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称呼呼之欲出,却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会先于她的话落下。咸涩的泪珠顺着眼角流下来,白芷红唇轻动:“容容哥哥。”她软糯的声音如此的销魂,像是轻柔的羽毛撩拨了人的心弦,不顾一切的堵住她的嘴,迷茫间,白芷好像听到了容泽的声音。听到他轻声的呢喃:“阿芷”清早,白芷初醒,感到身侧有些空荡,伸手一摸,果真是空荡荡的,冷冰冰的。白芷猛然睁开了眼,身侧是空的,容泽不在了。她慌忙坐了起来,这床铺这么凉,他显然不是刚刚离开的。容泽去哪了,莫非早早起来去打猎了可昨天不是刚打了一头野猪吗,还说这两天不会出门了。白芷哆嗦着起身,看到炉中的碳火也灭了,心头忽然生出些许不安来。这几天,容泽已经将荒村周围的野草清理了一遍,虽然依旧是遍地枯黄,可是视野比之前已经宽阔了许多。白芷四下里望了望,周围除了野草就是风。“容泽”白芷拢了手喊了一声,没有回应,容泽因为怕她一个人留在这会出事,纵然是打猎也不会离这里太远。一般情况下,如果他在的话,肯定会回应她的。没有回应,究竟怎么回事白芷跳上屋顶,远远的瞧见一缕青烟袅袅升起,像是有谁在远处烧东西。莫非是容泽吗她来这里半个多月了,只有她与容泽二人,那烧东西的人除了容泽不做第二人想。白芷跃下屋顶,往青烟的方向行去。这一路走都是崎岖的小路,虽然容泽收拾过,但是路边依旧残留着杂草,隐约还是可以看到新的脚印,想必是刚刚踩的。这么说,这个人就是容泽了白芷心里打定了主意,不禁加快了脚步。转过一个转角,面前出现了她之前见过的那个茅草屋,正是放冰棺的那个房子,原来从这边走,他们住的地方离这里这么近啊。这大早上的,容泽来这里做什么。白芷正欲上前,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什么声音,听着不真切,像是谁的呻吟声。白芷不由自主的走过去,伸长了脖子往那边一看,只见树林之中有个人爬了出来。没错,是用爬的。她着一身白衣,发丝有些凌乱,唇色惨白,脸色也恍如一张白纸,简直像是一个女鬼一般。白芷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你是谁”“救我救救我。”女子伸出了手,向她爬过来。白芷慌忙退了两步:“你先等等,别过来,我我先看看。”这人究竟是人是鬼,她可不想救个贞子回家。但显然这是个人,她抬起头,头上还有些嫣红的颜色。“你受伤了”白芷奇怪的问,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你怎么了,痛不痛啊”女子虚弱的道:“我本是路过这里,不想路上遇到了饿狼,被追到了这里方才摆脱,我的腿受伤了。”白芷一瞧,她的腿的确是受了伤,小腿上更有一排牙齿印,渗着血,显然是被动物咬伤的。“你救救我,我”女子双眼一闭,一下晕倒在她怀里。白芷张口欲喊,却见女子身后有一小堆柴火,火已经灭的差不多了,只留一股青烟,这不用叫了,显然刚刚那青烟并不是容泽,而是她。白芷眼看她腿上流着血,也不知道那饿狼是跑远了,还是怎么回事,她不敢在这多待,忙背起女子往回走。这姑娘瘦弱,身上也没多少重量,白芷背着走的倒是并不艰难。很快回到了住处,白芷烧了热水,给她清理了伤口,那伤口虽不说深可见骨,但也是触目惊心。拿出容泽的准备的疗伤药给她敷上,一点点裹上,又仔细的检查了她头上的伤,那只是个小伤口,想必是她自己在哪撞的,除了腿上的伤比较严重,别的倒是没什么大碍。白芷收拾好东西,给她安排好,看看天色已经是半上午的光景了,容泽依旧未归,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去了。白芷想了想,去厨房熬了一碗米粥,把先前准备好的腊肉和一些小菜一并煮了进去,煮的糯糯的,放在锅里温着,准备等着姑娘醒了,或者等容泽回来,再给他们吃。这姑娘兴许是太累了,一直睡着。容泽也一直未曾归来,白芷不禁有些忧心。自来了这边容泽从不会不打招呼离开的,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细细回想一番,昨夜睡前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容泽也很正常,莫非是她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白芷越想越不安,蹭的站了起来就要出门。咳咳房间内,传来轻轻的咳嗽声。白芷连忙走进房间,往床铺上一瞧,那姑娘已经醒了。“我这是在哪”姑娘迷茫的打量着室内,目光移到白芷的脸上,微微一亮:“是你救了我。”“你还好吧”白芷走过去,细细观察一番。兴许是刚刚睡好了的缘故,这姑娘的小脸不再似先前的苍白,已经恢复了几分血色,看着倒是有精神了许多。“我没什么了,多谢你。”白芷听她说话也恢复了力气,轻声道:“你先休息,我给你煮了粥,去给你端来。”女子笑了笑:“多谢你。”白芷径直走出了房间,女子细细打量了房间一眼,眸子之间隐约透出些许光亮来。吱呀一声,门开了。女子眸光微垂,遮了眼中的光芒。未完待续。、第304章 容哥哥2白芷端了粥进来,一点点的喂给她吃。待得她吃过饭,白芷收拾了碗筷,这才问道:“我还没问你,你叫什么究竟怎么来到这的”女子抬眸静静打量了她一眼,笑道:“我本是要去山那边探亲的,途径这里,却不想在路上遇到了饿狼,那饿狼一直追着我,我就一直跑,直到跑进了林子这才安全了。”白芷奇怪:“你跑进了林子,饿狼就没有再追你”冬天,对于一匹饿狼来说意味着什么,白芷很清楚,而且狼通常都是群体作战的,他们不可能会轻易的放过一个猎物,可为什么没追进林子呢一个林子不可能阻止饿狼的。“是啊,我也奇怪,可当时那狼的确是在林子外徘徊了几圈就走了,并没有追进来,想来是老天开眼,是我命不该绝吧。”女子有些庆幸的说,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白芷一时更加疑惑,他们住在这里很久了,并没有遇到过什么饿狼,当然就算有的话,只怕也会被容泽赶走。莫非是容泽吗兴许是容泽用了什么方法制止了饿狼靠近这里。想到容泽白芷心头又浮起了一抹不安,天已经不早了,容泽怎么迟迟未归难不成当真出了事“这位姐姐,你没事吧”女子轻声问道。白芷心头一惊,回过神来,缓缓摇了摇头:“没什么。”女子的目光落在窗外,天已经暗了下来,她轻声道:“姐姐是不是在等什么人”白芷抬眸,打量她一眼,见她眼中含着探究,便是心生不悦,站起身走到桌边,道:“没有。”“姐姐别误会,我是看你时不时的看天,脸上又写满了担忧,想必姐姐是心里牵挂着什么人,怎么,是姐姐的夫君吗”女子笑吟吟的问。白芷更是无语,心头生出些许烦闷来,她不喜欢被这姑娘打听来打听去的。见白芷沉默不语,姑娘并不着急,而是笑道:“我似乎太多话了,可是惹了姐姐不快”白芷默然摇头。“似姐姐这般好心的人,想必也不会这般小气的,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姑娘嫣然一笑,酒窝在脸颊上若隐若现。白芷眉头一皱,这姑娘似乎话中有话,什么叫她这样好心的人不会这样小气,听着怪别扭的。“你的身体还没好,早些休息吧。”白芷迈步想要离开房间。“姐姐,等等。”白芷脚步一顿:“你还有事吗”姑娘贝齿轻咬红唇,显出几分羞然道:“是这样的,刚刚吃的粥有些咸了,我想想要喝杯水,不知道姐姐能不能把那个杯子递给我”咸了,是吗难道是她放腊肉放多了她今儿心不在焉,这事也是难免。这姑娘既然有需要,白芷自然不能推脱,走过去倒了一杯茶水给她。这姑娘接过茶杯却并未喝茶,而是仔细打量着上面的花纹,轻声道:“不是这个茶杯,这个画的是翠竹,我刚刚说的是画石榴的那个。”翠竹石榴白芷的脑袋里打了个问号,接过茶杯一瞧,那茶杯上果真是画着几株翠竹,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另一只茶杯,上面画的却是一个石榴,石榴似乎是长得裂开了,开口的位置还画着很多石榴籽。白芷拿着两个茶杯对比了一下,若非刚刚这姑娘开口提及,她都不知道这茶杯的花纹还有所不同呢。这姑娘还真是观察入微。拿了画有石榴的茶杯缓缓倒入茶水,茶水刚沏不久,依旧冒着热气,茶水在杯中荡漾出点点的波纹。白芷的手微微一顿,茶水也停了下来。她的心中生出了些许的疑惑,或者该说不安。这茶杯只有巴掌大小,上面绘的是普通的青花,从床的位置应该看不清这上面的花纹才是,可这姑娘怎么看的如此清晰呢连是石榴还是翠竹都能分得清清楚楚。这姑娘究竟是何人“姐姐,你没事吧”姑娘轻轻咳嗽了两声,似在催促她早些将茶水递过去。白芷背对着她摇了摇头,杯中的茶水倒映出她的小脸,有些忧愁,但是多的却是不解。“姐姐,莫非又在思念夫君了吗”姑娘轻声问道。白芷端了茶水递给她:“你怎么知道我有夫君”姑娘眉眼一弯,笑道:“似姐姐这般漂亮的人,若是独自隐居于此,岂非暴殄天物了只怕是个男子都不同意呢。”白芷皱了眉,这句恭维,她只觉得讽刺。姑娘见她不信,又笑道:“当然,我还有别的证据,门口晾晒了男子的衣物,但是摆放在床上的被褥却只有一套,可以想见姐姐是与夫君共用”话音未落,但听咚的一声,姑娘手里的茶杯一下落了地。白芷紧紧的掐住她的脖子:“你别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与其这样猜测,不如说,你早见过我和容泽在这,你究竟是谁又是谁派你来的”姑娘的小脸憋的通红,用力的掰着她的手腕想要喘气,但白芷下了死手,她只能拳打脚踢,着急的道:“姐姐,我我真的是路过”姑娘的气息越发微弱,微微眯起的眼睛,闪过泪盈盈的光芒。白芷心头一动,不由得松开了手,一下瘫坐在床边。姑娘用力的咳嗽了起来,不知道是怕还是怎么了,往床内缩了缩,怯怯的看着她。“对不起,我刚刚太过激动了。”姑娘摇了摇头,委屈的道:“没什么,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这里的茶杯的花纹不同”这茶杯是容泽带来的,他们当初在这里隐居的时候,容泽带了许多东西过来,在白芷看来这些东西不该是容泽喜欢用的才是。以被褥为例,容泽在清谊观用的是锦被,在这里用的却是普通的棉被,这种花纹朴素的被褥只有普通的山里人家才会用。当然,白芷最初把它归结为为了掩人耳目,可这姑娘知道的实在太多,太清楚了。白芷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复杂的望着这姑娘。未完待续。、第305章 容哥哥3姑娘抚摸着喉咙轻轻咳嗽了两声,仿佛这才喘过气来,抬眸看了看白芷,眼中有光芒一闪而逝。“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就是知道。”这话显然无法说服白芷,白芷冷冷一笑:“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惹的人,刚刚我只要再稍加用力,你就会命丧当场。”姑娘忽然笑了笑:“姐姐说的不错,我刚刚差点以为自己死了。”“那你现在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知道”姑娘犹豫了一下,抬眸看了看天空,闹了这么一场,天色又暗了,眼看就要入夜了。她微微一笑:“姐姐似乎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白芷蹙了蹙眉,这种时候跟她说这些做什么明明知道她现在根本不在乎她的名字,她更在乎的是她为何会知道这些,她究竟是和容泽有关,还是和容泽的失踪有关。天黑了,容泽还没有回来,她着实不安。“姐姐。”姑娘缓缓靠近她,轻声道:“我的名字叫阿芷。”白芷心头一跳,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她,或者说她有些惊恐。忽然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让白芷有一种被侵犯的感觉,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从自己的生命中溜走,而她无力阻拦。“你说什么”白芷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居然那么的不敢置信,或者说颤抖。姑娘轻轻一笑:“我叫阿芷。”白芷蹭的站了起来,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姑娘,从刚刚开始这姑娘就给她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她忽然想到了这个姑娘看自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