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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做个陪衬,出了事端也能帮着沈二爷背锅。可是,万万没想到,沈培安死了,困死县城饮弹自杀。而他,却带着大获全胜的荣耀归来。这不是功勋,这是催命符当时白鹭海被他们逼得乱窜,最后逃到羧北的西部,羧北不是魏正品的地盘,他的江系军队自然不能堂而皇之的进入羧北一路向西,便停在了两省交汇的边界上。他们便与张巡的部队拆成几支,以雾弹为号,兵分六路围剿白鹭海。可是,中途却出了岔子,雾弹频起,沈培栋连扑了两场,救下的皆是羧北的本地军,纵然13师再英勇无敌,连着奔波身体也吃不消。最后精疲力尽的遇上了白鹭海的主部队,接着他又看到了高升的雾弹,确实有心无力,只得祈祷张巡的援军赶去。等沈培栋击毙白鹭海赶过去的时候,张巡的部队正与叛军的残留部队激战,而沈培安和他带的这只小分队早已全军覆灭。就这样,沈培安死了,他击毙了白鹭海,清扫了叛军,还救下了张巡。步步为营,合情合理,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仿佛他天生就是个英雄,幸运的连沈培栋自己都不信。不光他不信,沈大帅也不信。沈大帅最得意的儿子死了,死在了凯旋的前一刻,甚至连跟在他身边的部队都死的干干净净。第二天天微亮,沈七爷就得了沈夫人传来的消息,匆忙去了大帅府。帅府越发安静,丫鬟们脚步匆匆,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怒了主子。他没有去见大帅,脚步微停,径直去了沈夫人的院子,二层的小洋楼,地上铺着洁白的地毯,入眼的是半面墙的白凤图。里边隐隐传来沈夫人气急败坏的怒骂,“你个贱蹄子我定要剥了你的皮为我儿报仇”楼上,四姨太梨花带雨的跪在沈夫人床边,额头被砸出了血道子,鲜血滴滴的落在地毯上,她不停地磕着头,嘴里反反复复的呜咽,“夫人,真的不是栋儿,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伤了二爷啊。”“不敢他连大帅的女人都敢睡,他还有什么不敢的”沈夫人气的口不择言,摘了手上的镯子发狠的向四姨太的面门扔去,生生砸在她的颧骨上,疼的四姨太身子一偏,又赶紧跪了回来。“夫人。”沈七爷眼神转到沈夫人身上,适时的开口,眼里带了几分哀痛,看的沈夫人又是一阵落泪。沈夫人这会脸上没了脂粉,发丝凌乱,眼角的皱纹裸的露在空气中,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我的安儿,我的安儿。”撕心裂肺哭喊声回荡在大帅府,四姨娘头埋的更低了,指尖因害怕而抖的不像话。沈培安的死,有人悲更有人喜。西边的院子里,房门紧闭,五姨太屏退了下人,拉着沈四少的手,眼睛里的兴奋遮都遮不住,“真的死了”“母亲。”沈培华摇摇头,示意她收敛。“活该作恶多端得报应了吧”五姨太难得心里这么畅快,人贱自有天收,这会屋里就母子二人,她也顾不得什么该说不该说,“那母子俩没一个好东西,幸好沈二死了,要他真继承了大帅府,就真没咱们娘几个的活路了。”“莫忘了夫人身边还有沈七。”“提起沈七,还真是个可怜的。”五姨太眼睛骨碌路的转了半响,最后掩着唇笑道,“我要是老虔婆,早把他杀了一了百了,哪还敢养在自个身边。”“母亲”沈培华猛然一拍桌子,难得动怒,飞快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有些话不当说”“你这孩子,吓死我了”五姨太被他骇了一跳,说着伸手拍了拍胸脯,不满道,“左右又没有外人,别到头来我没被老虔婆整死,到让你给吓死了。”五姨太话音刚落,就听见小丫鬟的声音远远的从院子里传来,“奶奶,七爷到了,说来请四爷商讨接棺木的事。”“好了。”沈培华知道五姨太的性子,道,“我待会和沈七出去一趟。等过几日老二的尸体回府,您就算心里再快活,当着大帅的面也得哭出一副慈母心来。”“去吧,我省得。”五姨太嘴上答应的利落,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第92章 善恶报应“所以,你到底来做什么”“你我二国这些年风雨不断,北汉却日益壮大,自然是想与你聊聊此事。”孟习之笑着,眼睛却直视着宋延巳,“我还想见下沅沅。”“孤若说不呢。”“如果是前者,我劝你最好考虑考虑,如果是后者”孟习之轻笑出声,“倒也无所谓。”江沅最后一次见到谢嘉言便是在阴森的冷宫内。谢嘉言疯了,这是张显贵送来的消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子,在谢家垮台后便开始精神恍惚,只每日只恶毒的念着她的名字。冷宫阴森而幽静,江沅刚踏进去就打了个冷颤,忽然有条黑影向她扑来,还没靠近就被侍卫一脚踹飞在地。一声闷哼,江沅听到骨头撞击地面发出的声音。看管太监显然是被吓到了,连忙跪下求饶,额头不停地碰在地上,心里却越发的憎恨那女人。“你为什么还不死你怎么还不死。”地上的女子因为疼痛而缩成一团,她笑的声音都在颤,透着丝丝的诡异。“住嘴”看管太监见她口不择言,也急了,伸手就想要给她两巴掌,只是这一巴掌还未扇下去,就被人中途拦下。张显贵垂着眼,“刘公公,帝后还没发话呢。”夫人未废,她便还是主子,是主子就轮不到一个内监在她头上耀武扬威,这是后宫的规矩,是皇家的规矩,也是江沅的规矩。人,要时时刻刻记得自己的身份。“是奴才逾越了。”看管太监反手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越发的觉得这冷宫中的女人是个晦气。“退下吧。”江沅开口。看管太监飞快的看了眼江沅,心中有些犹疑,“可是”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留下帝后,何况她肚子还有皇嗣,他不亲眼看着着实不放心。江沅看了眼身边的侍卫,这是宋延巳亲手拨下来的,想来功夫也是极好的,张显贵看着江沅的眼色,不待她开口,便不耐烦的对刘公公道,“要说几遍啊,你当杂家是死的吗”“不敢,不敢。”看管太监见张显贵烦了,便不敢再留,只弓腰退了出去。殿门被关上,阴风从缝隙中呼啸而过,地上的人还在笑着,伴随着因疼痛而产生的咳嗽声。“为什么”江沅看着张显贵飞快的上前绑了谢嘉言的手脚,这才靠近她,“我与你无冤无仇。”江沅对于她和谢嘉言的关系想了许久,如果说上辈子是为了宋延巳的恩宠,她们斗得你死我活,那么这辈子呢她们之间没有情爱的冲突,为何她却要一次又一次想置她于死地仅仅为了利益不见得。“真是虚伪的女人。”谢嘉言抬头看向江沅,此刻的她披头散发,脸上染着灰尘,眼神如同地狱来的恶鬼,“一个个的只会逢场作戏,你是这样,谢十七是这样,我大姐也是这样。”可是偏偏,她们都比她受到的宠爱多父亲偏心偏到骨子里,老夫人也更喜欢十七多一点,好不容易,她们都死了,她却又遇上了江沅。从小到大,她明明那么努力,为什么就是没人喜欢她,而那些女人,满腹的算计都藏在了这副人畜无害的皮囊下,一伸手买抓到了她想要而得不到的。父母的疼宠,长辈的喜爱,夫君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就像个看客,可是她明明才是天之骄女,她不是好人,她们又是了么大姐死了她很开心,谢十七没了她心生欢愉,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江沅还不死。“你真是疯了。”“我没疯”刺耳的叫声划破众人的耳膜,谢嘉言挣扎的想要爬起来,“我只不过是做了你们想做而不敢做的,就因为我做了,所以错了么你扪心自问,你就没想杀过我”“想和做是一样的么”江沅靠近她,上辈子不提,这辈子得知她想毒杀呈钰的时候,就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可是她得忍,“我想的事情多了,难不成都要做”“对红尘调我看到我讨厌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我心里就是舒坦。”人活一辈子,为什么非要委屈自己,谢嘉言忽然想到了初次见宋延巳,那么明亮,阳光下不染阴谋,确实让她动了心,可是没多久,她就发现,他也是如此,虚伪的让她恶心,而她与他的初见,只是因为那日的阳光明媚,晃了眼。面前的女人,偏执而又疯狂,活在阴暗里,内心黯的照不进一点光,仿佛世上所有的人都对不起她。“你有什么好不满的谢生平费尽心思为你铺路善后,烟州为你寻得了最好的儿郎,你自己错过了怨得了谁”是人就固然有偏心,谢嘉言自幼便不甘人下,为人冲动性子狠辣,她若是谢生平,也会更加偏疼文弱的长女,都是嫡亲的骨肉,便是真的亲疏有别,又能偏到哪里去只是时光磨平了谢嘉言的冲动,把她骨子里的那份狠发挥到了极致。世上有多少女子敢如她这般,年岁尚幼就算计着毁掉堂妹的清白,逼得老夫人亲手舍了自个的嫡孙女,年岁大些杀人下毒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那些于她而言都不是人命。江沅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她会算计,会伪装,折在她手里的人命也不少。可即便是上辈子,她和江芷闹的再狠,也从未想过把庶姐如何。哪怕是宋延巳的姬嫔,若不是想要踏着她上位,何至于此连骨肉一起折到她手里。你不仁我便不义,你视我如无物我便当你是尘埃,蓉安和她的那对子女她上辈子恨的骨子里去,直到她跳了观云阁不也没动过“哪有人真的对不起你,一件件哪一件不是你对不起别人。”江沅缓缓蹲下与谢嘉言对视,“善恶皆会得报应,祸福自然有天理。”“报应天理”谢嘉言含着泪笑的开怀,“我从来不信这些,我只是不及你们,所以我输了而已。”江沅伸出素白的指尖,轻指向她的双眸,“你的眼前都是黑,双目虽在,却早就看不见了。”“盼的皆是空,等的全是梦。”谢嘉言收了笑,眯着眼,神情有些扭曲,“我只是想要所有人和我一样,何错之有。”江沅无奈摇头,张显贵连连忙伸手将她搀扶起来,一高一低,一上一下,江沅看着谢嘉言,地上狼狈的女子也回看着她,“你我二人无论相逢于何时,都无法相处。”“成王败寇。”谢嘉言屈起身子,看向江沅的眼神闪着幽暗的光,面容狰狞,“若不是有宋延巳,你绝对斗不过我。”江沅聪敏,却不如她狠,她能豁出去一切拼个万人中央,江沅却不能,有牵挂便有弱点,脑海中不知怎么又想起九姐的那句话,“你不为万人中的明珠,便要为撵落泥中的残红。”她是谢家的女儿,本就该万人中央,她是明珠,怎会是残红江沅看着喃喃自语的谢嘉言,她似哭非哭,片刻又开怀大笑,声音带着尖锐。谢嘉言这模样看的张显贵毛骨悚然,忍不住开口,“娘娘,谢夫人是真疯了,咱们回吧。”殿门被缓缓闭上,隔断了殿内谢嘉言凄厉的哭笑声,江沅扭头看着紧闭的殿门,“爱本是恨的来处,可她连爱都未有,到底又再恨些什么。”“恨自己不争气罢了。”熟悉而陌生的声音闯入耳朵,江沅浑身僵硬,片刻才转身,熟悉的笑容映入眼孔,她双目微圆,就听孟习之道,“沅沅,好久不见。”他和宋延巳站在殿外,听着殿内江沅和谢嘉言的对话,心中暗叹宋延巳不识人,“这谢家女若是卫人,入了我大卫的皇殿,怕又是另一番局面了。”“人生若追逐的是名利,总要放弃些东西。”宋延巳走到江沅身边,伸手揽了她的肩膀,安慰的轻抚了两下,怀中的人才放松了警惕,“可惜我志不在此。”“那真是可惜。”孟习之眼神扫过江沅凸起的小腹,江沅被他看得有些不安,不留痕迹的遮掩了腹部,却换来了他的嗤笑,“沅沅还是这般怕我。”“中离,我有些不舒服。”江沅望着宋延巳,表情有些可怜,“可以走么。”“好。”宋延巳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又解下身上的黑裘系给她,“天冷,早些回去休息。”江沅点点头,这才被张显贵扶着出了冷宫,她抬头看着阴暗的天空,偶尔有点白落在墨色的大裘上,“又下雪了。”“是。”张显贵应道,“我扶着娘娘走慢些。”“别看了,人都没影了。”孟习之看了眼望着江沅背影的宋延巳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一听到她来看谢家女,便心急火燎的赶来,只是沅沅会不会这么想就说不定了。”“镇国公什么意思”宋延巳冷着脸回头看他,何谦怕他冻着,可是宋延巳交代过不准他们过去,如今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冰天雪地里一身单袍,怀里抱着另一件大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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