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下厨房给你蒸馒头。”“我不吃馒头。”“不吃馒头那包子也行”我无语:“你有完没完”“你这嘴真挑食,大锅饭也不吃,馒头也不吃,包子也不吃,不知道我家那位怎么能养的起你,活该他受的哈哈。”挂了电话后,我忘了他说的那句,我家那位怎么能养的起你,当时就没上心。当时有些被他逗的蒙圈,我取下蓝牙耳机,偏头看见薄音依旧偏着脸看向窗外。我收回视线,这时候薄音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轻微的一直响着的震动。他从西装裤里取出来看了眼随即挂断放回去,随后那个铃声又不依不饶的响了起来。有点像我刚刚那个电话的折磨劲。这次薄音接了,他脸色不好的接起来,这半晌我听见他声音冷冷的说:“嗯别多管闲事,你是不是过得很轻松”这最后一句是意味十足的威胁。“别八卦和你没关系你小子明天我就派人给你安排事做求饶晚了不许再打电话过来。”薄音这通电话说了两分钟,我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我只是断断续续听见他说的。我等他挂了电话问:“薄先生,我现在要送你回公司吗”“嗯。”他将手机握在掌心里,语气轻柔叮嘱道:“薄夫人,以后不必喊我薄先生。”呃那喊他什么我偏头看向他,薄音的眸光里有一丝阴郁的情绪,应该说是冷漠的有些阴郁。我收回视线想了想道:“薄先生,要不我喊你大叔反正你也比我大很多。”“可以,但是人前就不要这样。”我的天,我随意一句话他就答应了其实薄音不排斥我喊他大叔,但是在人前就不许,他有点好面子。应该说是心底有些小傲娇,不想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老,其实他很年轻的,薄音的这张脸很年轻,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让他看上去犹如二十六七的年轻男人一样。但是他的俊雅的容貌里透着稳重和成熟。我想到这笑了笑,说:“大叔,其实我可以喊你音叔叔,怎么越叫越老”“小东西。”薄音难得轻笑一声,声音更加的柔和起来,他说:“你非得来气我。”我怎么能气到他他总是一副冷漠高高在上的模样,而且说这话的薄音真的很可爱,我偏头看见耳边有一层淡淡的红晕。不得不承认,薄音变得情绪多变了。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我问:“那人前喊你什么”“你觉得呢”“还是薄先生吧。”“嗯,行。”他一本正经的提议道:“人前喊我薄先生,人后喊我”他把大叔两个字给省略了依旧一本正经的道:“上可以喊我云辞哥哥。”我:“”薄音被教坏了。我心底很愉悦,其实我很喜欢他这个模样,像小孩子一样要求这要求那的薄音很贴近生活,不再那么高高在上。我将他送到薄氏公司门外,然后主动的侧过身子伸手摸着他坚硬的脸庞,在他额头上亲了亲,道:“大叔,晚上我来接你下班。”薄音睫毛一抖,随即将手指滑入我的发中,将我的脑袋贴向他,我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我的鼻尖抵着他挺拔的鼻尖,而我听见他用很严肃的语气道:“薄夫人,这些小动作我允许你对我做。”我:“”薄音是我见过最的男人,将自己压抑的很深,一旦解放就变得明骚了。看他挺拔的身姿消失在视线里,我这才开车去了学校,到了已经早上十点钟了。这一路我都在想一个问题,既然目前和薄音只能维持这样的关系。那我就要让他这段时间离不开我,离不开我的身子,然后爱上我。既然是薄音先处心积虑的接近我,给我设了圈套,那我从现在起也给他设置陷阱,我要用尽一切办法让他爱上我,如若最后依旧不行,那我也无悔。我钟时光遇事会逃避,但是无可逃避的时候,就是坦然的面对一切。到时候就要拿起武器做好战斗的准备。而这次我的敌人就是薄音,而我的目的就是让他沦陷,让这个傲娇,,冷漠,强大的男人一步一步的爱上我。他对我耍计谋,我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这次我谋的只是爱情,男人嘛,毕竟是一个靠下半身思考的生物,特别是薄音这种身边很少有女人的。而裴尚溪曾经给我说过,只要稍微对男人好一点,明面上多心疼他一点,将他看的稍微重一点,他就特别容易沦陷。脑海里经常有一种和这个女人一辈子过下去也不错的想法。其实我特别了解男人,因为我经历过严柯这个婚姻,又有裴尚溪那个男闺蜜。不过薄音这个男人也不知道能不能驯服,不能驯服我是绝对不会做薄家的媳妇。没有爱情的婚姻,我打死也不要这是我的底线和原则。我将车停在校园里的停车场,然后去了画室,几个师兄师姐都在。而萧教授正在教他们东西,我连忙轻声进去坐在自己的板凳上。杜师兄轻声的热情的打招呼道:“小师妹,今天终于看见你了。”我一般都是隔一两天来一次,而杜师兄也是很少在学校,所以碰见的机会并不多。我点点头笑道:“嗯,很久不见杜师兄。”“我很少在学校,一般在外面教别人画画。”杜师兄笑着说:“刚刚萧教授说国外有个画展,邀请我们一同出去。”我们这个画室有七个人,我是里面最小的,除了我还有一个师姐其他的都是师兄。师兄们都挺好的,平时争着帮我和师姐做事,而师姐,只要杜师兄和我走的不近就没有什么问题,更不会冷眼横眉。其实师姐人挺不错的,比如她有时候也会给我带早餐,虽然她也会偶尔叮嘱我不要和杜师兄走的近,但是总体来说没有坏心。萧教授是油画出生,雕刻为辅,我们这个画室七个人都是学的油画。我主业是油画,但是我学雕刻的时间一点都不比绘画少,萧教授有时候也会指点我。杜师兄口中的画展是外国著名画家的个人展览,萧教授想让我们过去多学习学习,也就是去见一见世面。地点是德国柏林。这个时间已经确定下来了,是十二月中旬,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七人全部参加,自然包括我。我心底其实也挺愿意的,趁着这个时间好好的出去放松放松,玩个把月再回来。在画室待到中午的时候薄音给我打电话过来,一如既往的两个字。我说在学校吃饭,他疑惑问:“学校”“嗯,我在读研究生,研一。”他质问:“怎么没告诉我”“一直没有机会。”其实我认为这件事对他来说不是很重要,所以没有说的必要。他那边沉默,我接着说:“现在你不是知道了吗大叔别生气了。”“小东西,我会因为这个生气”他冷漠中透着温柔的嗓音又道:“先挂了。”我嗯了一声放下电话,下午的时候又在画室里度过了大半天,直到古诗诗打电话过来邀请我出去,我让她来大学这边。古诗诗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我开着自己的车和她到了咖啡厅。她将自己的车停好跑到我身边来道:“时光,我有个特别好的消息告诉你。”“先去咖啡厅。”“好咧。”古诗诗说的好消息,是她一直追的那个男孩已经答应她的追求了。这么多年的长跑单相思,顾庭终究妥协了。古诗诗说顾庭的生世不简单。我问:“怎么不简单法”古诗诗喝了一口咖啡,精致的脸庞笑着说:“他是私生子,几个月前回北京也只是因为顾家无后将他找了回去继承家产。”古诗诗忽而又惆怅说:“我知道他心底因为私生子而难受,但是我不在乎,他有了依仗就有了能力,就有能力施展抱负。这几个月他就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让顾家好转了起来,而又在我的压迫下,他同意和我在一起了。”“诗诗,这样的话你终于苦尽甘来。”我手指转动着手腕上咖啡色的手链,皮质的手链和黑色的绳子连在一起有些酷酷的。而黑色的绳子上面一段很短的银色链子,链子上面是我亲手雕刻的五彩意向花。“嗯,但是我觉得未来应该不平坦。”古诗诗有些忧愁道:“他要和我结婚,就下周领结婚证,可是我们之间没有见过家长,还没有婚纱照,也还没有一场婚礼。”“这”我抬头望着她,小心翼翼道:“他会不会是利用你在古家的地位”电视剧有很多这样狗血的剧情,为了自己公司的利润然后和别人联姻。“我也想到这个问题了,但是我相信我认识的顾庭和我爱的顾庭不是这样的男人。”古诗诗无所谓的笑笑道:“没事,他要什么我都给,即使以后认错人了,我也不会后悔,大不了当一场教训。”古诗诗这个决绝偏执的模样,我在多年前都领教过,她为爱奋不顾身。我犹豫了一会,略有些忐忑道:“诗诗,我大概喜欢上了一个人,我打算追他。”“你说的是薄音”“嗯。”我不意外她知道。“你和薄音,我其实能猜到,他那样的男人魅力是挡不住的,也是无法阻挡的,时光,你如若喜欢就去追,我永远都支持你。”我点头,是啊,对待薄音我想试一试。古诗诗突然对我说道:“梁影昨晚和裴尚溪了,你知道吗”昨晚昨天裴尚溪还打算强迫我。我摇头,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这是梁影今早告诉我的,她可能想通过我让你知道,时光,梁影变了。”梁影喜欢裴尚溪,这么多年终究变了。“其实她也没有什么错。”“嗯,各自爱着自己的人。”我和古诗诗分开以后,已经是晚上六点钟,我开车去薄音的公司。在途中我接到裴尚溪的电话,我本来不想接但是觉得这样显得我太小气。我接起来,听见他问:“小时光在哪里”裴尚溪这语气特别的从容,就像昨天中午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坦诚道:“去薄音的公司。”他语气瞬间不好问:“去他那做什么”我心底叹息道:“裴家小子,他是我未婚夫,你说我去做什么”有些事必须要让他认清楚。裴尚溪脾气暴躁道:“这特么是多久的事小时光你非得来气老子不成”“这门婚事其实在认识严柯之前就已经有苗头了,只是当时我和严柯在交往,所以我爷爷没有再提这事。”眼看着要到薄氏集团,我语气好好的说:“裴家小子,昨晚你做过那事就要好好的对待梁影,她其实从小对你的心思,恐怕你心底一直都很清楚。”“什么事谁特么想要操她爷想操的一直都是你,而且做过那事就要好好对她,那这辈子爷该好好对的女人多了去了”对牛弹琴,我道:“先挂了。”“你敢出来见我”我直接挂了电话给他发了短信道:“有事先挂了,等你冷静后我们再谈。”裴尚溪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每天总像个孩子一样,现在争不到糖更加幼稚。我和他的关系,现在都是这个状态,一见面都是飞扬跋扈的状态。或许说接个电话都是这个状态。我将车停在公司门口,保安的人看见是薄音的黑色宾利,连忙过来客气的问:“小姐,需要我帮你停到车库去吗”“不用,就这里,马上离开。”这里可以临时停车。保安点头,然后回到自己的岗位。前台的小姐不允许我上去,说:“不好意思,没有预约,不能让你上去。”或许是前几天薄音在这里赶我的场景让她印象深刻,我郁闷的走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给小助理发短信道:“小助理,现在下来接我,别告诉薄先生,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小助理肖扬下来的很快,他对前台说了几句话,然后过来我身边道:“薄夫人,以后他们都不会阻止你上去了。”小助理真贴心。我和他进了电梯,然后到薄音办公室门外的时候,对小助理挥了挥手。他识趣的回到自己办公室。我悄悄的打开门看了眼,薄音正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我,背影孤高,用自己修长的指甲揉着太阳穴,我轻手轻脚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