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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7(1 / 1)

。就是他。罗暖无声对朱船道。琴师的琴技尚可,但称不上绕梁三日,不过因着配上这张脸,便又多了几分称赞。一曲毕,他跪地谢恩。西太后看着厅中之人笑道,“阿妩今早便带琴师入宫,这般好的琴技,却到了晚宴才听得着。”“阿妩原本早上想等各位夫人到了,便唤他来弹奏的,谁想到”敬武公主表情骤变,杯子狠狠地砸在了他面前,“竟然多次寻找不到人。”众人一惊,就见敬武公主怒道,“好大的胆子本殿带你入宫,宫中女眷众多你也敢乱闯说去哪了”果然是场鸿门宴。江沅静静的看着敬武公主,她像是真动了怒气,凤眼斜飞,指尖上的蔻丹红的骇人。“奴冤枉,奴只是在素苑散心。”男子跪在殿中,额头抵着地面。“哼,冤枉你消失了这般久,回房又染了脂粉香还敢说冤枉”敬武公主拍的桌子声响,“拖出去”竟是要当下诛杀“奴不曾欺瞒殿下”那人似有些慌乱,抬着眼在殿中飞快的转了一圈,最后定在江沅身上,指着她高声道,“奴曾在素苑与这位夫人有过交谈,还捡了夫人的帕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方绣帕,“夫人可以为奴作证。”一时间,殿内静的连根针掉都能听见,江沅迟来了一个时辰,素苑又一向少有人烟朱船只觉眼前一片漆黑。听他说出来这番话,敬武公主才松了精神,也不再咄咄相逼,借着饮茶的功夫掩了唇角浅淡的笑意。“好了,我便与他作证。”江沅见众人都看着她,也不扭捏,对上阿妩的眼神,笑着开口道,“之前我与詹事夫人见天尚早,怕提前扰了太后,便寻了汝玉阁后边的长廊而行,谁料在素苑遇见了这位琴师。”詹事夫人敬武公主一个眼神望过来,眼神锐利的如同一把匕首,不带丝毫感情,看的詹事夫人心头微颤,刚要张嘴辩解,就被江沅迅速打断。“你捡的帕子可不是我的。”江沅看着詹事夫人,素手一指,“是林夫人的。”詹事夫人脑子嗡的一声就懵了,她连忙掏出袖中的绣帕,素白的帕子上只绣着一片水波,而她的帕子,则在帕脚绣了朵海棠,只因,她名中带个棠字。詹事夫人忽然想到江沅曾在她面前滑了一脚,然后她的帕子落在地上,江沅捡起来还她,而她,却连看都未看一眼。难怪之后江沅让丫鬟跟着她,如果路上她未碰绣帕,入了殿内,素帕落地沾了灰,她是断然不会当着各家夫人的面拿出来的。“既然是与詹事夫人一同而来,那夫人为何到的这般晚”敬武公主放了茶盏,问出声。“我中途掉了玉佩。”说着江沅掏了怀中的墨玉双鱼圆佩,笑道,“只因此物是夫君送的传家之物,总不好丢了,便唤到几个内监帮我寻了圈。”人证她有,物证也不是她的,哪怕琴师身上脂粉香,便是再找人细闻了,那也不是她的。至于詹事夫人,她又能说什么只进过素苑这点,她便逃不了。江沅当然知道自己方才这番话经不得深挖,亦要詹事夫人与她一同圆谎,可是她笃定了詹事夫人不敢乱说,与其搭上自个落得一身脏,不如将错就错应下她说的。詹事夫人嘴巴微张,江沅的话有太多纰漏,她可以挑出各种来反驳。可是,帕子怎么解释她进内殿,而江沅挑了太监帮她寻玉佩,她与江沅到殿门的时间是重合的,即便后半截路有不少内监见过她,可是之前呢如果江沅的时间有问题,那她的不也有问题了么她孤身一人而来,到时候,谁又能给她作证詹事夫人抬头看着江沅,她笑的那么温柔,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宋延巳,那个每每都让自己夫君觉得惧怕和棘手的男人,而江沅能稳稳的占着他的后宅,她又怎会是个纯善之人。江沅这是要捆着她一起啊双赢,或者一起下水。詹事夫人听到自己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她脸上扯着僵硬的微笑,“正是,我与安国侯夫人同行。”琴师听着江沅和詹事夫人睁眼说瞎话,头埋的更低,证物不是江沅的,江沅也拖着林夫人证明他的确在素苑,这让他失了再反口的机会和理由。“你”敬武公主指尖微微掐入掌心,作为知情人,她当然确定里面有问题,刚要再问,就被西太后开口打断。“该高兴的时候,莫要因着些小事弄得失了兴致。”西太后家族不显,可脑子还是在的,将才,敬武公主的突然发难就让她冒了一身的冷汗,毕竟她还需要宋延巳的帮衬,断然不能在这种场合将江沅的罪的狠了,如今这事落得个面上圆满,自是要赶快掀过去。没用的贱婢敬武公主也不好当众驳了西太后的脸面,只好颔首应下,眼睛里却没了之前的光彩。江沅居然在她的地方用她的人破了她设的局,又算准了西太后不会深究,难怪谢嘉言说她不是个一般的。“既然是误会一场。”殿中有人开口打圆场,“我方才听这琴师琴艺高超,不若让他再奏一曲,权当给两位夫人赔罪罢。”江沅徒自站在殿中含笑,刚要坐下,又听见阿妩开了口。“我听闻国侯夫人的琴艺也是极好的,不若与我这位琴师合奏一曲如何。”把刁蛮公主的任性演了个十成十,江沅若是应下便是自降身份,不应也是被她折辱了一把。江沅认识的阿妩,便是再任性也不会做此举动,除非刻意为之。如今阿妩拿了架子,就是想在身份上压她一头,落她的脸面。殿内多为命妇,她此刻若是忍了,丢脸的不光是她,还有安国侯府。“殿下主意甚好。”见江沅开口,殿中出现窃窃私语,她话锋一转,又笑道,“不过我琴艺着实不佳但我可以为殿下推荐一人。”“谁”西太后到不想江沅直接应了,对她口中那人也好奇的紧。“大行令家的夫人。”江沅看着阿妩的眼神越来越冰,“我方才瞧这琴师倒与段夫人有几分相似。”与其说像段夫人,不如说这张脸长得像了那段家三郎。果然,不少人开始打量起两人。“我说这琴师怎有些眼熟,国侯夫人一提我才想起来,长得颇像段三公子。”“还真有那么一点。”段夫人从方才就强忍着怒火,只是这话说的越来越不入耳,她松了握紧的手指,僵着脸,“哼,一个奴才,也配让夫人与他合奏。”“是阿妩思虑不周。”敬武公主连忙起身道,“姨母莫怪。”江沅看着眼神冻成冰的阿妩和努力压下怒火的段夫人,抬手撑起额头,单手转着眼前的杯盏,阿妩对段三郎的那点心思她太清楚不过,恨不得身边的每个男人都带着段介然的影子。段夫人面上不言,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隔应的。“国侯夫人好生厉害。”宴会将散,敬武公主单独留了江沅于殿中,她缓步到她身边,就这么冷笑的看着她。“我可是哪里得罪了殿下”“经过今日,夫人可是真得罪了我。”她抚着腰间的穗子,仿佛在说今个天气真好。“我不过是见招拆招,于殿下并无恶意。”“你这是再拿本殿当猴耍”阿妩头上的金步摇闪着冷光,晃的江沅眼花,“不敢,我与殿下之间无仇怨,也望殿下莫要步步紧逼。”这倒还真是她的不是了,风吹过殿门,灌入敬武公主的广袖,她迎风而站,“江沅,我知道你聪明,你也少拐弯抹角的敲打我,别人怕你本殿可不怕,莫说是你,便是安国侯,我也是不怕的”世人皆惧怕宋延巳,可是我阿妩不怕他,帝后与我们联手如何“你能如何”江沅平静开口,这世没了我费心助你,你能如何你们又能如何“哼。”敬武公主从她身边擦过,目不斜视,“夫人不信,咱们走着瞧。”等敬武公主带着侍女出了大殿,朱船、碧帆才连忙上前一步,“夫人。”“方才这件事,一个字都不能告诉侯爷。”江沅双手端在袖中,眼神闪烁,“还有素苑的事。”“是。”见俩人应下,江沅才拎了裙摆而行,她猜自己与阿妩的这番话,宋延巳十有八九是会知道的。不过敬武公主这事,她越想越觉得其中古怪,还是说江沅放慢了步子,他早就有所防备。亦或者,江沅停住脚步,唇瓣微颤。第68章 玲珑棋局“从今日起,左双你去盯住谢府,酆都你仔细着府外的动静,有什么异常,无需过人,直接报我。”江沅太了解阿妩,也太了解谢嘉言,如今她俩凑到一块,还真指不定能做出什么。朝堂之上,宋延巳步步紧逼,提到削藩,大司马一派自然复议。“谢太傅认为如何。”小皇帝每日就这么一句话,反复的说着。谢太傅捏着胡须,似在想些什么,见李璟开口问他,便阔步踏入殿中,“臣认为大司马此言极是。”竟是赞同削藩,殿中大臣面面相觑,猜测谢生平的本意,等了片刻,才有人站出来,“微臣复议。”“臣也复议。”“臣认为不妥。”江忠嗣跨前两步,宋延巳眼皮微挑,瞬间又恢复了平静。这些日子,江忠嗣瘦的吓人,他不停的咳嗽,“陛下年幼,若是真权集中央,难免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如让各方藩王多治理些时日,待陛下年岁大些,再削藩也不迟。”若是削藩,各方地权最终还不是到宋延巳与谢生平手中,难怪他们二人意见如此的一致。西太后坐在内殿,朱唇紧抿,只是她不明白,这江大人是宋延巳的岳父,按理说应与他一起才对,怎会接二连三的反对与他。当然,江忠嗣的提议是无疑最好的,等璟儿年岁大些,在懂事些,到时候再提削藩,说不定又是另一副天地了。“江大人此言差矣,如今各地藩王已放任许久,早已有些蠢蠢欲动,现下在不削藩,怕是晚了。”张祭酒开口,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宋延巳,说到最后见他也没出声,心里才悄悄的松了口气。孤掌难鸣,唯此而已。下了朝,江忠嗣的步伐越来越慢,早年与他有些交情的,如今恨不得避着他走,可他毕竟是宋延巳岳父,也就自然没人真敢当面与他辩些什么。宋延巳看着走在面前的身影,宽大的官袍罩在江忠嗣身上,光影投在地面,显得何其的没落,他一个动作,身边的官员便识趣的退下,他迈着步子走在江忠嗣身后,“岳父大人为何针对于我”“你倒真不怕等陛下年岁大了生出其他心思。”江忠嗣回头望他,眼神称不上好感。左右周围没有人,宋延巳如今走到这一步,也不怕与他摊牌,“能不能长大还是一说。”“你”江忠嗣原本微眯的眼睛骤睁,“你是臣子,他为帝王”“许是岳父大人忘了。”宋延巳笑着开口,就像他第一次在宫内见他的模样,笑的让人如沐春风,“是非成败本无定,王侯将相宁有种”“贤婿想要的未免太多了”“阿沅是我发妻,呈钰是我嫡子,我今后取得的,便也都是他们的。”宋延巳忽然迈前一步,收了脸上的笑意,面无情绪道,“岳父大人到底在怕些什么”江忠嗣袖中的手不停的颤,他暗暗用另一只手压住,面上依旧镇定,“怕贤婿走不到那一步。”宋延巳直起身子,笑的开怀,阳光落在他的官袍上,深紫成黑,他的语气值得玩味,“咱们拭目以待。”“那下官就先告退了。”江忠嗣拱手,然后又飞快转身掩了唇,咳嗽声被他死死的压在喉咙里。“江大人慢走。”宋延巳看着他微滞的步伐,目光盯着他的身影越走越远,这一路,他头也未回。“真的”谢嘉言听到消息,略有疑问,“莫不是那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再做戏”“断然不会有错。”敬武公主捻了一颗蜜饯放入口中。“那就奇怪了,按理说江忠嗣得这么个女婿,理应全力助他才是,怎会在朝堂这么落他的面子。”谢嘉言还是有些奇怪,“殿下可有查到”“我还没来得及着手。”敬武公主用秀帕沾了水,轻拭着手指,似想到了什么,笑道,“我忽然有个好主意,谢妹妹可要听”说着伸手拉了谢嘉言的胳膊,在她耳边细细道。“这,会不会有些过了。”听完敬武公主的提议,谢嘉言有着片刻的犹豫。怎的这般婆婆妈妈,阿妩面上不显,心里还是有些皱眉的,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江沅,若是她,或许会立刻应下吧,只可惜,她与她终究不是一路人,“双方博弈必有一伤,咱们先下手为强,你有何可怕的。”谢嘉言沉思了半响,点头应下,“只是,我于此不算了解。”“东西我来准备,用你的人。”敬武公主似怕谢嘉言起疑,忙道,“我的人都被盯住了,不好动。”至于是谁在盯着她,她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宋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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