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提,否则出了这个门,我可就不认了。”这下,她更说不上来了,她总不能说,让他以身相许吧白芷抬眸,羞怯的看了他一眼,却是微微一怔,他的笑容如此的明亮,亦如此的让人不能忽视。可是他分明就是在等着看她笑话吧白芷气闷,恨恨踩了他一脚:“讨厌”话音落,快步走了。明明是个病人,居然还调侃她,究竟是他病了,还是她病了白芷觉得自己更像一个病人,像一个害了相思病的病人,而且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隔天,容泽真的出门去找白梓谦了。白芷虽然坚持要把白梓谦请过来,但是耐不住容泽更坚持,只能无奈作罢。潜意识里,白芷觉得容泽有事瞒着自己,于是容泽刚刚出了门,她也随着容泽出了门。白芷怕被他发现,不敢离他太近,就远远的跟着,直到看到他进了白府。他当真是去找白梓谦了,可是他为什么不能让白梓谦去清谊观给他治疗呢白芷悄无声息的进去,抓了个下人,问出了容泽的所在。容泽是去了药房,既然是去药房显然是为了看病,莫非他真的只是来找白梓谦看病吗那他这么神秘做什么白芷打晕了下人藏了起来,自己悄悄的来到药房。尚未靠近,便闻到了一股药味,直让人浑身通透,好像一下身体都好了。从打开的窗户看进去,容泽正坐在床上,背对着白梓谦。身上的绷带已经拆开了,露出他光洁的后背,后背上隐约显出封印的图形来。白梓谦看了片刻之后,重重叹了一口气:“你也太不小心了,如今封印坏成这样,要想重新封印,只有我一个人恐怕不容易。”“师兄想想办法吧。”容泽一边穿衣服一边道。白梓谦无奈:“要我说,你应该尽快断了和她的感情才是,再这样下去,纵然冷文昊放过你,只怕你自己也会走向灭亡。”白芷躲在窗沿下,凝神细听,只觉得心头一疼。他并不是单纯的来治病的,他是来找白梓谦加固封印,难道封印已经破坏到了这种程度吗“师兄还是不要开玩笑了,这件事和白芷没什么关系,不要我一出事,你们就怪罪白芷,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个。”白梓谦显然不信他的话,哼了两声:“你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但是我能告诉你,没有她,你至少能多活十几年。”“没有阿芷,再活百年又有什么意义”容泽已经穿好了衣服,淡淡的道:“师兄,还是叫三师兄过来吧,没有他,只怕不容易封印。”白梓谦蹙了蹙眉:“我知道了。”“有劳师兄了,我先走了。”容泽拱了拱手。“就这样走了不如留下来用个晚饭如何”白梓谦笑道。容泽摇头:“不必了,阿芷还在等我。”容泽快步走了。白芷失魂落魄的走进房间:“他”“你发现了,他的感知力降低了。”白梓谦开门见山,一句话说的白芷心头一跳,猛然抬起了头震惊的看着他。“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刚刚就躲在哪,如果是平日里,只怕他早已发现了你,可是刚刚却一点表示都没有。”白芷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上次说要考虑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考虑的事情,难道是要容泽忘记她的事情吗白芷心头疼了疼,用力的摇了摇头,她不想那么做。白梓谦略带感叹的道:“就知道会是这样,人都是自私的,只会为自己考虑。”未完待续。、第256章 魂歌12“你怎么又站在这”白芷说不上来是委屈还是感动,眼前只是一片模糊。他在等她,她居然还觉得委屈容泽哭笑不得,擦了擦她腮边的泪:“你哭什么,明明是我等你,你回来的晚了,居然还有脸哭”白芷咬咬唇,委屈的道:“我怕你打我嘛。”“知道我会生气啊那还不早些回来”容泽捏了捏她的小脸,牵着她的手回了清谊观。“你今天回来这么晚,一定很累了,我让文心去顶素斋订了些饭菜回来,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心像是被什么填满了,暖暖的尽是感动:“既然买了饭菜回来,你们怎么不吃”“等你。”“等我做什么,我不吃东西也无所谓啊。”白芷忽然有些害怕了,害怕容泽对她的好,因为她忽然发现,他的好,居然那么的沉重。他说:没有阿芷,再活百年又有什么意义如果不是今天寻去,可能不会听到他的那番话,那是他从来没说过的话,将她的心,她的灵魂都填充的满满的。所以,她犹豫了。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是对的,她不知道自己要让他忘记自己是否是对的,也许对于他来说,短暂的相守已经是永恒。快走两步,从后面搂住他,白芷的眼泪颗颗落在他的衣服上:“容泽。”容泽心底发出一声轻叹,缓缓回身搂住她:“别哭,我没事的。”“可我好害怕。”不想离开他,一刻也不想离开。“不用怕,我会好好的守着你,你不用怕,也不用难过,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白芷说不出话来,只剩下了浓浓的愁绪无法排解,罢了,她舍不得他,说她自私也好,骂她不懂事也罢,她要和他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事,生一起生,死一起死。容泽的三师兄是在两天后到来的,白芷被白梓谦叫了过去。白芷本是不愿去,但是想到白梓谦说这件事涉及容泽的生死,她还是忍不住过去了。那时,正是半上午。“你找我有事吗”她本是下定了决心要与容泽同生死的,此时自是想的开了,无论如何她不会再考虑之前的提议。“你就是那个妖孽”醇厚的声音透出些许严厉。白芷抬眸一瞧,面前的主位上与白梓谦并排坐着一个人,此人生的五大三粗,一脸威严,炯炯的双目正打量着她,白芷忽然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好像自己整个人都被他看穿了。这人想必就是容泽的三师兄了吧“我不是妖孽,我叫白芷。”“白芷”三师兄点了点头:“就是你,念羽说过的那个小妖女,好像很得容泽的喜欢。”白芷觉得他的眼神有点怪,像是在评估什么一样,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问道:“白梓谦,你找我来,究竟想做什么,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容泽还在等我。”说罢,也不等白梓谦回答转身就往外走。“想走门都没有”话音落,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破风之声。白芷闪身一躲,却是那三师兄忽然偷袭了她:“你做什么”“无知妖孽,念羽妇人之仁放过你,这是他最大的错误,今儿既然来了,就等着受死吧”白芷看了白梓谦一眼:“你要杀我”“老三”白梓谦蹙眉,明明跟他说了不要冲动,怎么还是这么冲动三师兄的手一下停在了白芷面前:“怎么莫非大师兄也舍不得这妖孽死”“你究竟是为了救容泽来的,还是为了害容泽来的”三师兄犹豫了一下,恨恨收回手:“若不是这妖孽,容泽怎么会走到如今的地步”白梓谦形容淡淡:“无论如何,容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纵然你杀掉白芷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说不定还会引得容泽大怒,到时候封印一开,这帝都的人都要给他陪葬。”“那就这样放过她”“如今,你我还需要她的帮助。”白梓谦居然说的面不改色,好像白芷压根不存在一样。白芷斜睨他一眼,暗道容泽的师兄果真没什么好人。“好,若你想活着,就配合我们救容泽,否则的话”三师兄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瞬间化作了粉末。“你想让我做什么”“大师兄在研究一种药,如今还缺少些药引。”药白芷心头咯噔了一声:“什么药”“还能是什么药想救容泽,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他忘记你,你不会不知道吧”三师兄讽刺的笑了笑,先前白梓谦不是说这姑娘挺深明大义吗这法子还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可他看着,怎么觉得这姑娘像是要反悔了“怎么莫非你反悔了”她的确反悔了,先前她想要离开容泽,可是在知道了容泽的心意之后,她又不舍得离开他了,两个人在一起,生一起,死一起,无论如何她都想和他在一起。“是,我后悔了。”“你说什么”咣的一声,三师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这妖孽可不要不识好歹,我杀了你,一样能让容泽断了对你的念想。”“若是如此,你何不杀了我”“你”三师兄气的脸红脖子粗,偏偏说不出话来。白芷看得出来,他不敢那么做。他们这些人,身着绫罗绸缎,生在富贵之中,怎么可能舍得下这繁华的花花世界他们惜命的很。“白芷,你不想救容泽了”白梓谦问道。“我想救他,但是我不想离开他。”“为什么这和你先前说的不同。”白芷紧了紧自己的小拳头:“我离开他,他又能活多久是多活一天,还是多活一年我爱他所以愿意和他在一起,可如果死亡早已注定,我何必离开他,倒不如与他享受剩下的时光。”三师兄听得哈哈大笑:“好好好,好一个自私自利的言论,因为你的不舍,就要容泽陪葬吗”“容泽并不是为我陪葬,而是我为他陪葬”她不怕死,她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只要容泽愿意,她愿意陪着他,无论生死。未完待续。、第257章 救赎1夜晚,很安静。白芷很久没过过这么安静的夜晚了,提着夜宵去容泽房里,白芷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容泽谈一谈。举手欲敲门,室内却忽然传来了什么声音,白芷凝神一听,那是故意压低的痛苦的呻吟声。白芷悄悄打开个门缝往里面一瞧,只见容泽盘腿坐在床上,背后居然有些浓浓的黑气,像极了他平日里发怒的模样。那是杀意吗不,不是的,那更像是一个人形,难道是那个恶灵白芷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差点落在地上,幸好她眼疾手快接住,否则一定会被容泽发现。放了手里的东西,白芷仔细的去看。容泽的表情很痛苦,显然那个灵给他的伤害很大,怎么会这样,容泽从没告诉过她,会这样的严重。忽然,听到噗的一声,容泽居然喷出一口血来,撑着床铺,显然跌落下去。容泽“你还能坚持多久”白芷硬生生止住自己的脚步,那声音空灵像是从天而降。容泽没有回答。“一天,还是两天”恶灵的声音更像是从地狱而来:“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盼着你死,可我又很舍不得你死,因为你死了,我就再也看不到你生不如死的表情了”话音落,哈哈的笑了起来。“你压制我这么多年,我还以为我这一生都要被你压制,想不到峰回路转啊,看来离轩真人说的没错,你的感情终究会成为伤害自己的利器”黑雾绕着容泽转了两圈,忽然又笑道:“对了,那个姑娘叫什么来着白芷哈哈哈,对,白芷”忽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见容泽背上忽然爆发出片片金光,那黑雾不出片刻即消散在他身后。“容泽,你敢强行封印我,等我出来,我要让她生不如死”耳边尚且回荡着恶灵凄厉的声音,白芷不由自主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好可怕。容泽,为什么从不告诉她,他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呢难道他真的那么不在意吗缓缓靠坐在门边,白芷的心情沉重的像是要死去。原来面对生死是这样的一件事,原来自己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什么面对死亡的勇气,你不在死亡面前永远不会明白什么叫勇气。这一刻,她害怕了,害怕失去他,害怕他像刚刚那样承受着痛苦。原来,她还是不愿失去他的,原来,她还是希望他可以好好活着的,活在她的视线之内。白芷昨夜想了一晚上,还是来了白梓谦的府上。“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我们的提议”白梓谦有些惊奇,回去一晚上,她怎么改了心意白芷点了点头。三师兄讽刺一笑:“女子果真善变。”白芷对他们的冷言冷语已经是自动免疫,是以并不将他的嘲讽放在心上:“你所说的药,缺的药引是什么”“你的眼泪。”白芷闻之,不由讽刺一笑,别的东西她还当真没有,但是眼泪却是多得是“需要多少”话音未落,眼泪却已经夺眶而出。白梓谦递了个玉瓶给她,略带感叹般道:“也不用太多。”三师兄哼了一声:“你当真舍得”她自然最是舍不得,但是更不忍看容泽如此的痛苦,今天一早,她去看他,可他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若是换做平时只怕早已惊醒了吧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