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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3(1 / 1)

劲,陈昊翻身下马,和军中高手一对一的演练起来。他枪法之凌厉并非凭空吹虚,一招一式皆带过呼啸风声,对演将士也非有意承让,却是真的不敌,败在其枪下。场上众人演练渐渐进入高潮。陈昊一声长啸,良驹神骏奔来,他翻上背策马奔腾。众士兵围列成桶阵,一波波如潮水般攻出。陈昊深吸了一口气,翻身立于鞍上,一招横扫千军使出,以自身为正中扫出一圈银环,烁烁光华敢同昊日争辉,带起的狂风将场上兵士皆尽掀倒万夫莫敌,枪之神韵鼓声嘎然而止,时间拿捏分秒不差。他立于马背,如天神下凡一般。“好。”陈峪抚掌而笑:“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城头铁鼓声犹振,匣里金刀血未干。颇有朕当年征战沙场之态。”陈昊躬谢了父亲,回眼扫过陈岄和陈岚,欣然落座,神情甚为得意。场下响起一片细碎的语声,严士贾皱了眉头:“陛下这番评价可重的很哪。不知另外两名殿下做何应对。”陈岚取了剑,缓步行至场中,行礼道:“大哥好本事,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儿臣不才,心向往之,愿第二个出场。”见陈峪点头答应,他接着道:“仪为礼表,为求完美,需改变仪容,还请父皇及储位大人见谅。”他说罢,慢悠悠从怀中取出一副银制面具来,上面镶嵌着七色宝石,用最华丽的尾羽做了装饰,美丽奢华,最奇异的是眼睛处并无缕空,竟然是一副完全遮挡了视线的面具下首处群臣皆是惊讶,窃窃私语纷纷摇头:“这也太托大了。”“瑛王殿下此番做为是否有些狂妄”“小儿轻佻,不知深浅。”他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拔下发钗,取了玉冠,一头齐腰黑发倾泻而下,拿出发绳在脑后束成马尾。然后不顾众人议论,在场中宽衣解带,脱了外袍除去鞋袜。他外袍内着了件寒水深蓝的贴身马甲,缀着华丽的金丝纹路,马甲没有袖子,沿着肩处裁剪下去,露出有力的臂膀线条。腰上束着四指宽的浅金色丝带,用精钢扣扣住,下身是同样深蓝缀金的阔腿长裤,裤脚处银色云纹翻腾向上,风过处,发丝轻扬,他光脚踩在地衣之上,如行在云端。这身行头,犹如巫祝。“灰隼,奏音。”“是。”灰隼走上前来,取了一副十六弦的筝琴,在场边盘腿坐下,架琴与腿上,五指抚开,发出一串滚珠般的脆音。陈岚躬起身子,单手撑地,右手反握了寒光青锋,气势低压,竟用一招蛰伏酝酿的伏虎式开场。筝声浅响,他身子低低起伏,如虎息收敛,等待着猎物靠近。气氛低压,场中众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忽然筝声大作,猛虎平地一跃而起,三尺长剑,五尺剑穗,动作大开大合,冰蓝色的丝穗在他的剑招带动下,环绕周身旋转,犹如一条蓝色的戏水蛟龙在天地间飞舞,充满了极致的美感。陈峪对金全招招手:“朕好像听到了铃铛之声”“陛下好听力”金全赞道,“瑛王殿下这剑柄龙头装饰处,内部中空,里面搁置了银珠,所以动起来会叮当作响,配上琴筝之声,着实美妙。”陈峪目不转睛盯着场上:“你如何知道”“瑛王殿下丹青极佳,老奴有日去传旨时,有幸见过一眼图纸。当时随口问过一句,原来竟是瑛王殿下亲手设计打造的,当真是极尽巧思之能事,因印象太过深刻,所以过目不忘。”“他除了政事,做别的一向用心。”陈峪冷哼一声,不再说话。筝声或急或缓,清扬流转,绝后复续,旷落以繁奏,隐隐有大漠金戈铁马之声。陈岚人剑合一,劈砍崩撩之间,隐隐含闪电之光。霜锋雪刃凝清光闪铄,迅身若雷霆,飞舞满空,动作让人缭乱眼花。霎时他手腕急抖,筝声渐息,铃声续而大作,忽远远传来一声鹰啼,天际处一个白点破空而来,竟是一只通体雪白的海东青。雪羽神俊非凡,一个猛子扎入青光圈内,参与剑舞之中,利爪同寒锋相击,发出锵锵金属之音。筝声,铃响,鹰啼,金鸣,混作一处,响成一首旷世绝曲。如此神技,席下众人皆骇目而观,心惊不言。“你要演速度这可太慢了。”陈昊忽然起身跃至灰隼身边,一把夺过筝琴:“我来弹,若五弟你还能跟上音节,我陈昊便服你。”如此举动,引起场上一片惊讶之声,金全正欲上前说话,却被陈峪一个眼神给拦住。陈岚立直了身子,转过身来,银色的面具掩过他的神色,青锋斜斜向下,行了个剑礼。“大哥,请吧。”指落音成,滚拂连拨,一首快板的将军令在陈昊指下急泻而出。陈岚闻音而起舞,姿态灵动有力,一节音便是一次出剑,一个节奏便是一式精妙剑招。没人能探得他的武功上线在何处,陈昊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也是不明,他向来自由散漫无人监管,二十年来竟有大半时间不在宫中,至于这身功夫是向多少江湖外道学来的,也是无从考查。别看他平日里的纨绔模样,与人动手虽十有五输,但向来都能控制场面,输的随性却是游刃有余,他不过是胜负无所谓,动手做做样子罢了。现下大好探底的机会陈昊又岂能放过。你想演快我今天偏要看看,你究竟能快到何种程度筝声愈来愈急,陈昊竟然打乱了曲目原有的节奏,一心求取速度,五指急拨,铮铮之音竟然响作了一片。场中之人已然分不清动作,只闻铃声连响,和筝音遥相呼应。一团青云腾挪飞舞,冰蓝的长苏划过天际,白色雪羽闪电般穿插其间,已然分不清人在哪里,鹰在哪里。曲行至尾声,陈昊拨弦带气,如魔音入耳,听的众人头痛欲裂皆尽捂了耳朵。铮的一声大响,琴弦无法承力,应声而断,同时间寒光乍起,浩瀚剑气迎面扑过来,一闪寒锋在陈昊鼻尖前寸许处停住。青锋飞出,剑尖直指陈昊面门,若不是在最后一刻陈岚扯住了穗尾,只怕这三尺长剑就要掼脑而过了。手腕轻带,剑复又飞回掌中,他反手执剑,取了收势站定于场地中央,雪羽停在肩上,若凌然之仙,神采英拔,安静如同一副静好如初的画卷。陈昊几缕碎发飘散,落到断弦之上。太快,快的让人无法分辨。能看清他刚才那一瞬动作的人,纵观场上,也仅廖廖数人矣,而他是否使了全力,依旧未知。所有事情皆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许多人都还未弄明发生了何事,便突然音消势停,一切都结束了。灰隼从地上堪堪爬起,低头答道:“若赤王殿下因此而受伤,属下当以命相抵。”“一根琴弦而已,五弟这玩笑开真是有些过了。”陈昊见他做戏,冷哼一声,直起身子不动声色的抹去了琴上落下的发丝,走回自己的位子上。陈岚浅笑赞道:“大哥便是大哥,这般豪爽肚量我们几位弟弟便是谁也及不上的。”说罢取了衣物靴袜站到一旁穿了起来。陈峪坐在高处,将场中一切尽收至眼里,心中不由得盛怒。上一次他对长兄拔剑时说过何话才过多久便忘个干净刚才那一剑分明就是故意为之,哼,蒙眼飞剑,究竟是炫技还是挑衅当真是岂有此理他隐隐压下心中的怒气,走至台前,沉声道:“瑛王殿下,这一剑你剌的可开心”“儿臣手滑”陈岚急忙行礼,恭敬回道。“胡闹”他一挥衣袖,忍无可忍的喝道:“好大的胆子,满口胡言你名字前是五,不是一任何情况下都容不得你对自己哥哥拔剑相向”“这剑招练过无数次,十分熟悉,断然不会出岔子。”陈岚毫不服软,定定答道。严士贾在台下皱了眉头:“你可看见他对老大出剑了”方信摇头道:“没看到,但场上这么多双眼睛望着,量他也不会如此大胆包天。”严士贾叹出一口气:“还是太年轻,才说得他要韬光养晦,不可过份张扬外露,现在又做出了让陛下为难的事情。”方信道:“瑛王殿下聪明有余,可也太不知进退,怎么能如此回答陛下问话,这不是存了心惹他生气么”如他所料,陈峪听得此言果然怒不可遏:“好一个断然,这世间不可料之事如此之多,如有万一,你可负得了这个责任”他忽的沉下声来:“还是你想顺水推舟,取而代之”作者有话要说:后悔后悔后悔应该写武侠小说的,武打场面写的极是顺手顺心啊反正此文全文已毕,下一部就写武侠罢。、选择“儿臣绝无此想。”他伏下身子:“若是父皇不信,我便在此立誓,若敢觊觎皇位,即刻遭雷劈,不得好死。”陈峪如雷过耳,心中蓦然大惊:“你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走下台阶,眼眸死死盯着伏在地上的幼子。“是的。”陈岚低着头,一字一句顿道:“我愿永远放弃帝位继承权,终其一生都不会坐上龙椅,无论是一已选择还是形势所迫。”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他竟然在父皇和群臣面前放弃了继承权,此番重诺一说出口,便是铁板定钉,再也无法收回来了赤王陈昊坐在下首首桌,心中大惊大喜,双手撑于膝上急急抖动。而边上另一桌前,陈岄却兀自淡定,便如算到一般,自顾自的低头喝茶。恭昌楚帝站在陈岚低伏的身子前,额角青筋暴跳,紧紧抿了唇,双手拢在袖中,衣衫轻抖。有胆大臣子起身劝道:“瑛王殿下,陛下责备,也只是担心各位殿下因此受伤,你可切莫意气用事”“陛下公正,瑛王殿下如有甚苦衷,可让陛下替你做主”严士贾和方信对视一眼,咂舌大惊,我们竟然都猜错了,他竟然无意储君之位还如此众目睽睽的讲了出来“够了,你若真想,朕便随了你的意”陈峪寒下脸,拂袖上台:“继续”“谢父皇成全。”他行了大礼,退到一旁。场下安静,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敢出声,气氛陡然凝重起来。陈岄长叹口气,缓缓起身,嗓音清朗:“岚弟,刚才那番话真是你自己的意思么”“自然。”陈岚深深望他一眼。“既然如此,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旁人也干涉不了,只是这般张扬行为,更像是在为自己的错误行径找借口。放弃所有一切皆是父皇给的,又谈何拥有和放弃”陈岄摇摇头,侃侃而谈:“你是以此要胁父皇不要追究你吗可是你如此任性妄为,就不想想父皇是否会因你而心寒”他闭了眼睛,一副痛苦感伤的情状,语意却咄咄逼人:“我代弟弟,为他的无礼任性,向父皇赔罪。”说罢,深深行了一礼。对不起,岚弟,不得已要利用你了。陈岄望向陈岚,后者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一瞬之间便恢复如常。陈岄停顿了半刻,见高台之上的楚帝面色缓和了不少,接着道:“再说这武礼之仪,枪,神勇无敌,乃战场上以一敌万的神兵,大哥演出了神枪之精魂。剑,兵中君子,洒脱高洁,岚弟剑法之高超让人惊叹。儿臣并不善武,不及大哥骁勇善战,亦不及岚弟武艺高湛。此番仪式,挑的是我大楚国武之精髓,思前想后,无论从何处作想儿臣都不是上佳人选。”“儿臣不想让父皇为难伤神,所以此番演武,我便不参与了,恳请父皇,这国武神将的人选,便在大哥和岚弟中间选较其一吧。”他一番话合情合理,谦恭平顺,引来一片低低的赞扬之声。“你们一个两个,都不听朕的。口口声声儿臣,儿臣,可有做臣子的半分自觉”陈峪端坐椅中,语意低沉,颇有些颓然之相。陈岄握紧了拳头,上前一步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请父皇恩准。”“说。”陈峪斜撑了头,闭上眼睛。“儿臣之前顽劣不识大体,未能懂父皇一番苦心,不知现下醒悟算不算晚”陈岄深吸一口气,拜了下去,“请父皇赐婚,儿臣想娶许阁老之女许伶瑶为妃”陈岚猛然抬头,心中大惊。就是不想走这步棋,不想牺牲他和素言的感情,所以一直在想方设法,可他竟然还是选了这条路这般行为是置素言为何地他向来十分自控,可听得二哥此求,不由心头火起那个向来极有默契的哥哥,这次为何不同他商量就擅自行事陈岚正欲上前,却被灰隼死死扯住:“主上,陛下看着呢,千万忍住。”质问不得,发作不得,若不是今日武礼极为重要,真想上去跟他打上一场,想好好问问他为什么不顾及嫂子,偏偏想要走捷径心中怒极,竟将手中精钢制成的龙头捏作了一团。陈峪沉吟半晌,面露善色:“想通了就好,那女子本是戴罪之身,畏罪潜逃,你同她根本不能有任何瓜葛。”“许逸云”“臣在。”下首处一老者站出。“许卿之女伶瑶,贤良温婉,蕙质兰心,朕给她做主,许给白王为妃,赐封号蕙夫人。”老者大喜,欣然拜了下去。“好。解决了朕心头一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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