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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1 / 1)

”一蓄须的中年人步入店内,四平八稳迈着官步进了来,忽然听他大声道。“顾大人今日怎么得空来了快看茶。”沈芳上前见了礼,很是熟络地打着招呼,生怕怠慢了去。顾安点了点头又看向顾回,言行恭敬,“公子。”“原来顾大人和古公子是旧识那可赶巧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不如我做东,咱们也聚一聚去”沈芳大大咧咧道,心里算盘打的通明能叫少府寺卿如此,这人看起来地位不低,能拉拢自然是好,想了想自己曾经作为,确定也没得罪过元知暮,松了口气,更是卖力的劝说几人。“今日家中尚有些事,待下次吧。”元知暮看了看时辰,出声打断道,顾回已经陪自己逛了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再耽误她时间,今晚,怕是她又要伴着烛火批折子了。对元知暮的擅自决定,顾回神色一丝松动也无,看来这是常有的事,沈芳暗道,世家子弟里,有这般惧内名声的没有几个,那这古归,该是谁家的“我送您。”顾安后退两步,让开道来,恭敬道。顾回轻微地摇摇头,眼神示意顾安,她可不想暴露身份,虽然,说不定已经被顾安给暴露了“我叫人炖了燕窝,吃些再批吧。”用簪子拨了下烛芯,昏黄的烛光明亮了不少,元知暮从食盒里端出一温润古朴的汝窑炖盅,并一小碗和一银匙。“我没胃口,你吃罢。”顾回打了个哈欠,睡意困顿道,强撑着看折子,端起一边浓茶,正欲饮,一只纤纤素手伸来接了过去。、十八“也没几本了,明日再批吧。”元知暮将茶放回桌上,浓茶喝多了总是不好,都怪自己白天太过任性,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之色,心疼地看着顾回。“不行啊,科举之事明日早朝父皇定会询问,若答不出,可大事不好。”顾回提起些精神,看着烛光下的温娴容颜,“你若困了,先去睡吧。父皇刚刚令我协理礼部,此次封禅大典,定不能出一丝差错。”被她这明显赶人的语气在心里堵了口气,怪道:“便是醉心政务,也不能不顾身子呀。”低头亲自盛了晚燕窝给她,“你吃完我就去睡。”顾回无奈接过那精致的小碗,囫囵倒入口中,未仔细品尝便全数咽入肚中,常年的礼仪教化,即便吃的极快,也是斯文的。一碗很快见底,接过顾回递回的碗,元知暮眼帘低垂,掩下眼中的失落,提起食盒对顾回福了一礼,转身朝外走去。顾回轻笑一声,将碍事的奏折扔去一边,起身从背后揽住她,“哎呀,你说孤怎么能忍心叫美人孤身回房”心中酸酸的感觉又重涌了上来,元知暮转过身,微微抬着下巴,“殿下还是赶紧处理公务吧。”“可是孤现在更想陪陪爱妃。”顾回唇边挂着满意的笑,冷不丁将元知暮打横抱起来放到榻上,“看来,是孤太冷落太子妃了。”“我才不是这个意思”元知暮捶了顾回一拳,嗔怪道。“好吧好吧,是孤会错意了,那太子妃不高兴,孤是不是也应该安慰一下”顾回唇角勾着的笑意一直没落下去,欺身上前,将元知暮压在身下,“太子妃就给孤个机会吧”双唇想接,暧昧的氛围在二人周身流转,爱人独特的味道就萦绕在鼻间,似乎触手可得,轻柔地解开爱人衣带,熟悉的美妙胴体呈现在眼前,即便在情事上二人早已不是当初的愣头青了,但再见,依旧是如此的叫人沉醉,吻中带着化不开的柔情蜜意,手抚上细腻的肌肤,一点点挑起爱人的情欲。屋内烛光似乎太亮了些,元知暮微眯着眼,点点呻吟自唇齿减溢出,顾回身上,味道从来都是清雅的,在情事上,她也总是温柔体贴的,从来都会照顾自己的感受,和她一起,她是愉悦幸福的,会在顾回的呵护里,同她一起享受情人间的快乐。激情过后,顾回许是当真累的狠了,元知暮与她说话也没回应,下巴搁在元知暮肩上沉沉睡去,元知暮指腹轻轻描摹着顾回轮廓,有时候想想,可真庆幸,顾回是个女子,同她一样的女子。但愿此生,终不相负。有顾回相伴,没了心事困扰,入睡的也格外的快,听见身侧人均匀的呼吸声,顾回缓缓睁开了眼,轻手轻脚地拿开元知暮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将衣服穿回来又披了件外袍,重又坐回了书桌前,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哪。顾回没料到的是,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床上佳人也睁开了眼,杏眼流波,目中含情,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究竟,谁更聪明呢怕是难分胜负吧。重重纱帷漫漫深深,乐心掀开一层层帷帐挂于一边流苏金钩,走近纱帷深处独属于顾回二人的世界。“殿下,殿下。”乐心轻唤两声。顾回丝毫未受这声影响,兀自酣甜睡着,只将元知暮环的更紧了些。乐心还欲再唤,却见元知暮食指竖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朝外摆了摆手,乐心会意,一步步朝后倒退了出去。“太子殿下,您还要装睡到何时呢”元知暮手重缩回被里,冰凉的触感激的顾回一颤,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困。”刚醒时顾回的声音糯糯的,脸颊在元知暮颈间磨蹭,死活不愿离开被窝。“外面下着雨呢,再不起床,待会儿上朝得迟了。”元知暮拉了拉顾回耳廓,仍是往常淡然温柔的声音,带着丝丝笑意。“恩”顾回拖长了声调,这下倒好,整个人都钻进了被里去,元知暮好不容易将她拉了出来,一手从她颈下穿过,另一只手直接拿过一边中衣往她身上套。“再不起床我叫乐心来给你穿了。”拿着履袜的手探进被窝,顾回却滚了滚,连带着被子一块儿滚去了床最内侧,元知暮无奈一笑,倾着身子贴在顾回耳边轻声道。顾回在被子里蠕动了好一会儿,间或几声撒娇,元知暮却理也不理自己,气闷地掀开被子只着中衣坐在床边,瘪嘴不满地看着元知暮。“没睡好吧”“恩”“那么多幕僚,你又何必事事亲力亲为”元知暮说着,蹲身帮顾回穿上另一只朝靴。“世上能人何其多,可信者,不过耳耳。”这番话里,多多少少,带着些寂寥意味了。听她言语,元知暮不再说话,小心替她束好了翼善冠,抚平朝服上的褶皱,顾回困顿的紧,也没再寻话题的心思,由着元知暮给她整理衣裳,又在婢女们的伺候下梳洗,临出门时,在床上难得的女儿娇态已是消逝殆尽,又是那个威严清朗的太子殿下了。送走顾回,元知暮才得闲来收拾自己,松开早间随意绾起的发丝,开始细细梳妆,见晴书带着雨气进来,落足之处一片湿润,开口道:“今儿个不用你伺候,去歇着吧。”“奴婢就是个劳碌命呢。”晴书跺了跺脚,福了一礼,“奴婢换身衣服再来。”窗外雨风肆虐,元知暮起身将窗格打开了些,一阵冷风吹进来,冻得她瑟缩一下,都这时候了,稍远些的地方都见不着,空中大雨倾盆一般砸了下来。放下窗格,人易以物喜,也易以物悲,薄暮冥冥,难免心中感怀。“娘娘,夫人递了请安折子,在宫门口等娘娘召见呢。”“娘”因着喜悦,尾音都微微的上扬,元知暮随意挑了个金钗插入发间,就着身后梳妆婢女的手站起来快步向外走去,“快去请夫人过来。”东宫主殿内,殿外狂风骤雨,内里却是一片宁静祥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元知暮令人备了茶点,打算与自己母亲畅谈一番。东宫是宫中第二大建筑群,当初顾回被册封太子,元知暮的寝宫原该是在明思殿,但顾回后宫至今仅一人,又对太子妃情深义重,久而久之的,元知暮便定居在了主殿,也无人敢多置喙一句,毕竟,人太子还没发话呢元知暮身上鲜少有凡品,元夫人早已司空见惯,只是今日一直盯着手上这对金丝种翡翠手镯,直到元知暮出声提醒,才犹犹豫豫地移开目光。“娘娘小时我便知,娘娘是个有福气的。”元夫人面容慈爱地看着元知暮,见她面色红润,眉梢含情,较上次更显风韵,感慨道:“那时娘娘便极有主见,还时不时的护着家里老五老六,如今聚少离多,着实令人感慨。”一向精明强干的娘亲忽然开始伤春悲秋,元知暮止不住掩嘴笑,“还是娘您当初教诲的好。”见元夫人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玉镯,很是不解,取了下来递过去,“娘觉得这镯子如何”“此镯包浆厚重,质地细腻,绿色金线也很自然,是极好的。”元夫人接过打量一番,心中愈发笃定了个想法,险些呕出一口老血来。“这是魏宁献给殿下的,我见有趣,便向殿下讨了来。”元知暮见元夫人脸色突变,关切的拉住元夫人手,自己并未感受到脉象有何不妥,转头看向晴书,“去请秦太医来。”“不必了。”元夫人连辞道。“秦太医是专为女儿把脉的,母亲大可放心,切不可讳疾忌医。”元知暮笑着安抚道。“太子殿下到”一声高呼打断了母女俩人的谈话。“臣妾臣妇给殿下请安。”“都起吧。”顾回轻笑道。元知暮亲自倒了杯茶放在顾回面前,往常顾回是很注意给自己和家人留些空间的,怎么这次,自己派人告诉她了她还过来了顾回谈政事,并不刻意避着元知暮,但凡是帝王,都不可避免的有些猜忌之心,甭管他对你多好,下一时间都能因为你威胁到他而翻脸,因而顾回很是注意,绝不敢似隐王那般在朝中大肆拉拢官员。如此一来,顾回的势力,便小了许多,不求量多,但求可信,话虽这样说,但还是希望能有一家各方面都可靠又不会引人猜忌的势力坚定的站在自己身后。这事顾回曾与元知暮谈过多次,曾经认为元家尚有此能,便同元知暮明里暗里提点不少,孰料竟是烂泥扶不上墙,自恃为大晋未来第一外戚,肆意妄为,元大司徒原本是还不错的,到如今,也混了。元家底子好,族中也出了几个能人,可惜如今却被富贵烟云迷了眼,点拨过几次不见成效,顾回便寒了心。眼见着顾回弃了元家去拉拢苏家,元知暮心中说不出的膈应,只是自己娘家使不上力,她说话底气也不足。不可能说,为了自己这点可笑的醋意,去毁了东宫的基业。顾回一眼扫过,见着桌上手镯,心中嗤笑一声,这镯子,是她当初赐给元家的。至于为什么又会戴在元知暮手上,说来话长。不过今日戴这镯子,可真是巧了。“这镯子有什么问题么”顾回佯装不解问道。“娘亲说见这镯子新奇,想看一看罢了。殿下送的东西,哪敢有问题”元知暮打趣道。“那倒是。”顾回正说着话,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不禁红了脸。元知暮见状笑的合不拢嘴,又碍于娘亲在此不得不忍着,忍的耳朵都红了。“臣妾今日做了殿下爱吃的豆沙卷,这便去端。”元知暮一本正经道。见着元知暮娉娉远去,顾回含笑摇了摇头,回过头来元夫人打量的目光已收了回去。“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不要说。”顾回已没了元知暮在时的文质彬彬,似是压抑着怒气一般,厉声道。“殿下。”元夫人一惊,跪在顾回面前,“臣妇知道元府叫殿下失望了,但是知明还是个孩子,您就放过他吧,臣妇愿替他承担一切罪责。”“孩子哪家孩子会去贩卖禁宫之物孤看在太子妃的面子,放他一马,不过叫他受些牢狱之灾,你们知足吧”顾回拧眉狠狠道,若不是她下手快,今日早朝,她定会被弹劾的体无完肤。这世道,独善其身是无法,若受牵连,一直以来的付出便付诸东流。有这股子糟心亲戚,造了什么孽“这”元夫人依旧保持跪着的姿势,楞在了那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殿下,日后我元府便以东宫马首是瞻,求殿下放了知明吧。”“孤还以为,元府早已和东宫一条线了呢。”顾回负手立在元夫人身前,冷笑道,忽然放轻了声音:“再者,元府的事,岳母做的了主吗魏宁,送客。”不再管元夫人作何反应,衣袂飘飘,翩翩远去。“娘也真是的,什么事这么急不和我说声就走了。”元知暮正看着丫鬟将点心一件件摆盘,忽见顾回过来,听她解释后埋怨道。“你都是出嫁的姑娘了,还这么操心娘家呢”顾回揉了揉元知暮脑袋,好笑道。“讨厌。”元知暮横了她一眼,嗔道,想起元夫人神情,又觉得实在不像没事的样子,拉了拉夏原衣袖,“你说,没事的话,娘应该是不会突然进宫的吧”“要真有事,孤还能瞒你么”顾回伸手去偷拿点心,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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