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站住了,却没有回头。周天放又道:“羞花,过来。”容羞花抬起头,看了一眼容闭月,低着头走到周天放的身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叫道:“公子。”容闭月看了一眼周天放含笑的双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心中明白,刚才周天放已经听见了羞花脚步声,因此故意吻自己的,就是为了让羞花看见自己和周天放亲热的场景,从而拥破这层“窗户纸”,因为容羞花的脸皮薄,不好意思向周天放表白。周天放左手揽着容闭月的柳腰,伸出右手,轻轻的揽住了容羞花的腰,容羞花的身子轻轻一颤,任由周天放揽着,周天放心中高兴,调笑了容羞花一下,“怎么,羞花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好象有些不愿意啊,如果你不喜欢我,那我就松开手了。”容羞花急忙摇了下头,说道:“不公子,我不是喜欢”“怎么,你不喜欢我吗”周天笑问。容羞花这时也明白周天放是和自己开玩笑,心情也不是那么慌乱了,反而有一丝兴奋,她学着她姐姐的样子,也把身子靠进了周天放的怀里,低声说道:“我喜欢公子。”后来,有一次,容闭月问起周天放为什么一直都不向她们两个表白,而非要自己“无耻”的先说出来时,周天放说道:“我长的其貌不扬的,你们两个又那么的漂亮,我怕我向你们先说出来,是拿公子的身份压你们。”当时,容闭月说道:“看来,公子那时在男女情事上还是不大自信啊。”周天放回道:“我现在也是不自信啊。”容闭月狠狠的掐了周天放身上某个部位一下,轻轻的说道:“你不自信,都娶了十几个了,要是自信,这天下的美女,还不都得嫁给你啊。”此是后话。周天放左拥右抱的搂着两位美女,问容羞花道:“羞花,王公子和贺大人他们呢”“贺大人要捉拿闪电客,公子还没醒过来的时候,她见公子没有大碍,让我和你说一声,就又走了。王公子一会可能就要过来了。林大人来了两次,他要把你移到驿馆,被姐姐给谢绝了。”周天放看着姐妹花略有些红肿的眼睛,怜惜的说:“我又让你们担心了。”容氏姐妹脸上都露出感动的表情,闭月说道:“公子,我们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羞花没有说话,只是把手轻轻的搂住了周天放的腰。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容闭月和容羞花象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急忙挣脱了周天放的怀抱,说道:“有人来了。”说罢,急忙整理自己的衣服,看看有没有什么录妥当的地方。脚步声到了门口就停了下来,接着传来了敲门声。周天放问道:“是王兄吗,快请进来。”门“呼”的一下就被推开了,一道人影象闪电一般冲了进来,一把抱住了周天放,嘴里高兴的大叫,“啊周兄弟,你终于醒过来了,可把愚兄吓坏了。你醒过来了,这可太好了”正是王孙。周天放没有说话,静静的享受着来自朋友的兄弟般的关怀。过了一会儿,王孙好象反应过来似的,放开了周天放,说道:“贤弟,愚兄有些忘情了,贤弟莫笑。你的伤已没有大碍了吧。”周天放看着王孙,说道:“多谢王兄挂心,小弟已经没事了。”七准备起程本章字数:3743最新更新时间:20081226 14:33:120清晨。路口。三个人站在十字路界处。正是周天放、王孙、林一龙三个人。周天放要去南江省抗击瘟疫,林一龙和王孙特来相送。周天放向着王孙和林一龙再次拱手道:“林兄、王兄,你们二位请回吧。不劳远送了。”王孙叹息了一声,“如果不是愚兄不通医术,愚兄就和贤弟一同前往南江了。”周天放道:“王兄不必过意不去,此去南江虽然困难重重,但我想有御林院的薛神医和开封龙家的龙大小姐一同前往,一定会早日根除此次瘟疫的。到那时,我们再把酒言欢。”“好”王孙大声道,“到那时,我们一醉方休。”林一龙道:“周公子,前去五十里就是界龙镇,再往前,就是南江的地界了,我们只能送到这里,祝贤弟马到成功,愚兄在此静候佳音。”“好”周天放大声说道。然后转身上车。车夫冯六鞭立刻打马前行。王孙和林一龙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都没有说话。界龙镇外的驿站。两三个月多的时间,界龙镇的驿站,已经是残破不堪了。南江省一发生疫情,界龙镇的人就跑光了,只剩下驿官一个人每天在照料着驿站的房屋和马匹。由于粮食、草料供不及时,驿站内的马也只剩下一匹了,不过看样子,用不了几天,这唯一的一匹马,也难逃一死。不过,今天,驿站却一改往日的死气沉沉,有了生气。首先是驿站的外面拴着几十匹战马,还有一队盔甲鲜明的士兵,守在驿站的四周。此外,还有一乘青布小轿。再就是离那几十匹战马不远的地方,又另外的有三匹马。一白一青一灰,三匹马都是纯色的毛,没有一丝杂色。十分的雄俊,尤其是中间的那匹白马,更是漂亮,比旁边的两匹要高出一头去,毛白的就如同冬天的雪一样,竟然泛着一丝蓝光。乳白色的鞍子下面垫着绣着黄色小花的红垫子。马辔头上有着三串红色的小铃铛。轻风吹来,传来一阵阵的清脆铃声。驿站里面的大厅里,也一改以往看不见人的情况。厅里摆着两排椅子。左边的客位上坐着两个人,最前面这人是个黑衣人。从外表很难看出他的实际年龄来,因为他的头发都已经灰白,但是他的一张脸却是红彤彤的,如同青年一样,几乎看不见一丝皱纹,脸颊消瘦,眼窝微陷。颌下三绺胡须,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他就是御林院的副总管薛怡鹤。在他的身后,站着四个黑衣少年。都是眼观鼻的静立目不斜视,只有站在最外面的那个年龄最大的时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向他身边看。在那个黑衣人的旁边坐着一个妙龄少女,也许就是刚才那个黑衣少年忍不住老偷看斜视的原因。这个少女给人的感觉只有一个字:美。太美了。虽然坐着,但也能看出她高挑苗条的身材,晶莹如玉的皮肤,细细的两道柳叶眉,漆黑的眉毛,竟然似乎有些亮光,柳叶眉下是一双秋水深瞳,亮晶晶的闪着灵动的光芒。挺俏的鼻子,小巧的嘴,两瓣柔嫩的嘴唇,鲜红欲滴。一身月白色的衣服,衬托着她美好的身材。她正是开封龙家的大小姐素心仙子龙玉凤。在她的身后,站着两个年龄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少女,一身青一身灰。在薛怡鹤和龙玉凤的对面坐着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武将。一身锃亮的银色盔甲,显示这人的职位不低。这员武将身材魁梧,但面容却十分的清秀。白皙的脸色,明亮的双眼,棱角分明的脸庞,他是镇守南江的将军冯镇安。南江发生疫情后,他奉了圣命在此执行戒严。他接到上头的命令,薛怡鹤和龙玉凤以及周天放要到南江搞,抗击瘟疫,三方人要在界龙镇会合,他不敢怠慢,早早的派人把驿馆收拾好,以迎接三人。尤其是御林院的副总管薛怡鹤。薛怡鹤端起面前的茶杯来,轻轻的呷了一口,他用的茶杯、茶壶都是他从京里带来的,他有洁癖,给他沏茶的水都是他的东西南北四待卫之一的东待卫亲自检查过的。问道:“冯将军,周公子还没有到吗”“是的。”冯镇安答道,“昨日探马来报,周天放在龙城受了伤,不过,今天应该就到了。”“受了伤”薛怡鹤吃了一惊,“是谁伤了他,他的伤要不要紧”“好象是六大杀手集团中排第三的拟态的龙头万变天尊,乔装成了迎客居的老板贾生财,在几大高手的环伺下,把周天放打得吐血受伤。不过他的两个手下也当声被人格杀。周天放昏了一天一夜,昨天已经醒过来了。”“万变天尊,”薛怡鹤沉吟了一下,说道:“没想到这个万变天尊还真不简单呀。虽然周天放在十年前铁燕门一役中受了重伤,从此不能再练高深的武功,但他身边的几个人可都是高手啊。”薛怡鹤看冯镇安一幅不甚明白的样子,又解说到:“先不说他身边的闭月羞花两个丫环,是何等的厉害,就是他的车夫冯六鞭当时在江湖上也是出了名的一个煞星,当年金刀帮的长老郭实被他三鞭打成重伤,就可见一般了。闭月羞花就不用说了,容闭月的武功就是在翡翠城也是数得着的。”北侍卫年龄最小,长得也最漂亮,深得薛怡鹤的宠爱,听薛怡鹤这么说,就有些不服气的问:“师父,那闭月羞花真有那么厉害吗比我们兄弟还强吗”薛怡鹤慈爱的看着北侍卫,说道:“为师一直醉心医道,没有认真教授你们武功,你们和闭月羞花比,当然要差一点,但论医术吗,她可就比不上你了。”北侍卫“哼”了一声,似乎还有些不服气。薛怡鹤抚了下胡须,说道:“以我原来的估计,周天放应该最早到的,今天见他没来,我还有些纳闷,原来是碰上了这件事。”正在这时,门外一阵马蹄声,一个人来到门前下了马,在门外叫道:“报”冯镇安道:“进来。”一个探马进来,单腿跪地,说道:“启禀将军,翡翠城的马车已到前面五里外。”一番寒暄后,周天放坐在了龙玉凤的旁边,薛怡鹤看着周天放问道:“周公子,老夫听说你在龙城受了伤,现在不要紧吧。”周天放点了下头,说道:“有劳薛前辈挂心了。天放已经不要紧了。”薛怡鹤看了周天放和龙玉凤一眼,说道:“这一次有劳周公子和龙姑娘了,两位不畏艰险前来助老夫一臂之力,薛某感激不尽。”周天放和龙玉凤都忙说道薛神医太客气了。然后,周天放又说道:“薛前辈,天放只是听说这次的瘟疫好象很厉害,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烦请前辈把情况向我们介绍一下可好。”薛怡鹤道:“南江发生这场瘟疫到现在算来,已经有三个多月了。最先发病的是南江的江南镇的牛家庄。这种病的征兆先是吐,上吐下泄,吐到最后能把肚里的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用不了多长时间,整个人就完了,可以说是活活的吐死。一个人从发病到送命,用不了一刻钟的时间。到现在还没药可救。”听着薛怡鹤的介绍,周天放和龙玉凤都是一脸的凝重。这次疫情要比想象中的严重。薛怡鹤接着说道:“不过,现在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只有吃了南江的东西,或是用病人用过的东西再吃饭,才能染上病,如果不吃南江的东西,不喝南江的水,平常的人去了南江还是不大可能染上病的。”说着看了周天放和龙玉凤一眼,问:“周公子,龙姑娘你们两个有什么要问的吗”周天放和龙玉凤对望了一眼,龙玉凤含笑向周天放点了下头,示意周天放先说。于是,周天放率先开口道:“薛前辈,现在我们能够肯定别的地方的病人都是从牛家村传染的吗”薛怡鹤道:“是的。从目前掌握的消息来看,这次瘟疫是以牛家村为中心向牛家村的四周扩散的。不过,这种病传染的很快,只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牛家村方圆百里的地方,都有人犯了病。幸亏南江省的巡抚刘易柯当机立断,限制人员的流动,才使后来的传染没有这么快了。要不然的话,恐怕如今整个江南七省都被传染上了。”薛怡鹤又问龙玉凤:“龙姑娘有什么看法呢”龙玉凤摇了下头,说道:“目前我们掌握的资料不是太少了,看来一切都要等我们到了牛家村以后才能有结果。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呢”薛怡鹤道:“我们还在等一批人,等这些人一到,我们立刻启程,现在整个南江的局势不稳。不但民心不稳,就是连军中人心都出现波动。兵贵神速,我们早一天找到治疗这种病的办法,就可以早一天使人心稳定下来。否则,一旦出现哗变,局面将不可收拾,那我不但愧对皇恩,也成了百姓的罪人。”“是些什么人”龙玉凤问道。“是一百名在军中犯了死罪的将领或者士兵。我们这次去南江,携带了不少的药品、粮食和水。必须有人保护。他们都犯了死罪,这次如果够从南江回来,不但死罪可免,有的可能还能官复原职。这些人中有不少的高手,也有不少的是行军打仗的行家。对我们的行动应该有不小的助力。他们的首领叫陈怀义,原来是一名偏将,因为行刺主将,犯了死罪。我想,他们也该到了。”听到“陈怀义”的名字,周天放和龙玉凤还不觉得怎样,可坐在一旁的冯镇安却耸然动容。这陈怀义可是军中有名的一员大将,武艺高强,用兵如神。缺点是性如烈火,而且不喜奉迎上司。陈怀义获罪就是因为他的上峰借酒装疯,调戏他的妻子,被陈怀义打成重伤。“行刺主将”在军中那是斩立决的死罪,如果不是兵部尚书力保,陈怀义可能就被立刻处死。就这样也被打入了死囚牢。这就相当于判了死缓,如果有人再打点一下,那就保住了一条命。陈怀义带着一百名死囚押着四十辆大车终于赶到了。所有要去南江省的人都到齐了。薛怡鹤看了一眼众人,缓缓的说道:“这一次,老夫请你们来,所为何事,我想你们都清楚了。如果这一次我们能够早日找到根治瘟疫的办法,解救了南江的黎民百姓,不但积累了莫大的功德,就是当今万岁也会把各位的功劳记在心中的。你们放心,如果你们在南江回不去的话,你们的家人也会被照顾的很