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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言,退下吧。”“老臣告退。”待他出了寝殿,张让连忙迎了上去。“太傅大人。”张让这人,逢人自带三分笑。“殿内过于闷热,我看陛下不甚舒爽。”谢太傅缓缓开口,语重心长道,“平日里不要老闭着门窗。”“是,大人。”见张让应下,谢太傅点头才转身。脚步声渐远,张让弯着腰抬头,看着谢太傅离去的背影有些忧心,陛下身子不好,如今天儿冷了,若是不小心再染了风寒谢府的车马就等在宫门前,谢嘉礼垂着手恭敬的站在车下等他,见谢太傅过来,连忙伸手去搀扶,“父亲。”马车吱吱扭的行在青石板的老街上。谢太傅看了眼坐立不安的谢嘉礼,“说吧。”“言妹的人出事了。”这是今早父亲进宫后外边传来的消息,三具尸体被整齐的码在了耳房的侧门,出去采买脂粉的嬷嬷刚出门就踏在尸体上,当场就吓晕了过去。谢嘉礼觉得这事从自己嘴里说出去,总比父亲在长随那里听到要好的多。“言儿毕竟是个女子。”谢太傅似乎早已料到,并不诧异,“她生于后宅长于后宅,年岁又小,往日与院里的女子斗斗心眼便算了,何苦非要去招惹宋延巳。”谢嘉礼点头,“父亲当日让我规劝言妹,想来也是因着这般。”“算了,权当给她个教训。”谢太傅眯着眼,背部靠在马车内的软垫上,指尖摩挲着衣袖,不知在想些什么。天气渐寒,宋延巳再度归朝后,干脆展了当年的性子,他本就不是个软绵的,前些年一直敛着,如今耍开了到还真气的李晟不轻,开始还有朝臣与他争对,宋延巳也不恼,就默默的听着,第二日就一本参上去,证据找了个十成十。“阿沅,来看我这份折子写的如何。”宋延巳吹干墨迹,招手唤着门口绣花枝的江沅。“这回又是谁得罪你了。”江沅放下手中的箩筐,笑着踱到她身边,只看到那个名字,就怔住,曹严,驷丽夫人的亲兄。平湖的事他居然这么快就动手了上辈子宋延巳初登大宝,就开始着手平湖的案子,自然是从曹严入手抽丝剥茧。事后没多久,曹严便因为醉酒从秀红楼摔下来,当场就没气了。他死的蹊跷,其中多多少少牵连着些其他的事,纵然宋延巳从不与她说朝堂的纷争,可江沅也能猜到些什么,之后这件事便不了了之,而如今她正是知道到了这一点。若是宋延巳过早地动手,难免会打草惊蛇,万事还是徐徐图之为好。江沅思忖了片刻,才接过他手上的折子,里边条条件件,皆指向平湖,她边看边有意道,“曹严乃是临安人,凭他一人之力怕是做不成的。”宋延巳听完她的话,放下笔,顺手把她圈到怀里,“我自是知道。”“那你还做这番动作”江沅不明白,“这般就不怕背后之人早做防备”“不怕他动,就怕他不动。”上一世,他便如同江沅一样,选择了谋定而后动,可是这一世他不想等了,他得借着那人的手先除去几个心腹大患。果然,次日折子呈上去,李晟当场就黑了脸色,他看着手中的奏折,袖口下的指尖都在抖,葛振堂多次上书皇城,可是他居然一份都没看到。宋延巳的声音在下边缓缓响起,“微臣也是偶然得知平湖之事。”他眼光移向曹严,“就是不知曹冬官如何看。”“陛下。”曹严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脑袋磕着石面,“微臣冤枉微臣”啪曹严话还没说完,李晟的折子就狠狠的砸了下来,“你看看,你看看再说”康武五年,北方大旱,上令平湖调粮,曹严担任巡使,任由发霉陈粮换新粮运往灾地康武七年,平湖蓟县河堤决口,曹严奉命往平湖,中以克扣修葺工银,砖料依次充好一条一条下来,看的曹严背后冷汗直流,甚至连他何时何地强占了哪家姑娘都写的清清楚楚,他猛地抬头瞪向宋延巳,他这是被人盯上了“冬官大人看我做甚”宋延巳抱袖而立,“我可没有逼您做这些。”“咳咳咳”李晟胸口不断的起伏,平湖这么大的事,居然还没送到他面前就被压住了。朝中能做到这些的人不多,李晟脑海中白光一闪,似想到了什么猛的拍案而起,他的手指着殿内不停地颤抖,心脏忽然剧烈的疼痛,李晟飞快的捂住胸口,胸口上绣着的巨龙被他拧成一团,一口气没上来,他只觉眼前猛地一黑,人就直挺挺的栽了过去。“陛下”张让尖叫出声,离得近的几位大臣连忙扶了上去,谢太傅眼中焦急不已,冲身边的人吼道,“还不快宣王太医”言罢,他又看了眼曹严,吩咐道,“先把人带下去,等陛下醒来再做定夺。”宋延巳就站在谢太傅身后,见他转身,才叹着气开口,“朝中栋梁如此不堪,难怪陛下忧心。”“多亏安国侯,不然陛下还不知让此人蒙蔽多久。”谢太傅拱手。“不敢,只待陛下醒来,那人便能被绳之于法。”宋延巳瞥眼看着慌乱的内监,继而又看向谢太傅。“愿陛下早日醒来才是。”谢太傅眉头微锁点头,他看着被背下去的李晟,像是极其担忧他的身体。李晟这一病,整个太医院都手忙脚乱,而他直到三更都未醒来。驷丽夫人焦急地在寝殿内踱步,后宫不得参政,她们只知道前朝出了大事,曹严被囚禁,可是中间具体发生什么,只有看过折子的陛下、曹冬官和安国侯知道。忽然,门口传来哒哒的敲门声。“谁”“夫人,奴婢是秋杏。”秋杏是入宫前父亲送给她的贴身丫鬟,驷丽夫人索性亲自去开了门,拉住她的胳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秋杏快速的看了眼四周才关上门,满脸焦急的小声道,“夫人,公子那出大事了。”秋杏说的清楚,驷丽夫人听的整个人都呆滞住,“这可不能瞎说。”“小姐,千真万确啊,咱们曹府都被人给封了,老爷焦急的不行。”“不可能,若是真的,帝后怎会容我这般自在,怕是早一封懿旨下来把我困在丽舍阁了。”“事情被太傅大人暂且压下去了,说要等陛下醒来再做定夺。”若是陛下醒了,这于曹家就是灭顶之灾啊“我父亲有何打算。”驷丽夫人咬着唇。“老爷说。”秋杏从袖口掏出个拇指大的瓷瓶,瓶面泛着淡淡的珠光,“看夫人能不能想办法别让陛下醒过来。”“父亲。”如今已近子时,谢嘉礼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的谢太傅,忍不住开口,他心中多少有些没底,“曹丽娘真的会动手么,万一出了纰漏,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陛下睡了多久了”谢太傅问。谢嘉礼不明白父亲此话何意,但还是答道,“莫约七八个时辰。”“再不动手,就了迟了。”谢太傅手指抚着掌中的茶盏,“老夫可没给她留下思虑的时间。”人一旦被忽然逼到绝境,就会下意识的去尝试很多东西,尤其身边又有所谓的心腹为她出谋划策,“满门抄斩和灭九族,估计在她心里也差不了多少。”但凡驷丽夫人有了时间,冷静下来想想,也该知道这一步走不得,曹家更不会让她走这一步,毕竟前者只是他们曹府,后者则关系着整个氏族的生与灭。可是,他偏偏不给她时间。第59章 生死抉择“娘亲,今夜有没有星星。”呈钰颠颠的跑到江沅身侧,摇摇她的衣袖唤道。江沅蹲下身,紧着他的小衣袍,看看天空道,“没有,星星并不是每夜都有的。”“可是,爹爹一直坐在院中。”呈钰拉着江沅的衣角,“我问爹爹在做什么,他说在看星星,爹爹是骗子。”说着就要迈开小短腿去找宋延巳理论,结果步子怎么也迈不动,呈钰好奇的看着拽住他衣领的江沅,“娘亲”你在做什么看星星。可天上明明什么都没有。有的,就快出现了,特别亮。那时候,她看着空无一物的夜空并无他言。再然后,皇城就变天了。“可能,有的。”江沅松开呈钰踱步到门口,她靠在门框上,今晚夜色如墨,黑的骇人,她的表情有些莫测,“就快出现了,特别亮。”“陛下,您千万别怪妾,妾也是不得已为之。”驷丽夫人带着秋杏跪在寝殿外,口中喃喃。“夫人,您回吧。”张让碎步下了台阶,“帝后说了,如今陛下未醒,怕是不能见您。”“帝后娘娘,妾对陛下之心日月可鉴,您就让妾再见一眼陛下吧。”驷丽夫人额头撞在石板上,咚咚作响,“妾求您了。”殿外传来驷丽夫人的哭喊声,帝后坐在檀木雕云的宝椅,一个小医女立在她身后为她揉着太阳穴,她闭着眼,嘴角抿成一条线,虽说李晟如今昏迷不醒,可她听着驷丽夫人在外边的哭求声,心底还是忍不住冒充一丝难以压制的喜悦。任她平日里再是作威作福,惹的李晟疼宠万分,到头来,还不是要跪在地上求她。“开门。”帝后靠在椅背上开口。“诺。”殿门被拉开,驷丽夫人心中大喜,却还是连忙滚爬着向前移了两步,“求帝后怜妾。”“夫人这是为何。”帝后看了眼王太医,太医自然的向前靠近她身侧,低声对帝后道,“陛下怕是还要过些时辰才能醒来。”她这才笑着看向殿外,“待陛下醒来,驷丽夫人再来也不迟呐。”“娘娘,妾求您了,妾自十六岁就伴于陛下身侧,自知兄长犯下大错不敢求得陛下原谅,只愿能多看陛下两眼。”她头不停地撞响石板,额上青了大块,发鬓凌乱,泪眼婆娑的,连一向精致的妆容都糊成了一团,显得凄惨无比。“既然夫人心诚,本宫也不好拦着。”帝后起身往前迈了两步,“滚进来吧”“谢帝后娘娘。”驷丽夫人拉了裙摆刚要起身,就听见帝后的声音从殿内幽幽的传来。“想必谢夫人未听清,本宫说的是,滚进来。”帝后一字一句道。身子弯下的瞬间,驷丽夫人狠了眼,周围都是内监侍女,几十双眼睛盯着她,她身子一圈滚过,唇瓣被她咬的生疼。她们曹家不能倒,她也不能倒,自小到大,她嫡长嫡养,何时受过这份委屈,驷丽夫人腰撞上台阶,如今她兄父未被定罪就受此屈辱,若是真倒了驷丽夫人咬牙,她还不想死她不能死,那么就只有让陛下死了。何况,还有小殿下,只要小殿下登基,只要太傅大人再帮衬他们一把,她就可以继续在这深宫内享尽荣华,做她的先皇夫人。衣裳沾染了泥土,驷丽夫人发鬓糟乱的爬到帝后面前,“娘娘,您在让我看陛下一眼。”“滚过去吧。”帝后眯着眼开口,反正任你哭的再凄楚,陛下也不会醒来,她就想看驷丽夫人绝望后的挣扎,这让她心里觉得很是舒坦。“陛下,您醒醒,您看看丽娘啊。”驷丽夫人扑到皇塌前,顺势将怀里的瓷瓶掏了放到手心,黑色的药丸被她借着袖口倒出。王太医估摸着汤药熬的差不多了,便唤医女去端药,最好的机会,驷丽夫人心蹦蹦直跳,她手指微颤,轻轻抚上了李晟的脸。忽然,李晟嘴唇微动,眼睛微微张了条缝。他醒了驷丽夫人心脏立刻跳到嗓子眼,心一狠,手中的药丸就被塞到了李晟口中。她看着他的眼睛,无声的抖道,“陛下不要怪妾,妾不想死。”“怎么了。”帝后一直看着这边的情况,见驷丽夫人这会没了声响,狐疑道。她刚要迈了步子过去,王太医就先她一步,“许是要醒了,微臣先去探看下。”帝后一听,连忙对旁边的人严声,“陛下都要醒了,还不快把驷丽夫人拖下去”驷丽夫人身子不停地抖,李晟看到了,他看到了。王太医快步走到龙塌前,手中的药碗自然也没给医女,只见明黄微陷,李晟躺在榻上唇齿微动,口中似有异物,王太医松了口气,顺势舀了匙冒着苦气的汤药送到李晟嘴边,“陛下,先把药喝了。”床上的男人口不能言,只睁着眼看着太医把一勺勺汤药送到他的口中,口腔内的药丸遇水即化,涌入喉腔。胸口撕裂般的疼痛,李晟忽然喷了口污血出来,他用尽了力气拽住王太医的手腕。王太医大惊,捧着碗喊道,“陛下陛下您怎么了”帝后快步奔到塌前,只见李晟嘴唇乌青,眼睛微凸,胸口不停地起伏,像条濒死的鱼,她猛然瞪向王太医。王太医看帝后那眼神便知她心中的猜疑,他手中的汤药还剩了小半碗,王太医仰头送了一些到自己口中,片刻才道,“汤药没问题。”接着放了药碗,单手按向李晟的脉搏,脉象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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