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时一般,听的顾回心中一荡,只是此时的确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昨夜是谁当值”顾回话语间掩饰不住怒火,竟连早朝也能错过。、二十“飞霜殿早间派人来说父皇免了今日早朝,来人说时你没醒,我便没叫你。”元知暮复将顾回拉了回来,脸埋在她脖子处,乍看起来极像爱人间的亲吻,只是顾回知道,元知暮只是爱这种睡眠姿势罢了。“唔,再睡一会儿,待会儿陪我去给母后请安。”元知暮脸在顾回脖子蹭了蹭,轻声道。“老爷,您去求求殿下吧,知明都在牢里关了好久,我上次去看,都憔悴的不成人样了,妾身求求您了。”元府,元夫人正对着元大司徒苦苦哀求,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她怎么能放心的下呢上次话还未说出口,殿下便过来了,她哪里能长得了口之后再递求见帖子,竟是石沉大海,如今东宫又出了那样的事,她怎么能再去求见那个重伤女子,她原以为是顾回在外养的小情人,谁知道,竟是四公主,曾经的韵妃娘娘元大司徒甩了甩衣袖,不理元夫人,殿下这次发这样大的火,说明对他元府已经起了心思,再这么作下去,迟早死路一条。舍个儿子,重换回东宫信任,也值了。至于女儿,都成亲好几年了,怎的连个喜讯也无“你下次去,好好问问,究竟为什么多年无出若是医不了,就趁早再选个嫡系的进宫。”元大司徒抚着胡子沉声道,如今殿下不怪罪,是尚喜欢着知暮,谁知道日后如何“是。”元夫人应道,这次可得选个听话的进去。顾回二人来给皇后请安时,惊讶地发现皇帝也在,给二位都请了安,才在一边落座。“回儿今日气色看起来不错。”皇后慈爱道。“朕瞧着也是。”皇帝附和道,老七日日守着老四,只是都几个月了,一点好转也没,天下名医也都寻了个遍,都没有什么大用处,真不知自己有生之年,能否见着四女儿醒来了,想到这里,心是真累。“凶手还没寻着么”皇帝又问,若是叫他知道是谁,他定要将其千刀万剐“还没有。”顾回道,“儿臣将人全派了出去,定要将凶手绳之于法的。”“恩。”皇帝对此事,似是没什么意见,“今年琼林宴,朕就不出席了。”顾回抬眉,眼中尽是疑惑,“为什么”大晋开朝的这俩父子,大概是历代帝王里最没君臣之仪的了。“朕打算和你母后搬去福清园住段日子,把你四姐也带着,太医说那儿的环境比这儿好,好恢复些,你就监国嘛。”皇帝嘴角的笑,绝对是不怀好意,但是顾回偏偏不能辩驳。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新科进士们,一个个志得意满,却又拘谨,在御花园里等待着召见,之后是福是祸,仕途是否坦荡,皆寄于这一宴。这一日,顾回下了朝,率文武百官直往御花园而来。一身杏黄色朝服在一群或绛或紫或绿的人群中很是显眼,配上周身的气度,端的是无上的华贵。顾回望了望四周,进士们都戴着进士巾,身穿蓝罗袍,站在最前端的三位进士巾上簪着花,顾回便知,这便是此次科举的三甲了。琼林宴到场的除了新科进士,便是王公大臣,万万没有宫眷也来的道理,如此重要的场合,只自己一个女子,实在无趣。顾回把在场众人都瞥了一圈,叹了口气,落座接受众人跪拜后,便开了宴。琼林宴上,无非二事,论证评道,道贺尔耳,尤甚者,拉媒说亲。席间正是火热,众人谈论的,不过是近来新颁布的国策。众人你来我往,颇有舌战群儒之势。顾回看的有意思,也不拘着他们,由着这些读书人去争论。“减免税赋固然是好,只日后税赋不足,朝廷又何以为济”这句话一出,整场忽然安静了下来。顾回放下酒杯,嘴角微微勾着,几后的身子坐直了,“刚才是哪位的发言”众人都颇为怜悯的看向一个人,那人也不推搪,大大咧咧的在宴中央跪了下来,如果忽略他哆嗦的腿的话,还是很有勇气的。“你的意思,是朝廷这项国策不好让利于民,不是为君者为官者该做的么”顾回东宫的架子摆的十足,加之众人在台下望去,只觉威严不可侵犯,敢与之对话已是鼓足了勇气,实在再不敢说出半句反驳的话来。书生唯唯诺诺良久,忽的翻个白眼晕了过去,侍卫忙上前拉走,只见那人所跪处一片水渍,御前失仪,这事儿,可小不了咯。顾回一点兴致瞬间被毁的渣都不剩,更被那一团腌臜水渍膈应的直犯恶心,“革除功名,永不录用。”连名字也没问,这样的心理素质,也能出仕直到后来才知,这是新晋榜眼,更是不屑,让这种人占据一甲,可真是亏了,不过这次可就便宜了二甲第一名,直接成了榜眼。探花不一定是一甲里才学最差的,但一定是长得最好的,此次科举经历大的人事变动,众人有得有失,这位翩翩佳公子却始终占据着探花位置,也不知是福是祸。众人被顾回骇得大气也不敢出,偏偏远处角落一个旁人一般注意不到的地方,有人依旧吃的欢天喜地怡然自得,浑然不知殿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你叫什么”顾回更是气闷,不耐道。经过层层传话,那考生方明白是在叫自己,胡乱擦了擦手和嘴,忙不迭跪去了殿中央,刚好是那位榜眼跪过的地方,众人一片哄笑,偏偏又不敢笑的太大声,殿中一时哄哄闹闹的。“肃静肃静”见顾回面色不善,魏宁挥了挥拂尘,大声道。众人顿时偃旗息鼓,又恢复了掉根针也能听见的气氛。“你叫什么”顾回一句话很少说两遍,如今也不知是喜极还是怒极,不过看起来,应该是怒极。“草民,臣叫方明和。”考生回道,相对于刚才那个,要淡定不少,只气度看起来,差了些。魏宁走近了两步,小声道:“就是今科二甲第一名。”“哦”顾回又看了两眼方明和,世间当真有如此凑巧之事事情有意思了,她的心情也就好了不少,“你是哪里人士这琼林宴的饭菜可还合你心意”顾回的话引得众人想笑又不敢笑,忍的着实辛苦,这个不会再被革了功名吧不过刚刚那位榜眼,众人幸灾乐祸地看了眼安县公,家里这些年要败了,好不容易出个榜眼,还被革了功名,啧啧啧。不过太子殿下这是不是借着安县公敲打隐王一派,就不得而知了。“回殿下,比我们那好。”方明和的话,笑的众人都快绷不住了。“恩。”顾回也想笑,但是她得绷着做她的太子殿下,所以只是淡淡扫了阶下一眼,“孤问你个问题,你答的好,孤这桌菜也赏给你。”方明和听言顿时眼发亮光,雀跃地看着顾回。“大胆”魏宁斥道,却被顾回挥挥手喝退。“朝廷近年预备减免农家税赋,你知道么”顾回问道。“臣知道。”方明和回道,脑袋里无数念头闪过,这是要问自己什么呢“那你说说,这是好还是不好不好要怎么改好又是怎么个好法”顾回道。“不好的话,就是会减少户部收入,严重的,还有可能朝廷会捉襟见肘。”方明和吞了口口水,如果这样,自己考上状元也没肉吃了,是这样吧“这个刚才那人已经说过了。”顾回不耐烦道。“但是好的话,就是可以减少农家负担,有利我大晋朝安定。”方明和道,“所以啊,咱们完全可以鼓励商业发展,然后增多商业税赋,他们赚的多,自然愿意多缴税。”顾回嗤笑两声,果然还是刚出来的读书人,思想太简单,不过未尝没有可取之处。示意魏宁把自己桌上饭菜撤下去,“晚上回去写份折子,明天早朝,孤要看。”又看了一眼众人,起身道:“诸卿尽兴吧。”“殿下,臣有本要奏。”元大司徒忽然出列,行礼道。“有事直接递折子给魏宁。”顾回迈步下玉阶的动作没有丝毫减缓,原本对元家人便有些意见,如今喝了些酒,语气里便带了出来。“微臣恭送太子殿下。”众人见着顾回走远,纷纷开始思忖自己的立场,元家都靠不住了,还有哪家顾回回了东宫,扫视一圈却未见着元知暮,问魏宁道:“太子妃呢”一般自己回来都能直接看到她,如今却不见踪影。魏宁跟在身旁,隐含难色,“奴才不知。”顾回手指着他,怒道:“你敢和孤撒谎”殿下喝醉了,真的好难伺候魏宁腹诽道。“殿下,奴才真不知道,不若您先去歇着,娘娘回来,奴才直接让她去找您。”魏宁扶着她恭敬道。顾回揉了揉眉心,重力倚在魏宁身上,确实有些累了,喝了些醒酒汤,在宫婢的伺候下早早梳洗睡了。半梦半醒间,听见元知暮声音,撑起身子来想看她。元知暮走到内间来,见顾回竭力起身的样子,上前扶住她,将枕头垫到她背后,让她靠的舒服些,“我吵醒你啦”顾回摇了摇头,昏昏沉沉的,“你不在孤睡不好。”“没有我你睡不好,以后要是你纳了新人难不成还跑我这儿来”元知暮调笑道,只是听起来,却觉颇有深意。顾回单臂撑在床上,头往前凑了凑,想看元知暮此刻的样子,却无论怎样都看不清,摆了摆头,“孤才不纳新人。”早在刚进房时,便闻到有酒味,远处看只当顾回睡的沉了,近看才知她喝了不少,芊芊玉指按在顾回太阳穴上,“又没人逼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对刚才的话题,恍若没听到一般。顾回痴痴地笑了,“知暮你真好。”所以,顾回本来的属性,还是蠢萌蠢萌的吧,一喝酒,又原型毕露了。元知暮爱煞了她这模样,不顾她满嘴酒味,捧着她脸献上一吻,要离开时,却冷不丁被顾回重重一拉,摔在了床上。“你”话还未出口,便被堵了回去,顾回随即压了上来,手有意识地扶在元知暮脑后,渐渐加深那个原本只是轻啄的吻,另一只手顺着元知暮腰侧渐渐往上。元知暮几番挣扎都未能挣脱,这人是真的醉了吗都醉了还想这事,真是,真是,她可说不出来微微愣神的功夫,顾回的舌尖已攻略了进来,轻轻地扫过贝齿,感受它挑逗着自己的舌头,咽了咽口水,不知为何这么紧张。“娘娘,您要的东西我”晴书端着托盘正说话,见着床上交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迅速捂住眼睛低下头去,不敢再发出丝毫响声,出门时很贴心的关上了门,殿下和娘娘,可真恩爱啊,幸好二人尚有衣衫,不然自己可真是会不会长针眼元知暮这才想起自己紧张的点在哪,被晴书看见了,自己以后要怎么做人哪想着气急,双指拧在顾回腰间的软肉上,听见她痛呼一声,才觉稍稍出了些气,又见她双眼迷离地看着自己,不说话也不动作,呆萌的样子瞬间软化了自己心窝,唇边勾出一个笑容,轻轻环上她的脖子,凑了上去。之前自己在想什么,顾回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她只看得见,元知暮意乱情迷的动人脸庞,虽是醉的有些神志不清,在上却是一如既往的体贴,从元知暮额间一路吻了下去,只今日她似乎对元知暮修长白皙的脖颈爱不释手,舌尖不停的打转亲吻,直撩得元知暮呼吸不稳。原本还为顾回的体贴默默加了一份,结果下一刻却被顾回的突然进入惊的叫出声来,似是意识到自己那一声叫的有多不堪,贝齿狠狠地咬在顾回肩上,顾回没停止动作,却放轻了些,一点一点有规律的动作叫元知暮也渐渐适应起来,渐渐跟着了她的节奏。果真是醉的狠了,顾回似是不知疲倦一般,直到元知暮体力不支再说不出一个字,再动不了一个手指头,才似是满足一般沉沉睡了过去。元知暮心知她今日累着了,对她倒头就睡的样子也难得的没发脾气,待得恢复了些力气,起身去沐浴,顺带着给顾回也简单地擦拭了下,换掉湿掉的床单,一系列动作下来,已是累的腰也直不起。随意扯过一边锦被,将她和顾回二人盖住,也跟着沉沉睡去。第二日是休沐,顾回正巧也睡了个好觉,醒来时已是阳光刺眼的紧。发现自己怀里还搂着元知暮,紧了紧胳膊,笑的一脸满足,这种感觉,实在太棒了。如果以后她做了皇帝,一定要把早朝都改成午朝深深吸了口气,鼻尖萦绕的,尽是元知暮独有的香气,看元知暮睡得恬静,还微微带着笑意,与平日端庄温婉的主母形象全然不同,忍不住在她眉间落下一吻。被这动作闹的有些痒痒的,元知暮迷迷糊糊的拍了拍,便又接着睡。顾回见状更是变本加厉,将整个脸都埋入了元知暮颈间,嘴角若有若无的亲吻闹的元知暮着实有些难受,拍了拍自己颈间的脸,“别闹,困。”、二十一“知暮,起床啦。”顾回轻声叫道,声音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恩”元知暮扭了扭身子,撒娇道:“子归,再让我睡一会儿嘛。”元知暮如今大多时候,是跟大多数人一样,叫自己殿下,偶尔叫顾回,更偶尔的时候,叫子归,如今这慵懒的口吻,唤的顾回心中一荡,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色了好吧,既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