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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1 / 1)

远望着,泣不成声,若不是顾回在身旁扶着她,怕是连站立的力气也没有了的。双手紧紧抓着凹口处的砖石,元大司徒忽然对城墙处跪了下来,一丝不苟地行了个礼。不知为何,也不知父亲在拜谁,见他颤颤巍巍下跪的样子,元知暮再忍不住,转身就要往下冲。顾回忙拉住她,“别。”元知暮转身看着她,泪眼婆娑。“要见岳父自有别的法子,此刻你若是冲下去与他相见,别人要怎么想”顾回道,起码元大司徒担的是刺杀储君的罪名,能留有一命在常人眼里尚是陛下仁慈,知暮作为太子妃,此刻去与他父女情深,文武百官怎么想碰着想生事儿的,把知暮归为刺客一派的情形也未必不会发生。元知暮自是明白她的意思,甩开她手,冷笑道:“为人女者,为保尊位,弃老父不顾,这太子妃,不做也罢。”看她刺猬一般模样,再她转身的一刹那,顾回摇摇头,对迟疑不定的将领点点头,元知暮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地下了去。低头看着元知暮在元大司徒怀里哭的宛若稚儿,顾回心里极难受,想下去安慰,见着周边人,又生生忍下了这股冲动。她不在乎元家如何,却不可能不顾元知暮。该如何保全元家呢“你这样,殿下该难做了。”元大司徒见着元知暮过来,并未过多欣喜,皱眉道。“她难做咱们又何尝好过”元知暮泣道。“这是什么话”元大司徒声音僵硬了些,低声斥道,“殿下是君,咱们是臣,你怎可如此说话”“爹”元知暮困惑地看着他,怎的忽然就变了样。“若是你真为元家着想,就好好保住你的太子妃之位,如此冲动,怎能成大事”元大司徒的话,叫元知暮心下一寒,又听他道:“若是元家想再兴盛,只能靠着殿下,靠着,你。你记好了,元家此次倒下,朝中必会对你多有刁难,无论如何,你把殿下的心给绑好了,咱们元家总有再回京的那一日”元知暮此刻已被惊得回不过神来,这还是她曾经慈爱高洁的父亲么“好了,真当这儿是你家呢”苏晨执着马鞭过来,不耐烦地催促道,这种女人,真不知有哪里吸引人。“好了,早些回去吧,殿下该等急了。”元大司徒慈爱地摸摸元知暮发髻,如幼时一般,“爹的话虽重了些,也是为了你好。”囚车渐渐驶远了,元知暮依旧呆呆不能回神,脸颊尚有泪痕,也未有心思去擦。顾回在城墙上见这父女二人情深,也不想多做打扰,反正事情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只是见女眷们都散了,元知暮还久久不动,才下城墙渐渐走近了来。顾回天资一般,不似元知暮这般有一点就透的悟性,好在能吃苦,也能对自己狠下心,凡事的完美解决,背后都有她不眠不休的苦功,她信奉熟能生巧。只是如今,平日温温婉婉的元知暮忽然哀伤低沉,从未遇着过,一时脑中竟一句开解的话也说不出,只不自觉揽住了她,叹息道:“知暮啊。”想说日后总会相见,似乎说过太多遍已经没有什么用了。说岳父在那边会过得很好,似乎也不像,毕竟是流放,知暮总会担心,那该说些什么呢谁知自己一声轻唤,竟惹她哭得更厉害了,原本只是无声泪流,如今竟是渐渐哭出声来,看着还有愈演愈烈之势。父亲要她争权,母亲要她固宠,想起父亲提醒自己该有傍身之本,想起母亲隐晦地暗示族中嫡系尚有几个姿容俏丽的姑娘到了婚嫁之龄,便觉心悲,若此刻自己嫁的不是顾回,怕是早已乏术了吧。顾回再不去想些安慰的思路,拿出帕子给她细细擦着泪珠,只是怎样也擦不干,急道:“你这一哭,我不知如何是好,也得跟着哭了。”元知暮却不作理会,不顾忌周围人的目光,抽抽搭搭地哭,哽咽道:“离别伤景自古难免,你不必理会我。”“若是他人,求我我也未必愿多说半句,但你是我娘子呢,我自然该因你喜而喜,因你悲而悲了。”顾回抬手给她擦掉泪痕,微笑道,“回去吧,再等得几月,南巡途径金陵,咱们便去拜会岳父。”“恩。”元知暮顺从地应了,却有些兴致缺缺的。顾回只当是离别愁绪尚未消散,未作多想,心下琢磨着自己这些日子要多宽宽她的心,然后再过段时日见她父兄都过的不错,知暮心情也就好了的。日子不快不慢地过去,元大司徒被安全押解至金陵,苏晨回京复命,一如往常的嚣张跋扈。与元知暮之间,从原本只是结下梁子,也快要成了不共戴天。元知暮终是从愁绪中解放了些出来,虽不能和从前那般开朗,但见着顾回时偶尔能有些笑脸,顾回已经是极受宠若惊的了。元知暮偎在顾回怀里,看着自己与顾回紧紧交握的手,抬起了些,在烛光下,两只同样白皙精致的手,如玉石般精致,在烛光中熠熠生辉。父母的话,她已在心中思量良多,终究是想通了。若我爱她,我自然也会尽我所能的对她好。若我不爱她,即便他人说的再多,我也决计不会勉强自己分毫。顾回闻着元知暮身上独特的香气,元知暮难得的主动亲近让她开心的咧嘴笑了,连带着话音里也缠绕着丝丝笑意:“知暮,能有你实在太好了。”“听我说。”元知暮双指阻住她唇,脸微微发热,目光灼灼,看着顾回,认真道。“你说。”顾回怔道,知暮这段时间心情一直很低落,自己每日温玉在怀,却偏偏得耐着性子,实在难受的紧。“我待你好,并不因你是太子,不因你的地位,是因为,因为我心有你,才愿你心似我。”说到最后一句话,元知暮耳根有些发烫,又咬牙接着说道:“但我是不愿做相夫教子、贤良淑德的寻常女子的。”“恩”顾回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我不会为了世人夸赞我贤淑,就去为你纳妃,甚至别人替你纳妃,我也是不准的。若有一日,你变了心,我也不会徒守着太子妃的尊位孤苦度日。而且”元知暮还在喋喋不休,刚刚被推开的顾回却又凑过来冷不丁吻住了她,好不容易分开,又听她调笑道:“知暮,你吃醋的模样太可爱了,谁和你说什么了”“我和你说认真的”看她这不着调的样子,元知暮气恼道。“你说嘛,什么都听你的。”顾回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看着元知暮,只每次在她要说话时,就凑上前去吻她,惹的元知暮气急又发不出火来,在顾回又一次凑上来时,元知暮手速极快地捏住她下巴,“再有,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顾回很是不解,自己不是只有她一个吗很快,她就明白了元知暮这句话的潜在含义。因为,元知暮已经在解她衣带了。咦,这么主动,不会吧只是夫人这动作实在太过轻缓,顾回实在忍不住,扭了扭身子,起身欲夺回主动权。“不许动。”元知暮手指戳在她锁骨上将她按了回去,温柔的语气里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今晚都听我的,不然以后不许碰我”“好吧。”顾回心里闪过一丝危险的讯息,两手放回床上,表示自己绝不乱动,元知暮的意思,她大概也明了啦。不过也没什么,都成亲了,这种事,原本就是水到渠成的嘛,只是她不明白的是怎么知暮忽然变霸道了、二十八不过元知暮并未给她太多时间去思考,二人成亲几年,对彼此早已了解的透彻,元知暮很快找到了顾回的敏感点,舌尖轻轻略过,直引得顾回身子轻颤。似是被指引着一般,抚上了顾回胸前,虽然没有过反攻的经验,但是毕竟顾回那些套路,被元知暮一一用在了自己身上,平日看着元知暮情动模样,自己心中是极有成就感的,如今转换角色,这种感觉,竟也是出乎意料的好。看元知暮似是有一瞬间迷茫,很是配合地勾住她的脖子让二人脸庞靠地近了些,一切都是那么的熟门熟路,两唇相接,顾回下意识地挑开元知暮樱唇,将舌头探了过去。察觉自己不知不觉地竟又处于被动位置,元知暮气恼地咬了下顾回舌头,警告道:“我说了,不许动。”顾回乖乖地躺好,一副“你说了算”的样子。元知暮轻笑,这才对嘛,手往下移,听见顾回呼吸声瞬间紊乱,学着她平日那般含住她的耳垂,笑的眉眼弯弯,含糊不清道:“我记得你平日怎么说来着,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顾回这下肠子都要悔青,自己最爱看这时候元知暮害羞模样,平日也多有调笑,如今被应用到自己身上,觉得自己平时,还真不是一般的恶劣止不住逸出口的一刹那,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脸上火烧一般,见元知暮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深感丢脸,竟是慌不择路一般咬住她肩头,将生生压抑住。元知暮倒吸一口冷气,却是加快了动作,压抑的,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她如今算是大概明白了顾回的恶趣味看了眼熟睡的顾回,往自己肩上涂了些药,若是留下印记,定要你好看文德殿的布置一成不变,文武百官也没有变化。顾回返朝的这一日,众臣有人松了口气,有人的心情却与这阳光明媚的日子恰恰相反,阴沉的紧。顾回静静地立在百官前列,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皇帝缓缓而来,在龙椅上坐定,待着诸臣山呼万岁完毕,魏达方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这段日子顾回不在,皇上依旧似往常那般处理政事,却将不少原来是太子一脉的事务转交给了隐王豫王一派,众人拿不住他的心思,想着只待太子回朝,来一番大作为,谁知众人祈盼良久,顾回到如今仍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急得恨不能以身代之,偏偏又不敢轻举妄动。在魏达又一遍重复时,苏凌跨前一步道:“皇上,臣有本奏。惠州水患日益严重,百姓流离失所,有些难民已经逃至京城。水患发展至此,全因惠州境内官员明哲保身,抢救不及时。臣以为,此等官员当诛,以肃纲纪。另豫王监察不利,臣请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切不可再存慈悲之心。”太子太傅张安之与一些太子一派人一齐拜倒,慷慨陈词,大有不惩首恶,不贬豫王不罢休之势。皇帝对民生一向是很在意的,对这次惠州水患这些人的处理手段多有不满,只是没寻着由头发作。留二王在京任职,虽不符礼制,但也让他看清了这二人的为人处世之道和内里的一些小道道。历代史书,最忌兄弟为争皇位骨肉相残,他之所以早早立了太子,也是为了避免这些。如今看看,光许以厚禄荣华是没用的了,他已背了反叛的名声,如今也不怕再多上几条,到时交给回儿的,定会是个毒瘤尽除的繁华盛世此次水患救灾不力,被人甩到朝上说了,就必须有人出来承担责任,这不仅仅是安民心,更是正纲纪,若是不闻不问,便会有损朝廷威信。不过这点事,实在不足以让他废掉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儿子。暗暗叹了口气,“既是豫王封地事,便交给豫王自己个儿去处理吧。至于豫王,监察不力,革其惠州都督一职,削减封户三百户,并责其不日返回封地,督理监修水坝。苏爱卿忠于国事,加封太子太保。”犹如一盆冰水泼在自己身上,浇灭了自己的豪情壮志,前几日尚在为顾回重伤,自己重返朝堂而窃喜,今日顾回刚刚回朝,自己便遭此羞辱,顾千盛偷瞥了顾回和顾千绍一眼,二人不约而同地向他投来鄙视嘲弄的眼神,心中更觉一团火在烧一般。于成定看见顾千盛脸色,忽的出班奏道:“皇上,臣有本奏。”皇帝抬眼看了看他,“准。”“皇上,此次水患固然有豫王殿下监察不力的原因,但未尝全因殿下。首先,据臣所知,此事惠州官员早早便已呈上,却不知为何,到现在才呈于殿上。其次,殿下原本是要早早返回封地,却因太子殿下重伤,为替皇上、为朝廷分忧,这才耽误了行程。之后,太子殿下至今伤愈才得返朝,可是据臣所得消息,前几日,太子殿下可还拖着病体陪太子妃去送别罪臣,也就是曾经的元大司徒呢。”看苏凌得意脸色,又看顾回渐渐沉下的脸色,于成定难掩激动,俯身道。众人心中一惊,果然,此事还是被翻出来了,纷纷忐忑的竖耳聆听圣训。只听皇帝一声冷笑,“砰”地拍了下御案,勃然大怒道:“元家既是朝中劳苦功高的臣子,又是东宫外戚,太子去送送有何不可非得和你们似的,为臣不忠,结党营私,明哲保身才是好的吗”众人还觉纳闷,元家可是刺杀了太子,怎么皇上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这事儿了不过他们可不敢问,只得纷纷跪下,直呼臣有罪。于志定跪在殿中,吓得瑟瑟发抖,又听皇帝一大段话,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只听见最后一字:“斩”“皇,皇上,臣是冤枉的,臣是冤枉的,都是豫王要臣说的啊,皇上,臣冤枉啊”于志定声音渐行渐远,直到众人再也听不见,悲悯的眼光落在豫王身上,只叫他觉如芒在刺,于志定,你家里,也完了。方知明跪在群臣队伍尾端,瑟缩一下,趁着众人不注意抬头东看西看,这贼眉鼠眼的样子看的皇帝心中一阵烦闷,“方爱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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