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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待到还有三丈远时,他才停下步子,略过江沅看向她身后的孟习之。“在下宋延巳。”“久闻宋将军威名。”孟习之倒也不多寒暄,扣着江沅一跃落到身侧的屋顶上,与他拉开距离,高高在上俯视着不远处的宋延巳,“在下与南梁素无瓜葛,不知为何要如此对在下”“哦这话宋某可听不懂了。”宋延巳抬起头,一脸讶异,“我等奉旨缉拿奸细,却偶遇世子劫持我南梁的官家小姐,怎的到了世子口中却成了宋某的不是。”“不知奸细可曾捉到。”“不曾。”宋延巳顿时一笑,明亮异常,只是月光透过枯枝洒到他的脸庞上,表情让人看不真切罢了。江沅袖中的拳头紧紧地握成团,指尖微微陷到肉里,这个男人,若是不曾见过他杀伐狠辣的样子,定会认为这一个温和儒雅的公子。他越是不满,笑的越是神采飞扬,江沅没亲身经历过宋延巳大破临安这段往事,自然也不知道,现下他肚子里又谋划着什么鬼主意。笑声越来越低,宋延巳的声音从口中飘出,看似无意却字字戳在孟习之心口上,“前些日子宋某偶得了一卫国女,此女生得极美,尤其是背部的那颗红痣,印在如雪的肌肤上,更显盈盈可爱。”孟习之环着江沅的手臂骤然一紧,刀刃轻轻划破了她的脖颈,江沅吃痛,忍不住哼出声来。“将军好手段。”孟习之一听这话,便知道那人是绿琼,当下语气中已有了几分不客气,“意欲何为”“放了江小姐,我便让世子离开临安。”宋延巳声音一冷,指着他胸前的江沅,继续道,“至于那卫女,可用霍泽来换。”第7章 一场交易孟习之偏过头,有意的打量了眼前低眉敛目的江沅,脸上恢复一贯淡淡的笑容,毫不客气的踩住他的痛脚,“将军不愧是商贾出身。”既让他卫国留下了心腹大患,又能得了江忠嗣的感激,真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及世子。”宋延巳淡淡回道,“双赢罢了。”“哈哈哈哈,没想到我费了那么些功夫,到头却让你得了便宜”孟习之收起江沅脖子上的匕首,笑着对着江沅的眼睛,无声道:江小姐得罪了。接着反手一推,这一掌他用了几分的力道,纵然江沅扯着他的衣袖,也抵不过身体后仰的力度。嗤啦衣锦破裂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江沅就这么惊恐的望着屋檐上的男人,孟习之似乎也没料到她会扯着她,看着被撕裂的半片衣袖随这江沅一起落向地面,有些傻眼,连脱身的脚步都慢了一分,“郊外青书亭,三日后拿人来换。”没有想象的疼痛,江沅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好闻的栈香就这么钻进她的鼻子,熟悉的她有些恍惚,她不敢看他,只好眨眨眼睛,望着早已空无一人的屋顶,喃喃道,“他跑了。”“是啊,跑了。”宋延巳的声音很平和,如同广阔的大海,只是,这片海暗流汹涌不如表面那么平静安然罢了。“江沅”见她出神,宋延巳低唤了声,下巴垂出完美的弧线,手臂却坚固如铁,丝毫没有放她下来的打算。江沅心中急切,脑海里搜寻着她当年见到宋延巳的样子,似乎从一开始,就是她跟在他身后,中离,中离的唤个不停,应该是喜欢的吧。她被迫抬起头,双手搅着那块被她扯下来的衣料,有些楚楚可怜的对上宋延巳的眸子,“吓死我了,多谢将军搭救。”说着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地面,示意他可以放她下来。“江小姐受惊了,宋某这便送小姐回府。”宋延巳一愣,转而露出一抹笑意,只是这笑未达眼底,看在江沅眼里,便有说不出的讽刺。“不劳烦将军了。”只是一眼,她便匆匆低下头去,不耐烦的挣了下他的胳膊。宋延巳就这么盯着她,许久,才把她放到地上,轻叹道,“这一条命可算还了。”不知是说给江沅,还是说给自个。一条命他欠她的何止一条命江沅权当没听见,越过宋延巳,朝着巷口走去,小巷少有人烟,白色的石板上落着厚厚的枯叶,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她垂着头,越走越快,仿佛身后之人是洪水猛兽,稍慢一步就会把她吞噬。忽然,手腕被人紧紧拽住,江沅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放在了马背上。江沅扭头望着身后的男人,起初的错愕过后,便是止不住的愠怒,她冷冷一笑,手臂撑到他胸前,与宋延巳拉开了足够的距离,“我一未嫁女,与将军共乘一骑成何体统。”宋延巳继续平视前方,似没听见江沅的声音。“待小女回府后定会备上厚礼,请父亲大人代小女谢过将军的救命之恩。”江沅使劲推了他一把,正准备跳下马,宋延巳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你父亲被困在太极殿了。”什么江沅本能的一愣,忽的回头瞪向宋延巳。“怎么这样看我”此刻的江沅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野猫,小巧的鼻头在寒风中冻得通红,看得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绣着暗纹的袖口似有意的露出一段燧筒。江沅脑子嗡的一声,不知是冻得,还是惊吓,她嘴唇苍白,就这么死死地盯着宋延巳,父亲被围困太极殿,这件事情她从未听江忠嗣提起过,一时半会,她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顺水推舟乱了父亲的路数,还是这件事至始至终就没被父亲提起过。“你怎么知道。”江沅身上汗毛倒竖,继而表情狰狞,反手抓住了宋延巳手臂,指尖因为使了力气而有些泛青,“是你搞的鬼”“这倒是高看我了。”宋延巳反手打落她的胳膊,眼神黑如深渊,声音透着浓浓的不屑,“倒是江小姐,怎会一口咬定是我”“我我”江沅顿时语塞,这会宋延巳羽翼未丰,急需朝中助力,也还未成对她父亲动杀心,倒是她一时脑热,说了不该说的。马蹄声嗒嗒的敲在路面上,不急不缓,宋延巳渐渐觉得手臂上的力气去了些许,刚要开口,就有温热化在了他的手背上,他皱着眉往怀里看去,臂弯中的人儿脑袋垂得极低。“你会救我父亲的吧。”半响,她才带着浓浓的鼻音道,“我会报答你的。”“那万两黄金的事就一笔勾销了吧。”宋延巳勾着嘴角,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低头与她对视,这种眼神有些熟悉却又有点遥远,他声音忽然低下来,“我不愿意欠别人什么。”万两黄金江沅原本正沉浸在自己悲情的演技中,岂料他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正准备滑下的眼泪就这么生生的被逼停在了眼眶中,收也不是,落也不是。江沅嘴巴张了好久,诧异的盯着宋延巳,见他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这才露出一抹尴尬,脑海里却不停地反找前世那段被她遗忘的历史,万两黄金,不知道是不是年岁久远,她救宋延巳一事已经模糊不堪,自然不记得自己是否真有过这种天方夜谭般的要求。“假山上那一摔给摔忘了么。”宋延巳似不在意,笑道,“早知道,我便不提这事了。”轰隆江沅脑子一下子炸开。江府家风甚严,丫鬟小厮们没几个敢乱嚼舌根的,她摔下假山这事也就府里的人知晓。宋延巳远在莫泽,如今又刚入临安,却知道这事是在摆明了告诉自己,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江沅忍不住遍体生寒,而更让她惊恐的是,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把手伸到了自己府里。好听的男声继续在耳畔响起,宋延巳此刻已与江沅拉开一定的距离,“江大人那里我早有准备,起码,我得让江大人知道谁救了他不是。”宋延巳嘴角一挑,拉着江沅的手摸到袖中的燧筒,手掌长短的竹管被江沅牢牢地握在手里,宋延巳左手把她的手臂举高,右手绕过她的脖颈点燃了燧筒下边的捻子。轰轰两声巨响,天空中炸开了一片明亮。江沅几乎是前脚刚被宋延巳送回江府,江忠嗣后脚就被人抬了回来,满身是血,骇的赵姨娘当场就昏了过去。临安刚破,江府就迎来了宋延巳这只阎王,又恰逢江忠嗣受伤,宋延巳也就正大光明的留了下来,说是为了查看江大人的伤口,自然也没有那吃了雄心豹子胆的真敢把他请出府去。只是江忠嗣伤口看着严重,却都是些皮外伤罢了,刚包扎完伤口,便把周围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就留下一个宋延巳。“宋将军大恩老夫无以回报。”见江忠嗣挣扎着要起来,宋延巳连忙按了下他的肩膀,“江大人客气了,不过是偶然为之,只不过”宋延巳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方才宋某救下江小姐的时候,隐约觉得那贼人颇为眼熟。”“关于小女,宋将军费心了。”经宋延巳提醒,他才想起路上瑞安跟他说过,先前小姐遭虏被一位公子给救了,江忠嗣打量了一下穿着便装的宋延巳,这么看来,是他无误,也就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将军可知那贼人”“卫国安随侯世子。”宋延巳表情认真话却说的平静,却在江忠嗣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安随侯世子,那不就是刺杀淝安王的刺客么他转而又想到前些日子在庭廊见到的那名先生,难怪他觉得那人周身自带一股气势,再看宋延巳那副老神在在的表情,显然是知道的不离十了。“此事是老夫糊涂。”江忠嗣在官场上混了老些年,又是个玲珑心,宋延巳这会跟他摊牌,自然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准备反他一军的,心里多少有些感激,只是宋延巳三番两次助他,但是让他有些拿捏不准了,“以后凡有需要老夫之处,将军但说无妨。”“江大人深知为官之道,待王爷登基后免不了加官进爵。”宋延巳打量着江忠嗣,见他面上一副冷静姿态,若不是他捉了李晟营里的那侍卫,他还真不知道江忠嗣打了这主意,心里忍不住的感叹:真是个老狐狸宋延巳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微正了下衣冠,室内静的吓人,“我劝江大人莫要打那主意。”他的目光有些幽深,声音冷的如同今夜的风。眉头一挑,江忠嗣忽然觉得身上的伤口有些疼,面上依旧笑着道,“这话老夫倒是听不懂了。”“不懂最好。”说着宋延巳轻抿了口茶水,“事情做多了,难免会让人生了疑心。”第8章 日宜天德见他表情狐疑,宋延巳继续开口道,“江小姐救过在下一命,这次便当在下还了这场人情。”这话说得直白,惊的江忠嗣差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他想到了各种可能,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女儿身上去,他手指微颤,忽然,脑中闪过了什么,他试探的开口,“将军早就认识的小女”“自然。”这事宋延巳倒也不瞒他,只捡了有用的回道,“在下用万两黄金换了小姐一颗小珠子。”万两黄金,一颗珠子。江忠嗣一向知道女儿心思多,但毕竟未是个姑娘家,他千思万算也想不到女儿会和宋延巳扯上关系,随后,又想到了荆州一事,难怪江沅激的自己送出了战略图,心里瞬间咯噔一下。他不留痕迹的打量着眼前人,宋延巳是李晟的部将,对李晟的心思可谓是心知肚明,自己虽早早投诚,但毕竟是前朝老臣,在李晟心里终究是比不得他的。宋延巳瞥了眼窗外的月色,算算时辰,傅正言那边也该打理好了,话点到即止,见江忠嗣不言语,便知他又在心里的算盘着什么,也就没了多呆下去的心思,起身告辞。江忠嗣起身不便,只得唤下人送宋延巳出门。这边瑞安刚报那阎王出了府门,这厢江忠嗣就气得摔了杯子,一想着女儿瞒着他折腾了这么些,就气得心口疼,也顾不得赵姨娘拖着刚醒的身子来看他,直接差人把她赶了出去。“阿沅呢”“在春暖阁,听说是先前受了惊吓。”瑞安眼观鼻鼻观心,“这会刚吃了药躺下了。”惊吓她还会受惊吓江忠嗣这会脑子转过了弯,当即拍了桌子,“去,唤三小姐过来,若是碰到夫人的人拦着,便说三小姐若不来,老夫就亲自去一趟”果然,瑞安人刚到,就被江夫人的大丫鬟樱桃给拦住了,江沅躺在棉被里,露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耳朵轻侧,仔细听着门外瑞安和樱桃的对话,待听到父亲今日非见她不可时,就知道坏事了。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江沅做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声音暗哑的开口道,“樱桃姐姐,可是父亲要见我”“是,小姐。”樱桃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为难,“夫人这会正在小厨房,不若,等夫人来了,小姐吃口东西再去”“不用了,莫让父亲等久了。”江沅边说边示意朱船给她更衣,老爷铁了心要见小姐,朱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一个劲的给她套些厚衣服,外边冷,别再冻着。江沅到正房的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她刚推开门,一枚茶盏便啪的一声摔到了她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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