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汗津津的,化得妆也有点花。“咦。”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咦了一声,随即便冷笑了起来:“真是稀客啊,刀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一个梳着大背头男人敞着胸脯朝罗艳走来。“怎么了生气了你丫的。”他就是小刀,罗艳被他一下横抱起来。“哎呀,快放我下来。”罗艳踢蹬着腿,手在小刀肩上乱打。“你丫的,几天不见就骚成这样,想我了是不是,想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小刀把罗艳扔在沙发上。罗艳穿着一条淡紫色的纱裙,经过刚才一番打闹,裙裾撩了上去,露出雪白的一截大腿。她瞪了眼小刀,没好气的说:“死哪儿去了消失了这些天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去澳门还是越南了啊”“a 的,别提了,老子这次输得那叫一个血本无归。”小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坐得重,沙发垫猛的往下一沉。罗艳跟了小刀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像今天晚上这样阴沉着脸。小刀好赌,以前也输过钱,可无论输还是赢他都不怎么放在心上,照他的话说有输就有赢,这次输了大不了下次赢回来。“你输了多少”罗艳小心翼翼的问,一看小刀的样子就知道他正在气头上,生怕惹恼他,所以才小心。小刀火爆脾气,火气上来了六亲不认,他平时待罗艳算是好的,但有一次发火还是把她的一颗门牙打落了。小刀低垂着头,半天不说话。罗艳急了,啧了下嘴,高声道:“你到是说话呀,到底输了多少钱”罗艳像想起什么似的,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紧张起来:“你不会借了高利贷吧”小刀猛别过头,一脸诧异的看着罗艳:“你咋知道”罗艳呼啦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急道:“真借高利贷了借了多少啊多不多啊问谁借的啊”小刀耷拉着脑袋坐在那,他伸出二根指头。罗亚讶然失声:“两千万”小刀轻轻点了点头。“天呢,你怎么就输了这么多钱啊”罗艳跌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是木的,她觉得头皮发麻,真不敢相信这么多钱是怎么输的。罗艳抓着小刀的胳膊,使劲摇着,说话声音都变了:“你问谁借的高利贷呀不会是九头虫吧你认识的人里头就他最有钱,你不问他借问谁借该不会是大哥大吧”“你有病啊,我还能问老大借钱”小刀用像看外星人的眼睛看罗艳。罗艳的脸一下变得刷白,她背上冷汗直冒。“你是不是疯了,居然问九头虫借钱你输了不会停吗,不会不赌吗,不会从赌桌上离开吗你干嘛要输这么多啊,你真疯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啊”罗艳歇斯底里的,拿手去掐小刀的脖子。、第七章小刀推开罗艳,伸手摸着脖子,罗艳的指甲长,都戳到肉里了:“你作死啊,使这么大劲,脖子都快被你掐断了,唉,这次真的捅了大篓子了,九头虫我不敢得罪,他给我一个月期限,连本带利都要还。”罗艳觉得自己都快疯了:“你什么人的钱不能借,偏要借九头虫的钱,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当年大伟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吗你是想跟大伟比谁死的更惨吗好,你要这样我不拦你,只是到时候别连累我。”大难来时各自飞啊,罗艳才不跟小刀含糊呢,他们这样的关系好比建在沙滩上的楼房,潮水来了也就塌了。九头虫的残暴是出了名的,罗艳说的大伟跟小刀一样,也是赌输了向九头虫借高利贷,还不出就被做掉了,案子至今没破。根本就破了不了啊,人家上上下下都打通了,还怎么破。小刀仰头靠在沙发上,语气沉重的说:“人生在世在于一搏,你以为我不想出人头地吗,大哥大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跟了他这么多年,他是怎么对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新开的酒楼都没有我的份,连阿毛这个杂碎都入股了,我连个屁都不是,整天守着这家鸟不拉屎的店,他这是怕我羽翼丰满了不听他的话,他这还是个人吗,你说说,他到底还是个人吗我身上被人捅了多少窟窿,肚子这里一刀差点要了我的命,肠子都流出来了,还好老天爷不让我死,我才捡回一条命。我替他挨过枪子,替他坐过牢,帮他摆平了多少地痞流氓,他是怎么谢我的,哼,就让我守着这家破店,说的好听点是经理,说的难听点那是什么,是什么,是替人跑腿的瘪三。”小刀越说越气,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罗艳跟了小刀这么多年,他的历史都知道,说实话,大哥大对他是抠了点。但现在说这些都已经太晚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怎么把借九头虫的高利贷还了。“钱是你借的,字据也是你立的,这点你应该清楚。”罗艳可不想替小刀还钱,她恨不得马上跟小刀划清界线,不要因为是他的人而惹祸上身,明哲保身最重要。“唉”小刀长叹了起来。“都签字画押了,逃都逃不掉啊,a的”小刀恨得咬牙切齿。然而他再恨又有什么用,钱已经借了,逾期不还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横尸街头。“艳啊,你替我想想办法吧,我可怎么办啊我。”小刀哭丧着脸,他平时也是一个很硬气的人,从来没有求过人,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实在没有办法,不会求罗艳。罗艳冷道:“你拉的屎要我来替你擦屁股,做梦”罗艳噌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拉了拉身上的裙子,理了理头发,朝门口走去。小刀像不认识似的看着她,他现在也算落难了,罗艳你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我砸在你身上的钱不少啊,有钱的时候给你买了多少东西,件件都上万,算一算这些年花在你身上的钱都能在北上广买一套房子了。“你丫居然想跑”小刀迅速跑上前去,一把扯住罗艳的胳膊。罗艳猛甩胳膊也没能甩掉。“你干嘛你的事干我屁事,我没理由替你还钱,我又不是你老婆,干嘛要替你还钱,你外面相好的这么多,怎么不找她们去,非缠着我不放,我冤大头啊。”罗艳叫嚣着,拼命挣扎。小刀狠狠的挫了挫牙,抓住罗艳的手用力一推,罗艳被他重重的推坐在沙发上。“你疯了是不是”罗艳也不是好惹的,这样的女人岂是你吓唬得了的。小刀愤愤的开口了,伸手指着罗艳的鼻尖,面目狰狞的说:“老子平时没亏待你,你个没良心的东西,看老子落难就撒手不管,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生怕九头虫的人来找你算账是吧。老子也是有骨气的人,你不肯老子也不求你,今后如果老子发达了,你就算哭着求着,老子连正眼都不会看你。丫丫的,都什么玩意,见老子栽了就拼命往下踩,我可告诉你,算命的说我头顶上有一道光,不过这道光暂时被乌云遮住了,等乌云跑了老子就发达了。现在就是乌云蔽日的时候,黎明前的黑暗知道不,天快亮的时候是最黑的,不过离天亮也不远了,等我过了这个坎,就发了,我一定能过这个坎,yy的,想整死老子,没这么容易。”罗艳心里冷笑:“你还有发达的一天,做梦吧你。”“黎明前的黑暗是吗,好,你就等着天亮吧,你亮了我也不沾你的光,现在你也别指望我能帮你。我对你早就已经仁至义尽,先前不知道劝过你多少回,赌没有底,别赌了,收手吧,你听吗,你一句都不听。我也不是这么绝情,先前你买给我的那些东西我都给你,衣服、包、首饰一件不少还给你。”“呵呵”小刀冷笑了起来,笑完,脸上的表情立即转为苦涩。“算了算了,咱大老爷们还能跟你一个娘们计较吗,不过从今往后我也学会擦亮眼睛看人了,你就是个婊子,一个只认钱,不认人的婊子。”小刀骂罗艳婊子,罗艳心里气愤,但不想跟他啰嗦,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跟他撇清关系,免得九头虫的人找自己麻烦。“老娘本来就是做婊子的,你怎么着你再横也是睡婊子的,如果我是女婊子,你他a就是男婊子。”罗艳双手叉腰,摆出一副泼妇的架势。“好好好。”小刀苦笑了起来,他击着掌:“说的好啊,长知识了,原来婊子还分男女,哼哼,罗艳啊罗艳,今儿我可彻底看穿你了,你就是一个,一个”小刀想找一个狠一点的词来说罗艳,可惜他词穷,找了半天都觉得想的那些词不够刺激,不够震撼,不够狠辣,他要见血封喉一下就能把罗艳说得喘不过气来。“懒得理你。”罗艳猛一转身,甩门而出。“你个婊子养的。”小刀恨恨的道。他狠踹放在地下的真皮沙发,沉重的沙发被他踢得移动了,椅座上的一块皮也被他踢破了,小刀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同时心里着急,欠九头虫的高利贷怎么还。罗艳刚走到楼下,迎面慌慌张张跑来一个人,这人叫把柄,是这里的保安。“怎么了”罗艳见把柄惊慌成这样,心想:“出什么事了”“艳姐,丽丽介绍来的那个女人咬掉了客人的半个耳朵。”把柄附在罗艳耳边轻声道。“人呢”罗艳一脸紧张,她又怕又急,不知道咬伤的客人有没有来头,如果有来头这个事就棘手了。“都在后面。”把柄生怕事情越闹越大,发现苗头不对就把受伤的客人和咬人的女人都带到后面去了。罗艳穿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踢他踢他走在大理石地砖上,走得快,那很快响起又很快消失的踢他声恨不得把地砖凿穿似的。所谓的后面是几间办公室,海若和受伤的客人分别待在两间不同的办公室里。“艳姐,客人在这里。”把柄指了指左手边的一间办公室对罗艳说。罗艳别过头看了眼,指着面前紧闭的一扇门回头问把柄:“她在这”“嗯,门锁着,窗是死的打不开,她想逃也逃不出去。”把柄很为自己的聪明得意。“开门。”罗艳一脸凝重,让把柄开门,服务员伤害客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她今儿算是开眼界了。这个女人是丽丽介绍来的,没想到会出这种事,罗艳现在有点后悔,觉得当初就不该留她下来。门开了,把柄先进去,他呼喝道:“别动,坐下,放老实点”把柄的语气有点像警察。海若衣服前面的几粒纽扣掉了,她把手放在胸前,挡住前面大片风光。“艳姐。”海若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她只觉心噗噗直跳,手脚冰冷,背上的冷汗一阵阵往外冒,连手心里也都是汗。罗艳上下看了看海若,皱起了眉头:“到底怎么回事”“他忽然一下抱住我,把我按在沙发上就亲,手伸到我裙子里面,我拼命解释,说自己是这里的服务员,不是小姐,他不肯住手,一把扯开我的衣服,当时候火了,想推开他怎么也推不开,他死死的压在我身上,压得我快断气了,情急之下我咬了他的耳朵。”海若把事情的经过对罗艳简明扼要的阐述了一番,至于她说的是不是真的,罗艳自会调查,她到不怕海若会骗她。海若忐忑不安,罗艳会如何处置她呢这种女人都有手段,今天的事虽说出于正当防卫,但这里毕竟是卖笑的地方,经过这些天的观察,海若发现有些所谓的服务员暗中也干那事,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而已,罗艳还暗中收这些人的出台费呢。像我这样把贞操看得这么重要的人,肯定让罗艳觉得很反感。她一旦对我反感问题就严重了,等待我的下场会是什么呢、第八章海若知道自己闯祸了,而且闯的祸还不小,她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忍,如果忍了不就没事了。可是那个人实在太无耻,大庭广众之下居然非礼她。她并不是一开始就动手的,他先抱住她的时候,也耐着性子劝他别这样,但那人着实不堪,居然一把扯开她的衣服,衬衫的纽扣都掉了,露出里面的胸衣,这个时候海若就急了,手被他钳制了无法动弹,就一口咬了上去,当时没有多想,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咬在哪里。当围观的人惊慌失措的说耳朵掉了的时候,海若才知道自己把那人的耳朵咬掉了。罗艳一脸平静的看了看海若,转身走了出去。她到没有为难海若,更没有说要如何处罚她,海若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然而当办公室的门“砰”一下关上的时候,海若的头皮一阵发麻,连带呼吸也急促了起来,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吗她要秋后算账吗海若不敢再想下去,颓然的跌坐在沙发上,神情紧张,目光却呆滞,盯着一个地方看一动也不动。海若开始后悔刚才的行为,她来这里是找影子的,现在人没有找到,而她很快就会面临一场灾难。罗艳见了客人之后才知道咬掉的不是耳朵是耳垂,伤的不是很重也就放心了。尽管客人叫嚣着要报警,但终究没报,到这种场所来消费出了事还要报警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罗艳一看就知客人是来打野食的,有朋友陪着来,他的朋友说本地话,他说外地话,而且他那朋友看上去也不像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