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说什么傻话。”杜师兄的母亲离开家里,杜师兄对我们嘿嘿一笑,道:“走,我给你们安排房间,我们四个男的住一间,两个女孩子”古词哥突然打断他道:“我那个小院还有空的房间,时光可以住过去。”能有单独的更好,古词哥拉着我的行李箱往他的小院去,我低着头跟在他后面沉默,我心目中的古词哥好像不是这样的。他看上去不应该这么落寂,他应该永远都是一副俊雅,温和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古词哥带我进了房间,温雅说:“这个房间我昨天刚收拾出来,本来想放一些东西,今天正好你用。时光,我了解你,你别怪我刚替你做了这个决定。”他了解我,从小到大我们几个人互相都了解,他知道我不习惯与不太熟悉的人睡一间。我心底有些感动的点点头。古词哥望了我一眼,随即转身离开这里,我等他离开这才打开箱子取出里面的毛衣又穿上一件,然后裹了两条围巾。特么这里太冷了走了一个半小时的山路,我疲惫的坐了十分钟,这才起身取出行李箱里的被褥。我与师姐带了两个大箱子,是因为怕这里冷,又怕主人家被褥不够,这才各自买了两装上,真是可怜师兄们了。古词哥这里有被褥,我全部铺在下面,然后铺上我带的暖色调单,再加上两个厚厚的棉被,今晚可以勉强过冬了。我从来没想过这里会这般冷,还好装备齐全,我躺在上休息,古词哥敲了敲门,进来看见我躺在上,笑了笑说:“没想到你连这些也带上,这里的确很冷。”我笑着说:“师姐提醒我带的。”“走吧,他们喊你吃晚饭。”我笑着起身绕过他出去,外面景色真的漂亮,重重叠叠的山峰云雾缭绕,山顶的雪色也被掩盖住的,真适合取景。晚饭之后,天色暗了下来,我跟着师兄姐们在外面欣赏这里的夜晚,最后实在忍不住回到房间里,缩在被窝里。我怕冷,每次一到冬天就缩回龟壳里,我拿着手机看了眼通话记录。薄音的电话是前天打过来的,还只有十几秒钟,他这样行事真的太随意。一个月消失不见,连个解释也没有。而薄氏集团对外宣称的消息,薄音这一个月里依旧在公司,只是不参加商业活动。他这样的行为大家都习以为常,因为他这人高冷,除了重大的会议平时很少露面。只是我知道,他没有在京城,而且所谓的出差也只是敷衍我的借口。我钟时光没有那么傻逼,他这样的出差次数多了,身边的人都会看出问题。小助理无权过问,但是我有立场,我想要的其实一点都不多,他稍微说两句好听的话,或者说是个秘密不能告诉别人。但是他这样直接跳过这事,之后就不闻不问,这的确会让我心里难受。我没有那么矫情,但他这样遮遮掩掩呼,我深呼吸一口气,淡定。这时候古词哥从外面进来,递给我一个暖手袋,说:“这里晚上更冷,这个是我去年放在这里的,刚给你找了出来,你暖暖。”我接过来说了一声谢谢,古词哥没有接话,而我想起下午杜师兄说过他每年都会来这里,是因为他母亲葬在这里的而且他自己刚刚也说这暖手袋是去年的。去年他真的年年都来啊。我忍了忍,实在忍不住好奇心问:“古词哥,为什么你也会在这里”我盯着他的眼睛,他神色自若的浅笑,高高大大的站在我边,说:“想念这里。”想念这里我还想问什么,古词哥却先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你还要去取景。”我忍住疑问,笑着点头。古词哥离开,我抱着暖手袋,身上暖和了不少,这时候我手机响了起来。这居然是小助理小助理没有薄音吩咐,一般都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我疑惑的接起来,他的声音率先传过来问:“薄夫人,老爷子问你多久回京城,他好计划办婚宴。”我:“”我以为是薄音说实话有点失望,老爷子就是薄音的太爷,不过现在小助理在薄家老宅,那么薄音肯定也在薄家。我想了想说:“回国了,现在在外面取景,距离京城很远,回来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对方沉默几秒钟,随即问:“薄夫人,这次是薄先生问,一段时间是多久”小助理成了传话筒我抱着热水袋翻了一个白眼,语气不善道:“新年。”“是吗”这冷漠的声音,薄音直接取走小助理的手机,我却特别好脾气着说:“嗯啊,这边偏僻,风景好。啊薄先生,我住在山上,这边信号不好,我先挂了。”我直接挂了电话冷笑了一声,我没有对他发脾气,只是薄音真的没有当我是他的女人,很难有关心问候不说,还不报备行踪。一个月,特么不是一天两天。而且特么这事也不是一两次了。我将手机关机丢在边,然后紧紧的裹着被子睡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这是在别人家,我匆匆的起,古词哥今天早上怎么没有喊我起来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去了隔壁的小院,之前的担心真的是多虑了,院里就只有师姐陪着杜师兄的妈妈在择菜。我笑着问:“师姐,师兄们还在睡”“嗯,昨天走了那么远的路,累了。”我过去坐下帮着她们择菜,“阿姨好,今天中午我帮你做饭吧。”“你们都是城市里的姑娘,哪能做这些粗活,这些我来做,你们就好好玩,下午的时候让阿泽带你们上山,那风景好。”杜师兄的妈妈很和蔼,很慈祥。我和师姐笑了笑,默默的帮她做事。第72章 古词的心事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我不想去打开闹心,而且薄音应该也没心给我打电话。杜师兄的妈妈了解到古词是我的哥哥,让我喊他过来大家一起吃午饭。午饭过后古词哥穿了一身咖色的大衣,围上一条沉色的围巾就又去学校了。这小院距离学校也就二十多米的路程,我从这里望过去,古词哥一人走在雪下,背影显得有些寂寥,我何曾见过他这样真的是因为母亲葬在这里的原因吗他的母亲不是京城里的那位吗我有太多的疑惑,但是又不能问古诗诗,因为如若她知道,她很久之前就会对我爆料。我收回视线,杜师兄招呼我们拿上东西上山取景画画,也可以拍照保存。我带上相机,师兄们主动帮我们两个女孩子拿上画板,离开之前我还带上暖手袋。上山用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几个人气喘吁吁的到了山上,看见这云雾缭绕、连绵不断的层层雪峰心情开阔起来。我选了一处偏北的位置,然后架起画板坐在伸缩椅上开始画画。全部用的油彩,我想用这些颜料勾画出这里的景色,直到夜色来临。杜师兄对我们说道:“天色晚了,收拾东西回去,下山差不多就摸黑了。”众人都同意,但是下山的时候师姐踩空摔倒在了地上,摔倒的那一刻却扯着我的手,我也连带的摔倒在地上,膝盖碰到石头。钻心的疼,我红着眼圈抱着自己的膝盖,几个师兄连忙打开手机电光凑上来,杜师兄看了眼我,又看了眼师姐,责怪道:“宁夏,你要摔倒的时候怎么扯着小师妹”师姐叫宁夏,她听到杜师兄这样说,立马抬头,眼圈里还含着眼泪,语气强硬道:“你以为我想刚刚摔下来,人本能的要拉身边的东西支撑,别以为钟时光只是你们的小师妹,她也是我的小师妹。哼”透过手机的光芒,我看见师姐的手流着血,她应该摔的也不轻,我连忙道:“师兄你别争了,师姐你还能走路吗师姐应该摔的很厉害,杜师兄你背师姐下山吧。”“小师妹”师姐愣愣的看着我。杜师兄着急问:“那你呢”“洛师兄扶着我下山。”我笑了笑对一旁的人道:“洛师兄,我要麻烦你了。”“小事,小师妹说这些就见外了。”洛师兄没有搀扶我,而是直接背我下山,我用他的手机照着前面的路。看见前面的两人,我无奈说:“师姐喜欢杜师兄,但他对师姐一点都不关心。”“没事,那小子后面会自己后悔去。”后面的两个师兄拿着所有的东西,回到村里天色已经漆黑,夜空像墨汁一样,一粒星子也没有,也将人冷成冰棍。古词哥看见我们几人这样,连忙从房间里拿出医药箱,然后替我们处理伤口。我手上有个小口,古词哥替我消毒贴上创口贴,问:“还有哪里受伤吗”他从来不会责怪我们不小心,只是在后面帮我们擦屁股,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膝盖上只是疼,但是穿这么厚应该没什么问题,所以我也没有对古词哥说,他扶着我回房间,替我拧来毛巾擦了擦脸、手。古词哥蹲下身,将我的脚放进盆里,我立马不好意思道:“古词哥我自己来。”“你手伤着的。”古词哥很温柔,他替我洗干净脚,用毛巾擦干,然后坐在我身边,嗓音平静说:“时光,诗诗有一件事不知道,其实我的母亲是这里的人,而京城里的那位是诗诗的母亲,也是我的继母。”我有些惊讶的望着他,这些事古家没有一点风声啊,他父亲也只娶了一个女人。似知道我的疑惑,古词哥笑着说:“我母亲是这里出去的,念大学的时候遇到了我的父亲,后来两人相知相爱,结合在一起生下了我,决定结婚的时候却出了意外。母亲打算和父亲结婚,但是想先回老家一趟,父亲工作忙就没有陪同,但回家的时候遇见了泥石流,她坐的那辆大巴被泥土掩盖,再也没有回来。后来的继母对我很好,但是我总感觉欠缺什么,长大后父亲也不瞒着我,将以前的事告诉我,所以我每年都会来这里了住半个月,也算是尽一尽孝心。”原来真相是这样。我想说一些什么来安慰他,但是发现自己词穷,有些事不能感同身受。所以就不能乱发言。“古词哥”我坐在上看着他,他却温和的笑了笑又说:“我今年三十岁,打算新年结婚,三十岁无所出,家里人都着急了。”薄音也是三十岁无所出。“啊嫂子是”这话题转的太突然了。“是这里出去的人,但是已经好多年没有同我了,我想找到她结婚。”我问:“你爱她吗”“爱,但是这不重要。”古词哥视线忽而落在我身上,悲凉道:“她恨了我八年。”八年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古词哥身边有过任何一个女人啊八年那时候他二十二岁,同我一般的年龄,难道刚刚大学毕业是在大学里发生的事情我忽而明白,古词哥心中有一段回忆,他的母亲在这里,他爱的那个女人也出生在这里,所以他每年都会过来住一住。我问:“为什么恨”“当初我没有坚持与她在一起,我先离开的她,那时候她”他说不下去了。我换个问题问:“你现在能找到她吗”“能,只是从未找过,八年没有再见,她依旧一个人,依旧风风火火,性子刚烈,我心底也明白,她不会再爱我。”古词哥声线有些悲哀,在我房间里坐了坐,就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将手机开机,给他微信发了一段语音道:“古词哥,她在回忆里等你找她。”“谢谢小时光。”古词哥既然说那个女孩不会再爱他,但是他为什么会确定说在年底结婚直到刚刚,我才发现,古词哥那样一个温和俊雅的男人,心底也一直藏着悲伤的事。不过那个嫂子,我真的想见见。古词哥这人其实和他的名字一样,清俊脱俗,犹如带着一抹仙气,宛如淡墨,山水如画,他三十年的人生真的禁欲。除了这个未知名的嫂子,以及我们几个从小长大的,他从未与任何女人接近过。可以说,他比薄音还古板,封化。我手不小心碰到膝盖,我倒吸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脱掉丝袜,膝盖在流血,我连忙用纸巾擦了擦,吹了几口气。天色已晚,晚上也没有吃东西,我却一点都不饿的躺在上。这个房间挺小,而且强身都是泥巴堆积起来的,贴了一些年画与报纸。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