男朋友你说的是哪个啊”“说什么呢一直都是一个啊。”旁边有人好心提醒:“说的是那个弹钢琴很厉害的男孩吧之前去了中国,有两年没回来了吧”“前不久他的妈妈也去了,想必是在中国定居了。”维多利亚风情万种地扫了他们一眼,从座位上起身,涂了大红指甲的手拎起名贵包包:“不跟你们说了,赶飞机了。”米罗抬起头正撞上扶着门边的叶莘,她习惯性的抬头瞥了一眼叶莘头顶的标牌:“叶莘姐”叶莘闻声抬起头,有些慌乱:“噢米罗这么晚还没下班啊”“嗯,还没,明天有个手术,今晚想再准备一下。”米罗上下打量着叶莘,她的脸色很苍白,嘴唇干裂,渗着血丝,眼神涣散,呼吸也细微的很,看起来很累,即使手扶着墙壁也还是在发抖。“终于要做手术了,恭喜你了。”“叶莘姐你没事吧”“你怀里抱着什么”叶莘有意打断她的话,米罗也不再追问,把怀里的宝宝往她面前递了递:“是我朋友的小孩。”叶莘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一直在打盹的孩子,面部肌肉都僵硬了,嘴唇不受控制的哆嗦,眼眶肿胀酸涩的厉害,腿弯一软险些跪倒下来,无力的手也有些扶不住墙壁。米罗忙上前,腾出一只手扶住她:“叶莘姐,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没事,只不过是堕了个胎。”叶莘不带丝毫的感情说出这句话,米罗怔了一下,所以她大晚上这副鬼样子出现在妇产科是因为刚刚做了人流自己刚刚还让她看了孩子,米罗下意识用身体去遮挡孩子,叶莘扫了她怀里一眼:“没关系,做都做了。”“叶莘姐,孩子的爸爸”不是米罗八卦,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么晚了,这么痛苦的事情,手边连个搀扶她的人都没有。叶莘似乎不太想提起孩子的爸爸,脸上的表情沉了沉,没有说话。米罗一只手扶着她:“叶莘姐,你等我一会儿,我把宝宝放下,待会儿送你回去。”叶莘点了点头,等米罗匆匆离开之后,她身子狠狠的撞在墙壁上,后背靠着冰凉的墙壁,无力的滑落下来,手捂着肚子,无声的大哭出来,她紧咬着牙关,喉咙上下滚动着,呜咽着痛,真的很痛,她想生孩子的痛一定比不上这种痛苦的万分之一,身体上的痛苦也远不及她心里的痛楚。这条小生命来的时候,她开心的发狂,她每天都能感受到它在一点点的长大,她享受着这种用一个生命去孕育另一个生命的喜悦,甚至做好了迎接它的准备。可她给了它生命又亲手杀了它,这种痛苦除了她,谁都没办法感同身受。做之前她安慰自己说没关系,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可当她躺在手术台上,感受肚子里的未成形的小孩被一点点从她体内抽离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这个孩子的独一无二孩子的确可以再有,但不再是这一个每个孩子都是独一无二的,就算以后还会有,可她始终都是失去了一个孩子。作者有话要说:来围观wui新文吗宝宝们。、熟人好像是一夜之间,欧莱身边的人都来了个大换血,先是天天黏着叶莘的席森久不见了,他的司机变成了另一个陌生人,后来叶莘也不见了,没人听说她辞了职,但确实公司里没再见过她,也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他的行程计划全部暂停下来,所以他有更多的时间留在家里陪米罗,但显然米罗并没有什么闲心让他陪。这天晚上她回来的特别晚,脸上却没有丝毫疲惫的表情,反而有些激动,黑白分明的眼睛闪闪发光,让他着实惊艳了一把,刚才凌乱不堪的思绪也抛到脑后,疲软着身子靠在沙发里,冲她吹了个口哨。她有些讶异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他回应她一个挑眉,痞坏地笑着,她偏头看了眼壁钟:“怎么这么早结束啊真的人气下滑了”欧莱嘿嘿一笑,知道她还在为那天他逗她的事情赌气,但他并不打算就此认错,因为觉得这样的她特可爱:“是啊,这次真的没骗你,我的人气下滑的好厉害。我的司机、我的经纪人都放弃我了。”“哈。”米罗冷漠地发出一声笑,听起来极其不走心,她一边拎着包包走过来一边说,“你说谁放弃你,我都信,唯独叶莘姐,她宠你宠的跟什么似的,怎么可能放弃你”欧莱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往前拽了拽,直到她的膝盖碰触到他的,他扬起头像个讨好处的孩子噘起嘴巴,米罗被他这副模样逗乐了,无奈地笑出声音,低下头去,用自己的唇轻轻碰上他的。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胳膊慢慢“爬”到她的后背、肩膀,最后捧住她的脸,手背撩过她散落下的发丝,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她柔软的耳垂。“不过,我真的是有很多天没有见过叶莘姐了。”没有开灯的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窗外清冷的月光穿透了窗帘照亮了沙发,米罗平躺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上的暗纹,欧莱侧躺在她的外面,手掌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指缠绕着她的长发。米罗的眼神一顿,想起今晚在医院碰见叶莘时候的情形,她应该是故意瞒着欧莱,但又忍不住猜测她到底有什么苦衷。但细想想,别人有什么苦衷好像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只要她好,他也好,就好。这样想着,她抬起眼来正对上欧莱看下来的眼神,在黑夜里发光的琥珀色眸子晃动着很多想法,在他粉丝们的眼中这种眼神叫性感,但在她的字典里,这种眼神注释为流氓。第二天,欧莱翘着二郎腿坐在叶莘的办公室里,他也是今早收到通知说让他在这里等新的经纪人,依旧没有人告诉他叶莘去了哪里。欧莱其实是个比较敏感的男孩,这种被像皮球一样丢到一边的感觉让他难以接受,神神秘秘的安排就好像有预谋的将他抛弃。大概是小时候经历过父母离婚的心情影响,现在这种状况让他特别没有安全感。有人推门而入,他闻声抬起头,来人脸上挂着像见老朋友一样的笑:“欧莱,好久不见。”欧莱犹豫了一下,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他们的确算是老朋友了吧只不过是太久没见过的老朋友,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像朋友那样笑脸相迎吗但事实上他对她的感觉已经陌生了太多。像初次见面那样含蓄的打招呼吗那样会不会又显得自己很冷血欧莱暗自叹了口气,感慨真是跟米罗在一起时间久了,心态都跟她越来越像,打心里不想迎合别人。“安娜姐”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先叫人比较好。安娜也感觉出他的生疏态度,但她并没有介意,笑着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显感觉到他细微的躲闪动作,望着自己手上的动作勉强勾了勾唇角:“太久没见过了,经常能在网络上看到你的消息,不得不说,离开我之后你发展的越来越好,我很欣慰。”欧莱觉得浑身都不对劲,看着安娜坐下来,他也坐下来,下意识地看了看办公室的门:“安娜姐,你之后去了哪里”“噢就是去带一些新人,没一个出息的。”安娜不太想要谈论之前的故事,草草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